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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5、真相 ...

  •   毫无疑问,胜利的肯定是主角队。
      ↑等等,为什么这句话看起来很像上帝视角的吐槽?

      这场仅持续了五个多小时的战斗,却花了更多的时间来料理后事。不过还好,值得高兴的一点就是,全员平安,以及、没有耽误到后天的那场会议。只不过……会议已不仅是对那起人体器官贩卖事件的总结与公布,还加上了这次卡斯特家族的事情。
      当然,关于彭格列内部的哈艮地派也参与其中这点,被巧妙地掩盖掉了。这只能算是彭格列自己的丑闻,十代家族再天真也不会将它向公众公开。

      另外的一点,对沢田纲吉一派有益的是,虽然这次胜利在物质上没占到什么便宜,但在声望上却让以撒共为首脑的哈艮地派元气大伤。彭格列十代首领的位子,又向前巩固了一步。

      原本战后的这几天应该是最忙碌的,无论是会议的资料还是家族内部的各种通知,大量的文本工作都在等待着远洋鹰来完成。然而事实却是——
      只有她(还是受伤最轻的那一个),被可笑的理由强行留在了医院里修养。

      所以结果理所当然地就是,她错过了那场重要的会议。本应由她来完成的工作,也只能麻烦门外部门的巴吉尔来帮忙。

      “哈啊?”一脸邋遢的大叔随意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没睡醒的双眼盯着质问着自己的患者,反问,“你以为我留下你……真的是因为‘疲劳过度失血过多外加感冒’这个理由?”
      身着病号服的鹰推了推眼镜,毫不留情地继续说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还请多加说明,夏马尔医生。”
      “啊啊……为什么那个女人会生下你这么个无趣的女儿……”用手抓了抓头发,被称作“三叉戟”的一流医生站起身走到窗边抱怨道。
      “我无趣这件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用着极小的声音反驳着,是该说不甘心好呢还是自嘲好呢,女子的嘴角有些上扬,“也许我更像我的父亲也说不定。”
      窗前的大叔惊讶道:“你知道他是谁了?”
      “不知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还是说……夏马尔医生作为老一辈,知道些什么?”
      “知道的话就不会问你了。不过,嘛、以那个女……你的母亲可是那种为了最优的种马不择手段的人。所以放心吧,你的父亲一定是一位优秀的男人。”
      “……嗯,大概。”嘴上这样敷衍,鹰的内心却不能够完全认同。

      因为,她并不优秀。
      记忆中母亲那时而表现出的失望之情她不是没有看见。更何况……有人比她做得更好。

      “呼……算了,这个话题先放到一边。”叹了一口气,夏马尔的神情难得有了少许的严肃,“远洋鹰,”十分难得地,女子被叫到了全名,“体温升高、动脉氧分压下降、血肌酐上升、血清胆红素增多、血钠升高、有时伴有明显的全身出血状况,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就算对医学一窍不通,也能听出这不会是什么好情况。远洋鹰也深知自己的身体因这次事件而有了变化。

      “——器官衰竭,与你母亲的症状一样。”

      听起来严重了些,但程度之轻鹰在心理多少有数。

      果然,那本书上……用红笔勾勒出的那个大大的“禁”字不是白写的。毕竟远洋的能力本身就存在疑点,而那具现化的精神力,又明显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达到的范畴。所以,相应的,这具□□会有些损失,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她原本以为,失去的,只要用他者的历史补上就可以了。事实似乎却并非如此。就像底部有洞的水桶,从上方灌水只能暂时性地应急,却无法持久地解决缺陷。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涂了一层薄薄药膏的双手。那天,在陪隼人解决杂兵的时候,那个能力她还用过几次。甚至到了只要轻按皮肤,就会渗出血水的地步。她当时只是简单地将其归结为……由于精神过度集中,而导致的皮下毛细血管破裂。
      ……
      她果然是个……不仅惹人讨厌,也让自己讨厌的家伙。

      “唔啊……你也别多想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身着白色西装的医生恢复了点儿郎当的模样,“虽说你比那个女人要严重得多,但才二十几岁不是吗?不懂得珍惜自己生命的家伙,我可是不会治的……”
      留下这样一句话,夏马尔消失在了门口。

      病房的门随着惯性啪地关上。

      鹰想到了自己十五岁的那年。同时,也是母亲去世的那一年。

      那年那月,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鹰上着学,母亲偶尔会提着旅行箱与公文包飞去世界的某个角落,消失几个星期。
      是的,没有任何的征兆,甚至前一天,那位妇人还一脸微笑地问鹰晚饭想吃什么。

      可事情的发生就是这么突然。不、这里说突然也许有些局限。那个女人像是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似的,亲自为自己选好了棺材、买了墓地,甚至提前办好了死亡证明书。之后,到了火葬场,在众目睽睽之下,爬进了棺材,躺好,之后断气。
      如此自然与平常。就好像每天去超市买菜一样。
      远洋美狮,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没有为远洋鹰留下一封遗书、一句嘱咐。

      ——为什么?
      坐在病床上的鹰发出了这个疑问。

      母亲生前的症状与她现在的一样,她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死期。那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给她留下任何有关远洋家的线索。几乎至今为止的所有,都是仅凭鹰一人,自己摸索出来的。
      唯一与远洋历史有关的,便是那套古籍中的一本,记载了这个能导致器官衰竭能力的那一本。

      ——!
      为什么只给了她这一本?

      脑海中闪过一瞬什么,她有些不太确定地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个……足以让她颤抖的结论。

      难道说、母亲大人所期待的……是远洋鹰的死亡?
      而且,是以这种方式死亡。

      是她想歪了吧。一定是。
      深吸一口气,向上扶了扶眼镜,女子这样告诉着自己。

      话虽是这样说,该调查的还是要继续调查。不是为自己逃离死亡,而是要知道更多,并且要将其明明白白地传达给自己未来的子嗣。
      她并不认为这是母亲的失误,而是故意所为。可隐瞒真相并没有达到那个女人的目的。鹰不会就此罢休。

      思考了许久,女子拿起了放在床头的手机,翻了几遍通讯录,最终按下了通话键。

      可电话那端的男人明显不领情:“如果是这种事的话,找谁都可以吧。”似乎是正在忙碌中,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帮我,隼人。”无比坚定地,女子提出了这个要求,“因为,只有你……只有你,会对我的秘宝不屑一顾。”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5、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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