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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樊越的屈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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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越看到楼兰出来了,只好打消走掉的念头,客客气气地起身给这个赖在普尔国国土上面给楠国打架的邵国国君。
楼兰似乎刚刚沐浴出来,只见他身上穿了一件干净的淡蓝色袍子,腰间系了一根月白色腰带。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偶尔有一两滴晨露似的水珠,沿着额上的头发滑落到那俊俏的脸蛋上。可能是因为刚刚被水汽蒸过的缘故,楼兰的一双眼睛显得特别乌黑而深邃,丰润的红嘴唇边咬着一缕暧昧不明的笑容,似乎是轻蔑,然而又比轻蔑多一些内容。
樊越看到面前的出浴芙蓉般的楼兰,微微就是一愣,大脑一时没有把这样一个美人和那个心狠手辣的邵国君主联系起来。有的时候,人们的感觉是会因为环境中偶然的刺激而产生错位的,美艳东西对视觉的冲击会造成一定的目标感的迷失。就好像拿着购物清单去商场买东西,而实际上,却总是买回一些光鲜而不适用的玩意儿。而这些东西在超市的货架上看起来就是那么让人心动,真的把它们带回家的时候,又往往为荷包里面无缘无故被遗弃在商店里的钞票而惋惜。
楼兰看到樊越痴痴地看着自己,心里不住冷冷一笑,嘴上却说:“樊将军,您这样优秀的将领能来小王帐下,小王这里可真是蓬荜生辉呀。”
樊越听到楼兰讲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看着这个欺压普尔国的坏蛋看愣了神,不禁心里责怪自己鬼迷心窍。
樊越恢复了对楼兰不屑的神态,抱了抱拳说:“小将虽奉我普尔国国君的派遣来到贵国帐下,但是因为才疏学浅,希望陛下不要委以重任!”
楼兰笑眯眯地看着满脸写着“鄙视你”的年轻将领,一声不吭,静静地看着这个英气挺拔的年轻男子。他脸上的稚嫩和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表现他不过是个刚刚成了人的小毛孩子,有没有二十岁还不一定呢。然而刚直坚定的气势已经清清楚楚地写在他俊朗的眉宇之间了。他的一双星目泛着桀骜不驯的光辉,很像一只等待征服的初长成的野兽,大胆地看着楼兰,向面前的猎人发出不屑一顾的挑衅。
楼兰喝了一口刚刚侍女送上来的茶水,说:“哦?不能委以重任?啧啧,这可难为朕了,朕偏偏有一项非你不可的重要事情要请樊大将军做,现在将军却说不能委以重任,这可叫我怎么好呢?”
樊越心里暗暗地骂着楼兰的恬不知耻,不但带着大军赖在普尔国又吃又喝不肯走,还要强迫自己这个根本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普尔国将军给他跑腿办事,真是讨厌透顶了!
于是樊越有意显出不耐烦的口气,说:“陛下国中人才济济,何事非要在下这个不名一文的小将官做呢?只怕是做了也做不好,影响陛下的大计!”
楼兰把立在两旁服侍的侍女遣下去,屋里只剩下楼兰和樊越两个人。他拿起桌上的小茶壶,亲自给樊越的杯子里面斟茶。茶水碌碌地倒进樊越的杯子里面,其中溅起了一滴小小的水滴,落到了樊越的手背上,微微的灼热像一只毛虫,轻轻地蜇了樊越一下。
樊越的手轻轻一跳,楼兰看到了,呵呵地对他笑了:“樊将军烫到了吗?小王不是有意的,抱歉抱歉。”他顿了顿,看看一脸牛哄哄样子的樊越,接着说:“没想到在沙场上所向披靡的樊将军这样敏感啊。”
樊越一双清澈的眼睛一瞪楼兰,生气地把头扭到一边去,不理他。
楼兰拿起刚刚斟满的茶杯,送到樊越面前:“将军,喝了这杯茶吧,算是小王向你赔罪了。”
要是换了别的将领,一定会诚惶诚恐地接受楼兰这样殷勤地递过来的茶杯,但是樊越却没有马上接过来。他转头看着拿着茶杯站在他跟前的这位大名鼎鼎的邵国国君,看着那热茶的丝丝热气,如烟似雾地飘动在他的眼前,隔着这飘动的热气,楼兰一张俊秀得不像是一个帝王所拥有的脸,和那张脸上一双闪着寒气的美目,修长的睫毛上面,挂了一滴滴细小的热茶蒸汽所致的小水珠,在睫毛的抖动下,轻轻地闪着微光。
一个念头突然跳到了樊越正直得不会转弯的脑袋里面:“如果他不是男的,不是楼兰,不是一直以来欺压着普尔国的邵国国君呢?”
这个想法把樊越吓了一跳,他猛然清醒过来,发现楼兰就近在咫尺。百姓的惨状和韦更懦弱的脸突然在他的眼前闪过,一股恶气突然涌上心头,他突然失态地挥了一下手,嘭地一声闷响,楼兰手中的杯子被打翻在脚下的地毯上。热茶撒了樊越一身。
樊越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把地上的茶杯拾起来,放到桌子上,窘窘地低头拱手道:“陛下恕罪,小将——”
楼兰依然温和地笑着拉起樊越,关心地说:“哎,茶撒是小事,樊将军没有被热茶烫到吧?”
樊越慌张地说:“没,没有事——”
楼兰一副吃惊的样子说:“呀,樊将军的衣服都弄湿了,快,赶紧脱下来换一下吧。若是因为这个着凉生病,朕就不好向普尔君主交代了!”
樊越推辞道:“不,不,不要紧的,小将回去再换——”
楼兰啧了一下嘴,说:“樊将军真是太见外了,从来到现在一直这么客气,不行,将军一定要在朕这里换上件干净衣服!”说着,就拉着樊越往旁边的一间连同起来的屋子里面走。
樊越虽然讨厌楼兰,但是毕竟楼兰是一国之君,自己这样失礼,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热情相待,这让樊越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也只好随着他走。
旁边的一间屋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楼兰行军临时的卧室。虽然轻巧整洁,一点奢华的味道都没有,但是却在朴素中处处透着逼人的贵气。
屋子的中间,有一张宽大的床,床上的寝具都是干净的白色,床的两边挂着月白的纱帐。
楼兰让樊越在床上坐下,然后自己亲自从旁边的柜子里面拿了一件淡青色的袍子和深青色的衣带出来,放在樊越旁边的椅子上。
樊越坐在床上局促不安,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真的换上楼兰的衣服,他搓着手,茫然地看着楼兰。
楼兰关系地说:“樊将军,换上啊,穿着湿衣服多不舒服!”
樊越尴尬地笑笑说:“不用,不用了——”
楼兰仰着头豪迈地大笑:“樊将军,难道还要朕亲手给你换不成吗?”
樊越现在已经被这个亲切和蔼的坏蛋给弄懵了,虽然他的行径是那样地十恶不赦,但是这个人的和蔼却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虽然他的心肠在人们的传说中是那样歹毒,但是他的容貌却是可以让像樊越这样的男人都动心。
正在樊越对楼兰这个人无法判定的时候,楼兰突然靠近他说:“哎呀,樊将军,亏你还是普尔国一员纵横沙场的大将,居然连换个衣服都这样忸怩!”
樊越听楼兰这样讲,他那懦弱的国君韦更的脸再次经过他的脑海,樊越说:“谁忸怩了?不就是换个衣服吗!既然陛下这样赏光,小将怎能继续推辞!”
说着,樊越就开始动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樊越今天穿的是上战场打仗的短衣,只是没有穿盔甲,所以现在解起衣服来也非常利落。
樊越嘁哩喀喳地就脱光了上身,露出了结实的胸膛。这时,他突然发现那楼兰正眯着眼睛,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确切地说,楼兰正在悠然自得地欣赏着面前这具漂亮结实的身体,心里暗爽不已。
樊越抓起放在一边的衣服,想赶紧穿上,但是被站在一边的楼兰制止了。
楼兰轻轻地按住樊越的手,说:“樊将军,等一下啊。”
樊越脸涨得通红,低下头说:“为,为什么要等一下啊?”
楼兰细长而有力的双上轻轻地抚上樊越结实的胸膛,很色情地摸来摸去。樊越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抚摸,他觉得浑身的血都涌上他的头顶,整个人好像是泡在水里的苹果,膨胀起来。
樊越想推开他:“你,你走开——”
楼兰不但没有走开,反而用嘴巴吸住樊越胸口的花蕾,用舌尖恶意地挑衅这个刚刚还态度强硬的小将军。
樊越的脑袋嗡地一声涨开,好像变得有平时的两倍那么大。他无力地抬起双手,按在楼兰的肩膀上,想用力把他推开。但是平时挥舞几十斤兵器都没问题的有力的胳膊,这个时候却软的像泡过了头的方便面一样,酥得快要断了。
樊越同志的大脑和信号不好的老电视机一样,雪花了,过了一会儿,连雪花都没有了。楼兰把他轻轻地推倒在床上,他像个任人摆布的小娃娃一样顺从的躺了下去。
樊越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呼喊他,呼喊他的理智,让这个被一时激情冲昏了头的小将军赶紧站起来,把趴在他身上的这个超级大坏蛋推开,打倒。但是他的理智,好像是在身体之外圆睁着眼睛,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使床上的这个人重新坐起来。
于是那个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完全被亲吻和回吻时口水的啧啧声所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