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乌托邦的翠西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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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世倒番外愚者先生的礼物1
乌托邦的番外一
“昨天是你的生日，倒吊人先生。”愚者先生突然给阿尔杰传递了一条讯息。
阿尔杰连忙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念诵愚者先生的尊名，感觉到一股熟悉的被注视感：“是的，愚者先生。”
阿尔杰有些疑惑，不知道愚者先生为什么要说起这件事。
“你的所有任务都完成得不错，我想给你一份奖励。”
“本来想在昨天给的，刚好当成生日礼物，但是……”愚者的话语停顿了一下。
阿尔杰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和克莱恩玩“游戏”玩得太专注了，可能没有察觉到愚者先生的注视。
“愚，愚者先生……”阿尔杰又羞又愧，绞尽脑汁想找一个好一点的解释，以说明自己真的不是荒y无度的人。
“我不会打扰信徒的私生活的，昨天只是意外。”好像以为阿尔杰的迟疑是因为被窥探了私生活，愚者善解人意地解释。
“不，我不是……”阿尔杰嗫嚅着，声音越来越小，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说些什么来拯救自己在愚者先生心目中的形象。
“你不好奇礼物吗？”愚者把话题拉回正轨。
“无论您送我什么，我都喜欢。”阿尔杰说的是真心话，如果不是因为太过尴尬的关系，他现在可能激动得无以复加。那是愚者先生啊！祂愿意记住他的生日，给他送礼物，无论送的是什么，阿尔杰都会非常开心。
“我要给你一项权力，你将随时能从凡间来到我的神国。”
愚者先生的话刚说完，阿尔杰就激动得脸颊泛红。愚者先生的神国！他可以随时上去而不是等待每周一次的塔罗会，这意味着离愚者先生更进了！这是神眷者的待遇！
“方法很简单，”愚者先生等阿尔杰不那么激动以后继续说，“把灵性注入你手背上的印记，然后逆时针走四步。”
阿尔杰屏住呼吸，按照愚者先生的指示完成了步骤。
下一刻，他脑袋一阵昏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往常开会的青铜长桌旁边。
他赶紧看向上首，愚者先生正坐在最高的青铜座椅上，阿尔杰连忙低头行了一礼：“愚者先生，感谢您对我的信任。”
愚者点点头，然后祂说：“我已经把不适合让你看见的东西放好了，现在我把克莱恩叫上来，让他带你熟悉这里。”
等阿尔杰抬头，愚者先生已经不在了，面前站着的是克莱恩。
“真高兴在这里见到你，倒吊人先生。”克莱恩高兴地眨眨眼。
阿尔杰见到他，吸了一口气，问克莱恩：“你昨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你很厉害？还是我玩得很开心？”克莱恩假装摸不着头脑。
阿尔杰的脸又红了：“不要在这里说这种事！”这可是愚者先生的神国！
不过没感觉就好，不然他就更尴尬了。
“是你先开始问的啊。”克莱恩小声反驳。
阿尔杰也觉得自己确实不该问那个问题，虽然愚者先生不介意，但是确实是对愚者先生太不敬了。
2
“奇奇怪怪的……”为了演得更像一点，克莱恩小声嘟囔了一句，以示自己对现状的不解。
阿尔杰赶紧转头看向四周，转移话题：“愚者先生让你带我熟悉祂的神国……”突然，他顿住了，眼睛瞪大，嘴唇微张，似乎看到了极其不可思议之事。
克莱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暗叫一声糟糕，只记得把可能导致污染的危险物品整理好，却忘记整理杂物堆了。
是的，阿尔杰看向的正是克莱恩留在灰雾之上的杂物堆，平时塔罗会有灰雾遮挡，众人看不到愚者的座椅后有什么。现在灰雾退到了更深处，杂物堆也没了遮挡，阿尔杰就站在离愚者座位很近的地方，很容易就能看到。
看着阿尔杰一脸的怀疑人生，为了不让他又给愚者脑补一些奇奇怪怪的设定，比如喜欢收集破烂或者不爱整理神国，克莱恩只好开口：“嗯，那些是我的东西。”
阿尔杰转过脸，看着克莱恩的眼神好像克莱恩是什么披着人皮的未知生物：“你，你怎么敢……”声音虚弱而无力。
克莱恩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过得去的解释：“其实，这是神眷者的福利。”
“当神眷者需要隐藏东西的时候，比如危险的封印物，可以直接把要隐藏的东西献祭给愚者先生，等到达安全地方后，再请求愚者先生把东西赐予我们。”
“愚者先生的神眷者有多少人？”阿尔杰追问。
“一，一个，现在加上你了。”面对阿尔杰的眼神，不知道怎么的，克莱恩有点心虚。
所以这种“隐藏福利”其实是克莱恩仗着自己的厚脸皮先斩后奏，愚者先生没有拒绝，然后就积累出了一堆杂物？阿尔杰根本不信克莱恩的解释，实际情况才没有克莱恩说得这么正经，他在杂物堆里还看到了金币，卷烟盒，几张写着罗塞尔文的纸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把愚者先生的神国当成自己家的储藏室了吗？
为了自己在阿尔杰心中的形象，克莱恩开始拉人下水：“其实你也可以的。”
“你在风暴教会要藏东西很不方便吧，以前是海盗船长无所谓，现在你想要做枢机主教，成功以后就没有那么自由了，盯着你的人肯定很多，愚者先生的神国是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你想藏什么东西都可以放在这里，愚者先生不会介意的。”
看到阿尔杰有些心动的样子，克莱恩继续劝说：“愚者先生都默许我这样做了，祂要是生气，也应该责怪我带坏你才对，不会责怪你的。”
阿尔杰犹豫再三，还是挡不住“一个绝对安全的藏东西的地方”的诱惑，妥协了。
“但是，”阿尔杰叹了口气，“也不让我们藏在这里的东西乱成这种样子，真是太不尊重愚者先生了。”
他开始走到愚者先生的椅子后面收拾那堆杂物。克莱恩只好跟过去一起收拾。
阿尔杰收拾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愚者先生收到克莱恩“献祭”上来的东西后，随手往座椅后一丢……
阿尔杰忍不住笑了，感觉愚者先生亲切了许多。
3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卷烟盒？”阿尔杰拿着那个铁制卷烟盒问克莱恩。
克莱恩说：“一开始是用来装封印物的，后来在愚者先生的神国放得久了，这个卷烟盒沾染上了一些神国的气息，倒是不方便放到外界去了。”
然后克莱恩开始给阿尔杰讲他是怎么利用这个卷烟盒定位海神卡维图瓦，拿走海神权杖的故事。
阿尔杰都为他的骚操作惊呆了。
“这个卷烟盒有高位格的气息，所以卡维图瓦才会接受我的献祭，但是它什么用也没有，丢了也不心疼。”克莱恩洋洋得意。
阿尔杰虽然也认为克莱恩说的很有道理，但是看着克莱恩得意的样子，脑子里却想起了他用历史投影请自己喝酒的事。之前以为两人只是同事，但是自己还是他喜欢的人，那么，请喜欢的人喝酒用历史投影，克莱恩是否过于节俭了？
以后约会如果克莱恩没有明说，阿尔杰总是默认由自己付钱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还有这个金币，”克莱恩说得兴起，又拿起一枚金币给阿尔杰看，“金币沾染了神国的气息后，占卜的准确率上升了，不过最准确的占卜还是要在愚者先生的神国中进行。”
“我记得你喜欢喝酒，怎么样，阿尔杰，要不要把酒放在这里一段时间，看看沾染了神国气息的酒会不会更好喝？”克莱恩说话的语气怂恿，很像请同学来自己家玩的熊孩子。
“不了。”阿尔杰不想在愚者先生的神国那么放肆。
克莱恩把手搭在阿尔杰的肩上：“放松一点，阿尔杰，你喜欢喝什么酒？”
阿尔杰瞪着克莱恩，想让他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
克莱恩不为所动，凑上去啄了一口他的脸，双手搂住他的腰：“来吧，倒吊人先生，告诉我你喜欢喝什么酒。”
阿尔杰抿着嘴不说话，克莱恩就在他耳边“威胁”他说：“不说的话，我就在这里吻你喽。”
阿尔杰又气又无可奈何，只好向克莱恩妥协：“列朗齐。”
“明天我就带一箱列朗齐上来。”克莱恩高兴地说完，就直接给了阿尔杰一个吻。
阿尔杰猝不及防被吻住，轻易被撬开牙关，被克莱恩带着一同沉迷。
许久之后，克莱恩被推开，抹去嘴角的银丝，得意地说：“我只说了你不说我就吻你，没有说你说了我就不吻你啊。”
阿尔杰被气得想转身就走，但是他想起愚者先生没有告诉他怎么回去。这里只有他和克莱恩，想要回去只有问克莱恩。
阿尔杰更憋屈了，低下头去整理杂物堆，不想再看见克莱恩。
克莱恩看到阿尔杰真的生气了，就过去小心哄他：“阿尔杰……”
阿尔杰一言不发。
“我只是想让你放松下来，你来到这里之后太紧绷了。”
“我们是愚者先生的眷者，完全可以把愚者先生的神国当成自己的家。”
“愚者先生让我引导你，就是想让我教会你在这里放松啊。”
阿尔杰的动作停了，若有所思。
克莱恩再接再厉：“我怎么敢在愚者先生的神国里说谎呢？还是关于愚者先生的谎。”
4
阿尔杰的理智也无法相信克莱恩会在愚者先生的神国说谎，但是阿尔杰的情感却不能接受。
神眷者可以把神灵的神国当成自己的家？开什么玩笑，“相信神灵的威严，不要相信神灵的仁慈”是非凡者铭记于心的箴言。
但是，如果理智与情感发生了冲突，阿尔杰总是偏向理智。
他开始尝试捋顺这件事：愚者先生来自于上一个文明，祂与现在的正神和邪神都不一样，也许祂喜欢被克莱恩这样对待，祂的眷者也不应该用对待别的神的那种敬畏的态度来对待祂。
更放松一点，要像克莱恩一样，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阿尔杰呼了口气，感觉自己遇到了眷者生涯的第一个挑战。
克莱恩看到阿尔杰纠结的表情，稍微一猜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上前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阿尔杰，现在做不到的话没有关系，慢慢来，你以后就会知道什么样的态度是最合适的。”
阿尔杰看到克莱恩的样子，突然觉得跟他相比，自己的纠结纯粹是庸人自扰。
“我尽量。”
克莱恩悄悄在心里比V，转移话题成功，阿尔杰忘记了生气，还答应要在愚者先生的神国里放松神经，一箭双雕。
两人一起接着整理那堆杂物，克莱恩还答应了阿尔杰要“献祭”一个柜子上来，不然整理好了都没有地方放。
整理完后，克莱恩带着阿尔杰参观愚者先生的神国，不出所料，阿尔杰最感兴趣的是青铜高背椅后面的图案。
他甚至在愚者先生的座椅后站了许久，像是要把那个由无瞳之眼和扭曲之线牢牢刻在脑海中：“这就是愚者先生的标记吗……”
一旁的克莱恩却有些额头冒汗：万一阿尔杰要去对面看世界的座位怎么办，“世界”是个假人，后面没有图案啊！
这边克莱恩想着要怎么蒙混过关，那边阿尔杰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开始走到他自己的椅子背后。
要现在控制源堡让椅子背后出现图案吗？动静会不会有点大？还是加快阿尔杰的灵性消耗，让他头晕从而离开源堡？
有了！克莱恩灵光一闪，走到阿尔杰面前，跃跃欲试的样子：“这个图案能改变吗？”说完后，不等阿尔杰出声，他就坐上了属于倒吊人的座位，暗中控制灰雾。
然后，阿尔杰就看到原本属于风暴途径的他的图案变成了他刚刚在愚者先生的座椅后面看到的属于占卜家的图案。
阿尔杰感觉像是自己的东西被抢了，不高兴地看向克莱恩。克莱恩从椅子上下来，推着阿尔杰走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又控制灰雾让那个图案变了回来。
“别不高兴了，倒吊人先生，这不是变回来了吗？”
“哼。”
“咦，我的座椅后面怎么没有图案？”
“肯定是你刚才坐在了我的位置上，它以为你换了位置，不在这里了。”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乌托邦的翠西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