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有问题的监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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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17训练营距离警视厅的路程不算近，加之萩原通知德川的时间正好是东京的晚高峰时分。饶是德川提前申请了交通部协助又充分发挥了从自己同学那里传承来的飙车绝学，想要在短时间内到达那里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以尽管在一系列的阴差阳错之后他们找到了监控方向上的突破，但是这份突破并不能直接帮助他们指证凶手。警方们的调查方向还是只能从最基本的证词证言入手，余下的部分再去指望灰原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的德川。
“萩……研二哥哥你看。”正在劈里啪啦敲键盘的灰原好悬才想起来这儿还有个和也呢，“犯人放置信封的时间是凌晨三点，手法和你们推断的完全一致。不过监控并没有拍到犯人的脸。”
因为不能确定犯人在犯案时的具体方法和具体行动路线，加之这个地方摄像头过多的缘故，灰原他们目前只能先从确定的现场入手。教练办公室头顶的摄像头把犯人的身形拍的明明白白，可究竟是谁就……
和犯人制作炸弹时使用的各种不常见或者说随意拼凑的原料不同，这次他在送信时的表现堪称超一流的专业。基地内每一名工作人员都在穿着的标准工装，配上天知道从哪翻出来的伪装面具，警方想要从这些画面上找出犯人是谁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看到了。”萩原脸上惯常的笑意被严肃替代，果然不能把调查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录像上，“那食堂那边呢，这个炸弹的体积并不小，犯人把其带入进食堂时应该使用过其他容器进行包裹。”
“目前我只看过今天早上他们从居所来到食堂工作时的录像。”灰原哀手下飞快地调出另外的画面，“每个人的手上都拿了书包，至于大小……”
“就大小而言他们都有可能装过炸弹。”萩原用手比划着，他们每个人的包都鼓鼓囊囊的，“等下，既然Wing说过这里的每个角落里都有监控……”
“没有发现，食堂在十一点前后曾经停过十几分钟电，那段时间的监控没办法被复原。”灰原无奈地摊开了手，她赶在萩原询问前解释到，“我知道你想说监控一般和普通电器使用两套线路，但是这里不是，这里就一套。”
“居然这么节省吗？”萩原都不知道该吐槽什么好，有钱整这么多摄像头你没钱整套备用电源吗？
“应该是的，毕竟这里连系统都要已经毕业的学生义务来设计。”同样想吐槽的人还有灰原，这一点和这里财大气粗的外表太不符了。（斋藤&黑部&拓值：有那群非人类在我们想保持这座基地的原状就已经很困难了。）
“难道我们没办法找到凶手了吗？”德川和也小心翼翼地插了进来。虽然他没办法知晓全部的调查信息，但是仅凭自己在这旁听的三言两语……这个案件好像不太容易？
“办法还是有的，总不能没有监控就不破案了。”尽管对方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了，萩原还是拍了拍德川和也的肩膀安慰到，“你不需要担心，破案的事情交给我们大人就好。”
“那我哥哥还会来吗？”德川和也问到。既然监控已经没办法作为指证犯人的依据了，那设计监控系统的人还有来的必要吗？
“当然要来啊，协助调查的命令都已经下达了。”萩原理所应当地说到，“本来让你哥哥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看监控的，专业的人就要干专业的事情。”
萩原说的是事实，虽然这里的监控确实很多，但是这里的学生更多，如果给每一个人都分配好既定的任务来观看不需要多久就能把全部的录像都看完。但是警方并不是看了录像就能把凶手抓到，他们现在遇到的情况就是日常办案中最经常出现的场景之一。
萩原的话语中透露出满满的信任：“如果是Wing和小光的话，他们应该可以看出录像以外的东西。”
“……”你是在说我不靠谱吗？灰原斜着半月眼看萩原。
“这里就交给他们两个来处置，如果实在不行也没什么关系……”萩原起身准备离开这里，“我们去和小阵平会合，他们那边的证词应该已经采集完毕。我们也要开始准备我们的工作了。”
因为视频的线索过于繁琐，是以萩原就安排了一位警员留守现场继续看监控，而其他的警员的任务还是主要以搜集证据和排查现场为主。他在离开食堂的第一时间去和松田等人会合，而德川和也和灰原哀则是回到了他们原来的位置上坐好。
在萩原和灰原哀对监控室内的视频进行初步侦察的时候，松田和伊达对食堂工作人员的问话也基本进行完毕。意料之中的是，他们在食堂的三位工作人员中并没有直接找到可供破案的线索。
“警官先生，我们已经在这里工作很多年了啊。”资历最老的西餐主厨黑明如是说到，“我们每天兢兢业业地为这个基地服务，每天天不亮就要开始准备食物，我们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已经远超过自己的家人了。”
“对啊，对啊。我们怎么可能伤害他们呢。”这是负责餐后甜点的阿姨伊藤绿，“他们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
“如果我们真想对他们做点什么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这是脾气略微暴躁一点的肉类料理者西野，“我们负责这个基地的日常饮食，想要在食品内混入任何东西都是很轻松的事情。”
“你们还是扩大一下搜索范围吧，不要一天天地都把注意力放在我们的身上。”西野看上去并不太想接受调查，“营地内负责午餐的人确实只有我们三个，但是能接触到餐车的人可不是呢。”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西野的态度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虽然餐品一直是由他们三个负责，但是他们在送餐之前并没有提前检查过餐车，也许……也许就是某个凶手趁他们不在的时候进去过了呢。
“然而从昨天到今天的监控内只拍到了你们三个的身影，而餐车在前天的时候才刚消过毒。”伊达一句话就把在场三个人的辩解都堵了回去，真当他们没做过功课就敢来这问话啊，“请你们配合调查。”
“这里有监控？”三个人面面相觑到，松田敏锐地从他们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发现了一丝慌乱。
“当然有了。”伊达爽朗地笑着，因为害怕他们不信松田还特意把他们事先侦擦好的一处摄像头拆了下来，“你们看，像这样的摄像头这里还有很多，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拍下来了。”
“可是中午这里不是停过电……”西野的声音在伊达的注视下越来越小，而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哟，连停过电都知道。”萩原插了进来，他还没来得及和伊达他们分享这一线索，“你还知道，还是……你已经做了什么？”
“西野君可不会做什么，没有证据的话警官你可不要乱说。”年长一点的黑明替西野回护到，“停电时间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当时我们都在食堂准备中午的食物，因为这件事我们可都急坏了。”
松田见缝插针地问到：“停电一个小时你们都没耽搁学生们的午餐？”
“当然了，不能用电可以先准备食材，又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了。”黑明熟练地解释到，“因为这里在深山上，电线的铺设和基建设施都相对落后，所以也会偶尔出现因为暴雨等原因断电的情况。”
“是这样吗？”伊达问伊藤。
“是……是的。”伊藤没想到警官的问话会突然问到她身上。她的神情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慌乱，而她的动作……
“您受伤了？”松田眼尖地发现了伊藤动作中的不协调，对方的手臂上
“嗯……做菜时不小心碰到的。”伊藤小姐捂着自己的左臂后退了半步，“我是个左撇子，但是这里的厨具都是按照常规模式设计的，我经常会因为不小心把自己伤到。”
“可是伊藤小姐你已经在这里工作很多年了吧，即使这样也会把自己碰伤吗？”松田意有所指地问到，“我们这里也有女警在，可以让我们看看你手臂上的伤口吗？”
“……”伊藤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最终她还是不情不愿地撸起了自己的袖子，“给给给，给你们看。”
伴随着伊藤撸起袖子的操作，映入众人眼帘的是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样的手臂。上面遍布着红痕和大大小小的水泡，有一些水泡已经破了，黄白相间的液体在她的手臂上肆意流淌着。
负责“验伤”的佐藤美和子震惊地看着伊藤的手臂，她的手指几次想触碰到对方几次又远离了，“天啊，怎么伤成这样。”
“伤成这样也要藏起来吗？”被吓到的高木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自己又干了些什么，“对不起？！”
“因为伤的太丢人了啊。”伊藤试图再一次放下手臂，却又因为她自己的这个动作抽了一口气，“就像这位警官说的，明明已经工作过很多年了，但是却还是因为这点小事受伤。”
“但是讳疾忌医也是不行的，伤口一直不管会恶化吧。”萩原充分发挥了自己善于交流的性格（并不），“这里有队医可以帮你处理伤口，我们进去慢慢说吧。”
西野指着伊藤小姐的伤口控诉到：“她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要继续问话吗？”
“伊藤小姐现在意识清醒，可以掌控自己的行动思维能力，完全符合警方的证人条件。”松田奇怪地瞟了西野一眼，“现在不问，你们就要回到警局接受调查了，不过……”
“不过这样的话，有可能会延长警方的办案时间，这些孩子也有可能不能按时出国比赛了。”萩原配合默契地接上松田的话，“既然你们这么看重这些孩子们，自然是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对吧。”
“……我明白了。”西野艰难地说到，而另两个人看上去也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
迫于萩原最后一句话的压力，三个人最后还是点点头跟着警察们一起走进了餐厅的小办公室内。而办公室外，学生们同样对这起案件的侦破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碍于在场各位部长和警官们的管束，学生们倒是不能采取任何明面上的调查工作。不过不能归不能，这里还有一个单独出去过一会儿的德川和也呢。
“德川前辈，警官把你们两个单独叫过去干什么。”乾贞治抱着笔记本凑到德川和也的面前。其他人虽然没有直接问，但是各种试探和猜测的目光全都投到德川和也和灰原哀的身上。
“就了解情况？”德川和也知道这个说辞不可能将前辈们的好奇心搪塞过去，但是把灰原哀的工作说出口同样不可能，“因为这里的监控系统是我哥哥上大学的时候做的，我也从他那里学了一点。”
“你哥哥？”乾贞治的问句让德川和也心下一颤，他硬着头皮接着朝下编。
“嗯……是我哥哥做的。”德川和也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心虚，而他编造的借口也越说越熟练，“因为当时我哥哥编写过一些算法对摄像头的记录做了隐藏，而我又刚好学过就去帮了忙。”
“真没想到德川前辈你会的居然这么多，我又收集到新数据了。”乾贞治拿着笔记本疯狂地写写写，“那……既然你已经帮警官们拿到了录像，线索的部分……”
“这个不可以，而且我也只是帮警官们把录像调出来了而已。”德川和也拒绝地十分坚决，开玩笑就算让他说他也不知道什么内情啊，“一会儿我哥哥和光……幸村警官也会来，他们俩会负责后续的案件侦破工作的。”
“幸村警官？精市。”柳莲二敏锐地捕捉到了德川和也话中的人名。他，今天也能收集到好数据了。
“我表姐也来？”幸村精市自然不会理会对方的调侃，只是……“等一下，我记得她是个交警？”
“他们会来这里协助调查，协查令也已经下达了。”德川和也想了想还是隐瞒了他们曾经是这里学生的事实，虽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会儿你们就能见到他们了。”
“真期待啊，我也想看看和也的哥哥到底跟和也长得有多像？”入江活动了一下自己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身体，“和也你一会儿可要好好介绍我们认识啊。”
“管他长的多像，我只想知道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同样待得不耐烦的人还有远野，“德川，你哥哥还要多久……”
“哗啦！”
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幕，紧接着狂风裹挟着轰隆的雷声打破了天地间的宁静。天空像是被人撕开了无数道裂缝，暴雨……不，瀑布从中不断地倾泻下来，把空间交织成一个连绵不绝的水中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有问题的监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