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教练组的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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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是德川最后那句话给了德川和也底气，亦或许是因为有灰原在他不希望自己显得过于弱势。在德川打完那通电话之后，他们几个不仅立刻就从三楼走了下来，他们还是光明正大地直接从楼梯上走下来的。
其实德川和也最初并不想让灰原和自己一起下来，一来他现在身上湿淋淋的必须要重新更换衣物收拾东西，二来楼下的那些人一会儿不一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他被调侃盘问甚至被难为没什么，反正之后他会找机会用网球教那些人做人。但是如果小哀在的话，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又单纯的她很可能会被吓到的。
（柯南：你说谁单纯？！德川和也：我妹妹就是单纯有问题？！）
然而灰原不仅执意要和他们一起走，她在房间内时还一直拉着德川和也的手摆出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这让三位常年和网球打交道的高中生们有些招架不住，他们只能一边带着两个女孩子一起下楼，一边祈祷自己的队友们不要看不清楚形式整出一堆幺蛾子出来。
入江甚至连一会儿下楼之后的一二三四号剧本和之后可能会发生的各种事故都想好了。今天你们最好都消停点，入江的眼镜上划过一道白芒，要是不能看清楚形势犯在他手上……
然而尽管他们提前做了一大堆预案，但是当德川和也一行人从楼梯间的拐角处走出来时，楼梯间的人竟然只剩下零星的两三个人，这让德川和也三人都有些摸不清情况。
“是平等院来过了。”种岛修二在看见几个人的第一时间就迎了上来，他的身边还站着201宿舍的植物组们，“要不是高木警官拦着，那群好奇宝宝可能已经被他赶去操场做圆周运动了。”
“果然是他的风格啊。”入江了然地笑了笑，他知道实际的情况应该是那位德川警官出手了，“那你们几个人怎么在这，东西都收拾好了？”
“你以为我是你们啊，东西早就收拾好了。”种岛根本没在意入江的送客潜台词，他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是幸村警官让我们来的，她要我们帮忙照顾孩子们。”
“光姐姐……”德川和也疑惑地问到，他下意识紧了紧握着灰原的手。
“嗯啊，就是你熟悉的那个人。”种岛看着还不松手的德川和也难免苦笑到，“她们俩年纪再小也是女孩子，你们三个男生不是要带着两个女孩子一起换衣服吧。”
“呃……”德川和也犹豫地看了看灰原。种岛说的那个问题是他们不得不考虑的，可是……可是万一再出现今天早上那种被围观的情况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高中生平等院在管着，国中生迹部在管着，他们没那个功夫到处折腾。”种岛修二直接回答了德川和也最关心的问题，“倒是你，这个天气穿着湿衣服这么久很容易感冒的。”
“交给我们吧，德川前辈。”幸村精市笑吟吟地上前保证到，“具体情况表姐都已经和我们说过了，我们保证会照顾好孩子们的。”
“那……那好吧。”德川和也犹疑地点点头。尽管依旧不太放心，但是德川和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哥哥的安排，这也是目前最理想的处理结果。
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太放心的德川和也转身回到自己的宿舍内，他把柜子里的面包片和两瓶果酱存货全都翻了出来。面包是他昨天晚上特意找队友要的，而果酱自然是灰原最喜欢的蓝莓酱和花生酱。
“这个给你们带上，早饭要记得吃。”德川和也在把东西交给幸村之后又不放心地叮嘱到，“就算不喜欢也要吃一点，来接我们的车还要等一会儿，这儿离市区也很远。”
“……谢谢和也哥哥。”灰原状若害羞地低下头，仔细一看她的眼角还有些许湿意，“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好，小哀最厉害了。”德川和也表情温柔地揉了揉灰原的头发，然而当他的目光和幸村对上时就已经恢复了以往在训练营中一贯淡漠的情绪。
“我妹妹就拜托你们了。”德川和也和幸村精市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把自己的精神力全部都释放出来。
“放心，我们会照顾好的。”幸村精市不偏不让地回看过去。在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们俩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
安排好灰原，德川和也三人开始为离开这座营地做准备。入江奏多和鬼十次郎第一时间赶德川和也去洗澡换衣服，而他们则是趁着德川和也洗澡的时间和德川简单交流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尽管德川刚刚打电话说过让德川和也可以多收拾一会儿东西，但是自觉不想搞特殊化又特别担心妹妹的好哥哥还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把私人物品塞进整理箱。然而东西收拾好了，穿什么下楼却犯了难。
因为天气和种种意外情况的原因，德川和也的训练服目前都没干，他自然是不可能穿着基地统一制式的服装下楼集合。可不穿基地内的服装，他还真不知道穿什么。
来这里集训的学生一般以学校为单位，他们来时自然也会穿着自己本校的校服作为自己最醒目的标志。无论是国中生还是高中生，只要他们不穿队服就会穿着正选服饰参加训练和活动。
可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德川和也之前一直在欧洲学习和比赛。来日本之后虽然他也在冰帝挂了个学籍，但是他基本没在那里上过课，队服什么的更是不可能有。
穿便装也不是不行，可那样无疑会让自己成为人群中最突兀的那个。德川和也今天受到的关注度已经太多了，他不希望自己在这件事上再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了。
“你就穿这个吧，和也。”入江一眼就看穿了德川和也的苦恼，他把对方衣柜里还没来的及收的那件正装找了出来，“正好你还没来的及收拾，省的重新翻行李箱了。”
“前辈，这件衣服是我从哥哥衣柜里拿的……”德川和也慌忙把衣服抢了过来，他的声音也越说越小，“本来就已经很像了，总不能穿的再一模一样……”
“不用担心这个，其实你们俩还是很容易分辨的。”入江奏多中肯地说到。尽管第一眼看上去两个人确实很像，但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性格两人地差距都挺大的。
相比于德川警官的能力和情绪掌控能力，自己的这个小后辈明显还是太单纯了，入江在心里暗搓搓地想到。况且……况且德川和也你哥哥比你要显得年轻呀。
“而且就算都穿正装，你哥哥和你也不可能那么巧就穿着同一套衣服吧。”入江接着忽悠，他还特意添了一把火，“一会儿我和鬼都会和你一起穿正装的。”
“我们……”我们就带了校服吧。旁边的鬼十次郎没想到自己也会辈牵扯进来，但是和入江相处的经验告诉他还是别多插嘴比较好。
“那好吧。”德川和也看看入江又看看鬼十次郎最终还是顺从地接过了西装开始穿戴。然而他们三个都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由巧合组成的。（作者：没有巧合我写什么。）
在德川和也几人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之后，德川好（有）脾（预）气（谋）地把学生们安排到食堂待命。别误会，只是待命，热腾腾的早餐自然是没有的，基本的充饥食物也是没有的。
“好饿呀。”桃城眼巴巴地看着桌子直流口水，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他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请再等一会儿，车辆从市区到这里需要一定时间。”高木慌忙解释到，“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到车来我们会第一时间安排你们离开这里的。”
“可是还是好饿呀……”桃城眼巴巴地看着高木，后者硬生生地被他看出了一种负罪感。
善良的灰原（其实她是想转移注意力）把背包里一直存放着的零食贡献了出来：“大哥哥，给你吃。”
“不……不用，小妹妹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桃城磕磕绊绊地把灰原递过来的东西推了回去，开玩笑他怎么可能抢小孩子的吃的，“哥哥不饿，真不饿。”
“咕噜——”似乎是刻意想让桃城尴尬，在他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肚子就不配合地响了起来。
“嘶嘶，笨蛋。”一向和桃城不对付的桃城冷冷地说到。
“你说谁笨蛋呢，海棠。”桃城一下就火了，两人扭打在了一起，任凭旁边的大石劝了几次都没让他们分开。就在他们争论的时候，斋藤教练悄悄离开了食堂大厅。
斋藤一出来就特意去找了德川：“德川警官，您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
“我什么也没做啊，斋藤教练。”德川淡淡地看了斋藤一眼，他连敷衍的笑容都懒得装了，“运送学生的车需要等一会儿才能上来，另外我们也没有足够的人手给这么多人运送食物。”
“……那就不能让他们在宿舍里面休息吗。”尽管预先猜到德川不可能轻易松口，但是德川的回答还是让斋藤心底一沉，“昨天才发生过命案，大家都没休息好。”
“他们在宿舍里不是也没在睡觉，对了，还是天没亮别人的宿舍前打扰？”德川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既然都不想睡觉就别睡了，在食堂等也是一样的。”
“……”斋藤彻底不说话了，他就知道现在学生们的境遇和今天早上德川和也被逼的爬窗户这件事逃不了关系。
“放心，我并不想对学生们做什么，现在确实没有条件给学生们提供配套后勤。”德川知道斋藤在想什么，他也知道对方是来求情的，但是他们并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动手脚。
食物短缺纯属是因为案件发生的时机太不凑巧，就算他们想给同学们个教训也不可能会在这种方面动手。一来这样做没什么针对性，被扫射的范围又太广，二来万一被发现和也的处境可能会更加被动。
“至于你们教练组……”德川话中的停顿让斋藤咯噔一下，“从现在这一刻起请务必履行好自己的职责，另外多余的事情也请不要做。”
斋藤小心斟酌着措辞，他下意识地对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德川用上了敬语：“您在说什么啊，我们一直都在全力配合着警方的调查。”
“想不起来吗，那我提醒你一下。”德川差点被斋藤的态度气笑了，“今天早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去和也的宿舍门前堵门，你们教练组就一点都没发现？”
在看见和也从窗户处爬出来时，德川只当自己弟弟的同学是因为好奇才会去堵宿舍。然而当他把楼道内的监控调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堵门的人数太多了，多到不合常理的程度。
也许真的有这么多人对这件事产生了好奇心理，但是就在这层住着的教练组不可能不清楚这件事情。在案件发生的当下，在警方已经明确通报过要管控好学生的情况下，经验老到的教练组居然还会允许有这种情况发生。如果一定要给这个行为找个理由的话，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教练组漠视或者说……推动了这一切的发生。
在这个推理结论得出的第一时间，其实德川就已经猜到了教练组的真实意图。自己的经历和战绩随便查查就能很轻松地查到，而同为集训营又同为运动选手的和也就很容易被拿出来和自己做比较。集训营这种地方，德川已经见过太多太多某某弟弟和某某妹妹了。
“我也不是没经历过这里的训练，你们想做什么我都很清楚。”德川想了想还是没把话完全说开，他对这些教练还是有一些尊敬之情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适可而止吧。”
“即使会让您弟弟变强也无所谓吗，德川君。”斋藤教练语气加重地说到。
“我不是说了吗，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德川又把自己刚才的回答重复了一遍，“变强的途径有很多种，但绝对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走捷径。和也就是和也，他的人生和经历是独一无二的。”
或许德川弟弟这个称呼能够刺激德川和也拼命训练让其达到甚至超过德川本人在集训营的成就，但是这对德川和也的长久发展并没有什么益处。一来急功近利容易让他的路走歪，二来……二来和也他只需要考虑自己的想法就好，训练或者比赛的欲望也应该是自己本身主观流露，外人尤其是被外人裹挟的流言影响还是算了吧。
“我知道了。”斋藤表情复杂地点点头，是他们想错了。
“我希望我今天的话，您还有教练组的其他人都能牢牢地记在心里。”德川点点头，他在临走之前还不忘说些一些提醒以及……威胁，“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斋藤再一次承诺到：“我们会记得的。”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教练组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