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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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梦是这么的真实，以至于司韶被惊醒的时候，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的手。
温度似乎还未消散，哪怕是跃入火海后，意识消失的前一刻。他都能感受到，那只手一直在牢牢的牵着他，五指相扣。
司韶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可没有没有和大老爷们牵手的习惯，浑身都别扭。
……心里乱得很，那股痛苦和难过的感觉令他有些茫然。
不会真的像班里女生说的，前世今生什么的……吧。
不由自主的，他又想起了邱闵。
广播里的起床铃响起，司韶简单洗漱完后便去了教室。
等到下课后，司韶果然又看到那一群人围住了邱闵。
“你不会真以为和司韶绑成一对“情侣”，我们就不敢动你了吧？”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司韶看见他的“兄弟”华涛凑近邱闵笑着问道
“你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能让他一个厌恶txl到不行的人，选择你？”
司韶仔细想了想，
自己确实和对男生接触这种事有一股别扭感。
“你去拦着他们啊！！”
“拦着啊！！！”
一句怒吼从脑中传来，令司韶烦的不行
“闭嘴！！”
司韶头疼的闭上了眼，想要看戏的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本身就烦躁的很，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司韶果断向门口走去。
可是不得不承认……这次在看到邱闵被欺负的时候，他的心里的确有些动摇。
但他在怕。
怕什么呢？
和邱闵一起被孤立吗。
毕竟应该没有人会为了救一个被欺压的人，而放弃一个美好的生活吧。
人都是自私的。
司韶对着天空胡思乱想着，却又被教室中的哄笑吸引了注意。
紧接着，一个书包飞了出来。
而片刻后，他终于听到了邱闵的怒吼。
“还给我！！！！！”
司韶转过头去，看到了一朵纸玫瑰。
玫瑰都被红笔一笔一笔涂红，像是鲜血，被男生们笑着举起。
一看到邱闵有反应后，男生们笑的更开心了，然后二话不说的把他丢向了黑板。
“呦，还有纸条呢”
华涛举起纸条念了一句。
“邱闵，对不起？”
就在那一刻，不光是邱闵沉默了，就连司韶都愣住了。
有些……耳熟啊？
司韶见邱闵攥紧了拳头，全身忍不住的颤抖。
像是察觉到了他越挣扎，越会使男生们兴奋。
紧接着，男生的目光移到了司韶身上，似乎想说些什么。
邱闵脸色一变，犹豫了一会，最后终于绝望般的坐回了座位上。
“真没趣啊。”
男生们看到邱闵的动作后，被分散了注意力。
而邱闵亲眼目睹一个美丽的玫瑰的被撕成碎片，纷纷扬扬的洒在了眼前。
像是一堆无用的垃圾。
这次邱闵没再看向司韶，而是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整整一天都是这样。
直到晚自习的时候，司韶突然看见邱闵像是下定了决心，起身了。
就连经过他的身边，也不再看他一眼。
失望了吧？
司韶暗暗想。
哪怕是动摇过，但他还没善良到会救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教室里又开始凑对聊天了，司韶却只感觉到了无聊。
无趣的课程、无趣的同学。
还有反反复复不曾变过机械化的上学放学。
也怪不得他们会天天以欺负邹闵为乐。
邹闵确实是这一成不变生活中，最独特的。想到这，司韶突然又对邹闵起了兴趣，几乎是被吸引着立刻离开了座位悄悄跟上了邹闵。
可能是他的错觉，司韶一边看着空旷的墙壁，心里有了股不详的预感……
司韶在跟随者邱闵各种转弯上楼梯后，终于来到了一个废弃又阴森的地方。
一条他从没见过的走廊，和一个空旷的废弃教室。
司韶只是看了一眼就有些毛骨悚然，教室里面像是刚发生过火灾。
他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类似烧焦的气味。
有阴冷的风扫过破败不堪的课桌和椅子。
一切都透露着诡异，司韶忍不住抖了一下，蹲在拐角处。
却听见走廊的尽头渐渐传来了脚步声。
终究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司韶默默的想。
难道邱闵还约了人？毕竟谁大晚上的会来这么阴森的教室？
难道是邱闵女朋友？怕被取笑只能来这个教室约会？
随着门的关闭，司韶立刻来到了门口偷听。
“你又开始自作主张了”
是男的？
司韶对这个神秘人越来越好奇了。
“能不能再迟点”
司韶听出来了，这是邱闵的声音。这是……欠钱了吗？也不像啊？
“你这样乱改他的剧本，推迟关于他的选择，真的就是对他好的吗？”
推迟……剧本？
他们在说谁？
那股久违的头疼和烦躁再次袭来，司韶努力晃了晃头，强忍着精神继续听着。
“这个世界会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崩坏。”那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觉得他能坚持多久。”
“还是说……你也在怕？怕他做错了选择？”那人停顿了一会，再开口时语气带入了笑意。
“不过……你确定我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毕竟门口还有个不会躲猫猫的小朋友呢。”
被发现了？！司韶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挣扎着想要起身。
门却猛地被推开了，看见那人的一瞬间，司韶再也支撑不住的昏迷过去。
意识的最后，只记得看见了一个模糊不清的黑色面具。
还没等黑衣人反应过来，邱闵便皱着眉跑过去，抱起了昏迷的司韶。
“他不管做的什么选择，都是对的”
邱闵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抱着司韶往医务处跑去。
黑衣人目送着他们，等邱闵转过走廊的那刻，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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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韶的手无意识的动了动。
混身都酸的要命，嗓子更是疼的不行。
想喝水……。
睁开眼的时候，司韶发现自己正躺在雪白的床上。
这是……在医务室？
转过头的看到邱闵的那一刻，司韶感觉自己差点又原地昏过去。
邱闵一直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这样过了一会，眼看着邱闵还没有动作，司韶试探着指了指嘴。
想示意着邱闵帮自己拿一瓶水。
邱闵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嘶，果然是生气了吧。
不过司韶还挺喜欢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自在多了。
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后，司韶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然后睁开眼就看到了突然归来的邱闵，站在原地看着他。
一时之间，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司韶僵在半空中的手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谁也没动。
就在司韶认为这个“三二一木头人”能玩一辈子的时候。
还是邱闵先走了过来，扔了一瓶水给他。
司韶接过了水，不禁有些受宠若惊，他刚刚竟然知道了？
“咕嘟”一瓶凉水入肚，司韶感觉精神都好了许多。
邱闵亲眼看他喝完后，便打开了书包，戴上了眼镜，
拿起了一本书随意的翻着。
这还是司韶第一次看邱闵戴眼镜的样子，显得文静多了。
倒是有种老老实实的文科生的感觉。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邱闵，之前困扰着他的那种厌烦感消失不见。
司韶又床上瘫了一会，看这气氛实在是安静，犹豫了一阵还是开了一个话头。
“我为什么要来这个医务室啊？”
“昏迷”
“上课的话怎么办”
“请假了”
“那个……黑衣人是？”
“保密”
司韶被这敷衍的态度气的够呛，微笑着看了邱闵几眼。
算了，
爱谁谁吧，
谁再开口谁小狗。
司韶背过了身，不再理他。
等又睡完一觉醒来后，天色已晚。
司韶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后，实在是无聊的要命。
“我们能走了吗？”
司韶转眼就将之前想的毒誓忘得一干二净。
邱闵这才放下了书，望向了他。
“你好了？”
“早好了”几乎是从刚起来的时候，头疼就好的差不多了。
“那你不早说？”
邱闵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看向他。
……
司韶感觉自己要气炸了。
问题是他还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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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回到教室时，一群人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聊着什么。
看着邱闵和司韶同时回来的时候，华涛一愣，然后拉过了司韶。
“你怎么还跟那个小偷在一起？？”
司韶彻底懵住了。
“小偷？”
邱闵明显是听到了，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跟之前一样在角落翻着书。
“你不知道吗？”华涛看了邱闵一眼说道。
“它不仅偷过东西啊，还偷窥过女生，杀过人呢”
“妥妥一个人渣”
杀人？！
“砰”
厚厚的书本被扔在书桌上。
这不小的注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司韶看向了邱闵，几乎同一瞬间，司韶也感觉内心有一种强烈怨恨的感觉，
让他恨不得不管不顾的大喊，或者疯狂的咬碎了眼前的所有人。
他忍不住死死的咬着牙，这种愤怒的情绪让他头皮发麻。
等到教室门被关上，司韶才突然清醒过来。
他才发觉刚刚一直在盯着邱闵，目不转睛。
“回魂了？司韶？”华涛在他面前挥舞着手。
像是劫后重生般，司韶这才重重的喘了口气。
烦躁。
等到呼吸渐渐平缓后，司韶才看向了华涛问道。
“之前邱闵还发生了什么事？”
“啧，你听他的事干什么啊。”
华涛的眼神里全是厌恶，但还是开口缓缓讲道。
“之前那一阵，我们班级里不是丢过不少东西吗？从小的笔啊，课本啊，到大的手机”
“一开始还没人在意过，直到后面越来越严重，我们班才开始陆陆续续的举报”
“你也知道，我们班那个小破监控老是动不动就卡机，本来就在大家要放弃希望的时候。
“却在邱闵的宿舍柜子里发现了所有被偷过的东西。”
司韶听完后，只感觉之前好不容易远离他的头疼又开始了
“杀人呢？杀人是因为什么？”
“心虚了呗”华涛冷笑了一声。
“听说他偷窥女生时被发现了，然后慌张下的开始杀人灭口”
“还将人女孩子分尸于学校的不同地方。他也是真的能下得去手。”
司韶彻底愣住了。
“要不然你以为我们那么针对他是因为什么？”
“那万一……不是他做的呢？是误会呢？”
司韶能察觉到邱闵其实是个很疯的人，从那次让人毛骨悚然的“选我”就能看的出来。
但就是凭着直觉，司韶总是感觉他做不出那种的事。
“他亲口承认的啊”华涛疑惑的看向司韶。
“从前几天开始我就感觉你不对劲了，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确实有点记不清了”司韶淡淡的说道。
“怪不得你最近也不欺负他了，以前就数你欺负的最狠。就像他家欠了你几千亿似的。”
华涛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问道。
“那明天还要去小树林吗”
“小树林？”
“就是以前我们经常欺负他的地方，那儿又没老师。”
与此同时，司韶突然感觉脑海中响起了飘渺的声音。
“这次，你是选择旁观者，还是施暴者。”
“还是那个能把他带出苦海的人”
那人饶有兴致的笑着，似乎是是对他的选择十分有兴趣。
“我就先不了”
几乎听到这个选项的一瞬间，司韶感觉到本来对邱闵的有的好感又被拉到了最低，甚至又到了最开始的那股厌烦感。
像是想故意干扰他的选择一样。
司韶心里冷笑，他偏不如他意。
华涛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别再靠的他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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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