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杂食合集》波提切利之春

15、静默之海

　　你看着她不断蜕变成人鱼，最后身躯也变得高大，而你身边的渔网束缚被轻易的解开。
　　你能说话了。
　　而她也进入了催眠范围，但她强忍着不适带你游在水里，最后找到了一处礁石旁，你在那看到了卢卡和薇拉。
　　“卢卡，我们来得这么准？”
　　卢卡摇头。
　　不过他的眼里冒着兴奋的精光，很明显对已经发生变化的格蕾丝很感兴趣。
　　格蕾丝尖利的指甲突然挂了一下你的手臂，上面顿时不断冒出鲜血。
　　薇拉把你拉上来后，做出警惕的动作。
　　“走……”
　　你张了张嘴，示意自己不能说话了。

　　你发现库特和安德鲁也在，他们担忧的看着你。
　　卢卡已经发现了你的异样，只是摇了摇头。
　　就像第二晚他来找你，你给他的交代一样。
　　“船长已经失去领导能力从今天起，我将带领曾经愿意追随科迪丽娅的人继续航行。”

　　经过两天在外，你想他也许已经有了一定的号召力。
　　卢卡笑了一下，突然把把一颗电球放到你手里。
　　“也许有小用处。”

　　眼熟的四人明白情况，已经打算离去，库特看了你一眼，没有说什么，安德鲁上前，和你互相拥抱，轻声说了一句再见。
　　薇拉早就将你被划出来的伤口包扎好了。
　　“我不知道你今后打算如何，但请你一定要活下去。”

　　估计是絮叨的太久，一直被怀表催眠而挣扎的格蕾丝突然停止了动作。
　　你叫他们四人赶快离开。

　　卢卡研制的小艇性能很好，他们四人很快拉开一段距离。
　　你发现格蕾丝的身躯继续变大，手上也出现了一把金色的三叉戟。
　　发色早已变白，贝壳与珠宝组成的金色王冠在不断变暗的天际倒映下闪着光泽，非人的清白色瞳孔正注视着你。

　　你问系统你误触了什么剧本。
　　系统说让你自己猜。
　　她挥起尖利的三叉戟架在你的脖子上:“你害死过我，科迪丽娅船长？”

　　你疑惑。
　　你和格蕾丝明明认识没多久，不过她现在的语气的确不像之前的渔村少女。
　　“我借一个本来已经死去的渔村少女的躯体还魂，打算找你报仇。”
　　“可她在我的躯壳里掌控了一定的力量，我现在的行动被压制了。”

　　你还是有点不解，不过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格蕾丝挺牛。
　　你继续听眼前的“巨人”说话。
　　“明明死的时候已经没有意志反抗了，为什么会为了你反抗她的救命恩人？”

　　你摇头。
　　格蕾丝当然会反抗，只是她太弱小了。
　　而现在你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你已经被渔民割了舌头。
　　“船长，你不反驳？”

　　“我忘了，你已经失势了，已经不是船长了。”

　　“既然没有要说的，那就去死吧。”

　　三叉戟毫不犹豫对准你的胸口，而你发现催眠范围还在。
　　距离近了我就放电！

　　副本里的庄园技能都很抽象，卢卡给你的小电球居然硬控了她，而她痛苦的在巨浪中挣扎，扑了你满脸的海水。
　　巨大的身躯不断变小，刚才凶神恶煞的格蕾丝短暂昏迷过去。
　　你用渔网接住她，确定她目前的状态暂时不会魔怔，于是随手捞过三叉戟在礁石坑坑洼洼的表面上刻字。
　　“你一直都有反抗的意志，我知道，如果让你重生的代价是把别人的生命夺取，也非你所愿，不过请活下去吧，我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牵挂了。”

　　你之前拜托卢卡叫薇拉给你一瓶颜料，一致被卢卡和薇拉嫌弃生死之际还不严肃。
　　但你清楚自己在副本里只是游走的玩家，所以才这么随意。

　　而卢卡刚刚在临走前，问了一句:“你知道奥罗拉这个名字吗？”
　　你当然知道，但你对卢卡摇了摇头。
　　卢卡总不能有他同位体的记忆。
　　……

　　你在面目全非的丑字旁画了一条鱼，但你对自己还是下不了手。
　　就在刚刚催眠时间结束，你闪回看到了女妖的记忆。
　　你可以确定你没有那个经历，现在也是莫名其妙就赎罪上了。

　　格蕾丝醒了，她悲伤的看着你。
　　你突然感觉刚刚那人像在和她人格切换，她一直不停说着对不起，你也是配合的摇头，希望减少她的负罪感。

　　没想到换来的是眼前的人鱼举起三叉戟没入你的胸口。
　　“装的很像吧？”

　　你知道那不是格蕾丝，格蕾丝不想顶着异化的模样见你。
　　你的嘴里不断吐出鲜血，绝望自己不能说话的状态。
　　“系统提示，世界线闭环。”

　　你也不知道一开始的起点究竟在哪里，只是在死前，看着格蕾丝异化的身躯褪去，那个一直忍着眼泪不哭的少女倒在你冰凉的躯体上绝望。

　　“我们明明才认识不久……”
　　“我听到海妖说，我获得新生命了，因为我杀了你。”

　　“你替一个本来该死的人去死了……”
　　海妖对你深恶痛绝，你的手上几乎被她抓出血，你本来打算去摸格蕾丝的动作停下。

　　算了，死的轻松点。
　　你伸出血淋淋的手指，示意她把你的尸体丢了。
　　不然这荒海上，她哪有能力找来什么船之类的运输工具把你的尸体运回到陆地上。
　　她抬起你的一只手，而你的意识也已离去。

　　……
　　……
　　【庄园篇】
　　平时你溜渔女躲水汽还是行的，但是今天这一把属实像是没本事从水里突围。
　　你发现今天的队友也有点对应之前的一个副本，负责修机的囚徒和冒险家，牵制位的调香师，以及你自己选了“练”的大副。

　　怀表交没了，机子还差两台半。
　　这把的队友不是庄园本人，而是路人演绎，你想着大副顶个铁皮鼓应该可以脱一些进度。

　　地图是湖景村，你倒地后被渔女提起，发现她直奔海边而去，没有挂人，却把你放下了。

　　她围了几个字母:KDLY。

　　不是你们一个二个从副本里出来后都认这么准的？

　　你处于受伤状态，脑袋还很晕，不过见她没有打算去找别人的打算，你给队友发了个“专心破译！”

　　“格蕾丝，你，认出我了？”

　　她行了个礼。
　　“你会怪我吗，让你有负罪感？”

　　她左右游走，试图表达出不介意。

　　“那你打算把我留在这里陪你吗？”

　　她丢出鱼叉，在你周边围出了密密麻麻的水汽。
　　你看着已经快满了的自起血条犹豫。
　　这一起就是再倒的命。
　　“那么。”
　　你问她。
　　“你打算让其他几个人都走了吗？”

　　她再次行礼。
　　你懂了，随后交了自起，示意她和你去船上。

　　卢卡路过，路人队友在那里转圈圈询问你是否是佛。
　　你做了个同意的动作，他们似乎不打算多停留，机子修完开了门后走了。

　　“谢谢，回到这里，你似乎又说不了话了。”

　　她像是被这句话戳到痛处，突然对着船上的墙壁自闭了。

　　你冲过去使劲磕头，不停贴涂鸦安慰她。

　　你有那个神女的涂鸦，顺便把其他涂鸦包围在那个涂鸦周边。

　　她今天穿着迷迭香，让你想到在那个舞会上她也是挑选了一件相似的礼服。
　　“今天我用的是别人的身份，你一定不好和我多谈。”

　　“如果今后能在庄园里遇见，我随时都有时间。”

　　她行了第三个礼。
　　“放轻松，格蕾丝，你永远都有救赎自己的能力。”

　　“而我也希望，我带你的回忆是美好的，你不需要有负重。”
　　“投降成功。”

　　在某一天的排位，你发现餐桌上可以吃对面监管者的食物。
　　那一局，你们双方以平局收场，你用着心理学家对红教堂红毯外的渔女做了个“飞吻”。

　　她同样做了个挥手的动作。
　　在和幸运儿闲聊的某个下午，维克多送来一封蓝色的信。
　　信上什么都没有，但附赠了一些贝壳和装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