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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啧,这戏真难听。”台下的一个穿着贵气的人吵嚷到。
      正在给梓夜投喂的江清韵向发声的地方看了看。那人身边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仆,脸上写满了是“不好惹”三个字
      “潇鸣,这人谁啊。”梓夜咽下嘴里的糕点,问到。
      潇鸣扫了那人一眼后说到:“陈尚书家的大公子,陈绔。京城人人知晓他纨绔至极,无可救药,再加上陈尚书很宠溺他的独子,所以几乎没有人敢惹他。”
      江清韵点点头:“几乎没有人?那我就是那个敢的人”然后抛了两下手里的核桃冲着陈绔扔了过去。
      “啊!谁砸小爷?!”陈绔捂着脑袋哎哟哎哟的叫,眼神四处寻找罪魁祸首。
      然后他就看见了坐在二楼面无表情盯着他的江清韵。
      “你,把他给我抓下来,摆着个臭脸给谁看!”陈绔指着江清韵对旁边的小厮说道。
      陈绔说的很大声,但江清韵不为所动,等到那小厮带着人火急火燎的冲上来时,江清韵正好投喂完了最后一块糕点。
      “是不是你用核桃砸我们少爷。”那小厮也狗仗人势,很是嚣张。
      “是我,怎样?”江清韵接过梓夜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到。
      “那就请您跟我走一趟了。我家公子要见你。”那小厮挽起了袖子,呲着牙说道。
      “潇鸣。”江清韵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
      潇鸣二话不说上去一下就撂倒了那个头头。其他人看大事不妙就慌忙跑了下去报告陈绔。
      不一会儿陈绔就骂骂咧咧的找了上来,他环视了一圈,将目光定格在江清韵身上,用挑衅的语气说到:
      “我当是多大的官呢,原来是不知道哪个山沟里出来的野草,我连见都没见过。怎么,这唱戏的你姘头,你这么护着他?”
      梓夜听不得别人这么说鹤玊,更见不得别人这么说江清韵,刚想张口理论,被江清韵拦住了。
      只见江清韵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走到陈绔面前扇了他一巴掌,然后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
      一串动作行云流水,陈绔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江清韵又坐了回去,台上的鹤玊依旧在唱着戏,但余光一直盯着这里。江清韵向他点头示意,鹤玊又继续抬高了音量。
      陈绔手下的小厮连忙将陈绔扶起来,给他拍打着身上的土,陈绔一把推开那个小厮,指着江清韵说到:“你等着!我去找我爹收拾你!”
      陈绔理了理衣服,气势汹汹的走下了楼,一路上踢倒了一排桌椅。
      来听戏的人都吓得顾不上听戏,都跑了出去。
      江清韵却坐在椅子上像以前一样盯着鹤玊听戏。
      不久,鹤玊的戏份结束了,退场回到了后台。
      江清韵一行人来到后面找到了鹤玊:“他没伤到你吧。”
      鹤玊一点点的将头上繁琐的发饰小心翼翼的摘下来:“没有,他也敢。”
      江清韵点点头,拍了拍鹤玊的肩:“快点,一起吃饭,醉满楼。”
      “行啊,醉满楼的菩提玉斋最好吃了。”鹤玊一点点将头饰放在托盘里摆好。
      江清韵在桌子旁靠了一会,他看了一眼鹤玊:估计还得再等一会儿。
      “我出去转转,潇鸣梓夜,在这陪玊玊吧,我自己转转。”
      “别走远了,找不到你我可就带小夜夜和小鸣鸣去吃了。”鹤玊一边擦着脸上的油彩一边说到。
      “知道了。”江清韵摆了摆手。
      江清韵刚刚走到门口,就发现陈绔带着他那个倒霉的爹又来寻衅滋事。
      陈绔眼尖的很,一下子就看见了江清韵,对着前面面容威严的男子说:“爹,就是他欺负我!还把我踹倒在地上!”
      “你是不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欺负我儿子!”陈瑞皱了皱眉,随后趾高气扬的冲着江清韵说,鼻孔都要指到天上了。
      江清韵本想回头走掉不和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纠缠下去,但是陈瑞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我不管你是谁,但你踹伤了我儿子,总得给个说法吧!”
      江清韵被他们搞得很不耐烦,刚想抓住陈瑞的手打他一顿,身后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韵儿,你在这做什么?”
      江清韵回头看,夜清暮穿着便装,身旁只跟着林夜。
      “圣……圣上!”一旁的陈瑞的气势瞬间崩塌了,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还是陈绔扶住了他。
      “不必多礼,朕只是微服私访,顺便来寻朕的贵妃。”夜清暮摆摆手,压低了声音。随后看了看江清韵。
      “贵……贵妃?!”陈瑞惊讶的看着江清韵。
      江清韵很烦,而且他很讨厌这个称呼。
      江清韵冲陈瑞翻了个白眼。
      鹤玊梳妆好了以后等了半天江清韵也没进来,便出来寻人。
      “公子,你们……你们进来谈吧,比外面方便点。”鹤玊虽然没见过圣上,但他毕竟混迹多年,即使再眼拙,也能大概看出他们每人的身份。
      鹤玊将他们引进来后斟了一壶新茶,放在了桌子上,便退到后院去了。
      陈瑞哐当一声跪在地上:“臣……臣并不知这位是贵妃娘娘,小儿……小儿冲撞了贵妃,小儿罪该万死!逆子,还不跪下向贵妃请罪!请贵妃娘娘恕罪!”
      一旁的陈绔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他爹拉着跪下请罪。
      夜清暮看着江清韵,眨巴着眼。很明显的在询问江清韵的意见。
      江清韵皱了皱眉,他很讨厌应付这种事,但恐怕今后这样的事还会有很多次。他淡淡的叹了口气。
      “陈尚书,是我打的令郎不错,可是是他先出言不逊招惹我的人的,我自然要替您管教管教,不然让别人看了去,会认为陈家家风向来如此跋扈嚣张。陈尚书,我有做错吗?”江清韵平淡的吐出一句话,可陈瑞的脸色却随着江清韵的话越来越难看。
      “贵妃娘娘管教的是,犬子冲撞了贵妃的人,是犬子的错,臣这就领着犬子回府严加管教。”
      陈瑞磕了一个头,连忙认错到。
      他怕一不小心惹得江清韵不高兴。他那个废物儿子倒是没什么,可陈家的前途不能败在他手里。
      “回府管教?陈尚书是打算打折他一条腿呢还是卸掉一只胳膊呢?”江清韵冷着脸说到。
      “看起来公子好像真的很生气,那个陈公子免不了受苦了。”梓夜和鹤玊偷偷的在后面探出了一点头。
      鹤玊捂住了他的嘴,压低声音说:“嘘,别被他们发现了。”
      “那……依贵妃娘娘的意思……”陈瑞也不是傻子,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自己儿子今天免不了遭受劫难。
      而没经历过这么大阵仗的陈绔跪在那里止不住的发抖。
      “去边疆吧。”江清韵依旧语气很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陈瑞听到江清韵说出这四个字后彻底的害怕了。“贵妃娘娘……再给小儿一次机会吧!这是臣唯一的儿子啊!”陈瑞本以为只是打一顿,结果没想到却要发配边疆……
      边疆是什么地方啊,那是黄沙漫天,刀剑无眼的战场!陈绔自小娇生惯养的,这哪能受得住……
      “我允许你和我讨价还价了吗?陈尚书,你是不是以为你干的那点破事,幽寒一点也不知情啊。”江清韵脸上终于有了变化,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波澜。
      陈瑞低着头,自然看不见江清韵的脸色,但他听出了江清韵的怒气,也理解江清韵话里的意思。
      江清韵在警告自己,不要妄想向圣上求情,因为江清韵背后从来不是圣上,而是一听到名字就让人闻风丧胆的幽寒。
      “臣……谢贵妃恩典。”陈瑞的身体也忍不住开始发抖,他叹了口气,没了儿子就算了,至少暂时保住了陈家。
      一旁的陈绔却被吓到了,他的嗓音止不住的发抖:“爹,你不能让我去参军啊!爹!”
      陈绔拽住陈瑞的衣角,祈求他为自己求情。
      陈瑞摇摇头,叹了口气:“胡闹!贵妃没要了你的命就是最大的恩典!快谢恩!”
      陈绔的世界轰然倒塌了。
      陈绔爬过去拽住了江清韵的下衣衣摆:“贵……贵妃,求求您开恩,别发配我去充军,贵妃,小的求求您了!放我一马吧贵妃!”
      还没等江清韵动作,夜清暮就一脚踹开了陈绔,生气的说到:“朕的贵妃也是你能碰的?陈卿,朕看你当真是教子无方!林夜,给朕剁了他的手!”
      一直不敢求情的陈瑞这时着急了,连忙磕头求情:“圣上,圣上,求您开恩呐。”
      江清韵摆了摆手,冲夜清暮说:“算了,本来这么开心的日子,见了红就不好了。”
      夜清暮拉起江清韵的手,笑着说:“都听韵儿的。”
      “你们两个,还不滚下去!林夜,带陈公子去兵部报道。”
      夜清暮冲着瘫坐在地上的陈绔和不敢抬头的陈瑞说到。
      林夜架起了瘫软的陈绔,带着他退了下去。
      江清韵拍了拍衣摆,转身走进了后台,夜清暮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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