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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第132章 偶遇赵即墨 ...

  •   农活忙到了正午,手中的一块地翻完,这会儿李逸已经饥肠辘辘,没怎么干过农活的双手也磨出了水泡,稍微碰一下都感到疼。
      李晖早就猜到会这样,中途他几次叫李逸休息,李逸不听,李逸手上磨出水泡,李晖心疼道:“农活不是谁都能干的,你看你这双手磨的。”
      他一开始干农活的时候,也像李逸这样,双手磨出水泡,疼的不得了,为了生计,他还是咬牙继续干下去,多少年过去了,手心里磨出了厚厚的老茧,就算拿着农具干上一整天都不觉得手心有多疼。
      “三哥可以干的活,我为什么不能干。”
      李逸脑子里想的是李晖,李晖的手心里全都是厚厚的老茧,这是吃了多少苦才有的。
      李晖坐在凳子上,替李逸把水泡挑破:“我那是习惯了,你才刚刚开始干。”
      “三哥以前的手,和我是一样的。”
      不用干活养尊处优,只用来看书习字。
      “你都说那是以前了,以前的事对我来说,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我现在就想守着一亩三分地,带着妻女好好地过日子。”
      李晖看着正在水井边上洗菜的李裹儿,唇角带着一抹笑。
      韦氏不在跟前,李逸不用把话藏着,他压低声音与李晖道:“三哥难道不想重新回去吗?”
      “回去?”李晖摇头:“我不想回去。”
      “三哥以为,我说的回去是什么意思?”
      李晖性格懦弱,那也是做过皇帝的人,李逸说的明显,李晖想忽视都不行了。
      “你想让我回去继续……”
      后面的话,李晖不敢说出来。
      “三哥你怎么想?”
      李晖摇头:“我不想回去,那个位置,我现在一点都不想。”
      他想逃避。
      李逸不给李晖逃避的机会,他拉住李晖的手:“三哥我们是亲兄弟,你难道不愿意相信我吗?”
      “七弟你不知道当年我坐在那个位置上过得是什么日子,我不适合做那个位置,以前我不明白,这么多年过去,我全都想明白了。”
      李逸愣愣的看着李晖:“三哥,你……”
      “七弟,我们几个兄弟中,如今看来,最聪明的那个就是你了,你若是对那个位置感兴趣,你就去争吧。”
      “三哥,我若是真的喜欢那个位置,我压根不会过来找你。”
      他直接自己去争抢了。
      他已经答应谢品如了,等一切事情结束,就会带着谢品如远走高飞,若是他争夺了那个位置,日后还怎么带着谢品如一起离去。
      说不定谢品如会怨恨他说话不算话,从此与他生出隔阂也说不定了。
      “七弟,其实我们几个兄弟之中,最适合那个皇位的人是你,你从小就很聪明,又是在父皇身边长大,该学的其实你都学会了,否则这些年来,我们几个兄弟或多或少的都出了事,就你一个人还好好地。”
      李晖不想争夺皇位,有心说服李逸自己去争夺,他好逃避。
      “三哥,你……”
      李晖不想给李逸说话的机会:“我是真的不行,七弟你莫要为难我了。”
      ……
      两人这一次的商议,几乎是以李晖一方面的逃避而终止。
      谢品如与阎卿扬几乎是到了下午才分开,秋日天色很短,远处的夕阳红艳似火,谢品如走在洛阳的街道上,脚下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洛阳热闹,来来往往的百姓,从西方过来做生意的商人,勾勒出一幅完美的画。
      谢品如边走边欣赏街上风景,直到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谢品如才停下来。
      迎着夕阳的余晖,赵即墨一步一步地朝着谢品如靠近,唇角勾勒出一贯温和的笑,他距离谢品如一米远的距离停下:“品如,好久不见。”
      “赵即墨,你是不是疯了,姐姐已经死了。”
      那日谢家婚礼上,她闹了那么一出,已经做好被赵即墨认出的准备。
      他认出来了又怎么样,她绝对不会在赵即墨面前承认一句半句。
      “品如,从谢家离开后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谁,想了很久才想明白,那么聪明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从小痴傻的谢金蝉呢,你是什么时候到金蝉的身上的?”
      他要是早知道谢金蝉就是谢品如,又怎么会一败涂地,从谢家离开,在京城单独做生意。
      “看来你真的是疯掉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赵即墨摆明了想试探她,谢品如不想给赵即墨试探她的机会。
      赵即墨挡住了她的路,她干脆从赵即墨的身边绕过去,她绕过去的那一瞬间,赵即墨抓住的她的胳膊,钳制她不允许她离开。
      低头看着那只抓住她胳膊的手,谢品如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她声音冰冷,夹着寒意:“放开。”
      “曾经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的谢品如怎么了?怎么忽然和那些懦夫一样学会逃避了?”
      “赵即墨,我明白的告诉你,我不是谢品如,谢品如早就死了,她死在川蜀的路上。”
      大街上和一个男子拉拉扯扯的很不好看,谢品如不想成为被人看戏的目标。
      掰开赵即墨的手是不可能的,只能言语刺激,让赵即墨主动把手松开。
      “你明明没有死。”
      赵即墨朝她靠近一步,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
      这双眼睛,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这是谢品如的眼睛。
      谢品如轻笑出声:“我是没有死,我若是死了,又怎么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赵即墨脑门青筋暴起,他压抑着声音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谢品如反问:“那又是什么意思呢?我是谁真的很重要吗?”
      赵即墨张了张口,他想说点什么,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啊,她是谁重要吗?
      “根本就不重要对不对?既然不重要,就请你把手松开。”
      赵即墨恍惚的松开谢品如的胳膊,手松开的那一瞬间,他回神想再次抓住谢品如,谢品如早有准备,往后面退了一步,与赵即墨保持距离。
      “赵即墨,你和谢家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还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不想看见赵即墨,哪怕是多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谢品如的话,赵即墨充耳不闻,他只惦记一件事:“你是谢品如,你不是谢金蝉。”
      谢品如眉头微皱,她不明白,赵即墨想干什么,她是不是谢品如很重要吗?
      她只知道一件事,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赵即墨的。
      不欲和赵即墨说的太多,谢品如转身想走,她转身的那一瞬间,赵即墨再次抓住谢品如的手:“你别走,你先说清楚,你接近阎将军你想干什么?”
      谢品如忍了忍,道:“赵即墨,你慌什么,难道我与阎将军见面就让你这么害怕吗?”
      他当然害怕,他从谢家夺走大量财产来京城做生意,本来仗着阎卿扬的势力,做的一帆风顺,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中途有大量的地痞流氓来他的店铺中捣乱,害的他生意几乎做不下去。
      为了拉拢阎卿扬,投奔阎卿扬的门下,赵即墨把他从谢家夺走的大量财物都给了阎卿扬,他手中实际剩下来的压根没有多少,加上做生意的亏损,赵即墨这会儿已经是强弩之末,手中已经没有大量的钱财可以周转。
      他给阎卿扬提供的钱财与预期的不一样,阎卿扬对他明显失望,每次求见,十次里面有一次那还是阎卿扬心情好又真的没事才会见他。
      就算见他那也是问他生意做的怎么样的,多余的废话一句都不说。
      陷入这种情况,赵即墨心里焦虑,又无可奈何。
      他一直猜测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他,查来查去,赵即墨始终没有什么线索。
      最初,赵即墨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与他一起来了京城的谢品如。
      他在谢家做了那么多事,夺走谢家大量的财产,谢家绝对不是低头吃闷亏的人家,之前没动手,不代表以后不会对他下手。
      赵即墨排查谢家,查来查去,谢家各种情况都是如常,没什么不对之处。
      他怀疑起了谢品如,谢品如人在宫里面,赵即墨的手再长也没办法把手伸到宫里面去。
      谢品如若是安排人算计他,肯定需要传递消息,和底下的人见面,每次谢品如出宫,他都在暗中盯着谢品如,想从她的身上抓住把柄。
      他安排人盯着谢品如,跟着谢品如的人经常会半途把人跟丢了,几次小心谨慎都不管用。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几次这样,赵即墨彻底怀疑,安排人破坏他生意的人,绝对是谢品如。
      他算计了谢家,谢品如报复他,这没什么不对,可是赵即墨不能容忍,他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回去。
      他知道谢品如休浴的日子,今日他特地在宫门口亲自等谢品如出来,意外看见阎卿扬也站在拱门处。
      赵即墨这会儿很少有见到阎卿扬的机会,难得遇见阎卿扬,赵即墨下意识得想上去打声招呼。
      他才迈出去一步,想起他是商人的身份,守在宫门口的千牛卫都是出身贵族,他一个商人凑上去和阎卿扬打招呼,肯定会带低了阎卿扬的身份,阎卿扬因此生气反而很不划算。
      顾忌这个,赵即墨放弃了这个想法,随即疑惑阎卿扬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样子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他在等谁呢?
      赵即墨有人要等,也想知道阎卿扬在宫门口等的人是谁,当谢品如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口,与阎卿扬有说有笑时,赵即墨所有的疑惑不解都有了合理的答案。
      他等的人是谢金蝉。
      不对,他等的不是谢金蝉,是谢品如。
      婚礼上,谢品如诸多表现,分明就是死而复生的谢品如。
      隐约猜出这个真相的那一刻,赵即墨心中也很迷茫,不解究竟是不是真的,换成谁都想不到,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会重生到亲妹妹的身上。
      谢家事情过后,赵即墨不断回忆与谢金蝉相处的诸多细节,那些细节无不表明,谢金蝉就是谢品如。
      猜出这个真相,赵即墨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望着曾经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还在暗中算计他,赵即墨满心的怒意,他一路尾随谢品如与阎卿扬相处的点点滴滴,见谢品如与阎卿扬并排走在一处,言行之间还和阎卿扬保持着距离,心中又是格外的爽快。
      谢品如生前有多爱他,甚至为了他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才出现没多久的阎卿扬岂能轻易的夺走谢品如的心。
      大街上不是可以说话的地方,赵即墨拉着谢品如的胳膊,不允许谢品如拒绝的态度,强行拉着她去了旁边没什么人注意的巷子里。
      谢品如不想成为别人围观的对象,再不情愿的和赵即墨走也要乖乖的跟着。
      两人站在巷子口,谢品如忍无可忍地一把把赵即墨的手甩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即墨看着谢品如,用他曾经无数次看她的温柔的眼神,他道:“品如,你是在和我生气吗?”
      谢品如静静地看着他,还有他那双看上去温柔的双眼。
      曾几何时,她被这双眼睛欺骗,以为面前这个人像她喜欢他一样的喜欢她,可是结果呢,她不过是赵即墨手中可以利用的棋子。
      “赵即墨,你若是真的思念姐姐,你不如现在去死,下去找姐姐低头认错如何?”
      谢品如始终不肯承认,赵即墨的耐心几乎要用尽,他死死地抓着谢品如的肩膀道:“你别在我面前装了,你我多年夫妻,我岂会不了解你谢品如的性格,就算你披着谢金蝉的外皮,也改变不了你是谢品如的本质。”
      赵即墨的手劲很大,指甲几乎是掐进她肩膀上的肉中。
      谢品如吃痛,挣扎着想把赵即墨甩开,然而她的那点力道哪里是赵即墨的对手。
      实在是挣脱不开,谢品如只得道:“赵即墨,你给我放开。”
      “品如,我知道你心里面肯定还是有我的,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娶你为妻,我们……”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赵即墨的脸上,赵即墨微微侧脸,不敢置信地扭头看着谢品如。
      他万万没想到,温柔贤淑的谢品如有一天会甩一个巴掌在他的脸上。
      谢品如的脸上覆了一层寒霜,她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赵即墨。
      “你真恶心。”
      他凭什么认为,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后来找她低头认错,她就会原谅他。
      “我恶心?”赵即墨念叨了一句,他松开手忽然笑了,“谢品如,你别忘记了,你以前喜欢过我。”
      “那是姐姐瞎了眼睛。”
      赵即墨面前,她没有任何必要承认自己的身份。
      她告诉了赵即墨怎么样,没告诉赵即墨又怎么样,横竖这一生,她与赵即墨之间,除了仇恨,再无其他。
      赵即墨愣愣的看着谢品如问:“你讨厌我?”
      谢品如冷笑,她道:“我觉得,我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赵即墨踉跄往后面退了两步,唇角溢出一抹苦笑,他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你应该是恨我的,你若不恨我,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的身份呢。”
      谢品如扭头,不愿意多看赵即墨一眼,更不会告诉赵即墨,她刚刚重生到谢金蝉的身上,第一件事是想告诉赵即墨她没有死,她活过来的。
      她满心欢喜的去找赵即墨,最后看见了什么,她看见赵即墨和月笙举止亲昵,两人早就背对着她有了苟且。
      “那这是你接近阎将军的理由吗?”
      谢品如微微皱眉:“你什么意思?”
      赵即墨朝谢品如走近两步,低头看着她问:“你知道我在阎将军的手底下做事,你故意接近阎将军是为了对付我吗?”
      她不是故意接近阎卿扬,不过她的确抱着接近阎卿扬,对付赵即墨的心思。
      “你把你自己,想的太好了。”
      她并不愿意告诉赵即墨真相,她想干什么是她自己的自由,赵即墨怀疑了那又怎么样,她就是不告诉赵即墨,让赵即墨自己慢慢地去猜测。
      阎卿扬忽然质问:“那些故意到我铺子里闹事的人是不是你找来的?”
      铺子里闹事的人?
      李逸和她说过此事。
      “我整天在宫里面,很少出来,哪里来那么多时间找人去你的铺子里闹事。”
      此事谢品如绝对不会承认,横竖绝对不是她干的就是。
      赵即墨死死地盯着谢品如的眼睛,想从谢品如的眼睛里找到蛛丝马迹。
      谢品如毫无畏惧地看了回去,一点都不怕赵即墨的打量。
      “赵即墨,离了谢家,其实你什么都不是。”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32章 第132章 偶遇赵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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