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留级生》陆松松

12、第十二章

　　苏我绫最终还是没能一刀宰了五条悟，对此他感到有些遗憾。不过又因为伏黑惠答应和他一起吃晚饭，遗憾和失落很快就被抛到脑后。

　　惨遭抛弃的五条老师：一时之间我也分不清惠是不是自己人了，但我预感明天他会很忙。

　　三人在食堂门口遇到二年级的真希和棘，商量过后决定一起去吃乌冬面。

　　等餐的时间，五条悟率先打开了话匣子，“胖达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真希看了眼在一旁玩手机的苏我绫，拖长了调子回答：“他去动物园看熊猫了。”

　　棘面无表情地肯定：“鲑鱼。”

　　“……”

　　没理会无语的五条悟，她一手敲了敲桌面，冲看过来的苏我绫做了个鬼脸，“前辈，你果然又没能结业！”

　　她以为这样一逗苏我绫又要炸，毕竟上次在学校遇到时，她就用这样的办法成功惹得绫和她打了一架。

　　不过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青年只冲她翻个白眼，连刀都没碰，“想挨揍选白天的。”

　　五条悟侧着身子坐在苏我绫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青年的长发。闻言也只挑眉笑了笑，心想小朋友确实有点挑，揍人还要选个光线好的时候。

　　“看五条老师就不一样了。”真希拖着椅子后退一点，果断祸水东引，“从早到晚都想挨揍的。”

　　“嗯？”苏我绫一回头，彻底炸了，“五条悟！”

　　五条悟：……懂了，在座的各位都是敌人。

　　一顿饭吃地久违得热闹，五条悟看了一圈捧着茶聊天的学生，叼了根烟先没点，拍拍苏我绫的肩膀说：“我出去抽根烟。”

　　他靠在外面围栏上，两指松松垮垮夹着烟，递到嘴边吸了口，借着吐出来的灰白烟雾的掩护明目张胆地盯着屋里的人瞧。

　　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青年侧倒身子倚在黑发少年肩上。不过他本来生得个儿高腿长，这个姿势大概是有些不舒服的，于是没一会儿就坐直了身子，还一手反撑在后腰按了按。

　　真希大概又找话呛他了，估计是加了什么赌注，兴奋地竖起一根手指，恨不得递到他眼跟前来。

　　他笑着拨开真希的手，从钱夹里取出来几张纸币推过去。

　　大概是认输？

　　慢条斯理一支烟抽完了，五条悟把烟头摁灭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穿的黑色皮鞋，哪怕只走两步路，可叩在木地板上的声响还是格外明显。于是他就看着屋里的青年转头看过来，又很快转回去，拍了拍惠的肩膀说了什么，接着拿了那两枝向日葵，起身朝他走来。

　　“不再待会儿？”五条悟朝着剩下的几个学生打了个手势示意先走，垂眼接过那两枝向日葵，看着苏我绫摘了腰上系着的衬衣穿上，“这向日葵哪儿来的，不会是你偷的吧。”

　　到宿舍只有几分钟的路程，苏我绫懒得扣衬衫扣子，他一手拢着衣襟往外走，“顺手帮一家花店赶走几个混混，店主送的。”

　　五条悟一咂嘴，“人家给你送花你就敢接？你知道送向日葵是什么意思？”

　　苏我绫看他一眼，像是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我不知道啊，可她说衬我。再说了，我要不收向日葵，她就要给我送玫瑰了。向日葵总比玫瑰合适吧？”

　　“……”找不到反驳理由的五条悟噤声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又问，“伤着腰了？”

　　苏我绫开门的动作一顿，话里带了些不耐烦，“没有，就是几个地痞，还能怎么着我。”

　　他推门进去，刚想抬手按灯，就被身后的人扣着手抵在墙上。后腰被手臂压着，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张口就骂，“你他妈发什么疯？”

　　宿舍门被人一脚踢上，带着凉意的手从衣服下摆穿进去，仔仔细细把后腰那块皮肤摸了个遍。男人带着笑的声音落在耳边上，可压不住隐隐怒气，“不错嘛小朋友，这么大的事儿都敢瞒着我了？”

　　苏我绫不懂，他都这样了，腰上被刻个咒印还能叫什么大事。

　　“谁刻的？能有我技术好？我就说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感情是出事儿了啊。”

　　苏我绫下意识觉得这话有些问题，可他想不出来问题出在哪儿。他只能诚实地回答：“你刻的时候我都没意识，做不出比较来。”

　　“……你故意气我是吧？”

　　五条悟气息不稳，一时之间分不清绫压不住诅咒和他被别的人打上烙印这两件事到底哪个更叫人生气。

　　他给苏我绫刻的那个咒印在后颈，平常人根本看不到。那是六年前，他把人从伊集院家带出来之后就刻上的。

　　一开始他也没想到自己带出来的是个活的，那既然已经捞出来了，能让他再一刀送走么？他只能想办法先把诅咒压制住，否则不管是御三家其他两家还是伊集院家肯定都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他先趁着小孩儿昏迷不醒刻了那个咒印，后来再带他进咒高学习，这才保证了这几年他都没被诅咒彻底吞噬。

　　但是现在不知是咒印松动了还是诅咒变强了，他在外出时出了问题，却没第一时间找他商量，而是直接叫另一个人给他刻了个新的。

　　“不是故意气你，是实话。”苏我绫顿了顿，坦白道，“因为太害怕了。”

　　五条悟渐渐松了力道。

　　“我在任务中被那个东西夺取了身体控制权，清醒过来的时候，目标已经被拔除了……前后不过三分钟。”

　　那是他昨天晚上接的新任务，目标是两个特级诅咒和两个一级诅咒。今早他赶到任务所在地，一度纠结是否应该留一份遗书和遗体捐献同意书。

　　可他进入那栋体育馆，感知到危险来临的那一刹那他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只有三分钟，他清醒过来，任务圆满结束。

　　重新拿到身体控制权的苏我绫被惊出一身冷汗，哪怕是周天去到伊集院家，也没能带给他如此大的恐慌。

　　他意识到那个诅咒已经再次成长。

　　那一刻他真的害怕极了，他怕自己来不及回去，于是慌不择路，找那里的咒术师给他刻上新的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