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寂沙

3、第三章

　　水瓶座的他有着水瓶座特有的神秘，

　　这种神秘不是故弄玄虚，

　　不是真假难辨，

　　而是一种不解释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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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妙，训练得如何？”从那冰般剔透的微笑里回过神来，阿布笑得欣慰。

　　这样纯粹的快乐，在卡妙身上是极少见到的，那个思考的太多、背负了太多的孩子，总是用平静粉饰一切。

　　“恩，还好。”虽然就招式能和小艾斗个旗鼓相当，但在小宇宙的运用上就很不顺利了，总比思想慢半拍。晨露现在只觉得全身酸痛，应该有不少地方小宇宙没及时保护好而青了。

　　“我看他根本就没什么问题……”小艾真的颇受打击，那种恢复速度叫还好？！

　　面对阿布探询的目光，晨露耸耸肩：“我现在可是全身都痛。”

　　点点头，阿布继续道：“卡妙，和我来，教皇大人要见你。艾欧里亚，你回去休息吧。”

　　“教皇要见我？”跟上阿布，晨露忍不住挑眉，看来撒加果然还是很关心卡妙他们的。

　　“恩，他很关心你的情况。”

　　“那他是个怎样的人？”仅仅有强大的力量，真的能让阿布和迪斯致死效忠吗？自己可不这么认为。

　　“温柔慈悲，威严而强大，坚持正义。”真正的，而非盲从于神的正义。

　　“阿布……”撒加，你确实是教皇的好人选啊，我也不认为史昂传位于正直过头的艾俄罗斯是正确的。唯有你，双面的你，会慈悲地为人民着想的你，会狠心地像神举起屠刀的你，才是真正的最佳的上位者。

　　“到了。”阿布已经停了下来，用正常人的速度走进教皇厅。

　　“……”汗，刚才跟着阿布不自觉的用了光速吗？顺着地毯走到教皇的座前，蓝色的头发，还好是蓝撒，应该没什么问题。

　　阿布单膝跪地：“双鱼座阿布罗狄参见教皇陛下。”

　　晨露也有样学样：“水瓶座卡妙参见教皇陛下。”

　　“起来吧。”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卡妙，你的记忆恢复了多少？”

　　“呃，恢复了一些知识性的记忆，其他的还是没有想起来。”其实自己知道很多，但他们的过去，被车田正美可以忽略的过去，却是半点都不知道。

　　“是吗？”沉思片刻，“那以后几天，上午阿布罗狄带你到处去看看，下午和艾欧里亚一起修炼。下去吧。”

　　“是。”转身离开，到了门口，晨露又停了下来，“我认为，你是个很好的教皇。”他的身影便融化在阳光中。

　　留下的两人面面相觑，一阵沉默后阿布先开了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能性太多了。”撒加拿下面具，忧郁的神情比起从前更多了些疲惫和怠倦。

　　聪明的卡妙，早就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瞒过你。只是，你从来不说，仅仅远远地看着。让人捉摸不透，却不会让人觉得危险。但现在……

　　你究竟知道多少？你是否会原谅我？还有，你真的失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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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整个人泡进水中，才觉得身上的淤青没那么痛了，“小艾他来真的啊，真是，差点被他打死。”抱怨中的某人完全没有想到，小艾才是那个被打飞出去的人。

　　“说起来，那句话，会让他们起疑吧？”但不自觉的就说了，因为心疼那个人。

　　十年前的那一晚，毁灭了自己的信仰，杀死了尊敬的长辈，害死了亲密的友人；

　　十年来，戴着面具，披着教皇长袍，对情如兄弟的人冷然以对，只有面对阿布和迪斯的时候，才能展露真正的自己……

　　“撒加……”你也许不曾后悔，但你必然痛苦，必然悲伤，必然内疚。

　　那爱琴海般美丽的神的化身，如今是否更加忧郁？

　　想起他在十二宫之战的最后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想起圣战开始时假装效忠哈迪斯的血泪，想起面对沙加化为齑粉的场景时晶莹的泪，想起海因斯堡清晨的曙光中你散碎成光……

　　“呵呵，两次死亡都是带着笑容，可是啊，撒加，你真的幸福吗？”

　　当然是不幸福的，所以，我不会眼睁睁地看你走上这条不归路。即使我拯救不了人类，也希望你以及其他的黄金圣斗士能幸福。

　　不是单纯的对动漫人物的喜爱，而是在接触之后才有的喜欢，因为你们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有喜有忧，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首先是人类，然后才是圣斗士。

　　“真是期待啊，什么时候能见到其他人呢？”洗好澡的晨露突然想起，水瓶宫中貌似有一座不小的图书馆呐，便哼着歌开始寻找。

　　没看到，在他离开后，从阴影中走出的两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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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皇厅

　　“撒加，卡妙似乎没有失忆，但……”似乎神经错乱了？

　　“不，我想没有。”两次死亡？卡妙，你是不是看到了未来呢？我的未来？

　　“那是为什么？既然他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不说？”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认同撒加的，所以才更奇怪。

　　“一定有什么理由吧？因为，他是卡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但是，不要指望他会解释。他的性格，注定了他道路孤独而坎坷，却是别人无法驳斥的坚持和完美。

　　“那，要告诉米罗吗？”

　　“……”许久，一声长叹，“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

　　无知，很多时候就是一种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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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露觉得很奇怪，阿布是怎么了？

　　带着自己参观圣域——虽然没什么好参观的——的时候，总是偷偷看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偏偏又不说。就算晨露非常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还是觉得全身毛毛的。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晨露当然选择了前者：“阿布罗狄，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你确定？”深深地看了卡妙几眼，阿布才吞吞吐吐地说，“昨天我和撒加去监视你的行动，却听到了奇怪的话。”

　　“……”如果他们对自己完全没有防备才是怪事。

　　看到卡妙没有半点生气，阿布才继续下去：“能解释一下你那些话的意思吗？”

　　“不能。”因为自己已经忘了自己究竟哪些话是说出口的，又有那些只是想想，“阿布罗狄，总有一天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当一切尘埃落定，当我能面对的时候。

　　至少，我能安心离开，无牵无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