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5、王小娘子报恩 ...


  •   那人眼神恍惚,不自觉挪动双脚欲突出人群。不料被周围百姓团团围住,正进退不得,忽然灵光一闪,朝前方大声一喊:“秦小财主!”

      众人下意识便探头去看。待回头,那人已不知所踪。才知自己是上了当,但为时已晚,无奈各自气愤散开。

      那人躲在一座高大佛像后,见众人都走了才偷摸着探出身。

      小心翼翼搽着佛像上的灰念叨:文殊菩萨,今日躲在您老身后实属无奈之举,若不慎扰了您老清修,改日必当多多献上香烛蜡纸致歉,还望您老勿怪。

      未料话音刚落,天上竟然下起雨来,声势还不小。那人被唬了一跳,只以为是菩萨怪罪,忙不送磕完头,冒着雨跑了。

      ……
      “刘财主,为了这番差事,小的可是连菩萨都得罪了,可得加钱!”说话的正是庙中挑唆之人。他刚淋了雨,正一身狼狈,对刘财主道。

      刘财主嫌弃地瞧了一眼,一身湿漉漉地,裤子上衣服上尽是泥点,头发上还被泥巴打了结,看着脏兮兮的,不晓得在哪里滚了一圈。

      下意识便捂捂鼻子,离远了些,道:“你此番确实辛苦,但事确实是没成这事成的价格和事未成的价格自该不同,顶多给你这么多。”

      刘财主说着便从袖袋里摸出个银角子,扔了过去。

      “就这么点?这几乎少了一半……”那人接过,掂了掂,苦着一张脸道。

      刘财主嗤笑:“你还想要多少?因你办事不力,恐怕那秦连生已生了警惕之心,若日后再想行事可就难了。我没有追究你不说,还给了你银子。你如此贪心,莫不是觉着我刘家打手只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想着刘家打手气势汹汹的样子,那人哪还敢多言,只乖乖领了银子回去。此番确实是自个儿事没办成,不过好歹还得了些银子,够去赌场潇洒几天了!

      见那人走了,刘财主忙唤了丫鬟将屋中那人留下的泥土污渍打扫干净。他有些洁癖,最见不得这些了。

      自己忙换了间屋子待着,刘财主心中才舒服了些,开始思量:那秦连生此番若是真生出了警惕之心,日后行事确实麻烦。

      但就算是思维极其缜密之人,也难免会有疏漏之处,何况他不过是个黄口小儿。日后定能找到他弱点,之后再一举攻之便是,总不能去学那姓柳的,搞那么大阵仗,还跟土匪勾结,浪费钱财不说,被人发现还得担个私通土匪之罪。

      就他这三板斧,几十年了从未变过,也只有秦连生这个没见过些世面,脑子也不太行的才傻不溜秋地一脚踩进去。

      ……
      秦嬷嬷自秦连生在农庄获救后,便与农庄中众人关系处得不错,没事爱去逛逛,与农妇们话话家常,便也从农妇口中得知了此事。

      怀疑此事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心中忧心幕后之人还有后手,忙将此事与秦连生说了。

      “无碍,如今我秦家在县民中声名日隆,有人看不过实属正常。说不定这只是泄愤之举,不会有什么实质性行动,嬷嬷不必太过忧心。”秦连生心中有了些猜测,但见秦嬷嬷眉间忧思甚重,便劝慰道。

      秦嬷嬷闻言安心了些,便集中精力做起手中针线活儿。这冬天越来越冷了,她得快些给生哥儿把这件斗篷赶制出来,不然凭生哥儿的身子骨,生病了可不得了。

      阿福将还在嘀嗒着水珠的油纸伞放在廊下,脸色不甚好的带着一个瘦骨伶仃的小娘子进来了。

      那小娘子见着桌子前坐着写字的哥儿,脸虽稚嫩,但眼神透着坚定,便晓得这是秦小财主了。

      立即冲着秦连生行了个大礼。

      秦连生正忙着算账,陡然见了此景,心中惊疑,忙走过去,将小娘子扶起,道:“姑娘为何会行如此大礼,实在使不得。”

      那小娘子坚持行完礼,才道:“奴家姓王,王旌是我哥哥。”

      听到此言,阿福冷哼一声,若不是看这小娘子态度诚恳,秦连生又再三告诫对农户要宽厚些,他才不领这人进来。

      “你来做什么?还嫌害我家少爷害得不够?!”说话的秦嬷嬷,她一想到秦连生手臂上那条口子就来气,现在疤还没落完!

      秦连生见状,忙用手安抚住秦嬷嬷,遂又温声道:“姑娘到此处是?”

      “我哥哥险些误杀了秦小财主,心中实在愧疚,特来赔罪。”王小娘子歉意地冲秦连生温婉一笑,继续道:

      “这是我哥哥做错了事,奴家不敢奢求秦小财主原谅。只是念及小财主心胸宽广,竟不顾旧怨,还愿让村中人来秦家做工,因此受了村中父老之托,特地来此道谢。”

      秦嬷嬷听了心中怒气更甚,道:“村中只你一人不成?单单挑了你来,不晓得是来道谢的还是来上……”

      眼药这二字还未出口,秦连生忙阻止,道:“嬷嬷,我饿得慌,不晓得灶上炖的鸡软和了没有?”

      “那我去看看。”秦连生今日朝食便没用多少,秦嬷嬷又一向忧心他吃得少,就特地早早让厨房炖了鸡侯着。听着他此时喊饿,就是晓得他不过是想支走自己,想着早点端来了好歹能多吃几口,也忙不送去看了。

      王小娘子眼中波光粼粼,道:“是我厚颜自请了来的。我哥哥在狱中,实不好当面告罪。我是他妹妹,况且,他做下这等事,也是为了我。所以我才厚颜来此。

      听孟县令说,秦家布坊建造要招人。奴家没什么本事,但曾跟着哥哥学过几招,力气还是有些的,若秦小财主不介意,愿进秦家布坊做工,不要工钱,帮我哥哥赎罪。”

      看王小娘子脸色枯黄,身量又小,着实不像个力气大的。阿福忍不住嘟囔:“看你瘦瘦弱弱,能有什么力气?”

      王小娘子自是听到了此言,却不做声,只走到门口,将装满水的大鱼缸轻轻松松抱了起来,放到一旁。

      顺手捡起垫鱼缸的砖头,左手握住,右手一扬一落,那砖头便裂成了两半。

      阿福顿时目瞪口呆。秦连生也惊得咽了口唾沫。

      王小娘子展示完,柔柔一笑,道:“周边实在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便只好借这砖头一用,改日便送块儿一样的过来。还望秦小财主勿怪。”

      “小娘子确实力气惊人。”秦连生静默半晌,搽搽头上不存在的汗珠,才憋了句出来。

      阿福见此,激动不已,问:“你在哪里学的这功夫?可能教教我?”手劈砖头,他只在街上看杂耍艺人耍过,自个儿却从未试过,心中实在好奇。

      王小娘子闻言十分为难,低声道:“从未特地学过,不过是跟着哥哥学了几招后便自己摸索着玩的。全凭感觉,并无什么技巧可言,恐怕无法教人,实在抱歉。”

      晓得学不成了,阿福情绪十分低落,默默退到一旁。

      见秦连生未再开口,王小娘子抬起一双鹿眼,巴巴看向秦连生,诺诺地问:“不知奴家这身力气可还入得小财主的眼?若秦小财主不嫌弃,还望允了我做工为我哥赎罪。”

      秦连生并未直接答话,思量片刻才道:“不瞒姑娘,除了布坊,秦家还缺些会功夫的,姑娘可愿?”

      “可我只是力气大,功夫并不好。”王小娘子仍有些犹疑。

      秦连生憺然一笑道:“无碍,秦府中备了些教武艺的师傅。就是不知姑娘是否喜欢学武,若喜欢,姑娘跟着学便是。”

      自从上次遇刺,孙氏便终日惶惶不安,生怕再来一次。多招了许多打手不说,还特地在镖局武行找了些师傅过来,说要让家丁们多学些。

      秦连生事情多,多在外奔走,到哪里都带着一群打手算怎么回事?碍事不说,遇到需要跟农户县民沟通的时候,别人一看见打手一群,唯恐避之不及,更别提推心置腹的交流了。偏偏孙氏这盘被吓得够呛,怎么说都不松口。

      为今之计,只能以自己是女儿身,带男打手不方便,需要培养个一个顶十个的女护卫为由,说服孙氏撤了打手。

      挑出一个学武的女子,在这个时代,谈何容易?秦连生这些时日在婢女中看了一圈,也没见着合适的。

      如今看这王小娘子力气大,自己就能琢磨着劈砖,像是个有悟性的,着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哥哥虽然刺杀过自己,但已知错,还帮忙抓了秦佑之,自己也没出什么大事,想必孙氏也不会太介意的。

      “喜欢倒是喜欢,但这实在不合适。”自个儿明明是来赔罪的,却混了个学武艺的机会,王小娘子心中惴惴,忙推却。

      秦连生温声道:“这有何不可?姑娘学了武艺不也是为我秦家办事吗?既解了我秦家之忧,亦提升了自己武艺,实乃两全其美之法。实不必推拒。”

      “哪有这样的?”王小娘子拧了一双柳眉,她只晓得秦家在免费教织造,却未料到秦连生竟还想免费让自己学武艺。

      自己明明是来赔罪的,却让秦家破财,这可万万不行,忙道:“奴家晓得秦小财主说这番话不过是为了让我接受您的好意,但是这世间哪儿有该赎罪的人反而获利的道理?还望秦小财主就允我去建造布坊就好。”

      “你说的有理。”秦连生挑眉,看桌上账薄批注的墨迹已经干了,便合拢,放好。

      王小娘子闻言一喜,就要福礼道谢,却听着秦连生又开口道:“可犯罪的人是你哥,又不是你,你赎哪门子的罪?”

      “自古以来便有父债子偿的道理,兄债妹偿亦合该如此!”王小娘子闻言一愣,遂又忙道。

      “自古以来?那我问问你,你哥想杀我你可知晓?你可曾因他杀人之事实际受益?”

      “我是不知道,可获益……”王小娘子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村里人和她有了粮食活命不是因为她哥杀人,而是因为孟县令和秦小财主的照顾。念及此,心中愧疚更甚,含泪垂头。

      “王姑娘,自古以来确实有父债子偿的道理,但它并不是通用的,也并不代表它是绝对正确的。有些‘子’,借着‘父’搜刮来的钱财奢靡无度,确实该偿‘父’债。

      有的却不适合。比如你哥哥,没拿到钱,亦没造成多大损害,就给我留了个疤,自个还知了错,乖乖待在牢里。

      他的罪又有多重,值得两个人来赎?难不成罪都是拿来让有良心的人自己折磨自己的?咱们好歹还是要给那些真正恶贯满盈的凶徒留些赎罪的空间不是?

      我说这些话,并不是想说你哥杀人是对的,他犯了罪,该罚!但是这件事与你无关!”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自从她哥哥的消息传回村里,她心中便一直自责不已。

      未料第一个开解她的却是她哥想杀的人,心中百感交集,道:“多谢秦小财主,我心中已开阔不少。秦小财主不想接受我替兄赎罪,我此时已明了。但秦小财主于我,于村中父老却有活命之恩,此恩不得不报!”

      “报恩?若你是报自己的恩,那我接受了。”秦连生闻言,回得干脆。

      王小娘子听了此言,诧异地看向秦连生。

      秦连生只微抬眼,闲话家常般继续道:“只是如你所言,活命之恩乃是大恩,若你的报恩只是修布坊搬砖,这得报到几时?”

      王小娘子闻言便表了诚心道:“我愿一生一世供秦家驱驰。”

      秦连生闻言便笑,道:“一生一世供秦家驱驰?那我秦家岂非成了挟恩图报之辈?”。

      “那当如何?还望秦小财主赐教!”这样不对,那样也不对,王小娘子早已被秦连生跳跃的思维绕晕,放弃挣扎,乖乖“听训”。

      秦连生悠悠然从桌上端起一盘点心,给了阿福一块,自己也叼了块儿,走到王小娘子身旁,问:“饿了吗?来一块儿?”

      王小娘子嗜甜,看见点心上撒了白糖,颗颗晶莹剔透,实在诱人,便挑了块儿最小的,送到嘴边。

      见王小娘子拿了块儿,秦连生满意地点点头。随手便将点心放在了王小娘子旁边的小桌子上。

      阿福吃完糕点,眼睛余光瞟到此幕,感叹:他家少爷此举活像个要诱拐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看王小娘子已经吃完了手中那块儿,秦连生又递了块儿送去。已是第二块儿了,王小娘子有些不好意思,但这点心确实好吃,便没忍住接了过来。

      秦连生自个儿又叼了块儿,嚼了咽下,才开口:“办法其实就如刚才所言,王姑娘来秦家学武,过后当个两三年女保镖便可。

      所谓活命之恩不过是秦家解了姑娘燃眉之急,姑娘也助秦家解一解这燃眉之急便好。一来一回,很是公平。”

      “那便如此吧。”王小娘子还是第一次遇到秦连生这种类型的财主,感觉很奇妙,不再多言,只答。

      秦连生继续道:“不若王小娘子再回去考虑考虑?”

      “不用了!”王小娘子怕又生了变故,秦连生连护卫都不要她当了,忙道:“不若我们定个契书吧!”

      ……
      出府路上,王小娘子没忍住心中疑问,偷偷向阿福打听:“这位管事,请问秦小财主一直便如此吗?”

      阿福默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管事”二字唤得是自己,便道:“我叫阿福 ,不是管事,只是少爷的小厮。”

      “少爷一直便如此。怎么?你觉得我们少爷不好吗?!”说到最后阿福语气中已含了些怒气,虽然少爷有时是爱诓自己,但有好吃的总是记得给自己的一份儿,他可见不得别人说少爷不好。

      见阿福误解,王小娘子忙柔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小财主人很好,长得也很好,就是说话……过于与众不同了些,让人头晕。”

      阿福不以为然地回:“哦。你习惯就好了。”反正他也常被绕晕,但他坚信少爷说的就是对的。前提是正经话,诓他的不算。

      “等等!长得很好?我警告你,不许打少爷主意!”阿福骤然拧起一双粗黑眉毛,停下步子,瞪起一双黑眸大眼道。

      他老娘可说了,少爷身子骨弱,不能过早的开/苞。开/苞?那词应该叫开/苞吧,虽然他不晓得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总之和女人脱不了干系就是了。

      王小娘子闻言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言竟引起这般误会,立即温声道:“我只是蒲柳之身,自知与小财主差距,岂敢奢望?刚才所言,不过是表示欣赏,毫无男女之思。”

      阿福听了此言才放下心,继续领了王小娘子往门口走。看着王小娘子临走还给自己柔柔地行了个福礼,阿福心中遗憾:

      还是这般叽叽歪歪的,可惜了那手劈砖的本事。女孩子嘛,还是干脆利落些好看。

      ……
      阿福送完王小娘子回来,秦嬷嬷已经将炖鸡端了上来。还摆上了红烧肉、清蒸鱼、清炒豌豆尖、炝炒冬瓜几个菜。

      闻着丹参和鸡肉混合的香气,阿福一个健步便冲了过来。

      秦嬷嬷一个巴掌利落地拍在阿福伸出的手上,道:“门!”

      阿福只得收手,往门口看,见冷风趁着门大打开,正裹着湿气一个劲往屋里涌。只好奄头耷脑地去关门了,回来见了秦连生特意撕到盘里的肥硕鸡腿,才又高兴了起来,有鸡腿啃了。

      “话说,知道我们靠卖青蒿赚了柳二老爷多少钱吗?”秦连生‘汤’饱饭足,便开始拉起家常。

      阿福夹走最后一块儿红烧肉,才抬眼摇头道:“不知道。”

      “这个数。”秦连生比了个手势。

      阿福犹豫着说出自己的答案:“一百两?”

      “是一千两。还有多。”秦连生笑着纠正答案道。这可是他来大渝后第一次挣这么多钱,心中还是有些成就感的。

      “赏钱。”阿福闻言,丢下手中的鸡屁股,伸出油腻腻的手掌道。他可记得,秦连生许诺过的,只要这单挣了钱,他就有赏钱!买青蒿、搬货、运货他可都出了不少力。

      “那叫奖金!”有了这么些钱入账,秦连生给钱给得利落,随手便掏出块儿银角子给阿福。

      见只多不少,阿福忙接过,眉开眼笑,道:“一样。”这下他又可以去买烧鸡吃了。

      “你少爷还从此间悟出了一个道理。想知道吗?”秦连生故作高深,问阿福。

      阿福配合点头。

      “那就是……财主的钱才是最好赚的!”秦连生嘴角扯出抹笑意,道。

      阿福突然觉得有点冷风阵阵,冬天嘛,门缝里带风而已,正常!阿福也不多在意,只尝试着接下句:“所以,咱们以后要多多赚他们的钱?”

      “聪明!”秦连生将盘里唯一还剩下的鱼尾巴夹给阿福,道:“这是奖励!”

      ……
      柳家池塘里鱼已经让人喂饱,正在干涸的荷叶枝间游得散漫。

      柳二老爷做完了今天的广播体操,气喘吁吁地坐到池塘旁,立着的亭中的石凳上。

      坚持了这么些日子,那秦连生给的药确实有效,虽然头发长得不是很多,但身上的肉却掉了不少,感觉自己精神都好了些。

      就是有点……点累人。

      “老爷。”柳府管家看柳二老爷终于得了空,急冲冲赶来,道:“为买那青蒿,我们已经花了两千两银子了。”

      “多少?!”柳二老爷闻言一惊,反问。

      “两……两千两。”柳府管家见柳二老爷黑脸,忙低头,诺诺重复了刚才的数字。只微微抬眼偷瞄柳二老爷的反映。

      柳二老爷将手中茶盏重重撂在桌上,道:“那青蒿又不是什么名贵药材,怎么会用了这么多钱?”

      一双已消了些的肿泡眼中泛出寒光,厉声质问:“莫不是你们中有人昧了去?!”

      管家吓得腿一软,咚得一声,跪倒在地。任由冷汗低落,抬头颤声道:“老爷,小的们一直对您忠心耿耿,况且您向来一双慧眼,我们哪敢在您面前耍花木/仓?”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