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不再流浪（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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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看到reborn递给他的并盛打架排名名单后，沢田纲吉脑袋“嗡”的一声混乱成浆糊。那上面不仅有狱寺隼人和山本武，还有星野凛的名字。
看排名她在笹川了平他们之下，也就是说，她比笹川了平被找上门的时间还要早。
“re、reborn，名单上的人都在这家医院吗？”
“嗯？”reborn发出疑惑的声音，随后道:“不确定，不过并盛遇袭的学生都在这里，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狱寺才对吧。”
狱寺，对，现在不是想前辈的时候，得先找到狱寺，告诉他有危险才对。
“reborn我先去找狱寺，麻烦你注意一下有没有新的人被送到医院来。”
reborn站在原地看着沢田纲吉慌慌忙忙的背影，嘴角微翘，“敢命令我，胆子不小嘛蠢纲。”
如果沢田纲吉本人站在这里，现在已经本能感到不妙开始求饶了，然而现在他一心都是可能遇袭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错失被reborn欺压的机会。
话虽如此，reborn还是让人盯着并盛医院的情况，并叫人将名单上沢田纲吉的视线落点处的人名调查清楚。
星野凛，一个在资料里只有寥寥几笔的人物。对她，在还算可以的战斗力、坚定的心性、以及清醒的头脑里，唯一能让reborn侧目的，就是星野凛解决江原志雄和秋和议员的过程中所展现出来的情报收集分析能力和手段。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在蠢纲心里占有一定的位置。
是他大意了。
reborn压下帽檐掩盖住眼中的情绪。
不过还来得及。
19
星野凛遇袭的时候，正躺在河堤的草坪上晒太阳。
往来人群惊诧的眼神吸引不了她一点注意。她听到那些无事可做的家庭妇女聚在一起的窃窃私语，依靠着丈夫才能活下去的菟丝花们以她们作为“过来人”的优越感从上至下地鄙夷着游手好闲、不服管教的不良少女。末了，再情真意切地惋惜一番，好叫金子一样的假面贴在脸上，塑造出一个悲天悯人的笑来。
对于这样的人，她一向无视。她们的话语、看法落在星野凛身上，比街边的狗屎还要不如。
她计划着今天去打劫南边镇子的不良好凑足这个月的生活费，还在想想要买的摄影集还差多少钱，突然听到一阵破空声，她翻身躲开，站起来拍干净身上的草屑后才抬头往攻击来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戴着眼镜，拿着两个溜溜球的学生。穿着黑曜的制服，却是星野凛没见过的人。
“找茬儿？”
她这么问，直接冲上去想给一拳，被那人侧身躲开。
“那我就奉陪好了。”
旋身一踢，意料之中再次被躲开，星野凛有条不紊地接上自己的第二踢，直直砸在那人护在胸前的两条手臂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星野凛眯起眼睛，腿上不断用力往下压。
那人大力一顶，把星野凛顶回去了。
回身站定，星野凛看着他扶眼镜。
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点了下眼镜框架，反光给他死水样的眼睛增添几分光彩，整洁的制服，秀气呆板的面孔是老师们最爱的乖孩子类型，不过人是不是乖孩子就不一定了:“我的名字是柿本千种，是将要打败你的人。”
回答他的，是星野凛狠厉迅猛的攻击。
……
星野凛输了。
无视周围一脸害怕惹上麻烦的人，她躺在地上思考身上断了几根骨头，恢复一些体力后，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身上的怀表顺势落到地上。她看也不看，捡起包，带着一口血腥味慢慢挪动着。面无表情地忍耐身体各处传来的让人想要尖叫的疼痛，扶着墙，找到街边的小诊所，处理好伤口，上好夹板。顺便让没有营业执照和良心的医生为自己跑腿买了包香烟。
嘴咬着滤嘴，尚且完好的右手点火，她深吸一口，被呛了下，闷闷地咳上几声，强忍着反胃将烟雾吸进肺里。尼古丁的安抚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些许，疼痛减弱。
是，她输了，她也没让柿本千种好过。老二差点被踢爆的感觉想必不赖。
她无声地咧开一个笑，眼里尽是黑沉的情绪。
第二天她就离开小诊所回家躺着，准备等能动了，再去找柿本千种打一次。
结果第三天就得到消息说柿本千种消失了。
消失之前，沢田纲吉带着人去了黑曜学校。
“诶……沢田纲吉？”看着手机屏幕上熟悉的人，星野凛若有所思。
房间里电视播放的声音扰人心烦，这几天来来去去都是一样的寻人启事，星野凛都快听吐了。本来身上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就够惹人心烦，还要听这放了好几天的陈芝麻烂谷子事。再次被打断思路，她直接“啪”地一下关掉电视。
没了杂声，她总算能把精力放到手机里的情报上。
完全没想到，会是那个弱小的孩子。这算什么，扮猪吃老虎？
她嗤笑一声，然后迅速摸出放在枕头下的枪指向房间角落。
“出来吧，小先生。”
“在我露出破绽的情况下，这么久才发现我，反应太慢了，我想杀你只要一瞬间。”reborn从暗处走出，帽檐下的眼睛看着星野凛，那一瞬间，星野凛只觉悚然。
勉强稳住心神，星野凛握枪的手没有颤抖，“我记得，你是沢田纲吉的家庭教师。”
reborn点头，跳到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下，“没错哦，我是阿纲的家庭教师，世界最强杀手reborn，目的是将阿纲教育成优秀的黑手党BOSS。不错嘛，手上竟然有枪，不算太糟糕。”
“承蒙夸奖，毕竟盯着我的人有点多。”眯眼打量片刻reborn，星野凛收枪，确定了reborn没有敌意，“黑手党？沢田纲吉？你确定？”
“别看蠢纲只是个废柴，他可是彭格列初代的后代。”
“呵，就因为他有血统？”星野凛冷笑，说不出的烦躁。
reborn笑了，“你在担心蠢纲？”
“担心？你在说笑吗？我和他可不是这么亲密的关系。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reborn没对此发表评价，相反，他向星野凛提出了邀请，“那么，要见证他的成长吗？”
“不，我没有兴趣。”垂下眼睑挡住眼里的情绪，星野凛拒绝了reborn的提议，她从始至终，只是想回家而已，没有必要牵扯太多。
被拒绝reborn没多意外，准确来说，能和星野凛聊这么久才是意外之喜。
“拒绝吗……嘛，也猜到了。我该走了，那么，再见，星野凛。”
“好走不送。”
20
养好伤回到学校后，星野凛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学校多了一些她不认识的人。
校方通知说学校争取到和外国学校的交流机会，两校会进行一定的人员流动，互相学习不同国家环境下的教学方法。
合作院校是意大利的一所“普通”高中。
冷淡地看着讲台上正在做自我介绍的意大利老师，星野凛很容易地猜出这是reborn的手笔。
监视？还是引导？
她起了点兴趣，但没有主动探寻的想法。
她还是个学生，最重要的任务，当然是学习。
……
“星野同学。”
星野凛回头，是负责他们班意大利语的老师，“有什么事情吗，老师？”
“啊，是这个，”老师拿出张票，“这是有人托我给你的影票。”
“嗯……”星野凛思考片刻，问:“我能问问，是什么题材吗？”
“啊，是宫廷斗争。”
星野凛笑笑，拒绝了:“谢谢老师的好意，不过我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真的不去看看吗，星野同学？这是个好机会。”
“或许，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她定定地看着老师，几分钟后，长出口气，接过了那张影票，“多谢，我会去的。”
老师笑着和她说了“再见”。
另一边得到回复的reborn嘴角微翘，他看向正在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的沢田纲吉，拉下帽檐。
夜晚，星野凛回到并盛中学，在门口站了片刻后，上了天台。
一开门就碰到一个熟人。
“好久不见了，云雀。”星野凛从伞下抬头和自己曾经的合作者打了个招呼，在云雀恭弥冷厉的眼神下向他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受人邀请，来并中看场戏。”说完，她还拿出那张reborn让人交给她的、笑话一样的影票晃了晃。
“那个小婴儿？”云雀恭弥“哼”一声，明白是谁的授意了。
解决完云雀恭弥这个爱校狂，星野凛往前几步靠在天台的栏杆上，看向另一边被布置成战场的天台，神色复杂，“……黑手党啊……”
reborn，想让自己看到什么？
……
“你要做什么阿纲，你知道一旦插手就会失去比赛资格。”
“我必须要保护蓝波！”少年这么说着，眼神坚定地往前走，“如果眼睁睁看着重要的同伴死去，那我死也死得不安心！”
橘色的火焰在黑暗中亮起，恍若黑夜最黑时冲破黑暗的阳光。星野凛无意识地抓紧栏杆，眼睛却一直注视着那抹光辉。
那是什么？火焰？沢田纲吉？沢田纲吉……这就是reborn的目的？
良久，星野凛回神，缓缓吐出口气，平复下起伏的心情，她回头去看一脸平静的云雀恭弥，“这就是你加入彭格列的原因？”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可没有承认。”
“是吗。”从云雀恭弥的反应里得到答案，星野凛摆摆手，“算了，问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意义。”
她沉默片刻，脑海里都是刚才看到的那一抹火焰。握着伞柄的手不断收紧，指节呈现出紧绷的青白色。
“下次再聊吧云雀。”
星野凛撑着伞慢慢走出并中，被一直等在她回家路上的老师拦下来。
“怎么样，星野同学？有勾起你的兴趣吗？”
“老师是在说影片质量吗？我觉得很不错哦。至少我是看的很满足。”
“啊，一直装傻我这边可是很难办的啊星野同学。”
“哈，”星野凛嗤笑，但没否定老师的话，“reborn的想法我大概明白，我会去见他一面的。”
“不管是接受还是拒绝，都要当面才有礼貌，不是吗？”
老师点点头，没对她现在避而不谈的举动做出评价，“那么，我会和reborn先生联系说明情况。希望星野同学，不要让人等太久。”
星野凛冷眼看着他离开。
到家后，才把雨伞放好，星野凛抬头就看见桌上的纸袋。
不虞地皱眉，星野凛走过去拿起来，棕色的纸袋上，蛤蜊和枪组成的纹章存在感十足。
21
reborn从沢田家走出来，门口是很早就到了的星野凛。
她站在暗处，手里拿着个袋子。
reborn知道那是他上次让人放进她家的资料。他走过去友好地打招呼，“晚上好，星野凛。”
今晚是雨之战。星野凛在天台上观看结束后，回家思考了几个小时，然后联系老师让他递消息给reborn，拿上reborn给自己出的题目来到沢田家外面静静等待。
“晚上好，小先生。”她没叫reborn的名字。
reborn笑笑，并不着急，转而询问她联系他的目的，“有什么事吗？”
“我希望你们以后不会再打扰我的生活，我不会加入黑手党。作为交换，”她扬了扬手里的纸袋，“我可以把答案告诉你。”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答案呢？”reborn反问。
星野凛冷笑，“就凭沢田纲吉的父亲回了意大利。”
reborn挑眉。
“你们玩脱了。”
reborn沉默。
“交易吗？”她问。
reborn笑，“当然可以。”
星野凛也笑了，她当然不会傻乎乎地直接相信reborn的这句话，不过如果他要使用强硬的手段，她也有后手就是了。
“瓦利亚的首领不是九代目的亲子吧。”星野凛扔下一颗炸弹，“我相信，这应该是彭格列高层都知道的情报。”
“哦？继续说说看。”reborn表情不变。
“「贫民窟」、「八年前，xanxus率领的瓦利亚背叛彭格列」、「摇篮事件」，线索给的很明显。”
“不提「贫民窟」这句话，史书写的挺清楚，稳坐太子之位的继承人突然对老皇帝刀剑相向，不是皇位上的人逼的，就是有了能对他的太子之位产生威胁的把柄。我想九代目不是那种笑面虎，那么就是xanxus出了问题。xanxus知道了自己和九代目没有血缘关系。”
“瓦利亚是九代目给xanxus的一把武器，用于保护xanxus能够从继承人战争里全身而退，以及事后不被清算。他做人蛮嚣张的，应该结了不少仇，其中就包括那三位继承人。”
“事情到这一步还是挺清楚的。只是在三位继承人接连死亡后，确认沢田纲吉为继承人后，你们的九代目心软了，把他放了出来。”星野凛绽开笑容，些微的讽意让reborn皱眉，“他对‘欺骗’感到愧疚，默认了xanxus的行动。而站在沢田纲吉这边的人则认为xanxus是一块很好的磨刀石，于是也纵容他。但是，九代目在这其中出了差错。”
“他失踪了。现在的‘九代目’不是九代目。”
“这就是沢田纲吉的父亲前往意大利的原因。”
reborn笑意扩大，眼神却极冷，“你很聪明。只是一张xanxus的个人资料，就将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那么最终答案呢。”
星野凛放松地靠在墙上。明明是晚上，背部感受到的墙体的冰凉也让她起了大片鸡皮疙瘩，但她的血在“燃烧”着。
“失踪的九代目，就在xanxus身边。”
她说出了自己的“死亡之语”。
reborn注视她良久，末了，收回杀气微微一笑，“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敏锐。”
“交易成立。我会联系彭格列的人让他们撤出并盛高中，不再打扰你的生活。不过你要想好，现在你已经知道彭格列的机密了，瓦里安知道这个消息后，不会有人出手帮你，你要坚持自己的选择吗？”
“当然。”星野凛点头，全无一点紧张感，仿佛reborn口里糟糕的后果都不存在一样，“我是不会，死在这里的。”
她这样肯定着。
意义不明地“哼”一声，reborn恢复平日里的可爱的声线，“嘛，已经很晚了，孩子该睡觉了。改天见，星野。”
“啊，晚安，小先生。”星野凛挥挥手，目送reborn三两下从沢田纲吉房间的窗户进屋。
隔天去学校，听到学校交流活动结束的消息，星野凛笑笑，低下头开始看书。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不再流浪（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