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死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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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虎杖悠仁戒备着他，把你放下来，推到他身后的位置。
“不愧是由纪呢~”真人只是看着你们，古怪地哼笑，“还是说我不小心透露太多了？”
“不过我们这不是很合拍吗？由纪真的不要再考虑我一下？”
回应他的是虎杖悠仁愤怒的攻击。
“没用的，只要我保持灵魂的形状——”
真人轻松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发出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话语随着他变形的面颊，被锤落回了肚子里。
……真好啊，你忍不住跟着握了一下拳。
2
对于被打这个事实，真人很快就从不可置信转变到了异常的兴奋，让你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抖M。
他拿拇指拭去嘴角的血迹，目光钉在虎杖悠仁身上，如同伺机捕猎的毒蛇。
“不愧是宿傩的容器。”
他甩动了一下手，随着甩动，整个手臂自肩以下全部变成了长长的、张牙舞爪的链条。
而链条的每一节倒钩都是锋利的刀刃。
“不由自主就兴奋起来了，阻拦我试试看吧。”
3
真人大概真的很想杀你。
三条链条擦过虎杖悠仁的脸颊后，都不约而同地向你的方向偏转。
只是被少年夺前一步，牢牢地攥住了。
虎杖悠仁像是感受不到疼痛那样，只在最初下意识偏转躲开半步，就干脆利落地贴近过去，赤手空拳拽住布满刀刃的利器。甚至借着拉拽的气力，尝试着再给真人下巴来上干脆利落的一拳。
可惜被真人偏头躲开了。
不仅如此，他的胸口位置一瞬间仿佛肋骨外翻那样，冷不防地向外刺出多根骨刺。
就算少年的反应速度很快，在零点几秒内调整位置避开了要害，从你的角度还是不可避免的看到骨刺透体而出。
更糟糕的是，你看到真人始终没有变形的那只手，轻飘飘地落在了少年心口的位置。
4
如果咒力的源头是负面感情的话。
后悔、不甘、愤怒、恐惧、不安、遗憾——如果咒力的源头是区区负面感情。
你闭上眼睛。
——要是你再强一点就好了。
拥有更强大的力量的话……
5
沉闷的打击声把你从沉浸的状态中唤醒。
你张大眼睛。
头槌连着直击腹部的直拳，真人被虎杖悠仁结结实实地击中，以极具冲击力的姿势嵌入身后教学楼的墙壁上。
甚至墙壁都被蛮横的力量撞出裂纹。
真人的脸上却露出一个和现在境况完全不相称的笑容。
“我是玩的很开心啦，但是你在这里陪我真的好吗？”
瞳仁在他的眼眶里猛地转动半圈，诱导着虎杖悠仁把注意力偏移到旁边的体育馆去。
“放着不管要被杀光了哦。”
“犯罪实施者是谁来着？”他津津有味地回想着，“啊，对了，是恰好你也认识的人类。”
他愉快地笑着说，“——是吉野顺平啊。”
6
没有说谎的骗子。
他的变形也过于难缠了，像没有固定形状的黏液一般从原本的位置走脱掉。
趁着虎杖悠仁分心的一刻，满怀恶意地从他背后举起长刀。
“悠——”
你的声音卡在一半。
被绷带包裹的钝刀重重劈砍在真人变形成刀刃的肢体上。
千钧一发。
“七海海！”
真人的表现依旧没有什么紧张感，他只是若有所思地靠着皮肉连接，将自己折断的手臂收了回去。
“哇哦，人到齐了。”
7
尽管真人表现的从容，但在七海建人到来后，他还是明显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特别是在七海敏锐地发现虎杖能够对他造成实际伤害后。
你也能后稍微后撤远离开这个战场。
——待在这里也许只能给他们带来无所谓的负担。
你掐了一下掌心，简练地告诉他们。
“我去阻止吉野君。”
8
“由纪，这样走掉真的好吗？”
只是被殴打的间隙里，真人还能看向你的方向撩拨你。
刀背重重击打在他的腹部，他发出了干呕的声音。
但眼神还是锁定着你，像是毒蛇吞吐着猩红的芯子。
“不再见‘妈妈’最后一面吗？”
9
几个迷你的、扭曲的人偶被他吐在手心上，而后迅速扭曲着变大，扑向地面。
“真可惜，原本不想让你看到这个的。”
他垂下头，命令道。
“杀了那两个小鬼。”
10
——扭曲变形的、活生生的人类。
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
“陪我玩。”
“真累人。”
“又是这个……时间了。”
“饿，好饿。”
“洗衣液的味道……真棒。”
“杀了我。”
皮肤是异变的青色、紫色、红色，四肢扭曲变形只能匍匐在地上，脸孔狰狞可怖、却依稀可以看到痛苦。
——其中可能有一个是橘太太，那个温声细语和女儿说话、小心翼翼攥紧你的手的母亲。
只要想到这一点，就令你发自心底想吐。
11
“由纪！”
虎杖悠仁推开扑向自己的改造人，同时把你面前的那个撞开，拉住你的手腕拖着你躲避攻击。
你眼珠僵硬地转过去看他。
他的脸上挂着担忧、焦虑、恐惧、悲伤、愤怒糅杂的表情，可能更甚于你。
你试探着伸手，抓住那个被虎杖悠仁抵拦住的改造人，拼尽全力把自己咒术也好、咒力也好全部灌进去。
并没有变回去。
改造人在你的手下僵直了一下，沉默地没了声息。
你垂下眼睛。
“不用担心我。”
“悠仁君，让他们安息吧。”
“没有，都不是她。”
你注视着少年颤动的、像是琥珀一样的瞳仁，轻声说。
“明明是珠宝设计师，却一直带着女儿技艺拙劣的手工项链——那是她、那是早苗绝不会轻易取下的心爱之物。”
12
虎杖悠仁不得已引开改造人后，只是应对七海建人的真人明显有余裕很多。
他注视着你们的动静，甚至还吐了一下舌头。
“被发现了吗？”
“不过由纪冷酷的这一点也很棒哦。”
他一边将手臂变形，攻击着七海建人，一边虎视眈眈地阻碍着你离开，并伺机对你补刀。
“那个小鬼就太愚蠢了，只是一个没能匹配理想和现实的愚者。”
13
“你错了。”
七海建人平静地看着封住自己行动的巨大手掌，咒力在宽刃刀上聚集。
“橘不冷酷，虎杖也不愚蠢。”
“非要说的话，愚蠢的是你。”
回应他的是少年从天而降的攻击。
虎杖悠仁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
“杀了你。”
“绝对杀了你。”
真人疯狂大笑起来，就算被重击到眼白上翻也没有停下疯狂的笑声。
“你全部杀掉了吗？”
没有人回答，攻击像裹挟进“死”的暴雨一样，噼里啪啦地冲刷在他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死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