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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仪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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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仪式
第二日醒的早。
眼睛微痛。
还可以忍受。
苏式大饼脸一张,正好下饭。
吃完饭,有人来带了苏尧阳出去。
又进来一个人,拿了一套黑色衣服给我要我换上。
然后被人引到一处地方。
那里聚集了书不清的长相奇怪的巨型动物。大概和骆驼有点像,却大的多,有两个驼峰,优美的颀长脖子,却有两只伸出嘴角的锋利长牙和似铁的坚硬爪子,肋边还长了一对奇怪的巨大突起。
苏尧阳臭着一张脸站在那群---牲口旁边。见我出来,脸色更加难看。
我真的不想笑的,可是他的扮相实在是太另类了,让我不由得不笑啊!原谅我吧!
见我爆笑,苏尧阳更加怒:“笑什么笑?见鬼,为什么你不用穿成这样奇形怪状的样子?该死!”
他身上画上了奇怪的花纹,一件剪裁清凉无比的兽皮从半露的一边肩膀上挂下来,在腋窝以下用两条黑色链子系住几乎快溜下胯部的兽皮短裙。也许溜下倒好,因为他的下面可是都没被遮住,而且---好像这里没所谓的内裤。拉拉自己的衣服,我承认,我也很不习惯。
他的脸上也被描上了细致的花纹,黑色的。衬着他本有些棕色的皮肤,竟增加了些野性的美。如果那双眼睛不是那么水汪汪又大又圆的话,会更加威武。
等我笑的回过气,苏尧阳才不耐烦的道:“笑够了?笑够了就快给我过来挑头东西骑,快点儿,别人都在等着呢!”
我把手指指向自己,有些口吃:“我,让我,我挑?还要,要骑,骑这些---东西?”
苏尧阳更不耐烦:“别怕,他们不咬人!”
是不用咬,我点头,就那俩儿大牙,只要叉,就够了,而我,就是糖葫芦的不二人选。
苏尧阳手叉腰:“你来不来,不来我就叫他们去挑你了啊!”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好吧,我承认,威武不能屈不是我具有的秉性。
所以我悲惨的接受威胁,站的远远的看着这些---东西绕了几遍之后。
苏尧阳再次威胁:“给我挑头帅的啊。敢让我再丢脸,我就把你丢他们堆儿里去睡。”
我无语:面对黄骆驼和白骆驼,要怎么分辨哪个更帅啊?我又不是母骆驼。
无奈,随手一指:“就它了!”声音铿锵有力,落地无声。
仔细看我挑的那头东西:嗯,越看越满意。黑黑的眼睛黑中竟透出了一丝金,和我家的贝壳眼睛很像;白森森的牙偶尔透出一丝银色冷光;脖子粗壮有力;胸膛宽阔,肌肉在油亮的皮毛下甚至还能感觉到流畅的运动;嗯,满意极了!
苏尧阳拉了我就向它走过去,摸摸它的腿,向我道:“上去。”
我摇头,干笑:“还是你先,哈哈,哈哈。”
“别给我废话啊。让你上你就给我上,别逼我用强的!”
我蹭到那头动物身边:“不咬人的?”
“不咬。”
“不吃肉的?”
“不吃。”
“不乱蹦乱跳把人往脚底下踩的?”
“不踩!MD你还有完没完?”
“完了,完了。最后一句,我怎么上去啊?”我只到它的腿---下面的膝盖---下的蹄子---上缘多些。
该要架梯子吗?
就算脾气再好它也不会让我把梯子靠它身上的吧?
苏尧阳头一偏,一个巨人走过来,轻易把我拎起扔到了那东西的背上。
好宽阔。
和我的床有的一比。
随后,我的床上又被扔上个苏尧阳。
然后,呼啦一声,我的床边长出两支黑色翅膀,我就开始晕了:才知道,MD原来我是晕机的。
等我吐的七荤八素的从床上被拽下来时,已经只能挂在苏尧阳身上了。
晕呼呼的我没注意到周围人奇怪的脸色和苏大爹可称之为狰狞的脸;更没注意那个什么仪式的过程。只是觉得背后有股小风儿一直吹啊吹,吹的我拔凉拔凉的。
然后仪式结束了。
然后我又被送回了那间大屋子。
苏尧阳又过了很长时间才被送回来,是真的送,他的脚都没办法站在地上了,醉的。
醉鬼苏尧阳那天很丢脸的哭的凄惨。
他说他不想来这里的。
他本来前程似锦,铺好的星途只要抬抬脚就能天下皆知。
他说他爸妈宠他宠的什么似的,他姐总是嫉妒的拧他的脸。
他说他姐夫出身贫寒,却对他很好,所以他坚决的选择了走演艺圈,给他让路。
他说他姐比他有本事,他除了张脸其实什么都没有,爸妈在他不肯继承家业时的愤怒真的很不可理喻。
他说他姐的孩子就快要生了,他都想了好几个好听的名字了,却没机会告诉姐了。
他说他的大爹总是那么一副懒懒的样子,他却从没见过他的小爹。
他说自从来这里,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无是处的废物。
他会的那些,在这里都没用,唱歌跳舞,他们只当他在抽筋。
可他除了这些,真的什么都不会了。
塑形塑成了个半残疾,所有的人都对他侧目。
刚刚来时,他甚至不怎么会说这里的语言。幸亏他曾经学过一些法语,不然更被当做傻瓜。
他本该被放到法国的,法语,才是这些兽人的语言。
可是他的小爹却坚持让他到了中国,那是他小爹那边所说的语言。
可是小爹却没有去接他回来,他被带到了这里,举目无亲,语言不通。
他说他想回去,就算只能在那里活60岁,也好过在这里600年。
却,再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搂住他。
又报废枕头一个,巨型毛毯一条,外加张裕牌胸口一副和眼睛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