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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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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
当我以可媲美当年令狐冲所说的“平沙落雁”式完美降落在地面时,我对自己说:“别害怕,我是在做梦!”TMD最近不知怎么了,老是会在梦里感觉很危险,有什么力量要扯自己离开的样子。所以连带的连睡觉时都要时刻戒备,担心自己被带走了,就真的不能醒来了。
身子很疼,身下有什么在蠕蠕的动。
这个梦做的比以前更真实了,竟然还感觉到了疼,了不得了啊!
正神思飘远的当口,身下的东西动的更厉害,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TMD还不给我起开,躺上瘾了是吧?混蛋,哎呦我的腰!要出了毛病,你给我等着!”
“我不是在做梦?”
“TMD我倒是希望自己是在做梦!疼死我了!”
我无语良久。好吧,我承认我是在发呆兼神游:为什么这个梦这么真实?
身下的东西在等不到我的动作之后,终于决定自力救济,一阵手挥足动,我被卸到了地上。
那个东西半坐起身,仍在缓缓揉着自己的腰。看我深思飘远的样子不由得怒:“TMD要发呆也不找个好地方,赖别人身上很舒服是不是?”
我吃惊的望着面前足有一人高的身影,有些被吓住了:“我来了巨人国了吗?”
那个人眉头仍是皱的紧,但仍可看出他的心情蛮好,特别是审量了我的身高之后,脸上神色更加和蔼:“你没来巨人国,是兽人星球。”
兽人星球?没想到我想象力这么出众,连这个都想的到。回头讲给公司那个负责创意,总是拿鼻子看我的秃头听听:看他还敢不敢再说我是木头脑袋不开窍!
“我说你倒是回回神啊!我腰都要断了,怎么说都是你给压的吧!就算不赔偿,只是把我扶起来不费你什么事吧?”
我终于回神:“对不住啊,我就是这点毛病,喜欢走神儿,您体谅!”
“看出来了,快扶我起来。赶紧走,不然被他们追过来就要糟!”那人抬起一只胳膊,示意我拉他起来。
我乐颠颠的过去,拉住那只手,用力,再用力!好吧,我承认我不是蚂蚁。这拉起比自己大了近两倍的身体的事情,做起来真的真的不熟练啊!
地面开始有些微的震动感传来,那人急了。在我再次用力时,配合的一用力,于是他---站起来了,然后---在我的惨叫声里,对着我重重倒下来。
KAO!被压成肉饼了!哎呦,肋骨大概,应该断了,疼死了!
周围的树丛被忽的拨开,几个脸上有奇怪纹路的脑袋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看到我和那个大熊男的姿势,眼中齐齐露出奇怪的神色,张口:“叽里咕噜叽咕叽咕,咕噜叽咕,机咕叽咕咕噜。”
熊男的脸色随着那些人的叽里咕噜变化了几次,然后再认真打量了我几眼之后,张口:“叽咕噜噜,叽叽咕咕。”
那几个人终于从树丛中彻底走出来,我眼睛睁大:我承认,我很庆幸是被熊男压住。要是换成这中间的任何一个,我现在就已经发生质变了---一片肉饼。好吧,不是质变,是形变!
眼前的几个---只能用巨人来形容的人随手拎起了我身上的熊男。熊男,我对不起你,和他们比起来,你真的不能被称做熊男,应该是狼男,狗男,鸡男---妓男?我为自己的联想力得意的笑起来,看看那几个巨人手里被小鸡儿一样拎着的前熊男,我笑的更高兴。
那几个巨人见了,也笑了,不过笑的很恐怖。
被拎住的前熊男努力抬起头,看着我道:“哎,你叫什么名字。我对他们说你是我朋友,总不能呆会儿说不出你名字不就糗大了。”
我笑,也努力抬起头:“我叫张裕,幸会幸会。”
他也笑,笑容扭曲:“我叫苏尧阳。”
我接着笑。靠,脸有些抽筋了。要在被拎着的同时努力抬头微笑---真的是个技术活儿啊!于是我干脆的低下头,维持着头部自然下垂的姿势:嗯,舒服多了!
苏尧阳也垂下头。
一时除了几个巨人咚咚的脚步声,四周寂静了下来。我的头晃啊晃,晃啊晃,眼皮开始打架,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在一座巨大宽广的大屋子里。我挣扎着坐起来,四周很安静。屋子里什么东西对我来说都很大,身下的床比我的卧室都要大。我再躺下,在上面使劲儿打了几个滚:毕竟,可以在一张比自己卧室大的床上打滚的机会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切,床很大吧?”
“嗯,很大。”
“很舒服吧?”
“很舒服,太舒服了!”
“舒服的不想起来了吧?”声音变的阴森森。
“哈哈,当然---当然不是了。尧阳,早啊!”是不是早上不知道,不过对比两个人体型的差距---讨好他总不会错就是了。
苏尧阳撇撇嘴,道:“醒了就快点起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我边起来边问:“什么好多事?”
苏尧阳的脸又有些抽搐:“总之你起来就是了,一会儿见见这里的王,然后参加个仪式,就好了!”
“什么仪式?”我敏感的抓住这个词儿,实在是我参加的仪式不多,但都是很---比如葬礼,比如婚礼。
苏尧阳的脸抽搐的更加厉害:“你听事情就不会听重点吗?你大脑回路有毛病啊?”
“不是,”我变的沮丧,为什么和我交谈过的人都要这么说呢?我只是习惯只关心自己关心的事情,而不是大多数人会关心的事情:“我参加过的仪式不多,所以要提前知道,免得丢脸!”实在是丢脸丢过太多次,被刺激的!
苏尧阳抬起脸,藐视:“切,就知道是这样,土包子了吧。想当年我可是专门受过礼仪训练的。那时好几个大娱乐公司抢破了头要和我签约,要不是倒霉来了这里,我现在就是当红巨星了已经,那什么黄XX,□□,都只是陪衬,切!”
我仰视他的---下巴,别说,从下面看,还真看不出---有多帅!从正面看,嗯---自恋的人必然是强大的!强大的自我膨胀能力和做梦能力!
大概看出我的疑惑,苏尧阳有些气急败坏:“当,当然,现在因为这个壳子的原因,是没以前帅了。但---是,”他强调:“我已经很努力留住以前的样子了,至少,比这里的那些个野兽是要帅很多了。”
想到那些巨人,我点头:至少他长的有人样的多,没在头上多长出几只角,虽然那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和毛茸茸的可爱耳朵配上那么一副身材,怎么看,怎么有些违和感。
苏尧阳的脸色好看了些,正要说什么,门外响起笃笃的叩门声,同时传来一阵叽里咕噜声。苏尧阳脸色变了几变,低声道:“来了。你记住了,呆会儿被问什么只要点头就好。不然,你就别想平安离开这里了。”然后提高声音也叽里咕噜回去。
我抗议:“我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点什么头?要是他们问我是不是我杀了人我也点头,不就死定了。”
苏尧阳又气又笑:“怎么现在不迷糊了?放心,就算你说你杀了人,也要别人信才可以。”说完不屑:“就你这小身板儿,割的下别人一根手指头也算你本事。”
我点头:“倒也是。”而且,我应该是在做梦吧,虽然这个梦有些古怪,但仍是梦。梦里承认了什么,和我又没什么关系的,何必和苏尧阳对着干,把他惹恼了,吃苦头的还不是我。
跟着带路的巨人来到一座巨大宏伟的宫殿里。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宫殿,估计和金字塔差不多大吧,里面的穹顶高的让人眩晕。
殿里早已站了些人,中间一张大桌子后面懒洋洋的坐了个巨人。眼睛要张不张的,仿佛要睡着了似得。
“那是我大爹,也是这里的王。”苏尧阳的声音细细传来。
我转过头,再次上下打量苏尧阳。苏尧阳有些得意,抬起了下巴。我紧紧抓住他的手,摇了几摇,热泪盈眶:“兄弟,有个这样的爹,您能长成这样,真的是难为你啊!”我绝对是真心实意的替他庆幸。那个巨人额前一只墨黑独角闪着暗色的光,眼睛细长成一条缝,鼻子塌塌的,被巨大的嘴巴挤的都有些歪了。
苏尧阳的嘴角再次抽搐。
奇怪,为什么和我说话的人都会很快学会嘴角抽筋这个动作?屡试不爽!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苏尧阳的大爹---旁边站的一个巨人张口道:“叽里咕噜叽咕,叽叽咕咕叽叽咕咕,叽咕。”
苏尧阳又叽咕回去,总之,反正,我也听不懂,于是安下心来开始认真研究这间巨大屋子里的雕花和器具。原谅我,我真的没什么勇气去研究那些巨人的脸。对自己的审美实在是太大的考验。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我身上时,我正努力试图把镶在一只巨碗上的巨大黑珍珠抠下来: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珍珠,是的话,这得----值多少钱啊!
众人沉默,然后和我对视,对视,于是我只好尴尬的打哈哈:“哈哈,哈哈,好大的一只碗。我好奇而已,好奇而已。”
苏尧阳的声音气急败坏的传过来:“快点头,你个白痴,只要点了头,这种东西以后要多少有多少。”说完又无奈低声嘟囔:“我怎么会找了这么个白痴,太丢脸了,太丢脸了。我的形象啊形象,全毁了。”
我干笑着听话的点头,点头,要把头点下来似的。
苏大爹皱眉从眼缝里看我,然后转向苏尧阳又是一阵叽咕。
然后是苏尧阳的叽咕。
气氛似乎有些紧张。
反正和我无关。
然后我又被请回了醒来的那间大屋子,苏尧阳被留下来,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抱着被我顺出来的那个大碗笑的流口水。
苏尧阳很久才回来。满面倦容。回来就砸在大床上,险些砸碎了我的大碗,我怒:“敢压坏了我的屋子,车子,我找你玩儿命。”
苏尧阳奇怪:“什么屋子,车子?”
我举起那个大碗给他看:“这个。把这个卖了,我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钱。有了这些钱,我就能买自己的屋子和车子了。”
苏尧阳从嘴角扯出个“切”:“瞧你那点儿出息,就这个,要多少有多少!”眼里却露出些怜悯和悲哀。
我却得意洋洋:“那是那是,我本来就没什么本事。能得这笔外财,省了我多少年的奋斗啊!”
苏尧阳不再说话,只是闭目养神。半晌,起身拉了我道:“走,去洗澡。”
当见到那个巨大的浴池,以及---池中那些形形色色的---野兽---肉块儿时,请原谅我的失态,实在是这世界变化快啊变化快!
看出我的惊吓,苏尧阳神色变和蔼了些:“别怕,第一次不习惯,多几次就习惯了。”
“习,习,习惯?你,你是说,说,我以后,都要和这些肉,肉一起洗澡?”我话都不会说了。
苏尧阳点头:“当然。”
“让我晕倒吧。MD这个梦这么还不醒。”我挫败。
苏尧阳欲言又止,扯了我边向池边走边道:“先洗澡,洗完了再说。”
脱完衣服,进池子时,我犹豫又犹豫:“这---进去不会被人不小心踩扁吧。”
苏尧阳等的不耐烦,二话不说,扯了我就给扔进了池子。
我惨叫,落水,手忙脚乱抓住一样东西,本来热闹的水池一时万籁俱寂。
我睁了一只眼,再一只。
本来充斥着肉块儿的池子里忽然看不到一个人。
奇怪,那些肉去哪儿了?
脖子被钳住,然后缓缓拉高。苏尧阳的脸渐渐变的清晰,是我的错觉吗?怎么他脸上一副见鬼的样子。
身体还在升高,我开始呼吸困难,于是挣扎着使劲儿抓住手里的东西要把自己拉下来。
终于传来一声怒吼,声音就在耳边,震的我耳鸣了好半天,更晕了
苏尧阳终于回过神来,扑通跳进水里,使劲去扒拉勒住我脖子的东西:好兄弟,我不该在心里怀疑你,原来你是个这么面恶心善的人啊!
耳边又传来怒吼。
苏尧阳笑的尴尬,边伸手到水里抓住我的手试图掰开。
放手怎么行。那劲头儿---请参考关于救命稻草的解释。
苏尧阳边仰头继续笑边低声道:“放手,你这白痴!你抓的是别人的命根子!”
五雷轰顶!
我的手不会烂了吧?
苏尧阳拉了我,逃命般的逃离水池,衣服都差点儿忘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