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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蔚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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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之四,白雷。”
高空中,星名与大虚对持着,后赶来的一护有些焦躁的对着前面的星名大喊:“喂!不要跑那么快,会受伤的!”
“安心吧。”灵力不够使用斩魄刀,星名只好拿出贴身的匕首准备近身战。“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虽然使出了目前的全力,但面对大虚坚硬的外皮时却丝毫不能造成损伤。“嘁。”不甘心的扁扁嘴,星名想继续向前冲,结果被一护拦下了。
“雪衣,你呆在这里就好,这家伙交给我。”
“这不是你能打倒的级别!”
“那现在的你就可以了吗?!”
星名一愣,随即扭头走到了一旁。“我知道了。”
一护露出安心的笑容,“这样就好了。”然后继续上前与大虚纠缠。
果然,不出星名所料一护根本不是大虚的对手,一护被大虚坚硬的外皮无从下手,气喘吁吁的半跪在地上。
就在这时候,大虚突然转变了虚闪的对象,张大嘴对准星名。没有防备的星名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手心有冷汗渗出。
太懦弱了太懦弱了,这样的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纯……”口中不由自主的念着那个人的名字,深深地,像是刻进灵魂一样。
虚闪发出,一道人影突然冲过来保住性命将她带到一旁。
“纯?!”不对!星名张着嘴,尴尬的笑笑,“朽木队长……”
白哉微皱着眉,“直呼我的名字即可,你以前曾是我的老师,不必拘泥与那些表面的客套。”
“是,我知道了。”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害怕。纯,你到底在哪里?
接下来的战斗,因为白哉的帮助而显得十分轻松,可是一护的表情却很不甘心,从头到尾苦着一张脸。
收拾完大虚,刚想要道谢的星名却猛然听到一声大喝:“快闪开!雪衣!”
回头的瞬间,身体被一个人推开了。身体腾空跃起,那飞扑到眼前的人的背后却像是红色颜料被打翻一样扩散着,有什么东西,在眼前碎掉了。
“纯。”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么平静个心情叫出一个人的名字。
冬月纯倒下了,胸口被穿出一个不忍注视的洞口,不断的往外流着血,鲜红的,像是恶毒的诅咒一般缠绕着视线。手在颤抖,不断的不断的颤抖,那个人的眼睛在盯着她,带着些愉快和安心。
“为什么,这么做?”
白哉给本就濒死的大虚补上致命一刀后,立在原地望着这面,眼里有些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雪衣。”冬月纯伸着手,似乎是想要触摸星名,“雪衣,我也终于能够,保护你了……”
我最深爱的女人……
***
“呜……为、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回来了呢?姐姐,你说啊,告诉我啊。”姐姐一脸为难的神情搂着我的肩,虽然看得出来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还是抿着唇一声不吭的安慰我。“姐姐……你说啊,说啊!”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拖着樱红色的和服,带着悲伤的表情来到我的面前蹲下。“你叫冬月纯,对吧。”
我只能点头。
“不要再为难你姐姐了。”她从锦姐姐的手里拉过我,对上我的眼,认真又缓慢的说:“你的父母,死掉了。凶手就是我。”
那一瞬间,我感到我世界的天塌了。心底有微微苦涩的东西出现,令我不由自主的开始瞪视这个女人。
“虽然真相就是如此,但我并不感到抱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父母自作自受,他们不应该为了一点点钱就接下暗杀我的任务后背叛我。”女人的眼神冰冷,“你们也是,不要妄想报复我。”
带着花香气息的手扣上我和姐姐的脖子,毫不留情的掐紧。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我一下子感到对面这个女人是认真的,她真的打算在我们说出一个不字的时候就这样杀死我们。
不想死,真不想死。
于是那个女人笑了,松开手,微笑着将手放在胸口,“我叫星名雪衣,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名义上的监护人了。”她望着我们,“纯,锦,恨我也好,从现在开始试着喜欢我也好,这些你们最好全部放弃掉。你们,只需要为自己而活,不要留下任何眷恋,想你们的父母一样,为了你们甘愿冒险去做不可能的事情,太愚蠢了。”
对不起呢,雪衣……到现在,我还是无法做到为自己而活。不知不觉间就开始被你所吸引,大概是因为一开始就觉得你比那些教导我们要珍惜别人爱惜别人的大人们要来的诚实,所以一再的注意着。
果然……我到最后还是陷进去了。你就像罂粟一般,迷人却有毒,不可自拔的陷入其中,结果到最后,只有粉身碎骨才能抽身而出。
***
星名的脑中突然出现彷如被锯开般的剧痛,她抱住头,不堪忍受的坐了下来。
“雪衣!”一护冲过来,看到她的动作也跟着蹲了下去。“头痛吗?是不是要想起什么了?!”要想起什么了吗?
“星名大人……”冬月纯突然改口,“你想起我了吗?”
“做不到……我做不到!”星名突然推开一护跑到冬月纯身边,抱住他的身体将他扶了起来。“对不起,我做不到,我想不起来,我什么都想不起来。纯,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对不对?你告诉我对不对?”
面对星名的惊慌失措冬月纯突然间笑了,“对不起,星名大人,我骗了你。”
天空,很蓝,近在咫尺,似乎伸手就可以碰到。
“不是的,不可以。纯!冬月纯!不要去那里!留在我身边,你听到了吗?!我要你留下!!!”
就算这样呼唤着,可是怀里的男孩依然伸出了手,抓住了那片天空。然后,带着愉悦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不可以!冬月纯我说不可以!”星名低下头抵住冬月纯的脸颊,“为什么你,总是骗我呢?明明说过会守护我的,明明说过会让我永远开心的。那你为什么承认骗我了呢?永远骗我不好吗?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将我推回了被你代替的那个人的身边?冬月纯,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紧紧抱着冰冷身体的女人哭泣了,在一个晴朗的天空下,像个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着。
“我到最后,都没有记起他的事情。到最后,他居然叫我星名大人。我留给他的回忆中,应该没有美好的东西吧,直到他死,他也在恐惧着我。”对着冬月纯的坟墓,星名对冬月锦这样说着。
可是对面少女的眼里却没有印出她的样子,有的只是无尽的绝望。“不,星名大人你误会了,我想,她很幸福。”
白天还带着笑容回答星名问话的少女,在那天的夜晚,自杀了。
她也去到了,那个最心爱的弟弟所去的地方……
一直,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