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惦记》南葭

4、分手

　　“哥，问你个问题，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你和那姑娘分开是不是因为...”我斟酌着用词，因为发现自己是同性恋？因为被发现约pao成性？因为沉溺于“异常”的欲念？还是...因为我？

　　“因为性？”没想到鄂毓自己给我完形填空，“是，但也不是全部。很多事情都超出了坠入爱河时候的单纯，一开始以为是两个人的缠绵，后来你发现你们之间还隔着岳母大人的期待，莫名其妙的婆媳问题，房贷，车贷，孩子，一切一切都是压力。只能怪我自己没本事，只是个收入微薄的码字人，给不了她更好的生活。她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她，可是我配不上她的好。”

　　我心情复杂，所以他才写那些文章吗？

　　“说起来挺害臊的，但是对你，也就不在乎这些了。我和她是第一次，可她有过经验，我不知道怎么做，她挺失望的。”

　　“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出来找别人的原因？”我惊呆了，头一次听说在女人那里失利就转战男人的，大哥，正常操作不是应该和女朋友多加学习磨练技术吗？你这样的傻瓜，就算我不刻意算计也早晚被我吃得骨头不剩！

　　“我很傻吧。我是不敢了，总觉得和一个女孩发生了那种事情，就是要对人家负责的，而且万一最后没能在一起，她未来的丈夫会介意吧。既然没办法负责，就别害了人家。”

　　大哥，我真是对你这老古董的思路佩服得五体投地。而且，照你这逻辑，睡了男孩子就不需要负责了吗？睡了我就想跑？果然是渣男逻辑。

　　“不会啊，女人嘛，就是麻烦一点。”我虚伪地应和道。

　　夜已深，明天是不用早起的星期天。我们两个人磨磨蹭蹭着，最后还是拗不过到了他的新居。既然是他主动的，与其虚伪客套，不如顺水推舟。进门后，我们顺手将公文包、电脑背包甩在玄关，一路扒掉对方的外衣和衬衫，手忙脚乱地在对方身上探索，唇齿像是抹上了粘合剂一般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彼此。今晚的他异常主动，甚至主动探入我的口腔，我也被他的热情感染，激烈地回应着那个持之以恒的吻。就在两人气喘吁吁之际，他先停了下来，扶着我的臂膀，“我去浴室洗澡和准备。”

　　“都这样了，两个一起洗吧？”我提议。

　　“别，单人公寓淋浴间很小，等会儿洗着洗着就会忍不住，不方便。”他回答。

　　可我猜想地方小大概不是全部的原因吧？毕竟健身房的单人浴室也不大，也许是因为害羞？

　　我：“行，你先去吧。我在客厅等你。”

　　我待在沙发上等他，这是一间小巧的单人公寓，起居室里摆着几个书柜，里面满是书籍，品类很杂，包括历史，艺术，科普科幻和文学名著等等。不大的空间里却有一张可以躺下一人的沙发，他应该喜欢窝在上面看书吧？我有些困倦，就靠着沙发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浴室出来。他大概以为我睡着了，轻手轻脚地过来坐在我身旁，湿漉漉的头发带着一股玫瑰的香味。我的脸上感受到水珠的微凉，从他的湿发上落下来，刚好滴落在我的脸上。我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愈来愈逼近的气息，他双手捧着我的脸颊，在上面印了一个浅浅的吻。

　　本不想打扰这个美好的瞬间，可我还是条件反射地伸手揪住了他的睡袍领口将这个吻逐步加深，随后就是揽着他的身子，将他翻转压迫在沙发上。

　　“别出来。”他凑到我耳边，柔情蜜意地说起了绵绵密密的情话，“这屋子好冷，特别是在夜里。好想留下多些关于你的回忆。我独处的时候，想着你的温度，可以自己安慰自己。”

　　那话搔着我的耳道，痒得快要心跳过速。为什么你可以不用一句淫词秽语，但在我耳中却全部翻译成赤/裸/裸的诱/惑？为什么你骑跨在我身上的表情，可以同时兼有纯洁无暇和欲壑难填？为什么你要特意告诉我你分手的实情，我都快信了你是为了我而离开她？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