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界的生活》夏夜的小猪

37、第37章

　　“你给我闭嘴。”阿珂尔玛林腾得一声跳了起来，“带着自己的朋友每个月在外面夜游，看着他们欺负同学也不阻止，看着他们试图进行谋杀也不说一句话。莱姆斯•卢平，居然可以当上级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满意的看着卢平瑟缩成一团，阿珂尔玛林转头开始攻击小天狼星。
　　“至于你，就算你进了阿兹卡班，总会有方法告诉大家事情的真相的，吐真剂、记忆盆，全都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为什么十二年来，你都不敢说出来？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害死了詹姆•波特，没脸见他的儿子罢了。如果不是看到彼得在报纸上出现，你还要藏多久？鲁莽且愚蠢的懦夫。”
　　“鼻涕精才是害死詹姆和莉莉的凶手，如果不是他去告密……”小天狼星象是被踩了尾巴的狼，大吼着。
　　阿珂尔玛林眼光中强烈而直白的鄙视让他的声音小了下去，直到听不见。
　　“什么？！”哈利不满的开口，他隐约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詹姆和莉莉之所以被伏地魔盯上，就是这个鼻涕精告密的。”小天狼星听到教子的话终于回神，指着斯内普戳破当年的事。
　　“你说什么……”哈利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愤怒的看着斯内普，“你，是你害死了我的父母……”
　　斯内普原本蜡黄的皮肤此刻突然变得惨白，黑耀石般的眼睛里一片死寂，心底最深处的一角就这样突然被撕开，才发现原来伤口根本没有愈合，反而化作了一片腐肉。直到熟悉的温暖包裹住他冰冷的手掌，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被瞬间冻结的心才重新开始跳动。
　　“就算是又怎么样。”阿珂尔玛林冷漠的声音响起。
　　冰冷的表情看得其他人一阵心寒。
　　“他害死了我的父母！”哈利不敢置信地大叫着。
　　“哼，”阿珂尔玛林轻蔑的冷笑，“我不知道教授告了什么密，但是个人立场不同，我并不认为站在教授的立场他做错了。刚才你确定你真的有脸教授报仇吗？那只耗子的话你没听到吗？！你父亲那一伙儿人对教授作过些什么你还不了解吗？！如果今天有机会对德拉科落井下石，你敢说你不会去做吗？！”
　　阿珂尔玛林吼完这几句，稍微停顿了一下。
　　“而且赤胆忠心咒足够保护你父母了，如果不是有那种自以为是的天才无聊的想出个自以为聪明的主意，他们根本不会死。如果不是你父亲他们对小矮星彼得的伤害，他也不会去告密。你父母的死，根本是他们为自己做人不成功付出的代价。”
　　“更何况，即使没有教授去告密，你认为伏地魔会放过你父母吗？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有了告密的行为，反而给了魔法界十多年喘息的机会，不是吗？不深入了解当年的真相，就凭借有心人士的只言片语作判断，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冒失、愚蠢。救世主？哼，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妄想救别人，真是笑话。”
　　无视哈利从愤怒到害怕的神情，阿珂尔玛林转向小天狼星。
　　“至于你，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朋友，就不要责怪别人。小矮星•彼得都还会背叛你们，你凭什么责怪斯内普教授，他从头到尾不都是你们认定的敌人吗？莱姆斯•卢平竟然敢说教授讨厌詹姆•波特是因为妒忌那个笨蛋在魁地奇上面所展示的天份，胡扯！魁地奇在教授眼里一向都是无聊又危险的。他从来真正喜欢的都只有魔药学和黑魔法。讨厌詹姆•波特，是因为你们那个愚蠢又自大的朋友以多欺少的欺负了教授整整七年。你倒是去问问你的教子喜不喜欢整天跟他过不去的德拉科。我还觉得德拉科要比你们高尚得多了，至少他都是三对三，或者三对二，从来不会像你们这样卑鄙懦弱的四对一。”
　　“你怎么不问问看他杀了多少人？”小天狼星大吼着。
　　“你没有杀人吗？只不过立场不同罢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只要是自己认定的，外人根本没有置评的权利。如果所谓正义的人都是你这样从学生时代起就因为无聊而试图谋杀同学、还为自己得罪行找借口的人，那我倒觉得教授选择了一条不错的路，至少躲开了一群伪君子。”
　　“阿珂尔玛林，那件事是个意外。”邓不利多看着开始逐渐失控的小女孩试图解释。
　　“意外？”阿珂尔玛林彻底怒了，一个杀人的眼神丢过去，吓得邓不利多脖子一凉。
　　“如果那个该死的詹姆•波特没来得及阻止眼前这个笨蛋的行为，那今天变成狼人的就是斯内普教授了，一句意外就可以解释了吗？在我看来，布莱克在阿兹卡班呆了十多年根本是他咎由自取。哈利问你的时候，你竟然还说只是个误会、玩笑，说是詹姆•波特救了斯内普教授。作为一个校长，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你放任格兰芬多的行为已经可以允许你漠视他们的谋杀了吗？校长先生？！还是说你看斯内普教授好欺负，就故意整他？”
　　办公室里因为魔压高涨扬起的旋风似乎吓到了架子上的凤凰，一把火喷出来，烧着了立在一旁的书架。邓不利多被这股怒气吓得连救火都不敢，更不用提多说一句话了。
　　在阿珂尔玛林冲着一群格兰芬多大吼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一旁站着的魔药学教授惨白的脸色已经开始恢复正常，眼底也闪现出光芒。
　　“谁让他自己喜欢跟踪的？”小天狼星继续抗议，“他根本就是想抓到我们的把柄，把我们赶出学校。”
　　“把柄？”阿珂尔玛林斜睨着他，冷哼一声，“你们要是没有把柄可拿，怕别人跟踪作什么？既然做了可以把你们赶出学校的事情，为什么没有承担后果的勇气？还是说格兰芬多的分院标准只是表面上的勇敢，实际上是关键时刻的懦弱？”
　　“你们在外面夜游了多少年，做了多少愚蠢自大的事情，斯内普教授发现了莱姆斯•卢平的不正常，没有第一时间报告教授们说你们在外面夜游，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在我看来，他可比起你们这几个和巨怪有亲密血缘关系的笨蛋们高尚多了。更何况，教授调查你们，应该是为了避免其他同学受到伤害，又不想随便给你们带来麻烦，否则他大可直接告诉老师们说你们在夜游。你们几个格兰芬多擅自夜游违反校规就是同学友爱，斯莱特林的教授为了调查就是活该吗？赶你们出学校？哼，是你自己根本不想在学校里呆着吧，如果你试图谋杀教授的行为成功了，你就提前五年进入阿兹卡班，根本不需要等到小矮星的陷害。”
　　“你……”小天狼星立刻词穷，他想反驳，可是找不到理由。
　　阿珂尔玛林看着他一脸惨白，继续打击：“更何况，面对于波特夫妇的死，在你懦弱的藏在阿兹卡班的时候，斯内普教授却在拼命的保护你的责任。你面对自己的错误，做了什么？像个懦夫一样逃避了十二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出来了，还不敢面对自己当年的错误。”
　　小天狼星的脸色已经成了酱紫色。
　　“你能分进格兰芬多，真是笑死人。分院帽根本应该直接踢你出学校。不具备斯莱特林的责任感，没有拉文克劳的睿智，缺乏赫奇帕奇的善良，就连格兰芬多的勇气你也没有，你拥有的只有冲动和无知。面对自己的错误，你连认错、改正都不敢！”
　　“你，你一个斯莱特林凭什么这样教训我。”小天狼星已经口不择言了。
　　三只小狮子加上邓不利多都在一边无力的□□起来。扯出这种学院差别的言论，小天狼星死定了，这可是阿珂尔玛林的逆鳞啊。每次有人提出这种分裂言论，都会惹毛这个丫头。去年的罗恩就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
　　“斯莱特林怎么了，我的家人都没有意见，你一个外人发表什么言论。你了解斯莱特林吗？你知道斯莱特林的孩子都非常关心朋友吗？你知道他们可以为朋友付出一切吗？他们只是不习惯把冠冕堂皇的好听话都挂在嘴巴上，实际上，他们才是真正忠诚的朋友。看看斯内普教授到现在都还在保护哈利就知道了。”
　　“说出这种蠢话来，我看你活到现在，根本连这四个学院的区别都搞不清楚吧。在你眼里，斯莱特林应该是阴谋诡计，拉文克劳是书呆子，赫奇帕奇是懦弱的老好人，所以格兰芬多才是你最向往的。”
　　小天狼星没有反驳，的确，在他眼里就是这样的。
　　“去求分院帽再唱一次分院歌给你听吧。哼！在学校呆了七年，没有认真地听过分院帽说一次分院准则，你是白痴吗？不了解别人，就妄下断言，你还吃不够这种亏吗？讲话不经大脑，你还真是布莱克家族的耻辱，那么一个聪明睿智的家族，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大废柴，继承的都是贵族最差劲的部分。更好笑的是，都活到三十多岁了，还看不出来自己的问题和错误，只会散播那种愚蠢的学院差别论。明知道这个时候需要的是所有人的团结，还要去得罪一堆可以成为朋友的人。小矮星•彼得的背叛纯粹就是你们活该。不，那不叫背叛，因为你根本从来没有当他是朋友。活该你被陷害，因为你根本就是个无知、没有判断力、只会妄下定论的蠢材！”
　　这时的小天狼星已经跪倒在地上了。阿珂尔玛林的话每句都像锋利的刀子，砍断他所有的伪装和信念。
　　邓不利多在旁边无力的扶着额头，可是他没办法阻止，阿珂尔玛林的每句话都直入主题，根本全部都是大实话。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敢上去阻止，刚才那个小女孩丢过来的眼神，简直比伏地魔还吓人。
　　“你的愚蠢和自大就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满脑子都是鼻涕虫的蠢材……”
　　按在肩上的手止住了阿珂尔玛林继续飞扬的怒火。
　　“阿珂尔，算了。”低沉如黑丝绒般的声线里满是感动和欣慰。
　　感觉到身后的温暖，阿珂尔玛林立刻停了下了。转过身，抱住斯内普。吸了吸鼻子。
　　“他欠骂。”
　　“嗯。”
　　斯内普迟疑了一下，环住阿珂尔玛林，眼中明显有着止不住地笑意。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小丫头有多么维护他，可是没想到，这次竟敢连校长都骂了。而且还是在知道了自己做得事情之后。够了，就算他们都看不起自己又怎么样，只要在乎的人了解就可以了。
　　“还欠揍。”阿珂尔玛林皱着眉头接着骂。
　　“嗯。”斯内普继续安抚她的怒气。
　　“为那种蠢材生气不值得，因为他连自己是蠢材都不知道。”阿珂尔玛林小声的安慰斯内普。
　　旁边的人全部都是倒吸一口气。刚才是谁气到要炸开了？不过没人敢说出来。看看小天狼星的狼狈，就知道这个丫头有多可怕了。
　　所有人都看着斯内普，能得到阿珂尔玛林这样的维护，斯内普可真是幸运啊。
　　阿珂尔玛林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小天狼星。
　　“我告诉你，小天狼星•布莱克，不论我的父母会怎么对待你，在我阿珂尔玛林•韦斯莱的名单里，你被列为最不受欢迎的人。”
　　小天狼星听到阿珂尔玛林的名字时抬起了头，韦斯莱家出了个斯莱特林？
　　阿珂尔玛林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哼了一声。
　　“别把我的家人想得像你一样。尽管我家也有个像你一样识人不清的笨蛋，”阿珂尔玛林说到这里瞄了一眼满脸通红的罗恩，“但是他们到最后全都对于我身处斯莱特林没有任何的疑虑。”
　　看了看斯内普温和的表情，阿珂尔玛林突然看向罗恩。
　　“罗恩，我不强求你尊敬教授，但是，我自认对教授的了解绝对比你们深，所以，至少请你尊重我对教授的爱戴。”
　　罗恩看着阿珂尔玛林眼睛里闪烁的坚定，点了点头。
　　再看看坐在那里的哈利，阿珂尔玛林皱起眉。
　　“哈利，每件事情都一定有一个原因。我不清楚教授到底说了什么造成你父母被那个人盯上，但是从幽灵和黑湖的动物那里，我知道了为什么教授最终会和你父母站在对立的阵营。在我看来，你父母会死，都是你父亲自己的错，就连你母亲，我也不认为她就一点错都没有。鉴于斯内普教授可能确实害你父母成为伏地魔一定要杀死的目标，我不会强求你一定要原谅教授。但是请你学会换位思考，认识清楚个人立场不同，做法也不同这个问题，而且在你没有搞清楚所有的真相前，请你不要随便给教授定罪。”
　　“至于你死去的父亲——詹姆•波特，我绝对看不起他，我的讨厌名单上，他就排在小天狼星•布莱克后面，如果他没死的话，他们两个绝对是并列第一。”说到这里，阿珂尔玛林的表情有些奇怪，“我一直希望不要把你跟你父亲搅和在一起，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也充分继承了他的自大和愚蠢。”
　　哈利看着阿珂尔玛林，没有说话。
　　刚才的那些话已经可以让他对自己父亲的作为明白个大概了。阿珂尔玛林在第一次见面时送他的话果然是对的——不要把父亲想的太完美。她从来都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会这样维护斯内普，一定是在斯内普的身上有什么他没有注意到的特质。
　　至于害自己父母被伏地魔盯上这件事，阿珂尔玛林说的没错，如果没有小天狼星提出的换人计划，自己的父母也许根本不会死。如果父亲善待彼得，他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出卖他们。可如果父母没有死，今天他们仍旧处在黑暗的笼罩下，根本没有时间休养生息。追究下去，根本无法判断对或错，放开这些事情，认真地看以后的日子，或许才是他应该做的吧……
　　阿珂尔玛林•韦斯莱，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子。从来不会因为他的背景对他好或者坏，她看得从来都是他自己的行为。自大吗？好像又被她说对了，一旦别人目光的焦点不放在自己身上，或者被当成普通人对待，他就会不自觉地不满意……
　　想到这里，哈利浑身一颤，抬起头来迎向阿珂尔玛林的目光。眼底泛出清亮的光芒。
　　阿珂尔玛林看到哈利那副蓦然恍悟的神情，终于点了点头，转向最后一个人。
　　“还有你也一样，赫敏。”
　　赫敏立刻点头，她一直都相信阿珂尔玛林的判断力。
　　阿珂尔玛林满意的点点头，立刻转向邓不利多。
　　“好了，现在该来讨论一下，我可以获得的奖励了。校长大人。”
　　邓不利多的嘴角无力的抽动起来，这个小丫头抢分还没有抢够吗？
　　“我不需要分数。”阿珂尔玛林立刻表明。
　　邓不利多喜出望外的抬起头来。
　　“我希望教授可以认可斯莱特林学院拥有一切在斯莱特林学院宿舍范围内所有房间、物品和财产的所有权和支配权，”阿珂尔玛林认真地说，“您知道，斯莱特林是最富有的学院，有时候难免会有人觊觎斯莱特林的财产。”
　　傻瓜才要分数呢，斯莱特林已经稳拿学院杯了，没必要再去做那些无意义的加分。她现在需要的，是保护好那个房间，那里面的东西可都是斯莱特林的宝物，绝对不能被邓不利多抢走了。要不是为了未来的战争，她也许会选择和前面的首席一样，保留那个房间的隐秘吧。
　　“所有权当然没有问题，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的东西，当然属于整个斯莱特林学院。”
　　好像有什么阴谋，可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谢谢教授，同时请允许我们在斯莱特林建立魔法研究社，并且开办斯莱特林自己的图书馆。”阿珂尔玛林继续说。
　　“没问题，我可以答应，不过场地和书籍要你们自己想办法。”邓不利多赶快点头。
　　“这个请教授放心，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捐献几本书应该不成问题。最需要感谢的，是教授您的慷慨，谢谢您同意我们拥有自己的魔法研究社和学院图书馆。”阿珂尔玛林笑的真诚极了。
　　可是邓不利多却觉得背后一阵冷汗，只觉得自己被这个小女孩算计了。
　　“既然教授同意，请您在这上面签字盖章。”
　　阿珂尔玛林从口袋里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羊皮纸，放在邓不利多面前。上面写着：
　　声 明
　　本人，霍格沃兹魔法学校校长——阿不思•邓不利多，在此代表我本人及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确定并承认斯莱特林学院拥有所有斯莱特林宿舍范围内所有房间、物品及财产的绝对所有权和绝对支配权。包括校长在内，任何人不得擅自使用或占有。
　　同时，本人代表学校同意斯莱特林学院长期建立魔法研究社和学院图书馆，学校不插手此事，全部与研究社及图书馆有关的问题由斯莱特林学院自行解决。

　　邓不利多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羊皮纸，再看看阿珂尔玛林，终于招来一只羽毛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盖上了校长的印鉴。
　　阿珂尔玛林拿起羊皮纸满意的手起来，然后冲邓不利多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斯内普则在一旁看着阿珂尔玛林的行为，没有说话。这个小丫头做事一向都有理由，不会无缘无故的作这样的要求。现在看来，她似乎成功地算计到邓不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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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呃……说起来，卢平说教授妒忌JP在魁地奇上的天赋，小猪我也不记得是哪里看来的了，具体是谁说的，也不清楚，只是觉得还蛮适合格兰芬多的，就写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