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领袖之证：终极秩序》黑匣君

8、【支线】

　　“他说：‘我才是你们的王。’
　　不带一丝语气，一反常态。”
　　——题记

　　红蜘蛛一瘸一拐地慢慢走着。
　　他一边看着自己残缺的机翼，一边自嘲地笑。又时不时艰难地抬头往往天空或者转头扫一眼背后的钢筋废墟，堤防那些巨狰狞。
　　他的机体因能量液大量缺失而逐渐变得冰冷，唯有那脆弱的火种和赤辣地疼着的伤口仍在发热。
　　能量缺失得接近极限了。
　　红蜘蛛不知道自己还要走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久。
　　他明知道赛博坦上不可能还有能量矿体，但他真的很怕死。
　　因为他热爱那可以运筹帷幄、控制一切的感觉，对于无法在他控制下的事物，他不愿受其波及。
　　而死亡，则是他无法控制的其中一种。
　　黑夜降临，但谁会有心情看那壮观的落日沉入赛博坦被战争洗礼过的光秃秃的地平线下呢……
　　“就这样吗？就这样？！”他无力地咆哮，然后笑着，嘲讽地大笑着……
　　红蜘蛛一丝气力也没有了，他放弃挪动机体了，尽管它已经因缺失能量变得轻而再轻。
　　他，可是红蜘蛛！
　　“好吧，就这样。让不可一世的红蜘蛛回归火种源……”他摇摇欲坠着，固执地想要站着。
　　然而终于趴倒在地上。
　　意识还在。
　　但这只是折磨。
　　警告程序一条条弹出来，呼吁着他去做无法做到的事。
　　他眯着红色的光镜，等待着。
　　等待那个时刻。
　　在那一秒钟后，伟大的红蜘蛛就要永远地醒不过来了……
　　落日于他，非常快。
　　赛博坦一片漆黑。
　　“我现在不怕死了。”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可我竟然败给死亡。”
　　“红蜘蛛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这样回归火种。”他苟延残喘的零件艰难地运作。
　　黑。
　　但我还没死。
　　红蜘蛛想着。
　　死亡，有什么可怕？
　　他没力气说给自己听了，但可贵的是他早在一分钟前就开始后悔了，或许是忏悔。
　　不同于以前那些自欺欺人的伎俩。
　　这次是真的了。
　　可惜太晚了吧。
　　如果这一切能重来？
　　让我再看一眼赛博坦。
　　红色的光镜闪烁着，拼力想要看清赛博坦的黑夜。
　　一丝蓝光！
　　红蜘蛛没有意识到自己看见了什么，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干什么。
　　远处的一艘小型宇宙飞船正散发出幽幽的蓝光。
　　不顾身上所有零件的抗议，红蜘蛛摇晃着变形成飞机，冲向那唯一的生存希望。
　　本能。
　　变形几乎用光了他最后一丝力气，但大限已到，谁不会去赌一把呢？
　　几秒后，红蜘蛛看着那飞船接近自己，然而光镜很快无法启动了，他坠落，坠落……
　　意识消失，就像充电一样。
　　连痛觉也没有了呢。
　　.
　　.
　　……一天前
　　威震天飞离塞博坦的大气，他看了看故乡——这颗黯淡无光的星球，准备离开。
　　但是，就像一个伪装成惊喜的玩笑，塞博坦仿佛被注入能量一般，发出蓝色的，就像以前一样的光芒。
　　生机勃勃。
　　应该是擎天柱拯救了火种源。
　　他没多想，打算离开这里……他不想打搅这样一派美好的景象，更不想，给这里带来战争，再次。
　　当然，他也放不下脸面让那些愚蠢的……嗯，汽车人用厌恶的目光看自己，一幅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样子。
　　有东西在后面。
　　凭着他敏锐的直觉，威震天转身。一艘蓝色的飞船从他身后的陨石旁冲向塞博坦的大气。
　　威震天跟了过去，因为这艘飞船上有着一个黑色的，他从未见过的标志。
　　他看着它仿若流星般坠落。
　　但，里面是谁？
　　威震天走向冒着浓烟的飞船。
　　他有一种预感，塞博坦有新的敌人了。
　　……现在
　　红蜘蛛开启了光学镜，眼前有些闪烁的场景告诉他这是个陌生的地方。
　　知觉逐渐恢复，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躺椅上。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怀念起报应号上的医疗躺椅，还有每次被威震天揍后一脸不耐烦地给自己治疗的击倒……
　　他吃力地想要抬手，但没成功。
　　感觉全身灌了铅似的。
　　但他能感觉得到有一股能量正在传输给他。
　　“别乱动。”一个音调稍高的声音响起。但红蜘蛛没理会，因为这声音让他想起了讨厌的黑寡妇以及阿尔茜，他竭尽全力也没法坐起来一睹救命恩人的容貌。
　　“你最好先恢复了基础能量值再起来。”
　　他动不了。
　　红蜘蛛不想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例如，奄奄一息？
　　这就是为什么每次击倒治疗他他的心情都很坏。
　　最后，他只好拉下脸吐出这几个字：“你是谁？”
　　……
　　塞博坦的黄昏。
　　威震天走进已经因为撞击而毁坏的机舱门，直接进入了驾驶室。
　　一个陌生的TF正手忙脚乱地修理着控制台，丝毫没有注意到已成过去式的霸天虎首领的到来。
　　威震天竭力想要辨别这个陌生的TF是哪个派别的。
　　那TF终于背对着他站起来，但通过玻璃的镜面反射看到了威震天。
　　陌生TF猛然转身，手部变形为枪，警惕地问：“你是谁。”
　　威震天开始感到自嘲。但他终于意识到这个陌生TF“性别”为“女”。
　　“威震天。”
　　女TF上上下下扫视了他一遍，松了口气，放下枪。
　　威震天有些讶异，她似乎并不害怕，还是说，她根本就不知道他？
　　“那，威……震天，能帮个忙吗？”女TF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
　　同时，威震天发现她身上没有汽车人或霸天虎的标志。
　　其实，本来要是有TF竟敢这样对威震天说，他早就发怒了，但无知者无畏。对这个“无知者”，威震天有些好奇，并且他也明白自己已经不再是特殊的大人物了。
　　他应该改变。红蜘蛛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
　　“你是谁，从哪里来。”威震天的表情同以前相差无几，但语气稍有缓和。他打量着有“女性特征”的TF的机体，很快发现这个TF的载具模式是战斗机，但形态不像是地球的，而且，她的武装少得可怜，几乎可以和红蜘蛛媲美。
　　对威震天来说，她没有一丝威胁。
　　但女TF的关注重点显然不是这个而是飞船，她“无礼而唐突”地一边拿出工具箱一边对威震天说：“你最好快一点。”
　　威震天几乎忍受不了，他真想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揍一顿。
　　“不然的话，就逃不了了。”
　　女TF的后半句话让他一下子消火了：“逃什么？”
　　“复仇者。”
　　威震天拿起工具。
　　“复仇者是谁。”
　　“先修好控制台再说。”女TF的黑色、灰色与深蓝色相间的机翼抖了抖，眯起了光镜，似乎很忌讳这个话题，又或许，这是个条件。
　　夕阳将落。
　　威震天终于站起来，直视这个有些令人恼火的女TF的红色光镜。
　　女TF似乎感受倒了对方的不耐烦，扔下工具简短地解释道：“半年前，复仇者来到了我的故乡，他们奴役了我们。他们达到了目的后，便毁灭了我的故乡。我是唯一的幸存者。现在复仇者们已经来到了赛博坦，打算完成他们终极计划。”
　　这个故乡被毁的悲惨女TF与威震天以往对女TF的了解不同，她没有一丝情感的流露。
　　照常理来说，她应该面露悲痛，甚至无法自制地大喊大叫。
　　但她只是在修复了的控制台上调出飞船受损的情况，然后叹了口气。
　　她转过身来，说：“这东西正在侵蚀你。”
　　“什么？”
　　但那女TF貌似从不和TF对视超过一秒，她似乎宁愿和没有生命的东西进行眼神“交流”，这显得她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她的光镜似乎从不调整焦距进行聚焦，眼神空洞，要是她在那里一动不动，你或许会认为她的火种早已熄灭。
　　“黑暗超能量体。”
　　威震天没理会。
　　“黑暗超能量体，是宇宙大帝的血液。”她的视线好像越过了威震天，穿透了他的火种，“他们就像宇宙大帝本人……力量即毁灭，一切皆相对。”
　　这个女TF不简单。
　　“啊，”她竟然感叹，“混沌所生之秩序是多么的奇妙！”这还是威震天第一次感受到了她的语气。
　　“威震天，跟我来。”她似乎正常了一点。但同样也令威震天感到些许不和谐。
　　他好奇地跟了上去，试图去理解这个女TF刚才说的东西。
　　他们来到这小型飞船仅有的三个船舱的其中一个。里面堆了两箱蓝莹莹的超能量体。
　　“你可以重新来过，”女TF指着一个医用躺椅说，“前提是相信我。”
　　“你要干什么？”
　　“你要是乐意，我可以救你一命以报答你帮助我修理飞船。”
　　“我没有生命危险！”威震天咆哮道，他还没习惯别人质疑自己或者侵犯自己的权威。
　　“请你三思。毕竟这种矿体对你全身都没好处。”她一直看着别处说话，也许她一直如此。
　　“砰！”一阵金属撞击声在飞船外面突然响起。
　　“一切都是等价交换的，你真以为你可以驾驭混沌的力量吗？”女TF丢下了一句话，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威震天沉默了，他知道宇宙大帝是如何的自大。
　　.
　　……
　　“你是谁？”
　　“一个流浪者、逃亡者。”
　　红蜘蛛感到能量液重新在机体中流动：“我要怎么称呼你？”
　　“……你也是一个流浪者、逃亡者。”答非所问，“讲讲你的经历，以及你是谁。”
　　红蜘蛛感觉到有什么在轻微震颤，他抬起手，看到了接入他手臂的能量管，蓝色的能量液正从管道的另一边传输过来。
　　这时，他的恩人终于现身。
　　站在红蜘蛛面前的是一个女TF，变形载体是一艘战机。
　　在这样幽暗的舱室里，红蜘蛛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仿佛回到了报应号，而面前站着的是击倒……
　　可事实上，站在他面前的是个与他从未谋面的TF。
　　红蜘蛛对女TF从来就没有好印象。
　　但是她红色的光镜稍微令他放松了些。
　　“你是哪个派别的？”红蜘蛛较以往平静了许多，至少不会像以前遇到什么都大惊小怪。
　　“无派别。”
　　红蜘蛛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而他猛然发现，这个女TF的光学镜似乎没法聚焦，她的视线好像越过了红蜘蛛。对方抖了抖机翼，问：“你是谁？”红蜘蛛自嘲的笑了笑，但她好像没看见一样，“专注”地看着红蜘蛛的身后。
　　“我，是红蜘蛛。曾经的霸天虎副指挥官……或者说，我只是霸天虎普通的一员。”他指了指胸口的标志。
　　他没骗人，因为他认为这种做法是没必要的。
　　“后来，战争结束了，霸天虎的首领——威震天似乎接受了敌人汽车人的首领——擎天柱的想法，于是他解散了霸天虎……而我呢，我曾追求着权利。”红蜘蛛看见女TF的神色闪变了一下。而似乎她的光镜能聚焦一样，她的视线转移到了霸天虎的标志上，又好像，她在看红蜘蛛的火种。
　　“曾经。那为什么现在不想了？”
　　红蜘蛛发现这个女TF很聪明，她似乎很擅长从自己的描述中得到有用而且关键的信息。
　　不过……是啊，为什么不想？
　　红蜘蛛讶异于自己目的的变化，但他只觉得这根本没有意义了，现在首要的是，怎么生存下来——汽车人视他为敌人、霸天虎解散，他没有了庇护、巨狰狞又怎么会放过他……
　　他茫然地想了好久。
　　最终，他回答：“如果我有绝对的力量，我会想得到权利的……但是，我现在不堪一击。现在，我只想活下去。”
　　“那你打算怎么活？”她问的，是“活”，而不是“过”。
　　这场景，好像火种治疗师在问诊？
　　红蜘蛛想了许久，回答：“我不知道。”
　　……
　　女TF入神地看着红蜘蛛的“身后”。
　　两人沉默了许久。
　　她扫了一眼红蜘蛛旁边的仪器设备，眼神空洞地打量着玻璃舷窗外射进这一片昏暗的光线，叹了口气，说：“你的能量已经达到了基础值。”
　　红蜘蛛看见她举起手，这才发现给自己输入能量的是她。
　　女TF拔出连接自己的输入管，顿时她的能量液喷涌而出。她摇摇欲坠地立刻扭开了手臂管道上的安全闭锁阀，停止了能量液的泄漏，但地板还是免不了被一滩能量液弄脏。
　　红蜘蛛看着她用还在滴着少许残留能量液的手拔出连接自己的输入管，然后立刻扭紧自己的安全闭锁阀。
　　“你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言？”女TF问。
　　红蜘蛛踩上坚实的地板，欣喜若狂。
　　刚才的对话，简直就像一场梦。
　　他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在以前，我说的，会是谎言。但现在，我想重新来过……我说的，一定是实话。”他朝女TF行了个礼：“救命之恩，实在感激不尽。”他顿了顿，怕冒犯了她，但最终还是开口了，“另外，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
　　女TF将她同样是红色的护目镜拨下，这时，她的光镜似乎可以聚焦了。而在护目镜的二重渲染下，她的光镜显得殷红。
　　她也行了个礼，与颇为惊讶的红蜘蛛对视。
　　“名字，倒不如说是一种编码……”她的眼里闪烁着红蜘蛛从未见过的奇异光彩——有那么一瞬，红蜘蛛隐约发现她散发着浓艳红光的光学镜中一圈细小元件在反射着颜色不一样却被护目镜隐匿的零碎亮光。
　　“我……叫艾斯特洛。”
　　“艾斯特洛。”红蜘蛛重复了一遍。
　　.
　　“跟我来。”她打开门。红蜘蛛疑惑地跟着她走了进去，但只消一秒，他便带着错杂的神情定住不动了。
　　威震天没有说话，只是轻蔑地抬了抬眉毛，然后便把视线转移到了艾斯特洛身上。
　　“威震天，你感觉怎么样？”
　　红蜘蛛好不容易停下了颤抖的机翼，看着这个丝毫不害怕威震天的女TF。终于，他发现了他们谈话的意义所在——威震天火种舱的位置散发出蓝色的光。红蜘蛛张了张嘴，不知道威震天接下来会怎么对待自己……但没等他开始想，那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红蜘蛛，你应该认识他？”显然，艾斯特洛并不了解他们俩的恩怨有多深——她以为他们仅仅是认识。
　　“我们是认识。”威震天似乎是在对艾斯特洛说，又好像在对红蜘蛛重复这个令他战悚的事实，“只是我没想到你何时变得这么冷静了……红蜘蛛。”
　　后者的机翼明显大幅度地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
　　他说不出话来。但比以前强多了。
　　“嘀、嘀……”仪器的声响打断了两人无止境的对视……或者说威震天瞪着不敢直视他的红蜘蛛的情景。
　　艾斯特洛很识相地说：“我去看看，不打扰你们了。”
　　“砰！”她关上门。
　　威震天重新开口，却听到红蜘蛛也说出了那句话：“她是谁？”
　　两人都以为对方认识她。
　　“看来，她救你只是偶然。”威震天话音刚落，一阵打斗的声音开始响起。
　　“你不怕我？”威震天看着红蜘蛛正在往舷窗外瞄，似乎有些紧张。而几秒后，红蜘蛛似乎是敷衍地说：“就……就当我们重新认识吧……”他急匆匆地离开。
　　威震天没有阻止，他有些愕然。然而随即他回过神来，也跟了出去。
　　……
　　艾斯特洛从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对手。她敏捷地向左一闪，同时用手刃挡住了来者的攻击。她趁着对方躲闪的那一瞬，左手出拳，但没用如预想中击中敌人。她一个扫堂腿过去，然后即刻借力向一边移动，躲开了高空中那只烦人小跟班的激光。
　　但这个蒙面高手似乎比她更加快，他的触手猝不及防地伸出。
　　“啊。”
　　电流通过。
　　她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对方暗色的机体在塞伯坦晨曦下的一大片阴影，还有几丝紫色的机体光标，以及盘旋着的那只鸟。
　　“声波！”
　　他停下了。疑惑……或者惊讶地（根本看不出来）转过头。
　　艾斯特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红蜘蛛冲了过来，瞪大了光镜与默不出声的声波对视（他看不到他的光镜）了许久后惊讶地说：“你怎么来到这里了……我一直没看见你。”
　　声波没弄清自己该如何应对，他不能轻举妄动。于是他保守地在屏幕上播放出了自己被关进阴影空间的过程录像。
　　但马上，超出他计划的事情一波接一波——威震天也走了过来。
　　“艾斯特洛，这是声波……声波，这是艾斯特洛。”
　　威震天的言外之意声波和艾斯特洛都听懂了。
　　他的屏幕上出现了问号。
　　“我们最好进去再说。”艾斯特洛生硬地打破僵局。
　　.
　　他们仨相互认识，但看得出关系不怎么温和。艾斯特洛想。
　　“我觉得你还是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比较妥当。”红蜘蛛朝她提议。
　　艾斯特洛走上前，用她目空一切的目光扫视了一遍三人：“我……叫艾斯特洛。”她行了个礼。红蜘蛛和威震天发现这语气和动作与之前的情形相差无几。
　　“……几年前，复仇者来到了我的故乡，他们奴役了我们。他们达到了目的后，便毁灭了我的故乡。我是唯一的幸存者。现在复仇者们已经来到了赛博坦，打算完成他们终极计划。”
　　威震天清楚地意识到这个TF现在的回答与之前的完全一样。
　　她就像机器。
　　.
　　声波更能抓住事情的本质，这使他的计划从来就没出过差错。
　　他发现刚才经过的房间地板上有新鲜的能量液迹，初步推断是这个女TF帮助了威震天和红蜘蛛——同时赢取了了两大危险霸天虎的信任。
　　计划还存在不确定因素，必须进行进一步认证及形势分析。
　　他试探性地打算离开。
　　“声波，你要去哪。”威震天的声音阻止了他的脚步。
　　没用比这更有说服力的证据了。声波决定赌一把，因为他没有其他办法了。他的屏幕上现出大黄蜂宣布对抗复仇者，以及汽车人与霸天虎转变为先驱者的视频。
　　“复仇者，到底是谁？”
　　声波放出了一切有关复仇者的信息。
　　.
　　艾斯特洛带着她呆滞的目光轻声说：“也许，我们都该选择一个新的阵营了……”
　　这声音是如此响亮、清晰地回荡在他们的火种里。
　　【支线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