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何小意

10、第十章 娘家的嫁妆

　　第十章娘家的嫁妆
　　小意涨红了脸，只是悄声不语。
　　叶淳倒是状若无它，只悄声的问：“夫人可还满意？让天衣织锦的绣娘绣的，手工还好吧？绣了一整匹素锦哦，不错吧？”
　　叶淳看着小意涨红的脸，心里更是得意，于是笑得更开心，扬声道：“老叶，开饭！”，一个人在那儿微微笑个不休。
　　在叶府没有什么不好，就是说起吃饭小意就头痛，一弄就是几十个菜色，她老觉得浪费，她在娘家节俭惯了，从没想过富人家的生活竟如此的奢糜，她有心想着待哪天空闲下来了，好好整理一番，只要三四个菜色就够了，实在不必如此浪费。
　　吃罢午饭，叶淳照例去书房，由清书陪着，临走前悄悄地俯在小意的耳边道：“娘子昨天晚上累了，要不中午休息休息吧？”小意这两天被叶淳弄得老是脸通红，心里又是娇羞，又是微微的嗔意，颇为羞恼，略略顿一顿足，转身就走，身后的叶淳哈哈大笑，显得高兴极了。
　　往日平常要是在家里，午饭后的时间就是小意自己的，她总是待在房里，绣一些小小的绣活，或者是帮娘打打下手，绣一些比较大的活件，如今不必再赶活件，小意倒开始相念以前和母亲一起一针一线在织锦上穿梭的日子。
　　由小环陪着小意回房中休息，小意到底是劳作惯了的女儿，不习惯午睡，稍稍休息了片刻，想起临上轿前父亲给的小盒子，说是娘的陪嫁，娘走了有一年多了，以前也没见娘戴些个什么首饰，终日里也只有一枚素银的簪子挽发。娘会给她什么陪嫁呢？想到这里，小意满心的猜想，实在忍不住了，她翻身起床，披上青色的外裳，翻出父亲给的盒子，有心打开看一看，又想起母亲已经不在，泪睫盈眶。
　　木盒在手里翻来覆去好多回，小意想起母亲，略略有些伤感，这是个乌木的盒子，并不是什么名贵的材料制成的，然而油润光泽、触手湿润，每一处花纹处都有浓厚的包浆，眼见是摩挲已久的，小意知道必是母亲久久摩挲已久的缘故，想起母亲温柔的脸庞，一双布满薄茧温暖的双手，小意长叹一声，打开了盒子。
　　这个盒子从外面看，非常的深，然而打开一看，却是浅浅的一层，内里果然没有什么太多的东西，也就是一双微微发黄的珍珠耳环，一串挂满细小银铃的手链，是老银制成，微微的发黑，摇之叮当作响，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大概是娘年轻时候的爱物吧。还有的就让小意惊讶不已，盒子里还一只浓翠碧绿的手镯，映得小意的手指一片盎然春意，小意惊讶万分，这些天她看尽了叶淳给她置办的嫁妆，知道这只手镯成色极佳，极为名贵，她一愣，娘怎么会有如此名贵的东西？再翻看，盒子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小意困惑不已，翻开纸张。
　　这是一张芙蓉笺，芙蓉色的底色上在斜角处印有芙蓉花样的水印，整张纸上什么都没有就写着一首诗：
　　夜来风雨南边起，
　　半朝凄冷冬意厚。
　　开箱验取戏莲衣；
　　暇中自得贝清酒。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