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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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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沉剑池。
“我要去拜见师尊，就先失陪了。”紫刃流萤被钟玉衡拿走，两位师兄也不打算追究，少侠纵有再多的不甘也无济于事。罢了，既然回家了，就先拜见师尊吧。
“少侠的师尊？”阿暖雀跃道：“少侠，阿暖可以见见少侠的师尊吗？”
“呃，这个……”少侠有些为难，他看看公孙剑再看看独孤若虚，说道：“实不相瞒，我师尊在闭关，阿暖和我去了也见不到人，而且，太白后山不准外人进入。阿暖若要进，就先问问掌门师兄和独孤师兄吧。”
“太白的后山？闭关？”独孤若虚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少侠，恍然道：“目前在后山闭关的只有清虹师叔。少侠原来是清虹师叔的小弟子木木啊。”难道他觉得少侠的身形颇为眼熟。
少侠窘迫点点头。身为太白的弟子，结果除了后山哪里都没去过，这样的太白弟子除了他也没谁了吧。
“少侠是咱们太白的？”掌门师兄一脸的茫然。
独孤师兄笑道：“你不认得他不奇怪，清虹师叔的小弟子身子不好，一直被师叔拘在身边养在后山。门中上下知道师叔这个弟子也不过十指之数，更别论见过的了。我因着给师叔送年礼，曾见过几次。”虽然每一次都没看见过正脸，但身形他还是记得的。
“原来是这样啊！”掌门师兄了然，而后又奇道：“不对呀，若他是咱们太白的弟子，为何他的招式不是咱太白的招式？”
独孤师兄无奈的瞥了一眼掌门师兄，无语的道：“因为清虹师叔自成一派啊。”
掌门师兄尴尬的笑笑，对少侠道：“小小师弟，既然你是咱们太白的弟子，太白的武学招式你还是要学一学，用一用的。”
“好的，掌门师兄，我以后一定用。”既唐师兄的小小少侠后少侠又多了一个小小师弟的称呼，以后也不知道什么称谓上会多出小小二字做前缀。
很多年以后，少侠面对着徒弟的小小师父的呼喊，只想先揍大的，再打小的。
在带阿暖去太白后山的路上，少侠不厌其烦的应对阿暖对他是太白弟子惊讶。
师尊闭关之地肉眼可见，少侠有些紧张的示意阿暖噤声，让他缓缓心情。
“少侠这么紧张作甚？”
少侠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怕师尊冲出来打我，毕竟我下山没有师尊的许可。”师兄是被他缠的没法了才带他出门的。
“原来你还知道你没师尊的许可。”一道幽寂的女声自山石后面传来。
少侠眼睛一亮，软软的喊道：“师姐！”
“唉！”清脆如黄莺般的女声洋溢着欣喜。
“师姐，我先去拜师尊，你帮我招呼我朋友好不好？”
伴随着一声好呀，一个白衣锦裘，眉间点朱砂，容貌艳丽的女子轻功跳到他们面前。
“小师弟。”师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少侠，扬唇笑道：“大半年不见，你长大不少。”
少侠抿唇一笑，直觉后背有些发凉，他道：“师姐，阿暖交给你了，我去见师尊。”先溜吧，其他的之后再说。
“去吧。晚上师姐给你做好吃的，为你接风洗尘。”
预感成真，少侠讪讪一笑，决定今晚不回后山睡。
师尊的闭关之处，清冷孤寂宁静，就像秦川的夜，虽冷但看着内心就能奇异的平静下来。
‘见’过师尊，少侠回房准备换回旧时的衣袍。他一走大半年，屋中还是和他同师兄走得那日一般，想来是师姐日日打扫的。少侠心中一暖，又听得不远处的厨房中传来絮絮的说话声。
“师姐加阿暖，我就算有个铁胃也顶不住。”所以，师姐对不住了。
换好衣服，梳好高马尾。少侠拿着剑，听着厨房的动静，从太白的后山转到太白的沉剑池处。
沉剑池畔，掌门师兄和孤独师兄并肩而立，夕阳之下，两道身影融成一道。
“掌门师兄，独孤师兄，下午好啊！”少侠跑过去打招呼。
“下午好，小师弟。”
两位师兄回转过身，都笑吟吟的看着他。
“小小师弟，之前就觉得你龙章凤姿，仪表堂堂，现在看你穿上咱们太白的衣服，”掌门师兄朝少侠比出大拇指，说绝了。
“多谢掌门师兄夸奖。”少侠嘿嘿一笑，说道：“在外时常听江湖人士提起掌门师兄，他们说掌门师兄俊逸非凡，洒脱自在，是许多女侠的青睐对象。”
掌门师兄听在前面还在笑，听到后头就一脸的紧张的看向独孤师兄。
“独孤，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我没有。”
“呃，这和独孤师兄有什么关系？”少侠不解。
独孤师兄斜了掌门师兄一眼，对少侠道：“别理他。小师弟穿太白的衣服很好看，只是你穿的旧衣吧，腰线都宽松许多。”
不是，是我瘦了。
“我领你去趟针黹房，让他们帮你做套新衣去。”独孤师兄说。
少侠连忙道：“不用，不用。独孤师兄，我有衣服穿。”衣服大了回去改改就是，用不着做新衣服。
掌门师兄也道：“小孩子身体长得快，今天做了新衣说不得明天就穿不下了。”
独孤师兄瞥了掌门师兄一眼，说道：“这套衣服颜色深，显得小师弟有些黑。做身新的，换个颜色，显得小师弟气色好。”复又对少侠道：“走吧，师兄领你去。你不去针黹量量身，做出的新衣怕是不合体。”又问掌门师兄一起不一起。
“当然一起了。”
然而，走到半途，阿三阿四师兄过来找掌门师兄。
“掌门师兄，有人找你。”看到少侠穿着他们太白的衣裳，有些奇怪也有些疑惑。
“少侠怎么穿着咱们太白的弟子服？”阿三师兄问阿四师兄。
少侠道：“因为我就是太白弟子啊。”
“啊，那我怎么没见过你？”
“因为我在后山，前山我都没来过。”还能回想起的记忆里他确实从未踏足过太白的前山，一直跟着师尊在后山习武读书，学琴棋书画针织厨艺。
“后山？小恬师姐是你什么人？”
“我师姐，同一个师尊的师姐。”师姐随师尊姓上官，而他的名字则来自师兄名字的倒装。说到师姐，就想起师姐的厨艺。一想起师姐做好了饭等他回去吃他就忍不住感到胃疼。
“少侠，哦，不师弟，看你面有难色可是身有不适？”
“不，只是想起我师姐还在家等我吃饭，而我现在不能回去，我就感到由衷的愧疚。”上到师尊下倒他，对师姐的厨艺一向以鼓励为主，从来没有说过一声不好。这也导致他们消受了满桌色香俱全但味道迥异的菜色。
“嘿，这有什么，我替你和你师姐说一声不就行了。”
少侠想了想，觉得可行，点头同意的了同时还提醒他如果师姐留他吃饭千万千万千万要拒绝。
“为什么？你师姐做饭还挺好吃的。”阿四师兄说。
你认真的吗？不对，“听师兄这口气，难不成你吃过？”有点不爽怎么办？
“三个月前给小恬师姐送信时有幸吃过一会。话说过来，写信的人是你吧？”
三个月前？“应该是吧。”那段时间的记忆他没什么印象了，应该是他吧。
“小师弟，走吧。”孤独师兄喊他了。
“来了。”应了一声后，对阿四师兄感激的道：“麻烦阿四师兄了，改天我请两位师兄喝酒。”
“好呀，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走吧。”独孤师兄才走了一步，就被掌门师兄拉住了手臂，掌门师兄欲言又止了几次，才说道：“独孤，说好的。”
“知道，没忘。”
针黹房，量好身量，约定好几天后过来拿衣之后，少侠便跟着独孤若虚往膳房走。
“小师弟没来过前山，那应该也没在膳房用过饭吧？”
少侠摇摇头，道：“没有。在我没学会做饭前，我的饭食一向由师尊制作。”
“清虹师叔的手艺一直不错，他的一道名菜酸汤锅子鱼做的尤其做的好。”
“酸汤？师兄记错了吧，师尊拿手的我记得是奶汤锅子鱼和山药粥。”
“啊，抱歉，抱歉，一时想茬了，小师弟不要在意。”
“没关系。说起奶汤锅子鱼，其实我也好久没吃到了。”自从他学会做饭，他们师徒几人的一日三餐便由他全权包办了，他师姐想要帮忙他都不让。
添糖都能添成盐的师姐他实在不敢放进厨房。
“清虹师叔年岁也不小了，尤其是在……”独孤师兄叹息了一声，说起了其他。
“小师弟是怎么和阿暖相识的？”
少侠没想太多，当下就把在江南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独孤师兄，孔雀翎该不该毁去？”经历这么多，曾经的困惑他的问题又一次浮现在他的心头。
若是没有孔雀翎，江南的事，东越的事，开封的事或许就不会发生。
独孤师兄道：“毁去固然能一劳永逸，但是没有孔雀翎，辽人也会有其他的借口在中原生事。”
“野心不死，纷争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