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坠楼恶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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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O记办公室内。
“沈sir，我们回来了。”O记a组两个组员走进了办公室。
“法证科那边怎么说？”沈慈航立刻站起来问道。
“他们说凶器上除了钱霞霞的dna以外，什么都验不到。所以凶器这方面无从下手。”组员报告着。
“看来凶手做事很谨慎啊？”沈慈航托着下巴自语道。
“沈sir——”b组的组员垂头丧气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进来。
“怎么样？查到什么？”沈慈航看他们泄气的样子，就已经猜到不会带来什么消息了。
“我们找过钱霞霞生前的好友和家人，他们一致认为钱霞霞是被洪兴那班烂仔暗算了，现在两方人已经在召集人马，看来不久就会有冲突发生。”b组组员解释。
“哎——先让人盯紧他们，对了、那c组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沈慈航叹了口气，问道。
“暂时没有。”b组组员回答。
“沈sir——沈sir——”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疾呼，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是两组组员望着门口，齐声说。
“怎么样？”沈慈航看着c组组员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急忙问道。
“沈sir，我们查到，钱霞霞生前，有人看见他与一个叫李露梅的人一起在酒吧出现过。”c组组员大气未平的说着。
“李露梅？这么耳熟的名字，在哪听过？”沈慈航听后，立刻陷入了沉思，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李露禾、李露梅……”他不停咀嚼着这两个名字，似乎有什么共同点。
“沈sir，你认识她？”c组组员问他。
“不认识。你们有没有查查这个叫李露梅的是什么人？”沈慈航说。
“我们查过，李露梅是刚回国的留学生，父亲在乡下做村长，母亲在中环开了家咖啡店，她还有个妹妹目前在爱丁堡中学读书。而钱霞霞是李露梅的小学同学。自从李露梅从国外回来之后，几乎每晚都会和钱霞霞去同一家酒吧，而李露梅本人可能和一个国际.毒.品.走.私集团有关。”c组组员回答。
“李露梅她散过货吗？”沈慈航问。
“有边缘人说在酒吧里见过和钱霞霞关系很好，也就是李露梅在酒吧每次都会给客人推销护肤品……至于是什么护肤品，因为她只对女性推销，所以暂时我们还没拿到。”c组组员有些迟疑道。
听完，沈慈航沉思了一会，道：“护肤品？这个叫李露梅的，很可能是借着卖护肤品的名义散货，至于货，应该就在那护肤品里。好，准备一下，今晚去把那个李露梅给我抓回来。记住，一定要人赃并获。”
他开始布置了行动安排。
“yessir。”几个组员齐声回答。
**
入夜，是这个城市生活的开始。
酒吧包间里，李露梅正与一群男男女女喝酒嬉闹。在包间的角落里，零零散散的放置着一些印着‘纯天然成分’之类logo的化妆品纸袋子。
‘砰’的一声巨响，酒吧包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门口冲进来几个o记的差人。
包间里，还沉浸在在寻欢作乐的男女们，当即愣在了那里。李露梅也有点懵逼，忽然暼到角落里还没卖完的化妆品，有些慌张。
刚上前说了句，“阿sir，咩事啊？”
沈慈航举着枪就对身后赶来的组员，喊道：“抓住她――”
李露梅不明所以，就被几个差人，反剪双手放在背后，整个人被摁在了包间内的台子上，跪在地上，脸贴着冰凉的玻璃桌面，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露梅是吧，劲儿还挺大啊？将包间里的人，全带回o记！”沈慈航扫了眼包间，发话道。
李露梅被推搡着，起了火气，语气也不好道：“阿sir，来唱K也犯法啊？”
“唱正经K不犯法，但是你卖毒.品，就犯事了！”沈慈航没好气的问。
“阿sir，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普通公民，怎么会做这种犯法的事呢？”李露梅被套上一个留了三个孔的黑布袋，急切辩解道。
“人赃并获还嘴硬？都给我带回去，好好验验。”一个差人拎起角落里放置的纸袋，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对着李露梅冷笑道。
李露梅透过黑布袋孔，看着那位阿sir放在她眼前的散粉盒，有些无语。
不过，O记组员也没给她在解释的机会，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抱头遮面的被O记组员押了出去。
*
晚上放学和同学们一起去圣玛丽医院，看望生病的历史老师，到结束聚餐，已经是快十点钟了。
这时候已经没有巴士了，李露禾只能在路边拦的士。走到一栋还在建造的大厦门口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了一阵阴气。
下意识的抬头，就看见一个黑条条落了下来，李露禾惊的后背一凉，没多想就用红线铜钱挡了一下，“砰――”的一声，伴随着两声惨叫，‘黑条条’落地。
“有、有鬼、救命、救命啊――”借着路边工地的灯光，李露禾这才看清这个从高层掉下来的‘黑条条’竟然是个人。
只是，看样子情况不是几好。
幸好大楼工地这时候，因为开发商赶工程，所以还没下班，这边动静大，很快就吸引了其他的工人。
“有人落楼了――”
“快来人啊――”
“是老何――”
工头赶过来，看了满身是血，口里还含糊不清说这着有鬼的老何，吓得连忙叫了救护车。
工地施工最怕的就是出人命官司了，别说这出事的人口里还说着有鬼，在信鬼神的港岛，可是大忌讳。
他们这工程做的是行政大楼，要是‘闹鬼’这事儿传出去，哪里还有大老板来买楼嘛。
工头这边斜眼看着受伤晕过去的工人老何，心里盘算着，这次的事，要赔偿多少才能封口。
要是处理不好，他这工头也做到头了，上头的大老板可不会保他的。
开始的时候，李露禾也想过去查看那名受伤工人怎么样了，但是后来来了其他人，她就趁着他们注意力都在那名受伤工人身上的时候，偷偷潜进了未装修完工的大厦。
就在工人老何从楼下落下来的时候，她用红线铜钱抽到他身上，明显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声音。
一声是人，另一声是鬼。
工人坠楼不是失误巧合，是有鬼怪作祟。
从周围残留的阴气来看，应该是只恶鬼。
**
李露禾这个人怕麻烦，又懒。
但是在路上真碰上了害人的恶鬼，她也不会因为怕麻烦，袖手旁观。
刚才若不是她那红线铜线挡了一下，被恶鬼附身，那名工人绝对不可能活下来了。
红线铜线是系统出品的，只对妖魔鬼怪有伤害力，对人来说，只有些许的皮肉之苦。
她那一抽，不仅减少了工人落楼的冲击力，更是打出了工人被恶鬼附身体内残留的阴气。
不要小看那阴气，往小的看能让你体弱多病、走一两个月衰运，往大的说，那就是他可能坐在救护车去医院的半道上，就被另一只鬼给看中做替身了。
就在李露禾踏入大厦二楼的时候，系统任务也来了。
【叮！坠楼恶鬼出没，灭杀那只鬼，宿主将会得到500经验值，10点功德。】
系统的奖励一般都是与任务对象的实力挂钩的，300点经验值的恶鬼，对现在的李露禾来说，洒洒水啦。
so easy！
从系统背包里拿出一块罗盘，根据指针指引，她来到了大厦里，第九层的毛坯房。
许是恶鬼也在这一层的关系，自李露禾踏入第九层开始，这里面工人拉起外线的照明灯，伴随着滋滋滋的电流声，忽暗忽明。
很显然，她刚才破坏了恶鬼找替身的计划，有鬼不高兴了。
只见，阳台上出现一个面色青灰、满脸横肉，只穿着白色工字背心、靛青色大裤衩的男人，正在对着她笑，一口抽烟养成的大黄牙，看上去很恶心。
“妹妹仔，这么晚还不回来，来这里是想找叔叔快.活.快.活的吗？”那男人从阳台上下来，因这动作脸上的肥肉抖了抖，笑的极猥琐，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极不正经。
李露禾往后退了一步，不得不说，这视觉冲击了，让她觉得今晚吃的豆腐乳配白粥的晚餐，都有些油腻了。
男人嘿嘿笑着，不怀好意的说道：“妹妹仔，不要怕，叔叔会很温柔的，想不想去看金鱼啊，叔叔养的金鱼又大又.硬，包你快.活似神仙……”
听到这话，李露禾实在忍不了了，右手一翻，一沓符纸出现在她掌心，在那恶心男人猥琐的眼神中，运气灵力，整沓符纸如箭一般向着它激射而去，而后贴在它身上，一阵凄厉鬼叫，噼里啪啦的火花，暗黄浓烟从它冒出。
那恶心男人全身一震，被符纸所伤，跪趴在地上，终于露出了鬼相。
这是怎么样一张脸呢，肥肉堆积的肥脸摔得七开八裂、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血色肉芽连接起了这些碎块，全身也臃肿不堪，散发着阵阵腐臭味。
仔细看过去，那恶鬼竟是由一块块不同尸体上取下来的部位拼凑而成，有相当一部分部分已经严重腐烂。
显然那恶臭就是从哪些腐烂的部分散发出来的。
恶鬼全身阴气倏地向四周蔓延，下一刻瞬移到李露禾面前，“嘿嘿嘿”的诡笑。
乍见这样一张鬼脸，李露禾一道红线直接抽了过去，恶鬼被抽的倒飞摔向了阳台窗户，直接掉了下去。
这是一只坠楼恶鬼，高处窗户边是它的主场。
恶鬼忽然不见，李露禾一时也不敢上前。
她下意识感到不妙，缓缓后退，身上却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拽着她不停的靠近窗户。
就在自己快被拖到窗户边的时候，李露禾直接召出了黄豆道兵抓住了自己，然后手中出现一把桃木剑，红线拴着剑柄，桃木剑直直刺向了窗户下方。
“啊——”的一声惨叫，李露禾身上的吸力瞬失。
连忙跑到窗户口，只见一群白衣医护人员将一个担架往救护车上抬，而此时担架上那个头上裹着厚厚纱布的男人，却朝着李露禾的方向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看着救护车远去，李露禾狠狠的踢了窗户一脚，翻车了！
恶鬼竟然附到了人身上。
这下麻烦大了！
目光盯着救护车关紧的后门，看着它越行越远，心里也一阵气闷。
竟然被一只小小的恶鬼耍了，它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先前坠楼的那个人。
她早该在看到恶鬼那一身拼搭而成的躯体时，就想到的。
有人见到恶鬼用它身前死亡的方式，去迫害活人，就以为那是恶鬼想要投胎，所以是在找替身。
但是这件事其实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还是那句话，害了人，下了地府，除了在十八层地狱中服刑，就是在黄泉水中泡着洗清罪孽，不然根本没有资格投胎。
轮回无恶亦无善。
只有最纯净的灵魂才可以投胎。
所以什么转世之说，也不太可信。
当然也不是绝对，除非你前世是什么大神或是修为高深已修出真灵的大修士。
不然被轮混打碎魂魄和其他新生魂魄融合之后，形成新的灵魂，你根本找不回前生的自己。
毕竟，你的灵魂是由好多块其他人纯净的灵魂碎片组成，谁知道你到底组合而生后，到底用哪块灵魂碎片当前生。
李露禾自己呢，就是特殊的，她有系统，都没入六道轮回。
而那恶鬼用自身死亡的方式去迫害其他人，也不过是业务熟练，在那种方式下，它的实力是最强的而已。
恶鬼之所以先前不附身那坠楼的工人，不过是因为它又看上了李露禾。
它的身体一部分已经腐烂了，需要新的躯干去代替，所以它贪心了。
现在恶鬼跑了，李露禾也不能放任它跑了。
不光是系统任务，还是她心中那点正义感吧。
**
圣玛利医院。
李露禾不久前才从这边离开，现在又回来了。
她需要找到恶鬼所在的地方，医院每天见证了不少死亡，属阴，也有不少亡魂游荡。她怕恶鬼的阴气太盛，要是冲撞了一些本就病弱的病人，扰了他们原本的命数就完蛋了。
在前台护士姐姐那里打听到，刚才有个送来的受伤工人在哪里之后，李露禾马不停蹄的就赶到了所在地。
手术室门口。
李露禾止了步，她已经感受了从门口溢出来的阴气，恶鬼就在其中。
但她又不敢冲进去。
医生正在里面给受伤工人做手术，她怕恶鬼暴起直接要了工人剩下的半条命，事情就真的闹大了。
等在门口，盯着手术室门口上方，亮起的‘手术中’三个字，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若是二舅父，他一定不会像她这样纠结吧。
一个小小的恶鬼，挥挥手就除了，哪里还像她一样这样憋屈。
看着手术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完成，李露禾在医院走廊，打了个电话给风女士，本想老实的交代了自己今晚遇到的事故，要晚点回来，哪想到接电话的不是风女士，而是她阿玉堂姐。
听完阿玉堂姐的话，李露禾才知道，她亲姐李露梅回来了，而且是早两个月就回来了。
也就是说，两月前，她从海洋馆去庙街那晚，在街上看见的的确是她姐李露梅咯。
然后阿玉堂姐又告诉了她一个消息，她姐被抓进局子里去了。
风女士怕晚上留她一个人在别墅不放心，就让三叔送阿玉堂姐来陪她。
结果，就是李露禾这边也出事了。
听到阿玉堂姐担心自己想过来医院搵自己，李露禾连忙拒绝了，只说晚点回来，但也不会太久。
挂了电话，李露禾又回到了手术室门口等着，坐在长椅上，托着下巴，盯着手术室的门口。
期间，有几个推轮椅过去的护士姐姐，看到李露禾这幅苦大仇深、不想担心亲人的模样，有些好奇，问她里面是什么人，李露禾只说里面做手术的一位护士姐姐是自己的姐姐，自己是在等她收工。
见李露禾不愿意再说多的样子，护士姐姐也没再问了，推着轮椅就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李露禾见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了，使劲揉了揉盯得发干的两眼，她太不容易了。
等护士推病人出来的时候，李露禾直接一道黄符贴在了缠着纱布的脑门上。
医护人员们只感觉一阵极寒的阴风飘过，李露禾就将黄符叠了起来，不理身后的叫喊，快速离开了医院。
出了医院，李露禾看着手心里的一道黄符，心中感叹，这收的过程这么轻松，等待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此时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李露禾走在只见一两个人的街道上，也不知道拦不拦得到计程车。
寻了个显眼的路口，她看着斜斜对面还在营业的舞厅，她觉得这里拦到车的可能比较大。
去舞厅的不都是夜生活比较丰富的人嘛，的士司机应该会往这边来的。
月朗星稀，路灯下，李露禾的一身衣服有些单薄。
一阵风吹过，她打了喷嚏，揉了揉鼻子，莫名觉得今晚的事儿还没完的感觉。
脑海里划过这个念头之后，她立刻晃了晃脑袋，不可能！
今晚的经历都这么丰富了，还能遇上什么，难不成还能再遇上另一只鬼不成。
可笑——
只是，她还没笑出来，一张黄色的宽纸条就随着风啪的贴在她脸上。
李露禾愣了一秒，而后闻着这股焦糊味，忙扯下贴在她脑门儿上的那张纸。
拿到手上一看，她嘴角一抽，竟然是一纸钱。
倒不是忌讳，而是她今晚的生活还要再丰富一点。
扭头看着不远处路牌上写着的‘佐敦’二字，她揉了揉眉心，今晚出门是没翻老黄历吗？
这事儿还真是一茬接着一茬，阿西吧——
她觉得在她身后谢谢方向，正吹着寒风，涌出一片黄纸钱的小巷子，可能就是今天上午，三香和她唠叨的那条‘中元.碎.尸’案的案发地点。
指尖捏着一道三角黄符，心中默念咒语，然后将黄符抛向半空，一阵火光闪过，等到落地的时候，只剩下地上一小滩白色的灰烬。
以黄符那么小的体积自然不可能会有那么多的灰烬，那是符中恶鬼的。
那坠楼恶鬼不知害了多少人命，灰飞烟灭都不足以抵消这份罪孽。
她不可能会对它有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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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露禾鼓着腮帮子，看向那条阴森森的小后巷，只觉得牙有点疼。
圣玛丽医院就在佐敦，电视台报道说，那个□□.大.嫂是从一家舞厅出来后，被人在一条小巷子里杀害的，历史老师刚好又住在前面不远的公寓里……种种巧合综合来看，她现在看到的小巷八成是‘中元.碎.尸’案的案发地点了。
唉——
今晚也真是绝了。
之前不想管的事，还偏偏又撞了上来。
茅山弟子戒律，若遇见妖魔鬼怪害人，凡茅山弟子不得视若无睹。
这次真是不想管也不行了。
右手提着把桃木剑，左手缠着红线铜钱，李露禾就踏进了那条巷子里。
小巷里只有三盏昏黄残旧的路灯，不是很明亮，地上洒满了黄纸钱，而在小巷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半边身子隐在黑暗里的人影，看着手腕上的玉手镯，应该是个女人。
她身前还放着一个铁桶，里面还正烧着火，那女人正往里添着黄纸钱，口中念着语调特异的渡魂咒。
似是察觉到了小巷来人了，她缓缓站起来，走出阴影，是个一头灰发蓬松微卷、法令纹有些重的中年女人。
“司徒师姑——”李露禾惊呼出声。
女人也看清了李露禾样子。锤了锤有些酸痛的腰骨，也有些诧异，笑道：“是阿禾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每天不上学吗？”
“要上的，今天晚上本来是和同学们一起去圣玛丽医院看一位老师的，后来路过前面一个施工工地的时候，遇到了只害人的恶鬼，追着恶鬼又跑回了圣玛丽医院，再后来，就是师姑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了。”李露禾如实道。
司徒姑虽然不是茅山的师长，但也是灵幻界响当当的人物，更何况，这位还和她二舅父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瓜葛。
“恶鬼？那只坠楼恶鬼又冒出头了？”司徒姑拧眉问道。
“不知道我遇到的那一只是不是和师姑你遇到的那一只一样，但是我遇到的那一只，全身都是那种从别的尸体上找到的拼接驱赶，有些都烂掉了。”李露禾想到自己之前见到的画面，就是一阵嫌弃。
之后，又补了句，“不过它已经被我被我灭了。”
司徒姑上下打量了一下拿着武器的李露禾，夸赞道：“果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未来这灵幻界就靠你们这一辈了。”
“谢师姑夸奖！”
看着李露禾这小姑凉一点不谦虚的样子，司徒姑笑了笑。
“你来这里是察觉到这里阴气了吧，果然是后生可畏啊，”说到这，司徒姑眼神在周围转了一圈，叹息了一声，“作孽啊、作孽……”
见她这个样子，李露禾摸了摸鼻子，说实话她只觉得这里有些阴森，没感受到阴气，于是问道：“师姑，这里会、会出什么事吗？”
这一下，司徒姑摇了摇头，弯腰将火桶收拾起来，却不想一道凌厉的攻击直扑她的面上，猝不及防之下，她的半张脸都被打掉了，血淋淋的血肉滚在地上。
她转过身，用着半张脸、一只眼睛幽幽的望着突然向她发起攻击的李露禾，“阿禾，你这是在做什么？”
“干什么？打鬼啊！”说着她还摇了摇头，鄙夷道：“你应该去电视台报个无线训练班读一读，做戏做的这么烂，还想骗人？”
“你从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自然一开始就发现了啊，”正说着，她朝着朝她扑过来，顶着司徒姑模样的鬼王撒了一把符纸。
对，就是鬼王。
符纸在接触到鬼王身体的时候，冒出一阵青烟，就那样自燃了，能重伤恶鬼的符纸，在鬼王身上一点用都没起到。
鬼王挥手扫落了身上符纸燃烧的灰烬，看起来十分嚣张。
李露禾警惕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儿，玛德，上次看二舅父和在鬼镜鬼蜮里和鬼王战斗的时候，都不用符纸了，原来这根本没什么卵用。
她问道：“你是电视台报道的那个□□大嫂吗？”
打不过，那就先说说话，试试‘反派死于话多’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管用。
鬼王‘咯咯’一笑，身上的伪装顷刻消散，一个穿着黑色齐肩包臀超短裙、身材超好的女人出现在李露禾视野里。
“就是我，你觉得自己是我的对手吗？”
李露禾一噎，这种情况下，她还真不确定。
鬼王她见过，但没对付过。
“小妹妹，你害怕了？”
“这才几天，你怎么可能成长到这种地步？你到底是谁？”
“我啊，我就是中元节被一个降头师碎尸的佐敦霞姐啊。”
降头师。
李露禾精准捕捉到了这个字眼儿。
简直草了，哪哪都有这群垃圾玩意儿，现在又整出个鬼王来。
“降头师想拿你来炼鬼降，然后被你反噬了是吗？”
“不错，你猜对了。”鬼王也不在意对面这茅山小弟子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反正对她而言，都是盘中餐而已。
察觉到了鬼王对自己的‘食欲’，李露禾气息一乱，又问道：“我师姑是不是在你手上？你吃了她吗？”
“没有，她的肉又老又硬，哪比得上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好吃。”鬼王舔了舔舌头，面上的表情几近贪婪。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坠楼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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