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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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果然……这些家伙，说到底，都是诅咒。’
碎玻璃撒了一地，像是夜空中散落的星星，在昏暗的走廊上闪烁着莹莹的光。
虎杖悠仁微微涣散的大脑被惊醒，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不远处熟悉的身影。
他只觉得自己怕是要疯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快逃！快逃啊！”脱口而出的话语大吼着冲破喉咙，响彻整个教学楼。
实在是太糟糕了，太糟糕了！
为什么，为什么奈奈会在这里？
‘不要再让我失去了，不论是谁也好，不要再让我失去了啊！’
“悠，仁……为什么……”怪物顺平打断了虎杖悠仁内心的恐惧和慌张，挣扎着抓住虎杖悠仁的衣服，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声音也沙哑而无力。
最终，在最后的最后，他看到了，自己穿着咒术高专的校服，与虎杖悠仁成为了挚友，还有了可好的同伴，每一天都是阳光明媚。
缓缓松开的手，无力的滑落摔在地面，丧失了最后的意识。
虎杖悠仁抬手下意识要去捕捉，但为时已晚，怪物顺平缓缓松开的手，无力的擦过染血的校服滑落，重重的摔在地面，瞪大的双眼在丧失最后的意识时也没能合上。
似乎有什么断掉了，名为愤怒的绳索在拉扯到极限时，最终还是断裂了。
奈奈对刚刚悠仁的呼喊充耳不闻，在她看来，逃是不可能逃的，只要悠仁在的地方，她是绝对不会扔下他不管的。
眯着眼打量着地上倒着的怪物顺平，莫名觉得有点点眼熟，可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已经离死不远的东西，不值得夺走她更多的关注，悠仁的状况可能比她所担忧的恐怕要更糟的多。虽然是黑衣的校服，在昏暗的光线下不怎么看的出血迹，但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怎么也预示着有人受了很重的伤，而这里除了自己，就只有虎杖悠仁是人类了。
“悠仁，你受伤了？”
奈奈连忙上前几步想要靠近，却被一旁默默旁观的真人突然发起的攻击打断，被迫向后跳开躲过。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盗贼小姐。”真人悠闲地收回自己的手，笑眯眯的对奈奈打了个招呼，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我想见得不是你，所以，你可以滚了，别在这里碍事。”奈奈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虽然面上不显，但奈奈内心早已是怒火中烧，如果是幻影旅团的成员，此时，看她那赤红的眼眸就知道，奈奈生气了，相当的生气，后果很严重。
悠仁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和衣服上滴落的鲜红不断挑畔着少女的神经，她恨不得下一刻就冲上去，扒光悠仁的衣服，把他身上里里外外所有伤口全部细细检查一遍，然后还要把害悠仁受伤难过的家伙，全部挫骨扬灰！
至于两面宿傩，他已经从悠仁的脸上消失了，现在这个情况自己也不好再揪着不放，总不能暴打一顿悠仁吧。
心疼还来不及呢，动手就更不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你很有趣，我知道你想见的是宿傩的容器，所以要不要加入我们的派对啊？”
真人对刚刚奈奈毫不客气的话语一点都不生气，反倒是兴致勃勃的对她发出不知是邀请还算是是挑畔的言论。
“我说过了，他有名字，叫虎杖悠仁，才不叫什么宿傩的容器！”真人的话一点猛戳，正中了奈奈敏感的神经。
其他的话？
都是放屁。
“……喂！奈奈，你怎么会，认识这个咒灵？”悠仁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交流的是有来有往。
普通人的奈奈，应该从来都不知道咒灵，随自己来东京后，也没有过多跟她说过关于咒灵的奈奈，为什么会认识这个缝合咒灵？
还一副很熟的样子。
“哦！对啊，你还不知道吧。”真人转头看向悠仁，笑嘻嘻的说，“那就不告诉你好啦。”
实属欠揍……
“你闭嘴，我跟你不认识更不熟，虽然我知道你不是人，但也请不要张着嘴乱说话！”奈奈白了一眼真人，只觉得这缝合脸从第一次见就真的贼烦人，但现在没心思理他，受伤的悠仁要紧。
她重新将视线落回悠仁，表情诚恳，“悠仁快跟我去医院吧，你受伤了，还留了好多血！”
“你快走奈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悠仁压下心中的疑惑，他知道现在不是找奈奈讨要解释的好时机。
“别急嘛，派对要参加的人多才有趣哦！”真人开心的拍了拍手，就差背景板的小花花快具现化出来往外蹦了，他笑眯眯的指了指地上的怪物顺平，带着遗憾的口气，“可惜玩具已经死了，看来我改变形状的时候稍微有点粗糙，真是有点遗憾，但差不多就这样吧，谁让他质量差呢，现在欢迎就让我们欢迎新的……”
砰！！！
沉重，快速，充满了咒力的一拳直击真人那张欠揍的脸。
但身为特级咒灵的真人也不是吃素的，靠本能在向后倒的一瞬间，单手撑地缓冲再腾空向后一翻，在空中稳住身形，落在了折中的楼梯上。
他得意的看着楼梯下方的愤怒至极的悠仁，“不过很遗憾，不管用哦～只要我保持灵魂的形……”
红色粘稠物从鼻腔中流出，真人从得意中惊醒，一手捂住血流不止的鼻腔，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探究的看向虎杖悠仁。
‘怎么回事？！连灵魂也一起被打到了？对了，虎杖悠仁是容器，□□中一直存在着自身以外的灵魂，所以自然而然。’
“你能察觉到吗？灵魂的轮廓！”
奈奈警惕的盯着楼梯上的真人，看他又从震惊中仿佛找到什么答案一般，一脸惊喜的询问。
这缝合脸已经上升到缝合怪的境界了啊。
他这一秒一变脸的算什么？
特级咒灵迷惑行为打赏吗？
“老子杀了你。”不算大声的发言，在此刻三人所在的安静走廊里显得格外明显。
奈奈猛地转头看向悠仁。
‘他这是在为什么生气？难道说是因为我吗？！因为担心我？因为在意我？因为我是重要的人吗？’
奈奈一脸感动又欣慰，完全忘了之前是谁在雨里那么颓废的自欺自艾。
‘悠仁，我实在是太感动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你应该说是‘祓除’你才对吧，咒术师。”真人站在高处昂着头，嘲讽又得意的语气俯瞰着虎杖悠仁。他的脑子里打着算盘叮当响，他更是兴奋的眼神简直藏不住。
瞄了一眼旁边的少女。
‘……这女人，干嘛笑得这么恶心？’
“啊！！！！”突然发难的虎杖悠仁一步跨出，跳起来便朝着真人的脸挥去，真人立刻变出翅膀躲过，愤怒的情绪让攻击的行动轨迹变得单一，躲起来也不再那么费力。
一拳又一拳，但拳拳落空。
刚刚还陷在自我感动里的奈奈，立刻警醒的一脚跨出准备跟上，却被什么拽住了脚踝。
“啧！别碍事，我没有鞭尸的爱好。”奈奈不耐烦的停下脚步，低头看向脚下的怪物，明明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却依旧挣扎着寻求最后的希望。
‘奈奈，有时候施与善意可以达到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那可能是其他任何行为都达不到的效果。’
夕阳下的流星街，充满了气死，颓废和绝望，独自坐在垃圾山上的库洛洛却停下翻动书页的手，轻轻点了点一旁望着自己发呆的女孩饱满而圆润的额头，声音平波不惊。
随着打斗声越来越激烈，楼上外墙的墙面直接被平整的切开，虎杖悠仁直接从击起的灰尘中穿过倒飞出去，直直向操场飞落下去。
随着爆炸声下降的瞬间，视线与还在楼道里的奈奈骤然对视，看着她担忧的眼神，虎杖悠仁却扬起一个灿烂的大大笑容，快速地动了动嘴唇，随即消失在少女的视线里。
‘别怕。’
那是刚刚虎杖悠仁在空中对奈奈无言的温柔。
哪怕只是无声的安慰，却如同温暖又明媚的阳光，让人不自觉得贪恋着。
奈奈透过窗户，看着此刻的虎杖悠仁与缝合怪咒灵打的有来有回。虽然，此时看着势均力敌的样子，但她很清楚，悠仁作为人类之躯哪怕再是天才，在短短几个月的学习里，想一对一的对战不死咒灵还是处于劣势的。
‘我得去帮他！’
落向怪物顺平的视线变得冰冷，奈奈抬起手准备直接掰断阻碍自己去悠仁身边的爪子，却在即将靠近他的一瞬间再次停住。
‘这双眼睛……’
“难道，你是之前弱的要命，还要去里樱高中报仇的那个？”
她蹲下身充满探究和好奇地观察着逐渐走向死亡的怪物，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又大又丑还了变色的脸。
库洛洛的话再次回响在脑海。
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流星街的生活了，可现在却突然再度回忆起从前，一时让奈奈有些许迷茫。
“救了你的话，真的可以得到改变吗？”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