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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成为狩猎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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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警察终于突围了进来,可我现在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了。我在八楼的位置找到了母亲,她被打了两枪,一枪在头一枪在胸。枪枪致命。
她肯定中途醒了,找不到我就跑了出来。我就知道。
我用睡衣狠狠的蹭着脸,将眼泪擦干。再流再擦,睡衣磨的眼眶很疼,但我的心更疼。
我后悔死了,我不该来意大利,我不该求着父母来,我不该喜欢美术!我就是个煞笔!
愤怒消失后,我只剩下懊悔。
我一直在哭,知道那些警察找到我。他们将我从母亲身边拉开。我企图反抗,结果后颈一疼。
我是在医院醒的,这里热的我恶心。空气里混杂着消毒水味,更是让我难受。可什么都感觉不到让我更害怕。
“爸爸!”我叫了几声。
门打开了,来了一位叫雷欧–阿帕基的意大利警察,可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煞笔。我再也不会相信意大利警察了。永远。
“感觉还难受吗?”他说着英语。
“我父亲呢?”我说着意大利语。
他显然愣了一下,换上了意大利语。
“我们很抱歉,那群家伙给所有人喂了慢性毒药。现在唯一在那个事件里幸存的人就是你了。”
他看上去有点悲伤,但是我一点想原谅他们的想法都没有。我只感到了讽刺。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问到
“呵,你们到底在等什么啊。”
“嗯?”
“我说你们来了那么久,到底在等什么啊!”我明明那么早就叫你们过来了!
“抱歉。。。”
那双金色的眼睛里带着愧疚。或许不是他的错,但我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心脏狠狠的捏着。
他递给了我纸巾,我又哭了。这短短一天我恨不得把所有的眼泪都流干。从前仗着有狩猎者,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现在有人直接把我踹到了地狱。
“那,。。我总有资格知道那群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袭击酒店吧。”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憋着泪。
阿帕基在犹豫,很显然他不想告诉我。
“拜托了警官。”我开始抽噎。我必须知道是谁干的。
“是□□,剩下的你最好别知道了。”终于他开口了。但绝不在多说任何消息。
他告诉我会帮我联系中国大使馆,我会被安全的送回家的,和父母一起,他们会帮我安排好一切。
我道了谢,难受的躺了回去。阿帕基让我好好休息,给了我一个号码,让我有事联系他。就离开了。
床边放着我的背包,里面装着我的手机和钱包,有明显翻过的痕迹,显然是被调查过后还回来的。
“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打开手机,将阿帕基留给我的号码存了进去,然后把纸条塞进钱包。用手机再次搜索酒店的位置。从阿帕基的态度中我知道从警察哪里挖不出任何信息,想要信息得靠我自己。
酒店是必须要去的地点。
我尽可能的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画出去酒店的路线,等待天黑就去。
有狩猎者在,想要跑出医院很简单。
我将包绑在自己腰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哦~这个酒店可是刚出过事啊,你要去这里可得加钱才——”
“快点。”
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和这个贼眉鼠眼的意大利司机砍价,枪实在是太好用了,不管里面有没有子弹。
我坐在后座上,用枪抵着司机的后腰。他十分上道的安静开车,没有任何问题要问,连眼神都不乱瞟。
酒店果然被封锁了,周围拉满了警戒线。还有几辆警车停在旁边,亮着车灯。
我绕道了酒店后面,这里也拉着警戒线,但是没有警车。狩猎者帮我望着风,我轻手轻脚的钻过警戒线,从后门进去。
凭借着狩猎者的视野,我仔细寻找着能够有用的信息。可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破碎的玻璃渣和被砸碎地面产生的水泥块,混着已经干枯了的血迹。
狩猎者捡起了一个烟头,我立马认出这是那个凶徒首领吸食过得烟。条件聚齐了。
“被捕者印记。”
狩猎者很轻易的就从烟头上提取到了DNA,印记生成了。我感觉到一丝疲惫,但在仇恨的影响下这些都不值得一提。
我打开手机,将脑内的位置进行查询。目标在那不勒斯。
“哼,目标确认了,开始属于我们的狩猎吧。”
狩猎者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这轻微的力道给了我底气。
若不确认那个男人的死亡,我就算是下地狱都不会安心的!!!
事不宜迟,现在我就准备去那不勒斯。跑出来酒店范围后,我就开始打车,晚上的出租车依旧好打但每个司机都看上去不是好人。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我现在也不算是个好人了吧。
“你最好给我听话点。对谁都好。”
后车镜里我带着黑色的口罩,黑发黑眼的模样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我知道了,请不要杀我,我只是开个黑车养家糊口而已。。。”司机流着冷汗,声音都在打颤。但握方向盘的手还算稳。
“。。。哼。”
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他,最多也只是不想给钱而已,不过现在我还打算给他点小费。
从罗马到那不列斯大约需要两个小时,司机只敢向前看,车里很安静。
“喂,你知道□□的事吗?”
我问到,刚出口就觉得自己有点蠢,怎么也不该问这个普通人吧。但心里还是想从这个意大利人身上了解一下意大利的□□。
“。。。我,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给他们交点保护费不惹事就没什么问题。”
果然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回答。
“内个。。我看您也不大,还是不要和那些家伙粘上关系比较好。”
过了一会儿,司机又小声的喃喃着。
“你还是不要管了。”
我知道他是好意,但我被杀了双亲,不管对方是什么货色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
车里又恢复了安静。我提前把钱放在了车座上。
到了那不列斯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感应到目标在一家酒吧里,透着门我也能感觉到里面人声鼎沸,像开宴会一样。
我躲在酒吧后门的小巷里,蹲在墙角,减少身体与夜风间的接触面积。困了就吃颗薄荷糖提劲,我需要等待时机。
不知过了多久,目标开始移动。我立马打起精神跟了过去。
我不敢跟的太近怕惊动目标,直到目标又进了一家旅馆,锁定在二楼不在动弹我才确认要开始行动。
旅馆一共有五层,走大门肯定要惊动人,我要从外面进去才行。
我绕道旅馆后面,深夜的小巷里空无一人。我不敢发出动静就脱了鞋子,让狩猎者投射出绳子把另一头固定到窗户上。慢慢的爬上去。
屋子里的空气很是浑浊,烟味混合着麝香。我感觉要吐了,还好狩猎者捂住了我的嘴。我慢慢的移动到衣橱后面,让床的位置进入狩猎者的射程内。
室内很黑但我从狩猎者的眼中确认了那个趴在风尘女郎身上的男人就是那个凶徒之首。
‘动手!'
狩猎者幻化出短刀,在印记的加成下,轻而易举的割下了那家伙的头。血流了女人一身,她哼唧了一下。狩猎者立马用刀柄砸了女人的头,她头一歪安静了。
我吓的直喘气,但是现在必须要尽快离开这才行。我顺着窗户上的绳子立马下去,让狩猎者关好窗户。
穿好鞋子后立马准备逃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虽然刚刚杀人的恐惧还在,但我现在更多的是复仇成功的舒爽。
既然那个男人是□□,就代表着有团伙,我现在必须躲起来。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