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坎帕斯

10、第十章 封繁，不许再笑了

　　这场初次的见面会是谢尧先离开的。她走的时候甚至没有跟谢锦说一句话。谢若琳安静是看着谢尧走，安静的等待着谢锦的问话。她知道那个孩子是愤怒的，愤怒而伤心。
　　不爱她么？因为她的父亲从来不是自己要的那个人么？
　　是不是记忆里依稀有着那个人的身影，阳光的，爽朗的，微微笑是时候会让人想起灿烂的朝阳的男人？
　　她皱了皱眉。
　　“锦儿，别去碰她。”
　　谢尧太危险，那个聪明，早慧的少女早已经不再她的预料之中。谢锦，却还是个孩子。然而，谢锦还是误会了她的话。
　　“母亲！”
　　那声叫喊是愤怒的！该跟她解释么？说什么呢？说锦儿，你不是尧尧的对手，不要碰她？
　　最终，她还是没有解释出口。
　　谢锦，她已经成长到了，自己拿主意的年龄。她，不该在束缚她了。
　　谢尧走路的时候有一种别致的韵味飘渺的像是风般。只有她身边的人才知道。她是怎样刻苦的磨砺着自己，怎样的残忍的对待着自己。
　　封繁不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谢尧的场景。巨大的瀑布下，那个少女一次一次的被倾斜而下的瀑布击倒，又怎样一次一次的站起来。
　　直到她可以再那条被称为天谴的瀑布下拿着巨剑飞舞。
　　他清楚的记得她苍白脸上的漆黑瞳孔，美丽的不祥。
　　那时，他还是一只兽。一只被人类遗弃后，在丛林里被兽群收养的人。然后，他看见了她。
　　对她报的是怎么样的感情呢？当那柄剑的剑尖安静的对着他的脖颈时，他是怎么样的想法呢？
　　也许死在她的手里也会是一种幸福吧？
　　不同于野兽，不会被撕裂入腹。那时的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跟她一样高贵的存在吧？
　　人。
　　她告诉他，你，是个人。
　　那时候，他单纯的胸腔里喷薄而出的是怎么样的情感呢？热烈的好像要从胸肺里钻出来的，炙热的情感是什么呢？
　　趴伏在她脚下，就会安静，就会幸福的想要落泪的感情，是什么呢？
　　她说，封繁，你是我的。
　　是阿。他是她的封繁，是她教会他说话，教会他写字，教会他直立行走，教会他武功，教会他杀人，教会他爱。
　　那么，他还会是谁的呢？
　　“封繁。”
　　谢尧回头看着安静跟着她的少年。那脸上属于野兽的尖锐的美丽从他脸上倾泻而出。他长大了呢？长大到了被别人窥视到那美丽的时候，会想迫切的占有。
　　“是，主人。”
　　封繁美丽的脸上绽出一抹笑，就是连被称呼名字，仅仅是被称呼名字，就有一种莫名的热情和幸福。
　　是他的主人哟。
　　“别笑了。”
　　“唉？”
　　“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笑。他们，会吃了你的。”
　　“阿！”
　　即使不再像兽类一样，依然会被吃掉么？封繁惊讶的看着谢尧缓缓转过头，缓缓的笑起来。
　　于是，偷偷的跟着开心。
　　主人，是在乎他的不是么？
　　主人，是在保护他不是么？
　　主人，不会丢弃他不是么？
　　封繁开心的跟在谢尧身后，炙热的眼睛紧紧的尾随着前面的少女，少女纤细修长的背影和少年干净纯真的笑容在那一瞬在组成了一副纯净的画面。
　　至少，身后的乔静，是那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