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女配放飞了自我》一汪冬水

5、第五章

　　第二天一大早，顾念率先到达饭厅，看着桌上琳琅满目得早餐，食指大动。好像也没那么不想早起了。
　　桌上有传统的皮蛋廋肉粥、春卷、虾饺等中式早餐，也有吐司，煎培根等西式餐点。
　　白色的大理石桌中间摆着一个花瓶，插着新鲜的玫瑰，鲜艳欲滴，含苞待放，让人足不出户也能享受大自然的美。
　　在顾念解决掉第二个虾饺时，顾父顾母手挽手从二楼走了下来，解决完早餐，三人走到车库，顾父给顾母拉开了副驾驶的门，顾念正准备上车坐后座时，顾父拉驾驶座车门的手一停，朝顾念摆了摆：“去去去，自己开车去，不想自己开，就叫老刘。”
　　然后顾念就看到自己父亲给母亲系好了安全带，接着车子离尘而去，留下顾念一人沉浸在今天要上班的悲痛恍惚之中，独自思考我是谁，我从哪来，要到哪去。
　　果然，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好在顾父还没有那么绝情，等顾念到公司的时候，发现自己父亲还在等着自己。
　　“你还有十五分钟就迟到了，下次做事利落点。”
　　顾念瘪瘪嘴，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蔫巴巴的应了声“是。”
　　然后顾父带顾念走到一张员工桌前，停下，手指了指离顾念不远的一间独立办公室。
　　顾念看来看顾父手指的方向，径直向办公室走去，还没走到一半，就停到身后传来一声
　　“你要去干嘛？你办公桌在这。”
　　顾念回头，看到顾父站在那张小桌子旁，表情有丝皲裂，现在豪门都这么严格了吗，还得从基层做起。
　　“那间办公室里面的是你的直接主管，你在市场部的时候就由他带，有什么事直接找他就好，市场部的重要会议你都和他一起出席，所有这个级别的文件你都可以查阅。”
　　顾念明白了，自己这还是回归了老本行，当总裁秘书，不过这个总裁秘书还是个“影子总裁”，这个职位估计是为了让自己了解公司的日常运转，学习高级管理人员如何处理事情罢了。那这样子，自己要怎么摸鱼呢。
　　还没等顾念想完，突然听到一声生硬的顾总，顾念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中年男性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那男人估计比顾父大三五岁，穿着打扮十分随意，西服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顾父朝男人点点头，又转头向顾念，说“这就是你上司，姓王。我先走了，你好好做，晚上和我们一起回家。”
　　顾念不赞同：“你只购买了我的上班时间，下班后我可以自由安排，除非你给钱。“
　　顾父心里想吐血，实在是想不出顾念到底时缺钱缺成了什么样，现在整个人跟掉钱眼里了一样。自己女儿以前可没那么小财迷。不过女儿也大了，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
　　“那随你安排吧，晚上回家就好。”
　　顾父转身进入了总裁专属电梯。
　　顾念叹了口气，在滚动椅坐下，转了转笔，拿笔戳了戳下巴：“我还以为他会付费呢，毕竟我现在也没钱，没处可去。“
　　系统：“……”

　　不过，顾念很快就发现，上班也没那么无聊，因为顾氏真的有很多漂亮的小姐姐。小姐姐们不仅人美，还心善。不一会儿，顾念桌上就堆上了一大堆零食，从饼干到鸭脖，应有尽有。
　　还没等顾念享受完前台小姐姐送给自己的咖啡，顾念就被叫去了办公室，准备开会。
　　会议室不算太大，中间有张椭圆形的桌子，一共有十二个位子，门的右边是一块大的屏幕，用于播放PPT等，顾念走进会议室，看到桌旁的位子都被人坐满，只剩一张空的椅子放在角落。顾念准备坐过去，这时候，一道柔和的声音叫住了她：“不如顾小姐坐这吧，这里听得清楚一点。“
　　顾念摆摆手：“谢谢，不用了。”她可是要做咸鱼的人，这样的位子再合适不过了。
　　王总：“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城西郊区那块地怎么办。各位谈谈自己的想法。”
　　顾念看了看在会议室里的人，发现里面只有两位女性，她和刚刚那位，其他的清一色是雄性，和外面的景象截然相反。
　　其中一位男性开始发言：“我觉得还是得在等等，哪里毕竟是政府打算重点建设开发的区域，等配套措施上去了，房子自然好卖了。“
　　有人插话：“可是开发都说了好几年了，除了最开始通行的地铁，现在什么都没有，况且，政府从未明面上讲过那是重点开发区，当时买这块地是内部消息，说是政府会开发，现在看来，政府想开发的是明明是另一头，建地铁也是为了那边，城西有地铁还是沾光呢。也不知道是谁拍板买的地，消息都没搞清楚。”
　　这话一说，有几个人脸上都不太好看，尤其是王总，这是在这人还没提拔前王总拍板决定买的地，这人被提拔的时候，房都建好了，自然不知道这件事。
　　眼看着气氛尴尬起来，男人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挠了挠头。装起哑巴。
　　王伟坐在主位上哼了一声：”其他人怎么看。“
　　顾念看到那位穿着OL的女性举起了手，表示要发言，王伟却当作没有看见，望向了女人身边的男人：“小张，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等等比较好，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那边又没什么好的学校，更别说好的学区了，小区是离地铁口比较近，勉强称得上交通便利，但步行的话，也要个二十分钟，附近也没有大型的商场。”
　　这回，那女人还没等王总示意发言，直接开口：“我依旧坚持我原来的意见，我们应当下调价格，原来定价高是因为大家觉得那边是政府重点开发地，但是现在很明显，城东那块郊区才是政府关注的地。并且，房子针对的客户也要改，原来想把房卖给想在这座城市定居的三口之家肯定是不行了，毕竟人家孩子还要上学，没有学区是我们把三口之家作为最大的潜在客户最致命的缺点。我们应该把目光转向有购房需求的单身客户。比如在这打拼了很久的30岁左右的单身女性，我这里有一份……”
　　话还没说完，女人就被王总打断，顾念停下转笔，抬头看了看女人，女人脸上一脸无奈，摊了摊手，却又透露出一股习以为常，好像已经习惯于没发完言就被别人打断了。
　　“小李有什么想法？“
　　正当被叫到的小李准备说话的时候，旁边当隐形人的顾念开口询问，
　　“为什么不听她继续往下说呢？”
　　气氛再一次尴尬起来，顾念却毫无所觉，毕竟，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最后还是那位叫小李的同事回答了顾念的问题
　　“她的方案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了，根本不可行。“
　　“为什么不可行。”顾念继续追问。
　　男人看了眼顾念，接着说
　　“我说这话没有歧视的意思，我们都觉得这个方案不可行，因为购房的主力是男人，女人嘛，被消费主义洗了脑，都去买包包，口红去了，您想想，每年化妆品上缴的税有多少，女人根本拿不出钱，哪买得起房。而男人要买房的话，基本是做好结婚生孩子的准备了，那块地现在连一所学校都没有，根本就不会被考虑，所以我们觉得可能还是放着，等那边开发了，房子就好卖了。”
　　“既然你们都觉得等着就好，那开会干什么呢？”
　　“再说了，房子一建好可就开始变旧了，你们要等，等个三五年，新房变旧房，你们确定还能卖的出价？等个三五年，那边就能马上开发好？三五年就能办出好的幼儿园、小学、初高中？不把建好的房卖出去你们怎么回笼资金？想靠顾氏其他板块的利润？”
　　“还有，我还想问问小李，了解过烟酒税，壮阳药税吗？你包里的烟怎么回事，我刚刚怎么听到有美女主播的声音，你别不是在打赏人吧。手上的表，啧啧，挺贵的吧，我买的时候都得考虑考虑呢，你可千万小心，被消费主义洗了脑还有得救，被消费主义洗没了脑就不行了啊。人没了脑子，就爱说胡话，你不要强撑着来上班，顾氏是非常有人情味的企业，你不如赶紧去医院看看，我说这话可没有冒犯的意思，就跟你刚刚说自己没有歧视的意思一样。“
　　小李被顾念这么一说，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想站起来反驳，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她可是顾总的女儿，忍忍吧。”
　　王伟看着自己的得意属下被这么说了一通，脸上也有点挂不住，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顾念现在就这么不给他脸，以后要是接管了顾氏还了得，更何况，这次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还有谁会跟他。
　　于是，王伟阴阳怪气的嘲讽道：“现在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不过也是，总有人读了那么几年书，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对市场把握得透透的了，别人说句真话，和她想得不一样，就开始侮辱人了。要真觉得自己这么能，怎么还在当助理，直接当高级经理好了。年轻人啊，还是要多听，多做，少说。这个位子没那么好坐的。有些人啊，还是好自为之的好。“
　　王伟觉得自己这么说下来，女孩子脸皮薄，又刚到公司，估计也不想闹出什么事来，刚好能让女孩子闭嘴，当然最好还能给他道个歉。而且自己没有直接点名批评，也算给顾念留了面子。
　　哪想到，顾念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顾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下来，让我看看这个位子到底好不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