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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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最后，我想出来的回礼还是没能成功，并且我被事后得知此事的社长训诫了一顿。
通过此事，我了解到，“杀人”是一件不合适的礼物。
但我却不能忘怀我收到了礼物还没有回礼这件事，既然是姐姐们说过的话，那就应该遵守才是，只有姐姐们是绝对不会害我的。
于是我决定乖乖听乱步的忠告，聪明的乱步说的话一定是有用的。我在下班以后跑去森先生可能出现的地方蹲守，非常幸运，我只蹲了两天就蹲到了人——但他为什么和一大堆看上去气势就很足的人在一起？其中还有国木田先生耳提面命和我说过很危险的“祸犬”先生？真是令人费解。
看来我在这是世界生活的时间还是不够，有很多事情我都一点不懂呢。
我困惑的思索了一下，有点拿不定主意是和森先生说话，还是在他们发现我以前就走掉。
最后我面无表情的掏出手机，发出了一条询问的短信。
一阵愉快的铃声在那堆颇有气势的人们中间响起：“卡拉丝酱应和着库洛的声音对你说呜喵呜喵早上好～今天是大晴天，温度……”
我听着听着表情就碎了，虽然家了一段欢快的背景音，但那个声音毫无疑问来自于过去的我。如果我没记错，那是我小时候每日例行练习日语时说过的话？没想到竟然被森先生录了下来。
从脸庞剥落，落在地上的每一块碎片都写着疑惑，森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边很有气势的小哥哥小姐姐们，表情管理一瞬间也没比我好，全都失控了一下，然后速度各异的调整好表情，继续绷住脸，但是气势已不复刚才之盛了。
森先生掏出手机，然后那只手机就被脚边的萝莉抢了去。萝莉低头看了一会，猛地抬头锁定我的位置，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卡拉丝酱～”
我能感到，在她这么做了以后，有更多的视线往我这里涌来，不论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
我本能的绷住脸——不能在外人面前给姐姐们丢脸，面无表情的对冲我而来的萝莉点点头，沉着的说：“好久不见，爱丽丝小姐。”
爱丽丝小姐先是鼓着脸埋怨了我“刚一见面就僵着个脸”一通，然后朝身后的森先生摆手说着：“林太郎都怪你，你的部下太凶都吓到卡拉丝酱了！让他们都散了吧！”
森先生自然是笑吟吟的连忙讨好。
——他们一贯如此。
所以我就理直气壮的无视两人的互动，把爱丽丝和我说的话在脑袋里转了一圈，一个答案蹦了出来，于是我老实说道：“不算很凶，只是我很不习惯……让我，很想令所有看向我的目光都消失。”我犹豫片刻，斟酌着用了更委婉的说辞。
其实我更想说“把他们都杀了”，但如此直接的说法，即使是我也知道是不妥当的。姐姐们说过我应该在把话说出口前都考虑一下，别什么话都说得太直接。
而且因为想就去做也是不对的，尤其这件事涉及生命的时候。
但或许是我的说辞还是不够委婉，显然他们都非常直接没有障碍的理解了我的言下之意，一个个倒吸一口冷气，看着我的目光也诡异起来。
——吓到了吗？
也不算奇怪，我一直都很容易吓到别人，即使我再努力把话说得更委婉一些，得到的结果却反而是使对方更加害怕了。有一段时间我自暴自弃了一阵子，不再委婉的说话，结果家里的仆人直接被吓到宁死也要辞职回家结婚种地了……？
除了那串省略号加问号，我再也想不到更能表明我当时心情的词汇。
我想只靠我自己，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了，终于去求助姐姐们。
姐姐们听完我的烦恼，马上就理解的点点头说着：“这很正常嘛～”
“因为是克劳啦～”
*克劳：卡拉丝在姐姐那边的昵称
“不用太过在意，瑞雯，这是你身上重要的特质，你只要一直保持就好了。”
*瑞雯：卡拉丝在姐姐那边的正式称呼
“我们爱着的一直是最真实的瑞雯。”
“克劳，你就是你，没有必要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即使谁都害怕克劳，没办法发现克劳可怕的一面，但唯独我们……不，唯独克劳就是克劳这件事不会有错的。”
“去做自己吧，烏。”×5
果然，姐姐们说的话永远是对的，爱丽丝小姐一点都没有被吓到，看着我的眼睛更加亮闪闪起来。
我大概知道不是因为姐姐们总说的我很“可爱”，而是觉得我很对胃口，想把我拐到她手下。但她不会这么说的，她会先说我这样是不对的。
“卡拉丝酱，可爱的女孩子不可以说这么残忍的话哦～”
“我可爱吗？”我比划了下自己的身高，“姐姐们总说我可爱，可是我这么大只，人还总是笨笨的，说错话——可爱吗？”
答案是不可爱，气势足足的小哥哥小姐姐们眼里写着，和我过去在其他人眼里见过的一模一样的答案。
相反，他们觉得更可怕了，只是他们胆子更大，承受能力更强，不像那些人一样害怕，所以表现得不明显。
但是爱丽丝不会这么说，她不会“认真”回答我。
“嗯嗯，卡拉丝酱很可爱哦～”
接着试图撬墙角。
“卡拉丝酱为什么突然有这个疑问？是卡拉丝酱工作的地方有人欺负你了吗？如果有人欺负卡拉丝酱，要说出来哦～卡拉丝酱～我……”
我摇头，“谢谢你，爱丽丝小姐。但我不会被人欺负的，如果有的话，（我举了举棍子）敲他一下告诉他‘不行’（来自实力的绝对差距通常能让人迅速理解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好了。”
“爱丽丝小姐，我是有几个问题想问森先生，所以才回来到这里。但今天森先生似乎恰好没有空，那么我改日再来，下次见了，森先生，爱丽丝小姐。”
我终于意识到了，今天不适合问问题。
我有些失望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余阳将视线里所见的一切都照得暖橙橙的，像不真实的童话，和我曾经在绘本里看到的，陪伴着丧气、失落主角的夕阳场景无比相似。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我也许真的就生活在绘本里的世界也说不定。
在这不真实的景色里，我看到了不真实的，井盖不翼而飞的下水道。
那里面会有小精灵吗？
是不是树洞井？
会不会掉下去就到了地球的另一端？
我走过去，低下头，看到了最现实的一张脸——他也笑吟吟的望着我：“呀，真巧，卡拉丝酱～”
“是很巧，太宰先生。”我沉着的对他点了下头，正准备抬腿跨过他走过去。
该回家了，再不回家，我很难对社长交代我不回家都是去了哪里。
“那个，卡拉丝酱～”太宰先生的脸色飞快变换了一下，带上了点可怜兮兮，“我困在这里上不去了。”
我恍然，“也对，是应该通知警察，井盖没了很容易就有不看路的人掉下去——”
——我不清楚除了警察应该通知谁，应该就是警察吧？异世界我不懂的事真是太多了。
“卡拉丝酱，我也掉下去了……？”
姐姐们说，不要对同事的爱好有太多疑问，对同事的爱好隐私指手画脚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我知道的，太宰先生是在‘自杀’吧，我马上就走，不打扰你。”
“……”
“那么，明天见了，太宰先生，不要迟到哦。”
“……卡拉丝酱，你对横滨的下水道一点都不感兴趣吗？横滨的地下有一个很有趣的下水道世界哦～”
太宰先生沉默了一会，突然对着我的背影说道。
我惊讶的回头，然后迅速回复了他：“不，我不感兴趣。”
地下洞是老鼠之流的世界，我不喜欢老鼠。
“不过鳄鱼倒是可以勉强接受。”
“？鳄鱼？”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