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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先王寿宴 ...

  •   第二日,林旭搀扶着陆筝儿来到郑慕房中,此时郑慕已有七分醉。

      房门被打开,酒气熏天,郑慕正坐在轮椅上仰面朝天,手里拿着一壶酒,时不时的往嘴里送去。

      “将军!将军!”陆筝儿趴在轮椅旁轻声的唤着他。

      郑慕睁开一只眼,斜眼看着她,笑着说:“夫人!你来了!”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别喝了!”说着便将他手中的酒壶拿走。

      “好!听夫人的!”郑慕扶着轮椅把手努力向她的方向靠拢。

      陆筝儿又用袖子帮他擦掉嘴角上的酒渍,有些埋怨他说:“我醒了这么久你都不来看我,在房里喝酒干什么?”

      郑慕拉着她的手说:“因为太爱你,所以不敢去见你!”

      一直站在陆筝儿身后的林旭见状默默的出去了,并将房门关上,站在门外守着。

      “竟说胡话!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吧!”陆筝儿想推他去床边。

      郑慕拽着她说:“不要!你回去吧,不要管我!”

      “我是你夫人,怎能不管你!”

      郑慕看着她,用手摸着她的脸说:“是夫人关心我,还是陆筝儿关心我?”

      “???”陆筝儿不解。

      但是郑慕依旧看着她,期待她说些什么。

      “将军你真的喝醉了!陆筝儿就是你的夫人呀!”

      “我没有醉!告诉我,到底是谁关心我?”郑慕满心的期待答案。

      陆筝儿听他这样问觉得这题不能随便回答。

      ‘夫人?陆筝儿?有区别吗?将军为何执意要问这个问题?’陆筝儿大脑飞速的旋转。

      她拿起郑慕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真诚的对他说:“不是夫人也不是陆筝儿,是这里关心将军!”

      “你这里也有我?”郑慕问。

      “恩,满满装的都是将军!”

      “真的?”郑慕不大相信,他觉得自己肯定比林旭少,甚至一点没有。

      陆筝儿对他点头,并伸头去吻了他的嘴唇。

      二人亲密接触着,软软的嘴唇,暖暖的温度,郑慕顿时醒酒了,心跳急速加快,酒精的作用瞬间让他的脸变的通红,红到了脖子。

      就在他觉得呼吸不上的时候,陆筝儿突然撤离。

      “哈哈哈!”陆筝儿看他这般大喘着气开心大笑。

      “臭丫头,你笑什么!”

      “将军不是一直想亲我吗?怎么这会还害羞了!”

      “谁害羞了!没有!”郑慕否认。

      “那你脸红什么?”陆筝儿故意问。

      “喝多了,上头!”

      “既然这样咱们再亲一次吧!”陆筝儿调侃着他。

      “不亲了,改日再亲,你出去吧!”郑慕突然拒绝她。

      “那好吧。”陆筝儿有些失落,因为自从她经过这次受伤后知道自己亏欠将军很多的爱,很想弥补他,没想到郑慕竟对她又疏远了。

      郑慕看出她的失望,便故意严厉的对她说:“你好好养病,等你伤好了,就搬来我房间住!不准不同意!”

      陆筝儿听后低头不吱声。

      “怎么?你不愿意?”郑慕试探的问她。

      陆筝儿忍住笑容乖巧的说:“愿意。”然后害羞极了,抱着郑慕不撒手。

      郑慕也十分的开心露出幸福的微笑,摸着她的头发,虽知道她是大王的奸细但依然愿意原谅她,爱着她,这也许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没有原则的事了。

      而陆筝儿则满怀愧疚,只想在自己暴露之前好好的珍惜这个男人,更要好好的爱他,照顾他,弥补自己的背叛。

      此时,林旭在屋外听到了所有的对话,心里虽嫉妒着,但也没办法,一直独自承受难过成了他的日常,他也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

      #刘丞相府#

      “刘丞相,齐王问计划什么时候可以进行?”齐国的密史问。

      刘丞相喝了一口茶,又看一眼桌子上盒子里的若干房契和地契淡定的说:“再等等!”

      “还要等多久?”齐国密史又问。

      “现在还不是时候!”刘丞相说。

      “大盛现在已经没有能打仗的将军了,为何还不是时候?”齐国密史不解。

      “你以为把盛王杀掉就能真正统治盛国了吗?盛国的百姓能臣服吗?那些大臣们能臣服吗?”刘丞相说。

      “那依刘丞相之见,怎样解决这个问题?”

      “只要盛国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盛王自然会失了民心,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齐王果然没看错您,我现在就回去禀报。”齐国密史奉承着。

      刘丞相得意的笑了。

      #王宫#

      “啊~~啊~~”

      “大王,怎么了?”睡在盛王身旁的箫妃被他的惨叫惊醒。

      奴婢们闻声赶来点亮蜡烛。

      只见盛王满身大汗,惊吓不已。

      箫妃另人取来热毛巾帮他擦拭着,突然盛王抓住她的手惊恐的对她说:“明日,你把陆筝儿接到宫中,不准她再给郑慕治腿!”

      “大王,筝儿不是已经保证不再给他治疗了么,您怎么还不放心。”箫妃安抚着他。

      盛王摇头说:“我刚做梦,她将郑慕的腿治好,郑慕举刀来杀我!说我陷害他,本王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不行,还是派人杀了陆筝儿更保险!”

      “大王,别冲动,梦都是反的,筝儿是绝对不会背叛大王的,臣妾明日就将她召到宫中来久住,不让她回去。”箫妃吓的一直安慰他。

      盛王坐在床上捂着头,痛苦不堪。

      箫妃十分心疼的抱着他。

      箫妃记得当年盛王之所以选她入宫并不是因为她长相出众,而是因为小时候那次寿宴之事。

      二十多年前,先王在位之时就非常赏识陆蔚然的学识,身为他女儿的陆箫箫领着5岁的妹妹陆筝儿受邀参加先王寿宴,被安排到后宫同女眷们一起吃喝,同桌的都是各大臣们的孩子们。

      最大的十几岁,最小的就是陆筝儿。

      当年陆蔚然只是小小的御习院部长,家境一般,平日吃不起荔枝。

      所以当一盘荔枝被端上来后,陆筝儿吃的不亦乐乎,一直问姐姐这是什么水果,竟如此的香甜。

      10岁的陆箫箫也未见过此等水果,不知如何给妹妹解释,一直叮嘱妹妹别问其他人,不然丢了面子。

      宴席刚进行,一身着白衣的少年慌慌忙忙的跑来,悄悄入座,并掏出什么与同桌的男孩们交流着,引得他们哈哈大笑。

      陆箫箫好奇的关注着那边,而陆筝儿则一直专心吃着荔枝。

      一段杂技表演结束后,大家意犹未尽,突然坐在高处的陈妃大叫一声,众人立马安静,向她望去。

      原来是一只蚂蚱正她的桌子上跳来跳去。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陈妃生气的问婢女。

      婢女立马跪下。

      陈妃二话不说就赏了她一个嘴巴。

      众人见此场景吓得不敢吱声。

      突然那个白衣男孩站起对她大声的说:“母妃,这只蚂蚱是他带来的!”

      众人看向他指的那位青衣男孩。

      此时那青衣男孩也站起极力否认着:“不是我带来的!我的一直在这里。”

      说着拿起一个罐子打开证明,突然一只大蚂蚱从里面跳了出来,又蹦向陈妃的方向。

      青衣男孩赶紧跑去捉,一次,两次仍未捉到,竟将蚂蚱赶到陈妃桌前,陈妃又被惊吓到。

      突然那个跪着的奴婢起身一脚将它踩死。

      青衣男孩生气的说:“你这女婢竟如此狠心将它踩死!”

      “你还说她,我看你就是故意吓本宫!还不跪下!”陈妃生气的骂他。

      青衣男孩听话的跪下。

      “你和你娘一个德行!都让人讨厌!”陈妃指着他说。

      “陈妃娘娘,这只蚂蚱是我的,但那只真不是我的,那只是宣哥哥带来的。”青衣男孩解释。

      “母妃,别听他瞎说,不是我的,就是他的!”那白衣男孩撒谎的说。

      “大胆,竟还诬陷他人!宣儿怎会玩这种脏东西!”陈妃更生气了。

      原来白衣男孩是陈妃所生,而青衣男孩是章妃所生,也正是日后的盛王。

      “你若不承认就在这跪着吧!”陈妃瞪着他说。

      看到这陆箫箫又望向那桌男孩们,他们的神情出卖了他们的心虚,又看到白衣男孩得意的笑容,便知这蚂蚱确实是不是青衣男孩带来的,此时没人站出来帮他佐证自己也能理解,谁会在这时惹事。

      陈妃一甩袖子,杂耍继续,大家又开始吃吃喝喝,只有青衣男孩依然跪着。

      “姐姐,那娘娘好凶呀!”陆筝儿轻轻拽着姐姐的袖子说。

      “嘘!不要乱说,赶紧吃你的水果吧!”陆箫箫阻止她乱说。

      陆筝儿点点头,又去抓了一把荔枝。

      一会,一旁的奴婢跑来在陈妃耳旁说些什么,陈妃立马对青衣男孩说:“你起来吧!下次再这么调皮捣蛋别怪我再罚你!”

      青衣男孩起身回到桌前。

      陈妃突然起身端着酒走了下来,去每一桌给大家敬酒。

      到了女孩们这一桌她露出微笑对大家说:“孩子们,今日的美食好吃吗?”

      孩子们起身恭敬的答:“好吃,谢娘娘款待。”

      陈妃扫了一圈女孩们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盘子,发现荔枝的盘子空了,便对身旁的婢女说:“再去给孩子们上一盘荔枝!”

      “荔枝!这水果叫荔枝。”陆筝儿激动的对姐姐说。

      陆箫箫拉了一下她的衣服不让她说话。

      陈妃笑话她没见过荔枝便问:“是,这水果叫荔枝,你喜欢吗?”

      陆筝儿点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水果,我超级喜欢!”

      “喜欢就好,今日多吃点,省的日后想吃你爹爹买不起!”陈妃嘲笑着便去了下一桌敬酒。

      同桌的小姐妹们也跟着嘲笑她,看着陆筝儿一直在吃荔枝,小嘴撑得鼓鼓的,但手还是不停剥着皮,更看不起她。

      陆箫箫轻声在她耳边说:“筝儿别吃了,让人笑话!”

      陆筝儿听到后才住嘴。

      看着眼前桌子上的荔枝核陆筝儿偷偷的把它们装进了香囊里,一会会的功夫小小的香囊被装得鼓鼓的。

      又过了一会,陈妃将自己的儿子喊到身旁,对他指着女孩那桌说些什么。

      白衣男孩望向这边,又给陈妃说了些什么,陈妃吩咐婢女将女孩们都叫了过来。

      八个女孩整齐的站成两排等待陈妃吩咐。

      “本宫刚刚看着你们就想起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你们这般年纪便于大王相识,你们都是谁家的女子,自我介绍一下吧!”陈妃对她们说。

      “回娘娘,臣女是左丞相家二女儿佐依云。”

      “回娘娘,臣女是左丞相家三女儿佐依然。”

      “回娘娘,臣女是刘丞相家三女儿刘敏菡,”

      。。。。

      。。。。

      “回娘娘,臣女是陆部长家大女儿陆箫箫。”

      “回娘娘,臣女是陆部长家二女儿陆筝儿。”

      “原来是一个小官的女儿呀,怪不得连荔枝都没见过。”陈妃又嘲笑着她。

      “父王为何请这小官的女儿来宫中吃寿宴?”白衣男孩问。

      “你父王就是喜欢这种不招人喜欢的人!”陈妃说着又看了一眼青衣男孩。

      青衣男孩低下头。

      “你看中哪个了?”陈妃问自己儿子。

      白衣男孩指着一个人叹了口气说:“本来觉得她挺好,没想到是小官的女儿,真是扫兴!”

      白衣男孩指的正是陆箫箫,陆箫箫立马低下头。

      “她是长的漂亮,但出身太低,依本宫看刘丞相家的女儿长也不错。”陈妃又扫了一眼说。

      突然,陈妃看到陆筝儿腰间的香囊鼓鼓的,便问:“小孩,你香囊里装的什么?”

      陆箫箫低头看着妹妹的香囊也很奇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鼓了。

      陆筝儿像做贼心虚一般捂着自己的香囊。

      “你不会偷了什么东西吧!”陈妃觉得她不正常。

      陆筝儿只摇头不吱声,陆箫箫立马帮她说:“回娘娘,我妹妹一直坐在我身旁从未离开,不会偷东西的!”

      “哼,谁知道你姐妹俩是不是一起偷了东西!念你们年纪小拿了什么快点掏出来,不然被搜出来可就是大罪!”陈妃威胁着。

      “陈妃娘娘,我们虽不是达官贵人家的女儿,但爹爹一直教导我们要做个正良之人,绝不会偷盗,筝儿,你把香囊取下来证明你的清白。”陆箫箫说。

      陆筝儿不肯,一直用手捂着香囊。

      “筝儿,快把香囊给我!”陆箫箫生气的对她说。

      陆筝儿依然不肯。

      看到这,陈妃更加证明自己的推测说:“正良之人?想必你爹爹对正良这个词有误解吧!”

      说着便让奴婢去取香囊。

      奴婢走了过去,一把抓住陆筝儿的胳膊想扯掉她身上的香囊,陆筝儿仍在挣扎不肯给。

      “我没偷东西,我没偷!”陆筝儿哭着说。

      奴婢使了些力气,扯掉了香囊,并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陆筝儿大哭。

      陆箫箫蹲下安抚妹妹:“既然你没偷东西就别哭了!”

      奴婢将香囊递给陈妃,陈妃用手掂了掂说:“小小年纪竟偷了这么多东西。”

      正在这时,先王来到后宫想与女眷们喝酒。

      众人起身向先王请安。

      见到小姑娘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便有些生气的说:“这是谁家小孩,竟敢在本王寿宴上耍脾气哭闹!”

      陆箫箫捂着妹妹的嘴不让她发声:“别哭了,大王来了!”

      陆筝儿这才收住声音,变成小声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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