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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和小朋友相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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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蔚然吞吞吐吐的说:“并未听说何时办婚事。”
“那我明日去打听打听吧!”
“不准去!”陆蔚然突然大声的说,把陆筝儿吓了一跳。
“为何?”
“别人的婚事你这么关心干嘛,明日就安排你和张丞相的儿子见面,别的不要瞎想。”陆蔚然说。
待陆筝儿吃完饭回房,夫人问陆蔚然:“之前在山上瞒着她也就算了,现在为何还要瞒着她?”
“难道你想让你女儿嫁给那个残疾的将军吗?”陆蔚然严肃的说。
“这丫头聪明的狠,我就怕瞒不了她几日。”夫人担心的说。
“那就尽快把她的婚事定下来!莫要让她有侥幸心理!还有,吩咐下人和丫头,婚事未定下来之前莫要让她出府。”陆蔚然吩咐。
原来,就在常霜霜离开京都当日,郑慕就派人将她的书信交给了陆府,陆蔚然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十分生气,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给他人做妾,便一直没有将信交给她,谁知又发生常霜霜中毒,郑慕被暗算的事情,他更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么危险的人。
第二日一大早,陆蔚然就带着女儿去了媒人王丞相家中。
一套寒暄后,便进入主题。
“令千金眉目清秀,额头饱满,双眸慈目,面善极致!”张丞相夸赞陆筝儿。
“筝儿去年一直在半月庵吃斋念佛,修养心性,所以才面善。”陆蔚然开心的回答。
陆筝儿看着对面那个一直偷瞄自己的小孩,心里十分的不爽,便瞪了他一眼,那人便害羞的低下头。
见他如此怯生,陆筝儿捂嘴笑了起来。
媒人王丞相看到后,便继续助攻:“陆小姐和张公子一看便是有缘人。我这院子里,有几盆极品兰花,不如让两个孩子去看看?”
“好,好”。张丞相十分乐意。
陆筝儿和张公子一起去了院子,欣赏着极品兰花。二人看了半天也未有交流,正当陆筝儿觉得无聊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没想到陆二小姐长的如此标致!”
看花二人组同时转身,见到一个身穿紫衣的公子向他们走来。
“在下王岂,给二位弟弟妹妹道安。”原来是王丞相家的公子。
“给公子请安。”
“见过公子。”
“今日听闻家父给二位做媒,所以前来看看,不知有无打扰到二位赏花?”
“公子来的正好,帮我们介绍一下这兰花吧!”张公子说。
“这兰花只是被人打理的精细罢了,并无稀奇。不过今日竟见到陆二小姐的真容却稀奇的很。”王岂不怀好意的说。
“我容貌长的和公子的见识一样,平平无奇!”陆筝儿撇了他一眼说。
“哈哈,陆二小姐不仅长的美,而且说话也这么有趣!我真是后悔当初听信俗人传言,没有娶上小姐,后悔莫及。”
“那我确实要感谢那些俗人,不然嫁与你,该我后悔莫及了!”陆筝儿说完就打算走。
王岂伸出胳膊挡在她面前轻声说:“姑娘这么快就走,另我好失望!”
“你想怎样?”陆筝儿瞪着他问。
“不如小姐莫与这孩子相亲,嫁与我如何?我可为了姑娘把妻休了。”
“王公子,我劝你要点脸,莫要再此调戏本姑娘!”陆筝儿说着狠话威胁他。
“我若非要与姑娘戏耍呢?”
“那就别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说完便使劲踩了一下他的脚。
“哎呦!”王岂立马疼的弹了起来。
“下流!”张公子在一旁小声骂着。
正丢面子的王岂听见一旁小孩竟骂自己,便一把揪住张公子的领子说:“你这小妾之子,贱皮贱肉,不仅想攀龙附凤,竟还出言不逊,今日我就替你哥收拾你。”
说罢正要举着拳头打他,正在此时,陆筝儿拔出头上的簪子朝着王岂肋叉骨下的穴位扎去。
“哎呦!”王岂立马疼的松手,捂住肋骨向后退了两步,一个没站稳便摔倒在地。
陆筝儿拉着张公子就跑。
被扎疼的要命的王岂在地上大喊:“你们给我等着!”
慌忙逃出院子的二人来到厅堂,见长辈们还未聊完天,便分别坐回了座位。
“你怎么一头汗,快擦擦,莫要失态!”张丞相见到儿子这般模样便训斥道。
张公子用手擦着汗,又往衣服上摸,张丞相又训斥说:“这不是乡下,要注意仪态!”
“我这有手帕!”陆筝儿见状递给他。
张公子害羞的接过,轻声的说:“谢谢姑娘!”
看到两人如此,长辈们更是开心,王大人便张罗着要留他们吃午饭!
正在此时,王岂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时不时的还捂着肋骨。
“给二位大人请安,给爹请安!”
王大人见儿子这般模样,便生气的说:“今日怎这般无礼数,知道二位大人在此,还穿着脏衣服来。”
“我刚才一进府便摔了一跤,还请二位大人见谅。”王岂说。
见他不是来告状,张公子便松了一口气。
席间,这三人坐在一起,陆筝儿挨着张公子,张公子挨着王岂。
长辈们谈笑有风声,小辈们不敢插嘴,默默吃饭。
吃着吃着,两个仆人抬着一个大盘子来了。
“这道菜叫花开富贵!”王丞相介绍着。
只见这道菜用尽各种名贵的海鲜摆成了牡丹的形状。
“果然精致!”张丞相称赞。
“这道菜最精华的是这浇菜的汤汁,乌鸡,白鸡,芦鸡,蒸煮三天三夜,不停的加水,然后再往里面放上甲鱼再煮上三天三夜,再放进鲍鱼和人参,直至将这些料煮至肉骨全化,最后再精致浓缩成一碗,浇在这些海鲜上,便营养十足,美味鲜嫩!各位请尝尝!”王丞相招呼着。
“确实鲜美至极!”陆筝儿吃了后赞不绝口!
“张公子为何不吃?”王岂看他未动筷子便问。
“我海鲜过敏,所以不能吃!”张公子轻声解释。
“原来如此,我以为张公子在乡下并未见过海鲜,所以不知海鲜如何吃!”王岂故意挑衅。
张公子低头未语。
“王岂,不得这般说,张公子即使常住乡下,也同你等一般饮食,并无差别。”王大人说。
“我并无恶意,只是怕张公子不会吃,想教他而已。”王岂立马解释。
张丞相听后也十分尴尬,碍于面子并未吱声。
“这道菜做法繁琐,用材也十分名贵,一盘算下来成本至少100两银子,莫非王公子您天天吃这些?”陆筝儿插嘴。
“那当然是想吃随时都能吃!”王岂骄傲的说。
“我时常入宫陪大王吃酒也并未吃过这等讲究的美味,没想到王丞相府中光吃的东西竟比王宫还奢侈!”陆筝儿说。
“筝儿!”陆蔚然让她不要说了。
“额~~小儿吹牛,这等美味今日也是第二次吃而已。全是为了款待张丞相和陆大人!莫要误会!”王丞相立马解释。
“原来王公子是吹牛,筝儿多嘴,还望王丞相莫要责怪!”筝儿立刻说。
张丞相父子俩此时心中暗爽,而王岂则生着闷气。
回陆府路上,陆蔚然还为刚才她讽刺王丞相的事生气,不管陆筝儿说什么,都不理她,父女俩同坐一辆马车里气氛十分清冷。
“停车!”陆筝儿突然叫道。
“你干什么去?”陆蔚然问。
“爹爹,你先回去吧,我好长时间没去医馆了,我想表哥和嫂子了!”
“不准去!”
“为何?”
“想他们我就派人把他们请来。”
“你是知道的,表哥才不会来陆府呢!”
“那你也不准去!”陆蔚然大声的说。
陆筝儿噘着嘴生着闷气,突然马车急刹车,晃了父女二人一下。随后便听到马车外乱哄哄,陆筝儿掀开窗帘问车夫怎么了。
“回二小姐了,前方街道被官兵围上了,得在这等一会。”车夫答。
“为什么围上?”陆筝儿继续问。
“不知道。”车夫答。
此时,旁边也并排停了一辆马车,从马车里探出个脑袋对她说:“今日郑将军从王宫搬回府,所以才封路。”
说话那人正是刚才相亲的张公子。
陆筝儿露出疑惑的表情。
“郑将军自受伤后一年多时间一直在宫中养伤,今日才搬回府上!”张公子继续解释。
“什么?将军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陆筝儿吃惊的说。
还未等张公子接着解释,陆蔚然一把将她拉进车里,并对马夫说:“不要等了,绕路回府。”
“爹,将军什么时候受伤的?怎么受伤的?严重吗?”陆筝儿着急的问。
“当兵打仗受伤再正常不过了!你担心这些干什么!”
“那是什么伤,竟在宫中养了一年?”
“这与你何干?难道你还真想给他当小妾不成?”
见陆蔚然这般说,陆筝儿十分不解。
“你别痴心妄想嫁给他!他现在双腿残疾,难道你想和废人过一辈子?”
“双腿残疾?????”
吃惊的陆筝儿被这四个字惊讶到无语伦次,“怎,怎,怎么会这样!”
“停车!”陆筝儿大叫,还未等车夫停稳,便一下子跳下车,摔在了地上。
“快去抓她回来!”陆蔚然大喊。
陆筝儿立马爬起,忍者脚痛往将军府方向跑去。
穿越人群,避开官兵封路,陆筝儿一瘸一拐的跑到了将军府门前。
虽被官兵挡住,但她还是看到郑慕的轿子被抬进去,林旭也跟在身后。
“林副将!林副将”陆筝儿大喊!
林旭听见后往她的方向看去,见陆筝儿正向他挥着手,但他并未理会,径直的跟在轿子后进府。
“难道他不认识我了!”陆筝儿失望的说。
“你个白眼狼,从山上回来不先来看我,竟跑来凑热闹!”季青竹突然出现在她身旁。
“怎么哪都有你!”陆筝儿吓了一跳便汹汹的说。
“你刚才从我书店前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我怕你有事才跟来的!”季青竹委屈的说。
“你把我藏起来吧!”陆筝儿突然拉着他说。
“你什么意思!你这么大把你藏哪?袖子里?”
“我是说,我跟你回书店,你把我藏起来,这样我爹就找不到了!”
“这样不好吧!”还未等季青竹同意,陆筝儿便硬拉着他走了。
#将军府#
刚到府中,林旭便向郑慕汇报着:“将军,我已将所有下人都打发走了,现在只留张管家和一个老妈子,两个仆人!我也交代过卫兵,只准在门外守着,不准进府巡逻。还有后院那些人,一律不准进前院打扰将军!”
“把我的佩剑收起来吧!”郑慕吩咐。
“收起来?”林旭不知收到哪。
郑慕指着客厅的供桌说:“放那吧,找个布盖上!估计这辈子也用不上了!”
“将军!”林旭想安慰他,却被他制止。
“刚才进府时,我听见府外有女子喊你名字,你有事就去办吧,我回屋休息了!”
“额~将军听错了!并没人喊我!”
郑慕见他这般说,便说:“我希望你早日娶妻,莫要在我身上耽误时间。”
林旭立马下跪,严肃的说:“末将在宫中发过誓,一辈子跟随将军,将军腿一日未好,我便一日是将军的腿。”
郑慕听后并无回应,默默的操作着轮椅回房了。
林旭依旧没有起身,在心里说:‘末将要呆在将军身边一辈子赎罪!’
傍晚都未到,陆府的下人便到书店将陆筝儿抓回来了,顺便也将藏匿她的季青竹一同带回陆府。
季青竹和陆筝儿跪在院子里,等着陆蔚然训斥。
“不上进的东西!竟敢私藏大家闺秀!”
“陆老爷恕罪,是她硬要藏在我店中!”季青竹立马解释。
“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拿棍子打!”陆蔚然生气的说。
“住手,不准打他,他说的没错,是我非要去他那躲着。”陆筝儿说。
“你,你说你,竟成天和这等人混在一起,怪不得不知礼数。”陆蔚然生气的指着她说。
“他是哪等人,他爹不是你师弟么,要不是去世的早,现在没准比咱家官还大呢!”陆筝儿犟嘴。
“他爹才华横溢,他呢,不思进取,整天写些不堪之书。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故意写书丑话化你,就是让你嫁不出去,等你年纪大了,便来攀龙附凤,你莫要被他欺骗。”
“爹你误会了,他写我只是想多赚些钱给他母亲治病!”
“你不信?你自己问他,是不是想娶你!”陆蔚然指着他说。
陆筝儿见季青竹不解释,便着急的说:“你快说实话,不然我爹会打死你的!”
见季青竹依旧低头不吱声。
“你平时废话这么多,怎么一到关键时候竟这般无用!”陆筝儿生气的骂道。
“陆老爷说的没错,我是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季青竹终于开口了!
“你瞎说什么!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陆筝儿凶狠狠的看着他。
“我自知配不上筝儿,但也无意要算计她。恳请陆老爷给我一年的时间,如果我明年考不上功名,便再也不敢痴心妄想了!”季青竹说着实话。
陆筝儿听此话,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日一起疯疯傻傻的伙伴,竟对自己有这番心思。
“一年?即使你考上状元,也只能分个普通官职,要想与丞相的儿子比,差远了!”陆蔚然不屑。
“我自知现在比不上丞相儿子的家世,但却会真心对筝儿,如陆老爷可以给我机会,我会用十年,二十年证明,我也有能力当丞相!”季青竹恳求着。
陆筝儿十分感动。
“哈哈哈,越说越可笑,你当丞相?你要有此能力早就有功名在身,何苦要筝儿再等你一年?简直荒谬!”陆蔚然嘲讽着他。
“之前我确实以生计为重,看轻了功名!但现在有了固定的营生,我便可以专心备考!我对考试非常有信心。”季青竹保证。
“哼!你若想考功名,看在你父亲面子上我可以资助你,但是想娶我女儿,没门!今日就打你十板子,让你长长记性!以后莫要与小女见面了!”陆蔚然说。
“爹!十板子也太多了吧!我以后不去找他便是,求爹这次就别打他了。”陆筝儿求着。
“这十板子我认了!但是我不会不见她的!”季青竹霸气的说。
“好!你竟如此想找死!来人,打他50板子,打死扔出去!”陆蔚然生气的说。
“不准打!我今日才知爹爹的心如此之狠!竟将别人性命当做草芥,做你女儿实在是丢人。”陆筝儿哭着说。
“把小姐带回房去。”陆蔚然命令着仆人。
几个仆人拽着陆筝儿,又有几个人按住季青竹开打。
陆筝儿看着他被打的大叫,心疼不已,又想起在月半庵季青竹对自己的好,便大叫道:“爹!你若将他打死,我也不活了!”说罢便一头撞向门柱,晕死过去。
众人大惊,纷纷前去查看。季青竹也爬向她,还未爬几步便让下人们将他扔出府外。
陆筝儿已晕迷10日,陆家上下乱了套,老太太也急病了,夫人也哭红了双眼,箫妃娘娘也派了很多御医前去诊治,但是依旧未醒。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近日又逢京都百年未见的大暴雨,整个京都百姓人心惶惶,非得和陆筝儿昏迷之事扯上关系。
“都说陆二小姐一生病整个京都也病了,陆府门前到处摆着贡品!”上朝前,大臣们议论纷纷。
陆蔚然知道他们议论什么,前期还解释,现在却当做没听见。
“近日京都水灾连发,救济的物资可都及时分发下去了?”盛王在朝堂上问众臣。
“早已按每家每户人丁分发完了!”刘丞相答。
“恩,刘丞相办事果然迅速,不过这大雨何时能停?”盛王表示担忧。
“回大王,昨日我请道士算了一卦,说这大雨并非天意,而是人为!”刘丞相继续回答。
“哦?谁人竟有如此本事,可操控阴晴?”盛王不信。
“道士并未详说,只是大致指了一下方向!说祸起城东!”刘丞相故作玄虚的回答。
听到这,盛王不解,但底下的大臣们却开始议论起来。见此状,盛王便问:“大臣们都在议论何事?莫非都听说过此事?”
“回大王,刘丞相请的道士说的和近日百姓口中议论的差不多。”魏大人回。
“说来听听。”盛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