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废墟》初晹锦

7、7

　　我把自己的经过删繁就简的对楚生说了一番。却没提林逸对我的那出。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每个人都得有秘密。但我这一言倒也浪费了不少时间。楚生瞪大他那原本就挺大的眼睛，颇有金鱼眼之风。看着我内心“荡漾”。
　　“你这怎么跟小说似的？”他有些怀疑的问我。
　　“命运难测，我觉得你的更神奇。”我揶揄他，“况且，这里哪一个人的经历不神奇？”
　　“罢了罢了。”他习惯性的摆了摆手，“真不能这么洗下去了，再洗整个人都肿了。”他关掉水龙头。利索的穿上衣服就走了。
　　等我躺在温暖的床上时，有一种莫名的虚幻感。
　　“感觉怎么样？”王磊问我。
　　我有些困，但还是很友好的回答。
　　“天堂莫过如此。”
　　“别展示你文采了。”
　　“恩。对了。王磊你的故事呢？”
　　“这……说来也行。反正都过去了。”
　　“那就说来听听吧。”
　　“很简单。原本以为的亲身儿子突然在某一天发现时私生子。太丢脸了，就给赶出来了呗。”
　　“那……你妈呢？”
　　“死了。我都没见过她。”他说的很轻巧。或者是这帮孩子都不记仇的，“这里比我惨的多太多了。我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的命运算很好的。”
　　“是吗？或许。”我随便的接了句。
　　“你们是怎么被接过来的？”楚生也不甘寂寞了。
　　“说来也奇怪。他们说这里是救助我们的组织，可我是被黑布蒙着眼睛的。来的路都没看见。”王磊很轻快的回话。
　　“我也一样。”
　　“这……我也如此，你们不觉得事有蹊跷吗？明明是好心的，可行为怎么那么怪异？”楚生给我们分析现状。
　　“这么一想，到觉得也是。”
　　“恩。”
　　我们都保持的赞同态度。
　　“我明天问问吧。”
　　“颜钰。”突然我听到苏砚发出的微弱声音。
　　“怎么？”
　　“能不说了吗？我想睡觉。”他显的有气无力。可刚刚还是好好的呀。怎么我们的谈话又让他想到了什么吗？
　　“哦，好。”顷刻间大家都安静了。
　　今夜，终于有一好梦。但我不知道那一边还有怎样的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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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悠闲的躺在椅子上，一副慵懒的样子。他看着旁边躯弓的男子。美丽的脸上显的有些不乐。
　　“空白的档案呐，终于被填满一项了。可你知道吗小威？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男人单个咬字，让本来平静的语句充满了威胁的味道。
　　“是，是。”他贴笑附和。
　　“本来想好好奖励你的。可你现在让我麻烦了呀。知道怎么办吗？要命还是要钱？”男人说的很轻，靠近着他的右耳。想要他记得更清楚些。
　　“啊？”他惊慌起来了，显得语无伦次“我……我……梁少爷我不是……”
　　“别让我重复一遍！”男子压抑的怒吼，把整个气氛逼迫到极点。
　　“命……命。”他服从自己的意愿简单的陈述着潜意识的想法。
　　“是吗？可是要条件的。那么那些我先前给你的呢？”男子摆弄着刚刚拿的刀子，“虽然它只是切水果的。可是也想尝尝其他味道呢。”莞尔一笑。却只给人阴冷。
　　“在在这里……给。”他早已吓的屁滚尿流。他的命就像一只蚂蚁，任人宰割。
　　“这就对了。出去吧。”男子优雅的接过那张纸条。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是！是！”于是他连滚带爬的逃窜了出去。
　　狼狈不堪的样子，让男子失声大笑。
　　“还真是可悲。吓吓他而已，就成这样了。没意思。”他看着那张小纸条。快速的摆弄起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发电子邮件。内容很简单：我又为你节省了一批经费。千万别给我耍花样。

　　而那个逃去的人还头皮发麻。心想着：听说这个男人狠起来不是一般的。没想到还真是。太恐怖了。
　　但事实上。他不过成了懦弱的笑柄。当然这个笑柄只有一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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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梁羽所说的时间，我准时来到他的办公室。像从前林逸教我的那样。敲门，询问，然后进入。
　　里面很简单。灰白色的水泥墙配上一张桌子。他安安稳稳的坐在里面。举止从容。
　　抬起头来看我的时候。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种气魄。是先前面对我们所没有的。不过瞬间化成温柔。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觉得他的眼睛美的让人窒息。可现在觉得也捉摸不透，仿佛可以有很多层。甚至当他温柔的看我的时候，我会想起林逸。不经意的。自己也很意外。我恐惧叫他哥哥，也是怕自己把他当成林逸了。柔情的眼神，怎么可以那么相似。虽然只有见过几次面而已，却让我难忘。我羡慕他，甚至于嫉妒。
　　“坐吧。”他打断我的思考。微笑看我。
　　此刻他的眼神里更多的妩媚。这个词用的另类。但我觉得可行。相比之下。他和林逸的相像也只是一瞬。
　　今天的我怎么那么想林逸。或许是他交给我的知识让我能有机会到这里吧？因为这里的孩子最少都是上到6年级的。外加自学。
　　“怎么了？”梁羽继续说着。
　　“没……没什么。”意识到自己发呆了有些不好意思。
　　“说说你的情况吧，你的档案里都是一片空白呢。”
　　“哦，好。”
　　我把自己的情况又简单的概括了一遍。但更注意前面对我父母亲的描述。
　　“你还真是够可怜的。”
　　“还好。”
　　“看你的个子应该不大吧。几岁了？”
　　“和这里的人差不多。”我当然记得自己的年龄，但这么说还是有自己的理由。因为我发现这里太多的人比我小。而我的身高恰恰弥补了我的年龄。或许他们眼里年龄太大不好吧？
　　“恩。你父母的资料我记叙好了。我会派人查的。你放心。会给你答复。”
　　“谢谢！”我很高兴，“还有……那个……”
　　“怎么了吗？”
　　“你有我们这里所有人的档案对不对？”我问。
　　“是呀？有什么事情吗？”
　　“可以让我看看苏砚的档案吗？”
　　“他………”
　　“我想看看。”
　　“恩……那好吧。”
　　他从很厚的一堆纸里面翻找着。突然他手停住了。把一张纸慢慢从里面抽出。
　　“就是这个了。”
　　“谢谢!”
　　苏砚，男，年龄：12岁半，学历：母亲教授，经历：母亲是下乡知青，后来跟着农村里的一个男子生了苏砚，但其父因外出打工挣钱不幸意外出了事故死亡。其母单独照料苏砚。后因母亲染重病而又无钱医治最终死亡于他11岁。有轻微抑郁症。
　　看着上面书写工整的苏砚资料。我有些不忍。这么小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虽然他不比我好多少可我还是很难受。这让的孩子，比我们更苦的孩子，世界上还有多少？我不敢想象。
　　“你还好吧？”
　　“恩。”
　　“还有事吗？”
　　“没……不对，那个我一直想问我们过来的时候都是用黑布蒙着眼睛的，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面露难色。难道真有什么隐情？
　　“既然你想问就告诉你好了。”他很快又微笑了，但让我觉得虚假，“你知道吗？能找到你们这种小朋友很难的。所以呢，必须动用□□上面的人。按照他们的办事准则，必须要那么做的。”他一说完就显的释怀了。
　　“把这个告诉其他人吧，被让他们担心了。”
　　“你怎么……”
　　“你们怎么都还是有些怀疑的吧？在这里可以放心。”他把双手合拢在一起。很亲切的样子。
　　“没事就走吧，我还要忙呢。”
　　“好。”弄好了一切，我飞快的逃离开了。怎么都觉得今天的气氛诡异。平静的，让我说不出来哪里诡异。或许像王磊所言。我和楚生一样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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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的日子怎一个舒坦能道明。我很快习惯了这里。和这里的人也相处的很好。本来60个人不算太多。所以都能认识认识。而我们一寝室的三个有说有笑的。但对苏砚，我更多的是同情。包容他。不想让他再受刺激了。轻微抑郁症。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病，还是希望他好的。所以我也要求过梁羽带医生给他看看。但他说还要过几天。会有很多的人来的。我们也会开始真正意义上的新生。
　　而他的解释也经过一传十十传百的效应传给了我们所有人。对这里我们也更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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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短的时间之后，我们这里迎来了新的人。还带来了很多用品和书。在梁羽介绍这是我们以后的老师和医生的时候我们真别提多激动了。梁羽，真是个好人。我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