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启晨》启晨

7、深夜自白

　　前个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胃里翻腾，眼睛酸涩。寅时，侧身鼓捣着手机，打开手电筒，捂住散射的灯光，敲打着墙边的旧照片，在夜里，更加泛黄了，上下两边凸起，快要掉下来的样子，有点对不上这洁白的墙面。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手机里还传来小声的音乐，哀伤婉转，是我喜欢的类型。
　　顶着个熊猫眼，使劲的揉揉太阳穴，头痛欲裂的样子现在没有了，简单的吃了个早餐，和往常一样，一个人拖沓着身子，安静的朝着办公室走去，路过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少年，在风雨里跑得飞快，和身边朋友嬉笑打闹。以前，我也那样的，和一个人拉拉扯扯的，风很大，我不得不把伞打得低一些，挡住我上半身，大致可以辨别一些方向。
　　天气有些冷，我把火炉的档位调至最大，然后挨得近点，蜷缩起来，就感觉有些温暖了。看着烧得火红的电炉，有些恍惚，在前一个冬天，我是坐在一个黑色的皮沙发上，也在舒适的烤火，那时候我穿的不多，简单的两件。她怕冷，每次都加个四五件衣服，看起来像个棉球，圆滚滚的，有点过冬的模样。被寒风冻得通红的脸蛋，轻轻用手指一戳，那感觉，我再也形容不出。
　　我记得，那一年是有秋天的，所以四季都过的很有规律，每一个季节里我都有一堆堆关于那个女孩的回忆。不似今年一般，没有秋天，我只感受到一阵一阵的寒风吹打着我的脸庞，这是霜降，夜晚的时候这风是那种可以吹进骨子里的冷，一不小心，就连心也会给冻着。
　　凌晨，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有极致的冷，有刺骨的风，有缕缕的烟雾从指尖拂过，回头看，是黑咕隆咚的山峰和紧闭大门的一排排商店，只有一辆辆的汽车时不时的飞驰而过，要不然，我会以为这时间静止了。那晚，我什么地方也没有去，我只告诉了自己，我要慢慢走下去，在天亮的时候，回到原来那个起点，就像我从来就没有变动过什么东西，一切，都还是最初的样子。
　　你，用不着和我述说心动的感觉，在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懂了。我，用不着和你说匆匆路过的明天见，因为遇到你的那一秒起，我只会每天都重复早安晚安。
　　晚安了吗？我只是说晚安而已，不对外营业了，跟睡不睡觉没关系。
　　我时常会见到最初的你，所以我熟睡的时候，不会藏着翅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