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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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谢府，戴从文感到了久违的熟悉跟亲切，跟谢老爷和谢夫人闲话了几句，却始终没有看到谢皇上的身影。
戴从文不禁失笑，下午在内堂时谢皇上的感受自己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当时急着要弄清楚哥哥跟朱棣的事情，才没有关照到谢皇上，没想到，就这样子赌气了啊。
微微摇摇头，戴从文唇角带了一丝宠溺的笑，轻轻推开谢皇上的房门，“谢大人……”
尾音微微地拖着，带出了更多温暖的意味，可是现在的谢皇上却没有那么容易消气，哼，我在这里一个人生闷气生了几个时辰了，你居然现在才回来！
看到谢皇上没有反应，戴从文走近几步，看着在黑暗中一言不发地坐着生闷气的谢皇上，伸手扶他的肩膀，“怎么了，我回来你不开心么？”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谢皇上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办法生戴从文的起，不禁放弃地开了口，声音却是闷闷的。
戴从文见谢皇上开了口，知道是他不生自己的气了，笑着走到谢皇上身侧就坐了下来。
谢皇上醋意越来越浓，心里忿忿地想着，肯定跟那个人有关系。
越想越气，谢皇上的一切聪明理智跟敏锐的洞察力在戴从文面前早已崩堤，转过身子狠狠吻住戴从文，唇舌霸道地侵袭着他的唇，细细舔舐着，吮吸着，双手环住戴从文紧紧箍住，像是怕怀里的人突然跑掉一样，恨不得就把他揉化在自己怀抱里面。
戴从文被谢皇上热烈的吻夺去了呼吸，不多一会脑袋就昏昏沉沉了，身子又被谢皇上紧紧箍住，挣脱不得，不一会呼吸就变得厚重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皇上才终于放开了戴从文，戴从文头脑还没清醒过来，又被谢皇上一把揽在怀里，头被放在他的肩膀上，谢皇上的声音低低地想起，“大老爷……”
低沉的声音带了难言的难过和不易被察觉的害怕，生生撞在戴从文的心上，几乎撞出泪来。
“大老爷，你知道我有多怕么？我看到你吐血，看到你被他们逼，我真的……”
再也听不下去谢皇上内疚自责的话，戴从文挣开他的怀抱抬起身子吻上了他的唇。
那么骄傲的人，那么不肯服输的人，却因为自己有了担忧，有了害怕，有了彷徨，有了恐惧。
就像是一件绝美精致的瓷器，有了一道裂痕，却不是残缺，成就了更加凄绝的美丽。
天空初明，谢皇上看着怀抱里面依然安静睡着的戴从文，一抹温暖的笑意漾上嘴角，轻轻抬手抚上戴从文的眉宇间，以后，再也不要让那里有皱纹。
轻柔的触碰让戴从文额上痒痒的，他抿抿嘴角，眼睛却没有睁开，伸手抱住了身边的人，像一只可爱的树袋熊。
谢皇上不由失笑，眼前这个完全没有伪装的人全没了在人前的沉稳或是威严，分明就是一副单纯的样子。当初见到他的第一眼，自己竟还有微微的压力，觉得这样一个不拘言笑的人，要怎么相处呢？
每天都静静地呈上一张纸，然后就站在自己身侧，认真地听着自己的话，不时打着各种的手势，而自己也可以轻易明白其中的含义。
后来身边一定要有他，自己才可以安心，习惯了那个安静的身影，像是一股力量，支撑着自己。
再后来，自己目睹了他受辱，目睹了他和妻子的悲凄结局，目睹了他的转变。
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自己的生命就和这个叫做戴从文的人交叠在一切，愈来愈纠缠得紧紧得，再也分离不开……
陷入沉思的谢皇上连怀中的戴从文醒了都没有察觉，直到戴从文伸手在谢皇上眼前晃动，谢皇上才恍然回过神来。
可是谢皇上却转即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由扳住戴从文的肩膀，语气郑重，“呐，大老爷，我要问你一件事。”
看到谢皇上这么认真的样子，戴从文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强忍住了笑意，“谢大人要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要老实回答我！”谢皇上目光灼灼，“昨天救你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戴从文的表情突然就落寞起来，久久没有回答，谢皇上看他这副样子，所有疑问片刻便都抛在九霄云外，自责地把人搂在怀里，“大老爷，你不想说的话……”
“那人……是我哥的故交。”戴从文终于缓缓吐出这几个字，把脸深深埋在谢皇上的肩头，“原来这么久，我都误会了我哥。”
谢皇上听得纳闷，却再也不敢开口询问，只是静静听着，听到戴从文话里深深的难过，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着。
“原来我哥，一直到死了，都不敢确定自己在那个人心里面的位置，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在那个人心里面，是多么重要了……”戴从文难过地说。
谢皇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得抱得紧一点，更紧一点，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温暖都给他。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