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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相遇(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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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林昔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心真的很乱,很乱。
“娘,我要吃冰糖葫芦,我要!”路边的一个小男孩对着他的娘亲不住地撒娇。看着那红艳艳的冰糖葫芦,他真的是很想吃。
“峰儿乖,娘下次给你买,咋们先回家吃饭去。”小男孩的母亲拉着小男孩,生怕她一不拉住小男孩就会跑了似的。她是真的没钱,否则天底下哪个母亲会愿意委屈了自己的孩子,不让他们过得好一点呢?
“这位大娘,给孩子买点吃的吧。” 南林昔来到那个母亲的跟前,递给她一两银子并嘱咐道。她刚刚在一旁看着他们,虽然他们很穷,但至少他们不用承受骨肉分离之苦。只要有亲人在身边,那苦一点也无所谓,可是就连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老天都不愿意满足她。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看着这一两银子,那个母亲感激地直向南林昔弯腰道谢。这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大娘,您不必如此,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南林昔扶起那个母亲的双臂,示意她不用再道谢了,并附上一个纯真无比的笑容,接着就转身离开了。
“真是一个好姑娘啊!”那个母亲看着南林昔远去的背影感慨道。可谁又知道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将来会是改变天下的人呢?
“想不到你还蛮有爱心的嘛!”南熙宣饶有兴趣地看着街上刚刚发生的这一幕,“你还真是好象有双重性格啊。冷漠,热心,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其实在南熙宣脑海中回荡更久的是南林昔那纯真的笑容,那么的单纯,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那么的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看到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老板,麻烦你把这里最好的琴拿出来!”南林昔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家琴行门前,看着里面的琴,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父亲与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就是琴瑟和鸣,不经意间就感伤了起来,于是她走进了琴行。
“好嘞,我这就帮您去拿!”琴行老板看南林昔不仅穿着金锣绸缎,而且气质不俗,美貌如花,自然不敢懈怠,立刻就去把店里最好的几把琴拿了出来。
“老板,我要这把。”南林昔一眼望过去,就看中了中间那把紫色的琴。
“姑娘果然好眼光啊,此琴名叫红弦紫石琴,又称生死琴,乃是从姜国传入我国的,据说是用汗血宝马的尾毛做成的琴弦,天然的紫金石做成的琴架,十分昂贵,可谓是琴里面极品中的极品啊!”琴行老板说起话来是一套一套的,但是他所言非虚。此琴乃是姜国的开国皇帝为他最心爱的人所亲手做的,可惜他俩的爱情不被世俗所容忍,最后双双殉情,而这把琴也在他们死后神秘的消失了,没想到它竟然从姜国来到了黎国。是人为,还是天意?
“可惜这把琴已经被人订下了,姑娘你还是选其它的琴吧!”琴行老板继续说道。
“哦,是吗?那是谁订下的呢?我想我应该能与他(她)商量商量。”南林昔从刚刚第一眼看到这把琴就喜欢上它了,她能看得出来这把琴的背后一定有着一个凄美而浪漫的传奇故事。这虽然只是直觉,但她相信她的直觉不会错。她喜欢这把琴,热爱这把琴,她一定要得到这把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这,你看,就是他订下了这把琴,丞相府的二公子!”就在琴行老板犹豫不决的时候,丞相府的二公子慕容逸即订下这把琴的人过来了。
“二公子,您来了,您是来取琴的吧。但是那位姑娘也看中了那把琴,她说想与您商量一下,您看?”琴行老板迎了上去,把事情的原委向慕容逸说了一遍。
“好了,你下去吧!”慕容逸对琴行老板说道。
“是是是。”琴行老板连胜允诺道。他虽然不知道南林昔究竟是谁,但看穿着打扮一定来历不凡,另一个又是丞相府的二公子,两个都不能得罪,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俩自己去商量解决,这样他肯定不会人财两空,一定有得赚!想到这,他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和灵敏反应所沾沾自喜。
南林昔抬头看向慕容逸,他虽然没有南熙宣长得那么得妖魅,但也是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仍旧称得上是万里挑一的美少男,也有着一种书生气质,以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天生的贵族气质。
“这位公子,你就是订下这把琴的人吧,很巧的是我也很喜欢这把琴,请问你能否割爱,将它转手于我呢?”南林昔这次说话既没有用敬语,也没有很低声下气的,相反语气很强硬,表明了这把琴她是志在必得的,没有人能从她手中得到这把琴。其实她这次对人的态度有那么大的转变,急转直下,是因为她不想再与任何一个贵族扯上任何关系了。她想她虽然长得漂亮,但想必没有一个贵家公子是喜欢泼辣无理的女人的吧。而这把琴她也是一定要的,如果实在不行,那她就来硬的,她要的东西没有人能夺走!
“这位姑娘,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说话呢,我又为什么要把琴转手与你呢?”慕容逸也毫不退让,直接甩了两个问题给南林昔。他在见到南林昔的时候,心跳明显慢了一拍,他觉得她虽然长得倾国倾城,但也长得非常安静,有着一种与世隔绝的清新,漂亮却不张扬,但也一定会令所有男人为之倾倒。从她刚才的话中,他就听出了她对生死琴的喜爱,他也已经决定要把生死琴转赠与她,但他仍想看看她的回答会是怎样的,所以也就一连抛出了两个问题,想要看看她究竟是否值得他割爱。
“我喜欢这把琴,而这把琴也只有我能驾驭它,弹出这天下最好听的琴声,所以这把琴是非我莫属的!”南林昔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但她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她就是为这琴而生的,而这琴也只有她能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