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同化进度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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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懵逼的裕美，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想了想还是没把电话打回去。可能太宰先生有急事吧。
远在横滨的太宰“小裕美竟然不打电话给我，果然已经被虎杖悠仁那个小兔崽子骗到手了吗？”
裕美看着她和虎杖前段时间在line上的聊天记录，思考了一下，动了动手指拨通了一个号码。
…………
“阿嚏！”正在专高收拾东西的虎杖打了个喷嚏，有人在想我吗？
“白痴，怎么可能会有人想你。”两面宿傩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出现。
虎杖像大狗狗一样用力甩甩头，不去理会宿傩讨厌的声音。
“叮……叮……”他还想说什么，不过这时虎杖的响了。
“是悠仁君吗？”电话那头传来悦耳的女声。“我是川上裕美。”
“哦，是川上学姐，学姐晚上好。”
所以，现在是川上学姐了吗？
两人许久未见，上一次通话还是在两周前。过于公式化的回答以及又回到从前的敬语，让裕美雀跃的心情似乎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迅速冷却下来。
也许她知道答案了。
两人又心照不宣的问候了一下对方的近况，聊了几句就匆匆结束。
“那么我先挂了，再见，虎杖同学。”裕美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平淡疏离。
“川上学姐再见。”
…………
在这期间她和虎杖又聊了些什么裕美已经不大记得了，只是等电话挂断后，裕美看着手机相册里叼着栗子大福的虎杖，泪水慢慢划过眼眶，顺着脸颊流进她的嘴里，咸咸的，涩涩的。
为什么呢？明明前几天虎杖还和她通过电话，那时的称呼还是有些亲近的裕美学姐，怎么如今就只剩下冷冰冰的姓氏了。
是她做的不够好吗？还是她做了什么事让虎杖君生气了？裕美又陷入了自我否认的怪圈里。
虎杖与她相处的画面一遍遍在裕美的脑海里闪过，在记忆里虎杖叫着他裕美学姐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刺得裕美耳膜生疼。
裕美抱着腿在沙发上窝了好一会，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裕美醒来时，窗外已经黑透了。
觉得自己似乎有点饿，裕美只好慢吞吞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厨房找些吃的。一边切东西一边胡思乱想的结果就是——切到手了。
“嘶——”裕美看着冒着血珠的手指，随意用水冲洗后，就去找创可贴。思绪纷乱的她没有注意到一滴血滴在了地毯上，渗进深色的地毯消失不见。
…………
“喂，小鬼。你是怎么回事？”宿傩的声音出现在虎杖的脑海里。“之前到了这里，你除了想咒灵的事以外，想的最多的就是这个裕美学姐吧。”
“这不关你的事，宿傩。”虎杖有些烦躁，但又没办法拿宿傩怎么样。“你只要知道，我会集齐二十根手指然后彻底消灭你就可以了。”面临“死刑”的我怎么可能和裕美在一起啊。
“啧，你这小鬼。还真是让人讨厌啊。”
被宿傩提及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事情，虎杖的心情称不上太好。但是他现在的确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看着前两天佐佐木学姐发给他的录像，虎杖给五条悟打了一个电话。
“喂，五条老师，我是虎杖。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诶，我吗？现在就可以，你在宿舍等我。”五条悟没有问虎杖原因，而是选择直接到宿舍了来。拥有无下限术式的他，前往目的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五条悟看着视频挑眉问道。
这就是当时灵研社在池袋调查时拍下的视频，视频中的女生有着一头漆黑的长发，从背影来看应该是个身材高挑的女生，当她的脸出现在画面中时确是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一张脸像是寄生体一样从她的脸颊边伸出，姣好的面容也被拉扯的无比狰狞让人无法分辨她之前的模样。然而这非人的外貌在她身边的虎杖等人却毫无所觉。
“大概是两周前，灵研社第一次户外调查的时候拍到的。”虎杖稍稍回忆了一下。“当时我们在调查池袋车站的灵异事件，没想到在井盖下面是一个不小心掉落的女高中生。”
“你和你的同伴当时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是吗？”
“没有，当时我们带了手电，只看见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而且穿着池袋这边的校服，我们想带她去医院，但是被拒绝了。”
“她看起来似乎也不像是咒灵，可这种程度的变异你们都没有发现，也说不过去。”听着虎杖关于外貌的描述五条悟笑笑，声音中满是好奇。
“明天新来的学生就会到了，刚好我们可以再去一次池袋的那个车站。就当是给你们的入学测试好了。”
…………
“入，入学测试？”伏黑惠抽着嘴角看向明显不怀好意的五条悟。
“对，就是入学测试。”五条悟一边吃着手里的蛋糕一边说。“为了今天的入学测试，我可是准备了好久了哦，今天的测试地点就在这里——”
五条悟拖长了音调指着新宿车站旁的窨井盖，语气兴奋的就像是小学生春游。“和我一起探寻池袋车站的灵异事件吧！”
“所以，还真是小学生春游吗？”看着五条悟的举动，野蔷薇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来到东京的正确性。
不知道五条悟和谁提前打了招呼，让虎杖一行人打开井盖钻进去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拦着。
“五条老师提前找了路政这边的人吗？我们就把井盖打开了也没有人制止。”闻言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一起看向五条悟。
“嗯？没有啦，这么麻烦的事我怎么会做呢？”五条悟耸了耸肩，“这种事当然是要交给伊地知来做啦。”
“……”伊地知先生好可怜啊。
虎杖一行人跟着五条悟来到了井下，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很干净没有想象中随处可见的垃圾或污物。空旷的地下管道内，为了寻找咒力和诅咒的痕迹，伏黑惠召唤出了玉犬，白色的犬型式神在下水管道内四处探寻。
“惠很靠谱嘛，我这个老师就可以安心在旁边划水了。”五条悟抱住后脑悠闲的跟在伏黑惠身后。
“这样一说感觉更不靠谱了…”野蔷薇撇撇嘴小声道。
“别看老师我带着眼罩，我听见了哦。”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她被吓得一抖。
“对不起！五条老师！”野蔷薇掷地有声。
“看你是初犯的份上我就不追究啦。要好好表现哦，野蔷薇。”
这时玉犬发出叫声，带着伏黑惠来到一出管道的交叉口，墙角的水泥台上残留着一些可疑的黑色痕迹，“看起来似乎是干涸的血迹。”伏黑惠仔细看了看。
“但是这里没有咒力的残留，不过倒是有很浓的怨气的味道。”
“诶？悠仁闻得到怨气的味道吗？”五条悟有些好奇，他伸手拉开眼罩的一角看向虎杖。
“不是我闻到的，是宿傩。”虎杖拍了拍脑袋，“刚才一下来宿傩就在我脑子里喊是怨气的味道。”
宿傩的嘴突然出现在虎杖的手背上，“这股令人恶心的臭味，也就只有那个人才能散发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竟然还活着。”宿傩的声音低沉，语气中甚至透露出几分怀念。
“宿傩，你认识她？她到底是什么东西？”虎杖着急的追问到。可是宿傩在勾起大家的好奇心之后就消失了，连虎杖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好了，不要在纠结这些了。”五条悟拿出手机对着地上的血渍拍了几张照片。“这些交给伊地知让他去调查就好，我们现在去下一个目的地。”
五条悟远远的跟在众人身后，盯着虎杖的背影，“是宿傩认识的人啊，这就有趣了。”
一行人顺着原路返回。
在野蔷薇走过地上浅浅的积水时，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让她踉跄了一下，她低下头看着混浊的水面，又什么也没看见，在没有发现任何咒灵的情况下，就跟着大家离开了。
回到地面后，谁也没有发现，原本卡在野蔷薇鞋底缝隙里的一小块焦黑物体被留在了地面上。下一秒又被路过的人踢进了旁边的绿化带内。
借着周围的灯光，绿化带里的东西分明是一截人类的手指，依稀能看见指甲上绘制着漂亮的花纹，静静的诉说着主人的故事。
天色渐渐暗下，黄昏来临，正是逢魔之时。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同化进度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