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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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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上班了。”
一大早，柚杏神采奕奕地扔下话，离开了羊的据地，引起不少羊组织成员的注意。
“难道柚杏找到工作是真的吗？昨天我还以为她在撑面子。”
“哪有那么容易，肯定被人骗了。”
“真让人羡慕啊。”说话的是羊组织里年龄稍大的成员，他已经快成年了，还没有找到生计。
羊组织不适合这么大的人留下，但外面又找不到接纳他的地方，实在走投无路，只能投靠横滨黑暗中的势力，替他人卖命了。
中原中也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看，他双手揣在衣兜里，蹲在水泥管上。
“中也，要去看看吗？”
白濑站在下面叫他，将自己惯用的蝴蝶刀塞进衣袋里。
橘发男孩一跃而下，低声道：“走了。”
两个少年闷头走路，最近羊组织内部多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
本来羊组织成立是为了年幼的孩子能在这个混乱的城市抱团生存下去，曾经作为保护者的哥哥姐姐们都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欲求，不愿停留在镭钵街中，开始寻求离开擂钵街的机会。
这本是人之常情，但私下有些人确认为想脱离羊的人太自私了。
‘难道要把我们丢下吗？太过分了吧！’
‘走就走吧，反正中也的能力是最强的，他们一定会后悔的！’
随着时间流逝，羊再也不复曾经的模样了。
白濑和中原中也一路遮遮掩掩地跟着柚杏，看着粉发少女一路来到花屋，连忙闪到一旁。
看到柚杏像模像样地围上花屋的围裙，在豆沙色短发的男性店员的指导下认真地剪花枝。
接着花屋又出现了一位白发的青年，面对青年美丽的脸庞，柚杏不自觉地文静起来。望着他的眼神满是憧憬，语气也变得细声细气，流露出小女孩的娇憨。
中原中也和白濑忍不住恶寒。
谁想到柚杏还能露出这样乖巧的表情啊！
你竟然还有两幅面孔！
两个少年暗中观察了一会，好像没发现什么问题，柚杏看起来没有勉强的样子，自如地适应了自己的工作。
橘发少年将这一幕看在眼中，近来压抑的心情松快了许多。
在回擂钵街的路上。
“中也，你觉得柚杏会离开吗？”白濑冷不丁地问道。
中原中原沉默片刻：“……离开也不错吧。”
如果同伴能有个好去处，就算离开羊组织也无所谓，他是这么觉得的。
再说了，擂钵街是什么好地方？
橘发的少年将地形下陷混乱而破败的擂钵街收进眼中，钴蓝的眼睛里的光坚定了起来。
……
花屋的工作很轻松，在小豆长光的教导下，柚杏很快就学会了。
工作一周后，柚杏稍微了解了花屋的情况。
花屋的所有者是天月先生，也是前些天见到的几个男孩的监护人。说起来，他们以前也在花屋帮忙，后来在竹取天月的支持下组成偶像出道了。小豆先生是天月先生的下属，同时也担任男孩们的经纪人一职。
他们，一定是相当亲密的关系吧！
柚杏猜想。
秋田他们很好相处，小豆先生沉稳可靠，耐心教会她不少知识。
还有天月先生……
温柔又亲切，没有比他更出色的男性了！
本质上是颜控女生的柚杏免不了心情雀跃。
此时花屋外来了新的客人，打断了柚杏的思绪，她脚步轻快地迎了上去。
“欢迎光……临……”
柚杏惊惧地看着出现在花屋前满脸凶相的男人，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个人是专门贩卖人口的黑尾组织成员，不久前拐卖幼童和羊组织起冲突，被中原中也狠狠地教训了一通，那时候柚杏也在，对他印象深刻。
“啊？”
“你认识我吗，小姑娘？”
男人一时兴起想在附近偏僻的商店敲点钱花，望着面露恐惧的少女，不怀好意地凑近她，“小姑娘看着有点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柚杏恐惧地尖叫道：“我不认识你！！”
闻声赶来的小豆长光伸手将少女挡在身后，面色沉稳地道：“这位先生，我家的店员说不认识你。”
“你谁啊，敢这么和我说话！不想店被我拆了的话，赶紧把钱交出来。”男人从后腰掏出一把小刀，凶恶地威胁道。
“我是你就不会选择在这里闹事。”
柚杏躲在小豆长光身后，抓紧了他的围裙边，看着身前沉着镇静的成年人，心中的恐惧消散了几分。
“可恶，去死！”
男人顿时恼羞成怒，面色扭曲起来，握着小刀就要捅向小豆长光。
下一刻，男人的手嘎达一声被人扭到身后，小刀叮当一声落到地上。一眨眼的功夫，男人已经被人放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表情淡薄的红发青年轻松地将闹事之人放倒，沉声问道：“没事吧？”
“没事，多亏织田先生来得及时。”
小豆长光露出笑容，身上系着围裙显得十分莫名贤惠，他转身摸了摸少女的头，语气温和：“别怕，已经没事了。”
织田作之助看着店里的生面孔，有些疑惑：“小豆先生，店里是招店员了吗？”
“啊，柚杏酱是新来的孩子。”
“最近大家忙偶像事业忙的不亦乐乎，没时间兼顾花屋的事情。”
小豆长光从围裙兜里摸出了糖果放在少女的手上，然后一边拉家常一边用绳子把闹事人绑了起来。
织田作之助恍然，这样的话确实得招募人手了。
“织田先生是来找天月先生的吗？”
小豆长光不愧是本丸最靠谱的保父之一，他熟练地安抚少女的情绪，然后游刃有余地处理好了现场。
“不是，最近这片区域也被分派给我了，定期巡视正好看到就过来了。”
红发青年挠了挠头，脑中闪过当时主管和同事脸上露出的笑容。
有点奇怪又不知道为什么。
织田作之助陷入沉思。
柚杏彻底冷静下来了，她继续自己没完成的工作，没有留意红发青年和小豆先生说话，目光移到门口的小石子上。
门口一早就打扫过了。
小石子是在那个男人倒下后才出现的。
是中也的异能。
一定是中也来了！
柚杏连忙望向窗外，然而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怎么了柚杏，被吓到了吗？”
织田作之助将闹事之人带走后，小豆长光发现少女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温和地询问道。
“没什么。”柚杏摇了摇头，重新打起了精神。
“那就好。”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柚杏和小豆说了一声，找到了最近的游戏店。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在柏青哥机器前，少女艰难地穿过人群，才从角落的街机前看到了那个橘色的脑袋。
“中也~”柚杏一把搂住了橘发少年的手臂。
“柚杏，不要突然扑上来，我要输了！可恶！”
中原中也手忙脚乱地想要挽回游戏角色的劣势，最后还是无力回天。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失败，中原中也干脆起身，双手揣进兜里。
“走了。”
柚杏买了两根雪糕，给中原中也分了一根。
顺带一说，花屋的薪水是一周一结，今天正好是发薪日，柚杏第一次靠自己努力赚到了钱。
因为柚杏起了不错的头，羊组织中年长的孩子也开始外出寻找机会。加上中原中也最近用重力击溃了一个刚入驻擂钵街的组织，暂时没有人不长眼来招惹未成年自卫团，那些不和谐的声音小了很多。
“柚杏，你今后有什么计划吗？”
中原中也咬了一口雪糕，冰凉的奶油带着甜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我不知道。”柚杏眼神有些迷茫，“小豆先生说，我可以先学习基础知识，如果以后有意向的话，可以去学校上学。”
“那不是很好吗？”
柚杏鼓起脸颊，“我也知道啊，但就是有点害怕……”
好怕自己醒来，发现原来都是梦。
“这样啊。”
“柚杏，做你想做的事吧。”中原中也语气坚定，稚气的脸庞露出朝气的笑容。
柚杏微怔，随即笑了起来，她用力地点头：“当然！我和那些胆小鬼不同，他们就等着羡慕我吧。”
少女的眼中，橘发少年还是一如既往的纯粹。
羊的孩子为了生存，选择不择手段的活下去，去偷去抢，直到撞上无法招架的敌人，才一股脑地躲在中也身后。
一次又一次。
中原中也总是站在所有人前面，轻松地击退了敌人。
曾经的她不能理解，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中也，却总是坚守着某些原则，甘愿束缚自己的双手。
中原中也的内心过于明亮和柔软了，叫人轻易地看穿了弱点。
中原中也太重感情了。
羊收留中也的恩情像套在野兽脖子上的枷锁，不仅将中原中也束缚在安全的范围，还让原本弱小的‘羊’借用枷锁来驱使他行动。
“中也……”
中原中也控制着雪糕棍子扔进垃圾桶，听到同伴的呼唤，他转过头，挑眉问她怎么了。
莫名的勇气支撑着柚杏，说出了内心从未表露过的话。
“一直以来……谢谢了。”
粉发少女脸上爬满了红晕，对自己过去卑劣的想法感到羞愧。
“咳……我们不是伙伴吗？”
中原中也双手插兜，微微动容，干咳了一声快速地转过身。
柚杏扬起笑容，心知面皮薄的少年肯定不好意思了，一溜小跑冲上去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
“呐，中也，白濑那家伙去哪了？”
“不知道，昨天看他神神秘秘地写东西，还把那把坏吉他拿走了。”
“可疑！肯定有问题，要不我们偷偷去看他打什么主意吧？”
“……你不是要上班吗？”
“啊！我差点忘记了！”
粉发少女朝中原中也挥了挥手，慌慌张张地奔跑起来。
“等我回去再盘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