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柒萧

17、chapter 5

　　不过是我的想象而已。

　　我没有对钱可儿上多少的心，她来约了，我就去，她打电话找我聊天，我就随声附和。
　　把她逼急了，甩了句狠话：你要舒适活就好好对我！

　　我要舒适活，但好好对你，真做不到。
　　我可以配合，可以敷衍，因为某个地方已经死了。

　　再见她，是两周后。
　　她来敲我的门。
　　感觉没瘦，反而稍显圆润了。

　　“好久不见，请进。”我客气的招呼，压制住心里那股想冲上去抱她的劲儿。
　　她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坐到了沙发上。
　　我给她倒了杯水溶C。
　　她比较爱喝的饮料，那几天住我家的时候，冰箱里除了啤酒就是水溶C。我不喝酸的，那饮料留到现在。

　　“杯子你还留着？”
　　原来是那只一起选的杯子，我的那只放在了床头。我们都不爱拍照，基本没什么合影，我就把它当某人看……
　　“啊，一只碎了，这只原来是你用的吧？我懒得买，就用着了。”
　　“……”
　　“你找我有事吗？”
　　“你把木槿花关了？”
　　我随意的坐在一旁：“嗯，接受了爸爸的公司，哪还有心分出来。”
　　“舒易，你对我们的分开还是那么坚定？”
　　“我跟可儿定在年末结婚。”

　　这是事实，定了，2009年12月份，在我把舒适整治的差不多了的时候。

　　“舒易，我很认真，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你要我们分手？”她眼睛闪着光，什么时候她那么坚持了？她对感情的事不是向来采取躲避措施吗？
　　“我要跟可儿结婚了，你认为，我们还能在一起吗？……如果……地下情人……”
　　“你别后悔。”
　　她从手提里抽出一张纸甩向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医院的一张证明。
　　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

　　她说，你别后悔。她说，她很认真。
　　我想要她……我想要她陪在我身边……我想要她陪我一辈子……我想要她为我生小孩……我想我的家，有她，有我，还有我们的小孩……
　　从没有如此渴望过。

　　“爱情是你独特的味道，在我的心中围绕，别人都不了……”
　　“喂……可儿？……去你家？……好。”

　　对不起，爸爸，我……不能帮你了，相信我，相信你的儿子，也会像你一样，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属于自己的天地。

　　“钱伯父。”
　　“小易啊，还叫伯父啊？”可儿娇羞的捶了下他。
　　我正了正色：“钱伯父，对不起，”那两人脸也立刻板了起来，“我想毁约。”
　　“毁约？”他不可置信，“为什么毁约？我们可儿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不是可儿不好，是我不好，我配不起可儿。”
　　“……只要我喜欢你就可以了……哪来配不配得起……”
　　“可儿，你先别说话……我说舒易，我们钱氏帮了你们那么多，难道你想毁约就毁约吗？”
　　“钱伯父，我以为我可以，我以为理智和情感能分开。但是，感情不能勉强，如果我跟可儿结婚了，那不是给可儿带去幸福，而是两个人一生的折磨，我们都不会开心的。”
　　“……”可儿看着我，“我做的……还不够多吗？我有哪里不好，你说啊……我改……周木槿……到底有什么好的？”
　　我苦笑，我也想知道，她有什么好的：“我也不知道……喜欢，就喜欢了吧。”
　　“哼，什么喜欢不喜欢，年轻人，不要太感性，要为你的未来着想。”
　　“爸，算了……我不想再这么没出息的贴着人家……”
　　“可儿……”我高兴，我真想马上瞬间移动到槿那边。
　　钱伯父忽然笑了笑：“哪有那么容易，要毁约？那么钱氏对舒适的帮助怎么算？”
　　我顿了顿：“钱伯父，我会和家父商量，舒适将……宣布破产。”
　　“你……”
　　我坦然的一笑，转身离开。

　　槿，等我。

　　看着眼前这个有许多白发却依然神采飞扬的男人：“爸，我……我想要槿。”
　　“恩，舒适你就别担心了，放心吧。”
　　我忙转身。
　　“等一下。”爸爸叫住我。
　　“还有什么事？”
　　“你这孩子，这么心急，也不看看这都快10点了，要去周家，也得准备准备啊，”妈妈笑着拖住我，“看样子还没吃？吃完了饭，就在家睡吧，明天爸妈跟你一块去。”
　　“恩。”

　　槿，等我。就一个晚上。

　　“周伯父，周伯母，小槿……”
　　“你给我走，小槿不在。”周伯母眼眶红肿，怒气冲冲。
　　周伯父拦住她：“小槿不在，你们走吧。”
　　“老周啊，我知道是我们家小易对不起小槿，这不来负荆请罪了么……”
　　“不是不让见，是真的不在，小槿早上就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周伯父的语气与神情阐释着这句话的真实度。

　　她，真的走了？一个晚上也不等？
　　这人！？！！

　　“小槿真的走了？”
　　“舒易！你还有胆问！小槿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去找你！我们以为……你总是爱我们家小槿的，总是会心疼她的……她昨天晚上脸色苍白的回来……是去医院做了流产回来的！！”
　　“什么……”心彭的一声。
　　“老周，是真的吗？小槿她……”
　　“是……小槿从小就说不想生孩子，她怕痛……但是她知道怀了你的孩子后，却很开心，问了孩子她妈很多关于孕妇的事。”

　　她从小痛觉神经就特别的敏感……她不想生孩子……
　　我都知道。

　　以前她感冒了，带她去医院，死活不要打针，宁愿吃药。
　　我不管她，药副作用大，针效果好，按着她让她吊了葡萄糖。没想到……她血脉特细，护士戳了两针才戳对。看到她可怜巴巴的咬着嘴唇，别开脑袋，像是被人没打麻药就开刀似的神情……我好像……好像某个部位一样的疼……

　　我很喜欢小孩，肥嘟嘟的脸，充满生气的眼睛。小槿不是，她怕孩子哭，怕孩子闹，怕孩子粘人。
　　我知道，她也喜欢小孩有神的眼睛盯着她笑，她也喜欢小孩肥嘟嘟的手抓着她的胳膊不放，她最怕的……不过是生孩子。
　　她母亲很不幸，生她的时候先是自然产，然后没有生出，又进行了剖腹。从小耳濡目染的她当然怕的要命。

　　跟她发生关系的时候，我没有做安全措施。其实是故意的，我想要她怀孕，想要她有我的孩子，想要她一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但是，我知道她肯定不会，不要，不想生孩子，因为太痛……
　　可这次她居然愿意为了我……

　　我没留住她！
　　我没有对她说心里的话！
　　我没说我爱的其实只有她而已！

　　不过一个晚上……她连一个晚上的机会也不给我……
　　她……小槿……你在哪……告诉我……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再也不会……

作者有话说

　　……mina……看过的留点信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