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柒萧

13、第二部分chapter 1

　　努力了那么多。
　　忍耐了那么多。
　　放弃了那么多。
　　原来，还是不可以。
　　到最后，我还是只能放她自由。

　　从没想过，会有个女人能走进我的生命里，能支配我的思想，能指挥我的动作。

　　一杯杯的喝酒，一次次的回忆。

　　大二的6月，跟华子他们在阳台打扑克。
　　“哎！易子，你怎么又输？都连输三副了。”
　　华子阴阴的看着我笑笑，这家夥绝对不怀好意，以前那些个整人的坏点子都是这小脑瓜子想出来的。
　　“不如这样吧，易子。”
　　“说。”
　　“你看到对面那个晒衣服的性感美眉没有？”
　　顺着华子的视线，第一次看到了她。相貌不能看的很清楚，普通吧，反正绝对不是属于惊艳型的。简单的黑色背心、平脚裤，中短发，一点修饰都没有，动作幅度很大，估计脑筋很粗。
　　叉子没勾牢衣架，掉下来砸到她脑袋上。
　　“哈哈……”正巧我们都在看她，不禁爆笑出声。
　　她貌似瞪着我们，说了些什么，然后慌忙躲进宿舍，还拉上了窗帘。
　　嗯，初步鉴定，是个小白。
　　“好了好了，别笑了，人家小ＭＭ也不容易……易子啊，要是你再输三副，你就去追她。”
　　不服气的开始洗牌：“笑话，我会再输？”
　　“哎！华子啊，不行，人家易子有女朋友的，校花，你让人家怎么办？”
　　“哼，好，要是我再输三副，我就甩了她，去追对面那个ＭＭ。”

　　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作美，当晚我就创了连输6副的不败纪录。

　　通过我的人脉要掌握她的信息，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放了暑假后，没人提起，我也渐渐忘记了。
　　直到8月的一天，浏览网页的无意间，看到了广播剧CV招募讯息。
　　忘记是第几任女友了，她热衷这个，当初为了配合她，帮她出过几个角儿。
　　这个角色我很喜欢，可是最终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此社团的主要负责人竟然就是对楼那个女生。
　　很多信息的吻合：网名，住址，空间照片。
　　让我确定是她。

　　哈，这就是所谓的无心插柳柳成荫？
　　到后来，我才承认，那就是所谓的缘分。

　　接触了她才知道，原来不仅小白、好欺负，还天真到无可救药。这种女人，向来是最难惹的，好追不好甩。
　　可是……又好像不一样。总觉得靠的很近了，她已经喜欢我了，已经迷上我了，一下的瞬间，又把我踢到了天边。
　　敢情我看错人了？不是个小白，而是个会玩弄使坏的阴谋女人？

　　反正无论如何，我肯定要履行那个赌约。
　　与她的初吻，让我确定了，对她的初步定义是完全正确的。
　　生涩，毫无技术可言，我甚至猜测我是她的初恋。奇怪的是，我没有想到嘲笑，而是莫名的甜。
　　难道我我喜欢她了？

　　我不信，从来不会把心拿出来的我居然会被她收服。
　　我试着放宽她，试着不太搭理她，试着疏远她。没想到，她更放宽我，更不搭理我，更疏远我。哼，居然不把我舒易的魅力放在眼里？
　　特意跟周围的美女套近乎，搞暧昧。她居然和旁人说：终于腻了，我终于可以自由了。
　　我抓着她问：难道你不在乎我？难道你不想我？难道你都不会觉得心痛？
　　她不说话。
　　不知不觉心跳加速，我抱紧她：我不放你自由。
　　不会错的，我看到她嘴角的笑了，我感觉到了她回抱我的双臂。

　　我败在一个小白的手上？好吧……如果她也对我有相同的在乎的话。
　　这个笨蛋女人，你招惹我了！既然招惹了我，只准我甩你的份！

　　酒吧里深沉的男音低低的唱着：
　　“一盏黄黄旧旧的灯
　　时间在旁闷不吭声
　　寂寞下手毫无分寸
　　不懂得轻重之分
　　沉默支撑跃过陌生
　　静静看着凌晨黄昏
　　你的身影
　　失去平衡慢慢下沉
　　黑暗已在空中盘旋
　　该往哪我看不见
　　也许爱在梦的另一端
　　无法存活在真实的空间”

　　是什么时候开始从淡淡的喜欢变成了浓浓的爱？变得不愿分离？

　　我也不知道……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科学调查，14天就可以养成一个习惯。

　　习惯了听她说：你去死……
　　习惯了听她说：你这个混蛋……
　　习惯了听她说：你怎么能这样……
　　习惯了听她说：好吧，我错了……
　　习惯了听她说：你声音好好听……
　　习惯了听她说：喜欢你的笑……
　　习惯了听她说：我喜欢你呐……

　　“想回到过去
　　试着抱你在怀里
　　羞怯的脸带有一点稚气
　　想看你的看的世界
　　想在你梦的画面
　　只要靠在一起就能感觉甜蜜
　　想回到过去
　　试着让故事继续
　　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
　　分散时间的注意
　　这次会抱得更紧
　　这样挽留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想回到过去
　　思绪不断阻挡着回忆播放
　　盲目的追寻仍然空空荡荡
　　灰蒙蒙的夜晚睡意又不知躲到哪去
　　一转身孤单已躺在身旁”

　　记得大四的下半学期。
　　我陪吴欣桐去流产，其实也怪我。当初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得罪过不少人，毕竟她是校花，后来被甩，难免有些情绪低落，招了些不干净的人，惹了很多麻烦。
　　那天，不知怎么的，特别想小槿，电话里怎么说都不够，我很想回去看她。但，欣桐躺着，一个人，我得陪她。

　　第二天，莫名的恐惧感窜上心头，她不接电话，不回短信，甚至到后来停机。我安慰自己说，可能这个笨蛋手机被扒走了。打了个电话给华子，要他去帮我看看小槿。他支支吾吾，我知道，出事了。

　　她以为欣桐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第一反应，生气。这个笨蛋为什么不来质问我？就那么失踪！
　　接着，有点开心，她很喜欢我，很在乎我。

　　一个星期，我找不到她。
　　心也跟着失踪了似得，抓狂。
　　她的室友也帮她瞒着我，不论我怎么问，怎么低声下气，就是不告诉我。
　　真的体会到，我爱她，我不要她离开我。

　　知道了她的地址，发疯一样的冲了过去，早忘记了下午是最难缠的陈教授的课。

　　看着她依旧那么无辜，脸掩饰的很好，身子却瘦了整整一圈，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装，再继续装！我恨，难道我给的安全感还不够？难道她根本就不喜欢我？
　　早忘记赌约的事，真心都赔上了，谁还记得……
　　是我的错，我道歉，总行了吧？

　　为什么还是要分手？
　　竟然嫌我脏……我要是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在……早从你一出生就把你逮到……

　　不要分手……
　　要去日本留学，我陪你去……我跟着你去……
　　不要分手……
　　要我考研，我考……我念……
　　只要不分手……

　　原来舒易喜欢了人也会这样低声下气的求她……
　　原来舒易也是只要喜欢了人就不会再放手……

　　这场戏，从赌约开始，至分手结尾，好似一出折子戏。
　　她演的不是自己…我却投入情绪…
　　我想说，当你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还会不会记得和我的一点一滴，哪怕是不开心的，生气的……
　　我想问，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过我？

　　竟然连离开的日子都不想告诉我……
　　无意碰到了猴子，他告诉了我。
　　我去找你，不是想再孩子气的留下你。
　　而是想说，你去读书，不准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你一个人去必须一个人回来！四年后，我要重新追你！
　　没想到，老天也不帮我，还让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想回到过去
　　试着抱你在怀里
　　羞怯的脸带有一点稚气
　　想看你的看的世界
　　想在你梦的画面
　　只要靠在一起就能感觉甜蜜
　　想回到过去
　　试着让故事继续
　　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
　　分散时间的注意
　　这次会抱得更紧
　　这样挽留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想回到过去
　　沉默支撑跃过陌生
　　静静看着凌晨黄昏
　　失去平衡慢慢下沉
　　你的身影
　　又回到过去”

　　知道你回来，只是想打赌你会不会来找我……会不会想说我们重新开始。
　　果然……一直都是我在一厢情愿，你根本没有想要记得我，你连见都不想见到我，看见我，比兔子跑的还快！

　　这四年和欣桐如同兄妹，她和颜华也不知不觉走到了一起。
　　她提议说，不如让人跟她说我失忆，还因她得了些有的没的毛病，让她急急，让她送上门来。
　　我说，算了，她根本不喜欢我，或许早把我忘了。

　　没想到她竟然自作主张与父亲说了，爸爸居然会同意这个荒唐的点子，不知会我，直接行动了。
　　爸爸说，很少看到我笑了。

　　是，没有她，我的生活缺了很多乐趣，仿佛当初还没见过她只在网上互相吐槽，之后她竟然莫名其妙的“请勿打扰”……害的我好几天只是无聊的睡觉。现在，我只是无聊的工作罢了。

　　“哼哼……”
　　“舒易？你怎么在这里……你还好吧？”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在乎我……我却，那么……那么的爱她……”
　　“舒易……”

　　头好痛……昨天，喝太多了。
　　这，是哪？
　　“小悠？”是祝悠？
　　“舒易，你醒啦？还好吗？”
　　我从床上下来：“这是你家？”
　　“嗯，昨天看你喝的不省人事……就把你带过来了。”
　　“谢谢。”我走向门口。
　　“你准备回家了？”

　　家？那个只有我一个人味道的公寓能称作是家么？不过是个房子。

　　“嗯，有事？”
　　祝悠有点扭捏的走过来。
　　“想说，已经早上了，不如一起……去公司？”
　　“不去了，我会打电话过去说我要辞职。”
　　“辞职？……为什么？”
　　“留在那个公司的理由已经没有了。”
　　“……”
　　“我先回去了，谢谢你。”

　　好吧，终于结束了。
　　早知道最后的结果还是这样，又何必浪费那么多时间……

　　颜华和欣桐，要结婚了。
　　红色的喜帖……我以为，我会比它们早。

　　在婚宴上，又看了她。
　　呵，还是一如从前。
　　普通的马尾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几片四叶草缀在裙角。
　　26岁的人穿的还是像个少女。
　　脸上不再那么天真，仿佛多了点忧愁，成熟。
　　我可以认为，那点忧愁是因为我吗？

　　“舒易。”
　　“欣桐，恭喜。”
　　“你跟……小槿她……？”
　　我摇摇头。
　　“都怪我，那时候我肯定脑子昏头了……”
　　“要不是我无意间提到了那件事，颜伯母也不会那么气愤，害得你们差点分手。”
　　“我们……只是差点……你们……”
　　我浅笑：“是我的，总归是我的……不是我的，再怎样也不会是我的。”
　　“舒易……”
　　“欣桐，华子再叫你。”
　　“嗯，那我先过去了。”
　　“好。”

　　不知何时开始，总是抵挡不住酒的诱惑……这是个美好的东西，能让我忘记现在，能让我回到过去。
　　又是喝到烂醉回公寓。
　　朦胧中，貌似在门口见到了祝悠……之后，就不知道了。

　　“呃……祝悠？”
　　“舒易……你怎么每次喝那么多？”
　　“你怎么穿着……”我的衬衫？
　　祝悠害羞的低声说：“我……”
　　不会吧……我不会……
　　“哈哈，骗你的！”祝悠笑到捂住肚子，好似我第一次见到她，那么率性，“你还好意思问我嘞，吐了我一身，还不许我穿下你的衣服？”
　　“噢……没事没事。”

　　白天，接到欣桐的电话。

　　“喂……什么？你告诉她了……她没有来找我过……或许她真的不喜欢我……好，我去问问她。”
　　欣桐把之前的事都告诉了小槿，那为什么小槿没有来找我？
　　等了整整三天，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更没有来敲我的门。

　　下午，在公司门口逮到她。
　　“欣桐……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为什么觉得她眼底有淡淡的气愤？
　　“嗯。”
　　“那为什么没来找我？”
　　“我为什么要去找你？”
　　“你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之前……不是我的错，你知道后也不想再和我在一起？”
　　“是。”
　　我仔细的看着她，我想从她的眼睛，神态里看出有哪些遗漏……但，好像真的是我一厢情愿。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最好不过。”
　　哼……

　　舒易真是疯了……才会让你周木槿这样践踏。

　　“喂？爸爸……嗯，我没在哪边做了，打算自己开一家设计公司……嗯，我自己会处理好的……那个可儿？呃，喜欢的，你安排着好了。”

　　地摊上的娱乐报上醒目的写着：
　　舒适地产公子将与钱氏酒店千金联姻！婚期已定？！
　　舒适地产将改朝换代！钱氏要并入舒适？

　　名义上钱氏要并入舒适，其实是钱氏购买了舒适大部的股份。舒适近期的房产出现了丑闻，只是花了钱在打压而已。房子的质量很有问题，有裂缝，甚至部分的坍塌，这是舒适的管理问题，若非钱氏的人力物力，舒适早就破产也有可能。钱氏的千金钱可儿早前就喜欢舒易，帮助舒适的条件就是要舒易娶她，并由他管理舒适，钱氏也会并入舒适。钱氏购买了舒适60%的股份，若钱氏并入舒适的话，舒适将会有85%的股权在钱可儿手上，若他们结婚，即这85%的股权就到了舒易的手上。
　　这是件再好没有的美差。
　　但是舒易的父亲知道，财产不过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最重要的是一辈子的幸福，他想要舒易幸福就好。他让舒易与钱可儿正常交往，只要舒易愿意，就结婚，继承舒适；不愿意，舒适就宣布破产。
　　舒适和钱氏的那个秘密只有舒易的父亲，钱可儿，钱可儿的父亲知道。
　　钱可儿是个很有主见的现代女性，她也希望舒易是真心喜欢她，没有任何外在条件，所以也没有向舒易声明那个秘密。

　　“舒易，你晚到了噢~！”
　　“抱歉，路上塞车……你怎么还没点餐？”
　　这女人总喜欢把自己打扮的万众瞩目，跟小槿截然相反，小槿只要自己舒服就好，无所谓衣着，装扮。
　　“等你嘛。”微微一笑。
　　她很漂亮，很美丽，无可厚非，一颦一笑无不摄人心魂，只可惜，我的她不是她。
　　“点吧。”我把菜单递给她。
　　她总喜欢到高格调的餐厅，而小槿却喜欢热闹的地方，无所谓高级不高级。

　　我为什么总拿她们比较？小槿……早跟我没关系了。

　　“舒易，你自己准备开公司？”
　　“嗯。”
　　“我去帮你吧？”
　　我笑，我怎么忘了，她也是学设计：“好啊，有你帮助是我们木槿花的荣幸。”
　　“木槿花？”她微楞，“你公司的名字？”
　　“嗯，我喜欢木槿花。”
　　淡淡的伤又泛了上来，是因为周木槿才喜欢的木槿花。
　　“美丽，永恒，温柔的坚持？”
　　怔，“你也知道。”
　　她泯了一口红酒：“嗯，作为公司的标语，很好。”
　　“嗯。”

　　“咚咚咚。”
　　都10点了，会是谁？
　　这几天忙着新公司的事，好不容有一天能补个觉。
　　“小……周小姐，请问这么晚你有什么事么？”
　　她，好像很气愤。
　　“你要和钱氏千金要结婚？”
　　这是莫须有的传闻，我和可儿都没有去在意它。
　　难道，她，嫉妒？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是的话，请舒大公子把你的感情事去清理干净再结；不是的话，请你去向娱报解释清楚！”
　　“第一，我的感情事一向很干净，第二，娱记他们要怎么写我管不着。”
　　她怒气冲冲的拽起我的领子：“舒易……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这样风流！”
　　“风流，我哪里风流了？”
　　“祝悠呢？”
　　楞，“什么祝悠？我跟祝悠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怎么越说越气愤……“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半夜会在你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辞职她也不干了？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结婚，她要寻死觅活！”
　　“你说什么？什么半夜在我家？什么寻死觅活？”
　　“呵……算了，你这种人，也就那种贵族千金才配得起你！”
　　我拉住她：“你把话说清楚。”
　　“悠悠她辞职后，跟我一直有联系，她看到你要结婚的消息，就哭了，还怪我，说你哪好了，都不负责任……”
　　“什么责任？”
　　“舒易……我没想过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敢做不敢承认？那天我是亲眼所见，她穿着你的衬衫来开门！”
　　我的衬衫？半夜？嗷……那天。
　　“那天我喝醉了，吐她一身，她拿我的衬衫换的，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可是她说……”
　　“那天你来找我过？”
　　“没事了，我先回去看看她。”
　　“周木槿，”我拉住她的手腕，“你那天来找过我？华子他们结婚的那天晚上？”
　　“已经过去了。”
　　他挣脱我的手，转身走了。

　　这女人，呼……舒易啊，你还要自作多情到什么时候？

　　倒在沙发上。
　　想起在周木槿生日的前晚，跑遍整个宁波买了珍藏版的《Pride and Prejudice》，坐在地板上通宵写“对不起”，哼……这是个27岁的男人会做的事吗？
　　我想我还要坚持下去么……还要一厢情愿下去么……还要为个不领情的某人做些17、8岁小男生才会做的事下去么？
　　不过是因为心里那点点的爱……不过是因为曾经拥她在怀的满足……
　　我还要坚持下去吗……
　　好累……

　　到最后，那么稀罕的一晚上还是彻夜未眠。

　　“舒易！晚上一起吃饭。”
　　“好。”

　　“舒易……”
　　“怎么了？”
　　对面的可儿露出我从未看过的小女人的娇羞。
　　“好像我不说，你就不会知道一样……舒易，我以为女人才是最矜持的，没想到，你更矜持。”
　　我很茫然，她在说什么？
　　“我喜欢你，舒易。”
　　楞。
　　被一个美艳的女人告白，我真是惭愧。
　　“你……不喜欢我？”
　　“可儿。”
　　“我不要听到拒绝的话，”可儿拿起刀叉做了一个叉的动作，我很难想象，是什么让可儿变了那么多，“舒易，试着交往看看好不好？你会发现我有很多独特之处的，你会喜欢我的。”
　　坚持着的木槿花，是不是因为没见过其他花儿枯萎时的动人？或许试着别种方式，才能更加永恒的美丽？
　　“我……可儿……”
　　“我真的那么讨人厌吗？那你考虑一下好不好？我给你三天，三天后你给我答复。”
　　“好。”

　　正在查看新公司的装潢资料，来了短信。
　　易，睡了没。 -- 槿 23：54
　　没有，有事？ --易 0：10
　　对不起，上次误会你了。我带祝悠去看了医生，医生说她有点轻微的精神问题…… --槿 0：12
　　嗯。 --易 0：22
　　你还在忙？最近在忙什么？ --槿 0：26
　　新公司的事。 --易 0：30
　　新公司？什么公司？ --槿 0：31
　　木槿花设计公司，在XX路。 --易 0：38
　　我来帮忙！ 好么…… --槿 0：45
　　明天星期天，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槿 0：55
　　易，不要生气了…… --槿 1：00

　　她，这种忽近忽远的游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槿，我们已经结束。 --易 1：15
　　是吗？我以为…… --槿 1：20
　　明天上午8点，XX影城。 --易 1：40
　　嗯。 --槿 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