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楔子·「Forev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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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说好像每个人都一样，又好像每个人都不一样。”
“对我来说整个世界都一样，只有她不一样。”
“然后她骗了我，她根本不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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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儿看着他倒下，紧抿着的双唇尽失血色，她看着他倒在她的身前，她看着他死前幸福的脸。她觉得她恨他，恨极了他。
他根本不是什么「永远」，他从始至终一直在骗她。
女孩看着眼前的老者逐渐在「法则」的侵蚀下变为一具干尸，慢慢地被空气里的微生物食用。她干呕起来，生理性的泪水从眼眶里流出。
像他，就是违背了「法则」后受到的惩罚。
他背叛了他的「起源」，拥有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那些招数后便想着抵抗这庞大的以太宇宙，他想要凭一己之力对抗所有的神…那些根源的人不会放过他的，那她呢？她该怎么办？她…她…她明明原本只是想好好地活着而已。
这次流下来的不再是因为呕吐而泛下的泪水，而是悲哀的想要活下去的她所展现的恸哭。
她后悔成为那个人的亲属，她想活下去，所以她要更快地舍弃这个能力，更快地找到…下一个第一■■■。
…
泛黄的书页上仅仅记录了这些文字，在第一后的那个词语被墨迹或是脏污所遮挡，无法让人品读。
身着和服的年轻女性缓缓合上书本，那双好看得令人入神的眼睛却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直到眼睛的主人注意到了门前的男青年，才稍稍柔和了些。
“怎么样，式。”黑桐干也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胀的太阳穴，眼睛里也尽是温情，“有找到关于第一魔法使的更多资料吗？”
式点了点头，将那奇怪的红皮书递给了身后的男性。
那本书的封面看起来相当老旧，恐怕已有了不小的年岁。只是一层厚重的红皮包裹，却没有任何的书名或著者。
黑桐干也不敢怠惰，拿起这本书细细地读了起来，但他的眉梢也随着越来越紧，褶皱越来越多。
直到他阅读完后，这样的现象也没有停止。
“…我记得，我所知道的第一魔法使，是一个名叫做芙埃法·泰摩尔的中年女性，和时钟塔、教会都有一定合作关系。”他的双手紧紧地捏着那本诡异的旧书，面上的严肃甚至都快可以感染到式，“她年龄看起来约有四、五十岁，一头红棕色的卷发里甚至能看见白发…但她的女儿却是黑发，并且有着一双…红眼睛。
“…那双眼睛，总是会让人想起第三法的那个疑传的圣女。
“…羽萨缇斯·爱因滋贝伦。”
他在说完他的一系列话后，与式的目光交汇，二人点了点头，都几近相信了这个推论。
但是，只对了一半。
…………
大雨如注，黑发的少女有些呆滞，她记得在几年前，也是下雨的日子。芙埃法死了。
芙埃法没有为少女改变，但是也不能怪她，因为她只是想活下去。但是同样的结果，同样要被背叛「法则」而被强制消除时，芙埃法救了她，还有那个穿和服的女性从天而降，将「法则」消除了。
但是这只是在少女身上寄宿的「法则」而已。少女的「法则」或许一时间消失了，但是仍旧会有下一个「法则」降临。
……芙埃法骗了她，芙埃法说她是永远。
明明芙埃法那么强，但是却还是被消除了，为什么呢？芙埃法和初魔法使一样懦弱不是吗？都是想要通过逃避而存活下来的人，最终却都没有实现自己的价值，都没有证明自己在永远的时间中曾经存活过。
……
永远的灵魂物质化是什么样的感受？
…芙埃法，为什么要让她变成永远。
明明曾经向她许诺说自己会是永远的，不是她吗？
………
在暴雨天不断瑟缩的少女，或许是因为暴雨的声音，又或许是因为不断地咽下哭泣的声音。
“你没事吧？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呢？”
少女的头顶上是温和的男声，她轻轻抬起头，看着眼前黑发的中年男人，看见了他虽然有些空洞的眼睛，但他的眼里却是止不住的温和。
忽然，她想起了几年前的那场暴雨，同样是她在角落里哭泣，芙埃法将她从奴隶堆里带回时，那满是关心与温和的墨绿色眼睛。
就像是被魔术所吸引般，明明回绝了那对夫妇的想要照顾她的心意，但却在此时被牵引起的记忆一发不可收拾，少女伸手握住了男人粗糙的手掌。
男人回握住她，轻声说道：
“我的名字是卫宫切嗣，你呢？”
“我叫嘉川绮姬安…”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楔子·「Forev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