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上课划水引发的回忆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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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反对，”陈烨象征性地举了下手，为了不被老师发现幅度奇小：“虽然你陈述的例子是事实，但是目前为止我没被打过啊，你都没打过我。”
许颢给他整笑了：“听你这话意思是还想被我打呗，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吗？之前怎么没发现。”
“滚啊，”陈烨乐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实讲，我其实想打你很久了，之所以憋着没动手主要是觉得我打不过。”许颢实诚地说。
这份实诚自然引起了陈烨的不满。
“啧，什么意思啊？！你情商我看也高不到哪去，你就不能说好听一点比如什么你心疼你小男友之类的。”
“我说了你信吗？”
陈烨仔细想了想，不由得笑起来：“你别说，我还真不信，我这人真欠啊。”
“但是我们俩也没打过啊，你怎么知道你打不过我？莫非是我们俩的上下关系让你产生了一些自卑心理？”
“滚，”许颢淡定地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把黄色废料从自己脑子里剔出去......主要是你但凡动个脑子想想——你，学过武术，我死宅社恐。我要打得过你才有鬼了，”
他非常淡定啊，起码在陈烨没有看到他耳根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10.
陈烨学过武术。
学得还挺好，起码许颢是这么觉得的。
那时候高二元旦联欢晚会，他们班一群女生排节目，整了一个仙侠风的歌舞，为了氛围想中间插一段舞剑的动作。
而她们又碰巧从班主任那知道了陈烨会武术这件事，于是果断邀请陈烨负责这一段。
这毫不出奇，主要陈烨一看就是那种——站在那，别人怎么想不知道反正自己肯定觉得自己是全场焦点的人。
这种气质和她们排的节目的主题简直完全一致，要的就是少年意气。
演出当天陈烨戴了假发，穿了古装，表演用的软剑划过空气，绕出漂亮的剑花，姿势潇洒，一袭红衣嚣张得要死，但偏偏夺目。
许颢觉得全场所有人的眼神都在那一刻为他流连。
起码他是。
许颢看着陈烨提着剑在空中划出弧线后转身，眨了眨眼，忽然笑了一下，作为尾声。
笑容明亮耀眼，没有丝毫怯场。
全场为之欢呼。
只是……要是这笑容只是给他一个人看的就好了。
11.
下课铃声响得突兀。
“陈烨，”许颢突然问：“你是怎么做到在很多人的注视下保持自如的。”
“啊？没吧，一般这种情况下我还是会很紧张的。”
“有啊，就高二元旦，你上台表演，完全没看出来你紧张啊，最后你还笑了一下，我记得节目没有这个环节。”
“啊，那个，”陈烨笑起来：“我今天和你坦白一下。”
“什么？”
“我是高考完了之后和你表的白嘛，但我其实喜欢你蛮久了，最起码就是从那个元旦晚会开始的吧。”陈烨说：“那一次我笑是因为，咳，我看见你了。”
“你就坐在台下，安安静静的，我回头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你了。”
“你特别好认，其他人要么在拍视频，要么没你好看，我看见你了，心里特别开心，就想笑一笑，笑给你看。”
“我那天下来台就跑去找你，结果你旁边的人说你先走了，然后紧接着我就被人拉走去帮忙了，还不爽了好一会儿。”
陈烨说完，没等许颢回答，自己先不满地“啧”了一声：“我真不会说话，本来想借此发挥说段情话来着……语文不好，谈恋爱都费劲。”
“总之就是，台下那么多人，我只在乎你一个，别的都不管……”
“知道了，”许颢打断了他的话：“我也只想你在乎我一个。”
陈烨死命按下自己要飞上天的嘴角，拉起许颢的手往教室外走：“走，我们去上下一节课。”
此时正是冬天，课室外树梢上积满了雪，雪花在空中和风一起飞。
他们的老家总是很热，四季如春。
高二的元旦那天的许颢从礼堂走出来透气，忽然莫名地想看看雪。
或许是因为红衣在雪中要更显眼。
许颢望向拉着自己走向另一栋教学楼的陈烨，笑了。
虽然没有红衣，但这不要紧，毕竟耀眼的从来都是人而不是衣服。
年少时的幻想，在这一刻成了现实。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上课划水引发的回忆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