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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心魔 ...

  •   接到地主家傻儿子的委托,花叶进入月宫分部,按下立即表明身份去见月魅的心,向大堂掌柜表明买消息的意图,顺便见识见识月宫分部的经营方式。
      月宫分部的消息分为四个等级,天地玄黄,天字级的消息1万两起步,地字级的消息1千两起步,玄字级的消息1百两起步,黄字级的消息1两起步。
      花叶有些咋舌,最便宜的黄字级的价格也是不菲,黑心商人月何年这说法,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想到要买的消息属性,花叶直接选了天字级。
      接着,花叶被带到了隐蔽的包间。包间里摆着一张长长的桌子,通过密密的竹席分隔出了两个空间,竹席下开了一个小口,似乎是递送东西的地方。
      包间有两道门,丫鬟从外门送来了香茗,等了片刻,一个扑克脸的黑衣小哥从内门出现,坐到了花叶对面。
      透过竹席,看不清小哥的表情,只听小哥道问道,“请问客官想问什么问题,是否备好了银票。月宫规定,见票答问,费用以一万两起步。”
      花叶汗,拿出十万两的银票摆在桌子上。
      “客官请问。”
      “门外要买月宫位置的人是谁?”
      小哥停了停,似乎没想到花叶问的这么直接,很快便报价道,“1万两。”
      花叶拿出1万两,从小口递了进去。
      “武林第一富董家的少爷,东兴酒楼的少东家,去年世家公子榜排名第三的“一杯无”董炉雪。”
      What?花叶猜到对方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没想到这个“地主家”这么有钱。“董炉雪要买月宫的位置,真的只是为了买酒?”
      “1万两。”
      花叶递钱。
      “目前看来,是,但不排除其他可能。”
      花叶心中吐槽,这回答说跟没说一样,“董炉雪如何才能得到他要的酒?”
      小哥停了停,“3万两。”
      花叶把钱递进去。
      “有三种方式:一是月宫三殿主以上身份的人邀请其进入月宫,二是加入月宫成为月宫之人,三十收买月宫之人拿酒出来。”
      花叶皱了皱眉头,“这三种方式,哪种可行?”
      “1万两。”
      花叶送钱。
      “皆可行,皆不可行。”
      “说明白点。”
      “3万两。”
      花叶抽了抽嘴角,送钱。
      “第一种,三殿主不会轻易邀请外人进入月宫,左右护法极少在外露面,宫主邀请的可能性更小。第二种,董家是东武林首富,董炉雪是董家唯一的继承人,董家家主不会同意他加入月宫。第三种,收买月宫之人如果轻易做到,董炉雪就不会特意委托客官来了。”
      花叶一惊,“特意委托我?”
      “1万两。”
      花叶把剩下的钱都送进去。
      “客官月宫之人的身份已被东兴酒楼知晓,董炉雪是东兴酒楼的少东家,已经在门口守株待兔了三天,就是为了收买客官拿到凤尾酒。”
      花叶囧囧有神,地主家的傻儿子不傻,反而是自己傻了。
      一阵机关响动,桌子和珠帘分开,露出一个通道。
      “请客官跟我来,宫主和殿主正在后院等您。”
      花叶随着这个扑克脸的黑衣小哥,在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弯弯绕绕地走了十分钟,才出了通道,来到分部的后院。

      后院里,月魅靠在竹编的躺椅上,月何年站在他旁边。
      看到月魅,花叶忍不住雀跃的心情,小鸟一般扑过去投怀送抱,“月魅,我好想你。”
      月何年见花叶这副模样,眼中闪过几分惊愕,忙垂了眸子,非礼勿视。
      月魅不语,微凉的五指伸入花叶的斗笠面纱里,在她的脖颈处徘徊。
      花叶的心一颤,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凉意,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莫名而来的求生欲让花叶一下子想到月琼玉的打趣之词,连忙坦白道,“今天早晨我做好人好事,在路上救了一个人。那人的腿被打断了,好可怜的。”
      月魅皱了皱眉,五指这才顺着花叶的脖颈向上,在她的脸颊上轻抚。低垂的眸子中,神色变幻不定。
      花叶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心中松了一口气,揭开斗笠面纱道,“我来接你的时候,还在门口碰到董炉雪,给月宫赚了十万两。”
      月魅给花叶理了理有点散乱的头发,不语。
      花叶扔了面纱,扯了扯月魅的小臂,期待地看着他,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月魅定定地看了花叶一会儿,抬手,冰凉的五指顺着花叶的手腕,伸入她的袖中。
      肌肤相触,花叶的手臂和心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怎么了?”
      月魅从花叶的袖袋中抽出那条红色的发带,手指微转,系在了花叶手腕上。
      花叶惊喜,这是……

      等月魅忙完,已经过了午时。两人离开月宫分部回水月楼,离开前,花叶没忘请月何年安排人回复了董炉雪。
      回到水月楼的小院,月魅拒绝了花叶一起午餐的邀请,回眠月间午睡去了。
      花叶摸了摸自己腕上的发带,总觉得月魅的情绪不太对。
      她想了一会没想明白,干脆就不想了。于是又换上一身男装,绑上发带,去找车夫月影看比赛。
      这通操作看的月琼玉目瞪口呆,“看比赛就看比赛,穿成这样,还叫……月影一起做什么?”
      “月魅出门需要月影大哥赶车,我带上月影大哥就能掌握月魅的行踪啦。”花叶回答的理直气壮。当然,她更清楚,月魅应该能从下午睡到明天,车夫离开一会儿,不会耽误月魅出行的。
      月琼玉扶了扶额头,一脸的心灰意冷,“行了,爱咋咋地吧!”
      花叶雀跃,到马厩找月影去了。
      此时,月影正在给马儿喂食。
      月魅出行经常用来拉车的马,是一匹常见的棕马。体型偏于精瘦,鬃毛微卷,铜铃大眼,囧囧有神,颇为精壮神骏。
      灵自铃叮叮叮地响了起来。花叶一愣,比赛快要开始,周围除了月影没有其他人。现在灵自铃响起,也就是说月影是牌灵转世3号。这么久才发现,恐怕是之前总是和月魅一起行动,干扰了自己的判断。
      花叶心思百转,这才第一次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位沉默的车夫——月影。

      月影总是一身黑衣,肤色偏黑,脸型方正,五官刚毅,唇总是不自觉地紧抿,左脸上还有一道不太明显的伤疤,看样子,应该有些年月了。如果没有疤痕,月影竟是一个长相相当吃香的帅哥。花叶心中暗道可惜。
      月影很快就觉察到花叶的到来,将草料倒入马槽中,擦了擦手,走到花叶面前,“花叶姑娘!”
      花叶舀了一瓢水,凑到马儿嘴边。正在吃草的马儿熟悉花叶,非常给面子地卷了两舌头水,接着吃草去了。
      花叶一乐,把水瓢放在旁边,这才问道,“月影大哥,这匹马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
      花叶点点头,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意外,想也知道月魅才懒得给一匹马起名字呢!“那我给它起个名字可以不?”
      月影没想到花叶要给马儿起名字,考虑到自家宫主对花叶的态度,便道,“姑娘请便!”
      花叶的手放在微卷的鬃毛里蹭了蹭,又摸了摸马儿的长脸,被马儿摇了摇脑袋甩开,想了想,突然笑道,“叫卷福吧。这名儿好听,喜庆,有特色。”
      月影沉默,没意见。
      花叶叫了几声卷福,自顾自地乐了一会,这才道,“月影大哥,卷福都吃饭了,我们也去吃点东西吧,走,我请客!”
      月影自然知道花叶离开宫主来找他定然是有事,便也随着她去了。

      花叶没有去月魅的包厢,而是拉着月影往大堂人多热闹的地方挤。
      “老妈子”月琼玉看见了,给他们安排了大堂的一个角落,宽敞隐蔽又能凑个热闹。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月上无嫦娥,玉兔是主人。身边没有月魅,又有男装加持,“乖兔子”花叶彻底暴露了本性,往椅子上大咧咧一坐,伴着台上的舞乐声,点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月琼玉: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月影大哥,坐下说话。”花叶热情邀请月影坐下。
      月影坐了,沉默不语。
      真是有什么样的乘客,就有什么样的车夫。花叶默默吐槽了两句,笑道,“月影大哥今天跟着宫主外出,没来得及好好吃饭吧,快点吃吧。”
      “谢叶姑娘。”月影说完,就着最近的一盘菜,伴着白米饭快速吃了起来,其他的菜碰都没碰。
      花叶将大盘的坛子肉和整只的烧鸡推到月影面前,“别客气,多吃点,月影大哥整天给宫主赶车,颇为辛苦。”
      “谢叶姑娘。”
      花叶也不再客气,自己也吃了起来。
      等两人吃的差不多了,花叶才给月影和自己倒了一杯酒,道,“月影大哥,你在宫主身边多久了?”
      正题来了,月影放下筷子,低声道,“十年。”
      花叶举杯咂摸了一口,甜甜的,估摸着月琼玉知道她酒量不好,将她点的白酒换成了低度的果酒。
      花叶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十年啊。听说十年前月魅拿到武林美人榜和世家公子榜双冠,是真的吗?”
      “嗯!”
      “月魅怎么看也不像如此……高(qin)调(kuai)的人啊?他为何会参与这类比赛?”花叶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台上莫绮罗的舞蹈表演。花叶脑洞太小,实在难以想象懒撒如斯的月魅上台表演的样子。
      月影低着头,眼神明灭了几番,才答道,“十年前,宫主初出武林,以女装当选美人榜榜首,被不夜城城主夜枭看中,入不夜城,一夜之间,不夜城灭,引起武林震动。宫主一时风头无两,又被扒出是月神和任千岚的后人,便被评为世家公子榜榜首。”
      What!!!花叶目瞪口呆,这段话的信息量有点大。没记错的话,月小蝶说过不夜城是当年的第一杀手组织,杀了月魅双亲,烧了月宫,是月宫的大仇人。月魅一个人去灭了一个组织,而且,还是女装,女装,女装……花叶宕机了。
      过了一会,看花叶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月影只好唤了一声,“花叶姑娘!”
      “嗯?”花叶晃了晃神。
      “今日去分部的时候,大街上人多,月影驱车绕行了一段小路。”
      “嗯,所以呢?”花叶有些迷惑。
      “月影看到两人依偎着进了鹊桥馆,一人衣衫不整,另一人打扮与你这身颇为相似。”
      晴天霹雳,花叶的大脑瞬间强制重启,“你说什么!!!”
      “月影告辞。”
      花叶恶狠狠地盯着月影离去的背影,想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等到月影的身形消失,花叶想起在月宫分部的时候,月魅冰凉的手指曾经在她的脖子上停留。
      花叶摸摸自己突然凉飕飕的脖子,站起就往后院奔去。
      看到花叶跑了,月琼玉没有喊着结账,反而勾唇一笑,与隐蔽处的月影对视了一下,点了头。
      月影闪身,消失。

      当花叶气喘吁吁地推开眠月间的大门,进入内室,看到月魅熟睡的脸和微蹙的眉头时,急于解释的心情、后怕的心情、愤怒的心情倏忽都不见了,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拍在了暖洋洋的沙滩上,心软的一塌糊涂。
      花叶平稳了呼吸,悄悄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抚平月魅的眉头,抚了一会儿,才轻声解释道,“今天早上,我看到有人被打,好心帮了把手。小倌也好,农夫也罢,都是一条人命,总不能见死不救。”
      解释完,她又有点不开心,“你吃醋之前要问清楚啊,失手掐死了我,我多冤啊。我要是成了冤死鬼,脑袋上一定顶个冤字回来闹你,嗯,闹得你鸡犬不宁,非得还我清白不可。”
      过了一会儿,花叶突然嘿嘿一笑,“没想到你也会吃醋啊,嘿嘿嘿,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呢!”
      想到月魅可能爱上了自己,花叶一步也不愿再离开他,只想在这里等他醒来。
      于是,花叶解了发带,脱了鞋子,伏在月魅身边,与月魅十指相扣,不一会便脑袋抵着脑袋,进入了梦乡。

      花叶发现自己似乎回到了月宫,说是似乎,是因为周围的环境建筑与月宫极为相似,却略有不同。
      “夫君,这是我从南边给你弄来的六线狐鱼,好看吗?”
      花叶听到隐约的人声,转过回廊,发现一男一女一坐一立,两人面容模糊,就像隔了水雾一样,看不清长相。
      “好看!千岚有心了!”男人淡淡地说道。
      “我们把它放到湖里,让夫君每日都能欣赏一番。”
      “好,都听你的。”
      “魅儿快来,帮娘把鱼放入湖里。”
      “好嘞!”一个软糯的童音响起,花叶发现自己哒哒地小跑过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月魅的梦啊。面前的两人,应该就是月魅的父母月神和任千岚。瞬间,花叶感到自己被一道审视的眼光盯上,观望了一圈,再没发现一家三口之外的其他人。
      “魅儿?”任千岚的声音再次响起。
      花叶(小月魅)将小手伸入漂亮的琉璃小缸中,缸中的两只色彩斑斓的鱼儿快乐地游过来,亲吻着小月魅的小手。
      小月魅捧起两条鱼,几步跑到湖边,将鱼儿放入水中,整个过程都不见鱼儿挣扎,鱼儿入了水,浮在水面望着三人,如恋恋不舍一般。
      ……
      场景变换,池中的荷叶黄了,月宫的夏季变成了秋季。
      小月魅在湖边练习小木剑,月神躺在亭中喂鱼,两条六线狐鱼在水面跳跃,成双入对,似乎格外欢欣。
      突然,更大只的鱼儿调转头来,咬死了自己的伴侣,并吃了下去,水面一阵血腥。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小月魅惊呆了,小木剑都掉在了地上。
      ……
      场景再变,满目血腥和燃烧的火焰。
      小月魅缩着身子,浓烟刺激着眼睛和鼻子,捂着小嘴忍着呼吸。
      不远处,是躺在地上鲜血满身的任千岚。
      ……

      也许是浓烟太呛,也许是场景太过难以置信,花叶只觉得要窒息一般喘不上气,死亡的阴影笼罩而来。
      花叶睁开眼睛,朦胧的泪眼中,只见大只的月魅眼睛闪着诡异的红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月……”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因为月魅正一手压制着她,一手掐着她的脖子。
      死亡的恐惧如海浪般拍打着花叶,死神的镰刀已近在眼前,一向胆小怕死的花叶却忽略了,只觉得心痛更要命。
      她用尽余力伸手上去,满是爱怜的触摸月魅闪着红光的眼睛。
      原来,这是月魅的心魔啊!

      花叶在一个白色的世界里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忘记了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直到,一道红色的光束出现,指引着她,走啊,走啊。
      不知走了多久,她觉得脚好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脚。
      花叶猛然一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眠月间。只是此时已经上了烛火。
      花叶怔怔地看着烛火,想着月宫的那场大火。
      “呼,终于醒了,我去通知宫主。”照看花叶的月琼玉转身出了内室,只留下面带几分玩味的神医一药通。
      主动陪睡险些丧命,真是丢死人了。花叶不想理一药通,不顾自己的脚痛,掀起棉被包住自己的脑袋,自闭去了。
      一药通拔出花叶脚上的针,说道,“上次我和月宫主说的话,你听到了?”
      花叶想了想,见这人一共两次,上次无疑是自己偷听那次。于是,她瓮声瓮气地回答,“嗯!”
      “这次你又侥幸未死,也算命大。不过,谁都不会次次走好运,现在你还坚持和月宫主在一起吗?”
      花叶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痛的脖子,沉默不语。
      “女子一生不过求家庭美满,幸福和顺,月宫主并非良配。”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花叶听到有人说月魅不好,立刻炸了毛,掀开被子就是一通机关枪,“良配良配,月魅不是良配,你就是良配吗?庸医少管媒婆家事,你又不是我家公公婆婆,没事多去精研医术,尽快治好月魅我就代全家感谢你了。”
      一药通惊讶地看着花叶,一个字也说不出。
      只听得嘭的一声,花叶转头,看到月魅站在门内,门外的月琼玉似乎踢到了门框,正在龇牙咧嘴,形象崩塌。
      花叶:……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刚才说了什么?谁家公公婆婆来着?丢死人了!花叶鸵鸟一样把自己的脑袋又埋在被子里,彻底没脸见人了,还是这样死了吧。

      过了良久。
      久到花叶听到脚步声和门关闭的声音。
      久到花叶脸上的烧渐渐退去。
      久到,外面没有了动静。
      久到在被窝里闷坏了的花叶迫切想要掀开被子透透气。
      这时,有人扯了扯被子。
      花叶连忙把被子捂紧,打死也不出去。
      半天不说话的人,想也知道是现在最不愿见到的那位。
      过了一会儿,一个低沉的,有几分喑哑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几分陌生和熟悉,“……发……”
      花叶耳朵一竖,这个声音是?
      “……发……耶……”这次,是两个字。
      法爷?阀业?难道月魅是在叫我的名字花叶?一想到这里,花叶就激动了,心中连连回应了三声——嗯嗯嗯。
      “花……耶……”随着声音响起的,还有被子的扯动。
      正在期待月魅呼唤的花叶,一不留神被子就被扯走了。花叶连忙拉回被子盖住自己,“别拉别拉,你把我的名字叫准了,我就出去。”
      月魅坐在床边,眼中泛起笑意,柔柔地呼唤,“发……叶”
      花叶的心颤巍巍地举白旗,“不对,叫花——叶——”
      月魅掀开被子,抬起花叶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地唤道,“花——叶——”
      这声呼唤,颇有一种海誓山盟的味道,花叶有一种心脏被穿透的痛快感,难道这就是丘比特之箭?
      花叶忍不住说道,“月魅,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在你的手上,无怨无悔。”
      听到死字,月魅脸色一紧,“不……”
      花叶温热的手指抚上月魅略显苍白的薄唇,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倾身上前,吻住。
      历了生死,此生的温柔缱绻,都归了你。

      小剧场:
      花叶:长脸卷毛不就是卷福吗?
      棕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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