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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正文番外(二) ...

  •   “五先生回来了!”
      张家的眼线遍布整个山林,他们三人刚一进入长白山就被发现,等到了张家大门外,便已经有张家人出来迎接,张瑞峥张瑞铎也特意抽出身来,和其他张家人一道迎接他们回来。
      “五先生此去将近两年,实在是走的久了。”张瑞峥笑道,“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给你准备接风宴。”
      吴邪摆摆手:“接风宴免了,成天讲那些形式没什么意思,来,跟你介绍个人。”
      吴邪示意张瑞峥看站在他身边的胖子:“这位是胖爷,我过命的兄弟,日后在张家,见他如见我,还要摆脱五长老帮我嘱咐下面人,免得有人不认识我兄弟,胆大包天上来挑衅。”
      胖子哈哈一笑:“天真你操心过头了,就算有人胆肥不长眼又怎么样,胖爷我还怕他们不成!”
      吴邪这话当然不是因为觉得一定会有人不开眼上来挑衅,这只是向张瑞峥表明一个态度,让张瑞峥知道胖子的重要性,今后他们说不定会经常来这个世界,他当然得让胖子跟他们一样平起平坐,总不能因为他的疏忽,让别人轻慢了胖子。
      张瑞峥立刻便理解了吴邪的意思,朝胖子拱手行礼:“胖爷。”
      “哎。”胖子知道吴邪是为他好,也不客气,爽快地应下了。
      张瑞铎开口笑道:“五先生,圣婴,胖爷,咱别在门口干站着啊,接风宴已经准备好了,咱先吃饭。”
      “好,先吃饭。”吴邪笑道。
      虽然没有事先告知,但训练有素的张家人依旧在这短短时间内准备了丰盛的宴席,吴邪三人是客人,张瑞峥张瑞铎等人作陪,吴邪还见到了张瑞义,他有些惊讶,张瑞义竟一直留在本家没再出去吗?
      张瑞义起身向吴邪敬酒:“之前还未正式感谢五先生和圣婴的救命之恩。”
      吴邪摆手,并不在意这个:“没什么好谢的,应该的。”
      张瑞义郑重向吴邪举杯:“您说错了,这对您来说不过顺手为之,对我来说却是救命之恩,我必须谢您。”
      张瑞义仰头满饮一杯,然后再次倒酒向闷油瓶示意:“圣婴,我也要感谢您,若不是您,瑞义也活不下来。”
      闷油瓶端起一旁的酒杯向张瑞义示意,在张瑞义饮下时也浅饮一口作为回应。
      胖子在一边抓着个鸭腿在吃,瞧见这一幕突然来了兴趣,胳膊肘捅了捅吴邪,挤眉弄眼的笑:“天真呐,小哥在这个世界不能喝酒呐。”
      吴邪纳闷:“什么意思?”
      胖子嘿嘿直笑,一看就在憋着坏主意:“这个世界的小哥才多大,照你之前说的算才十六七吧,十六七的崽连成年都还没有,怎么能喝酒呢。”
      吴邪哭笑不得,转头看一眼闷油瓶,压低声音道:“你看闷油瓶那模样,像未成年?”
      大概是因为记忆回归的原因,闷油瓶那两年长得飞快,如今的模样早已经跟现代那个成年闷油瓶别无二致,不管让谁看都绝对不会说闷油瓶是个未成年。
      胖子假装一本正经:“未成年不能看脸,得看年龄,小哥长得再老成也架不住他真实年龄十六七。天真,老牛吃嫩草感觉咋样?”
      吴邪硬是没跟上胖子满天乱飞的脑回路:“……嗯?”
      胖子嘿嘿怪笑,挤眉弄眼:“你这嫩草翻身当老牛了,滋味咋样?你说实话,你俩……办过了没?”
      “咳咳咳咳!!”
      激烈的咳嗽声此起彼伏。胖子回过头,就看到桌上坐着的几个张家人跟同时犯了肺痨一样咳成一团。
      吴邪脸色铁青,咬牙道:“……死胖子,你没事找事吗?这桌上都是张家人你真当人家听不见?”
      胖子傻眼:“啊……啊?”
      莫名其妙就出了柜,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吴邪羞耻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扭头去看闷油瓶的反应,只见那家伙依旧保持着自己淡定面瘫的老爷脸,仿佛对现在的局面无动于衷,然而吴邪眼见的看见他杯子下面几滴新鲜的水渍,显然是刚刚从杯子里滴出来的。
      “五、五先生您和圣婴……”
      张瑞峥话都说不稳了,看一眼吴邪再看一眼闷油瓶,然后再看一眼吴邪,表情一言难尽:“您二位居然?可是圣婴不是您养大的吗?”
      张瑞峥看向吴邪的目光充满了谴责,仿佛是在说,你怎么下得去手。
      吴邪笑的格外尴尬:“……如果我说,我跟他是前世情缘今生再续,你会信吗。”
      张瑞峥:“五先生说话真是有趣。”
      明摆着是不相信的。
      张瑞铎也默默开口:“五先生,我记得第一次知道您在圣婴身边的时候,圣婴才三岁。”
      虽然不敢直接指责,但这话一出,席上所有张家人都对吴邪报以谴责的目光。
      吴邪:“……”
      吴邪心生绝望,让他死了好了,这他妈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他都像是个炼铜加养成的变态啊!!!
      “五先生,事先声明,我们都非常敬重您。但您这件事实在做的很不是人。”张瑞峥连掩饰都没有,看向吴邪的目光是赤裸裸地谴责,他只是老谋深算不是没心没肝,对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下手哪怕是他也觉得格外不妥。
      吴邪脸皮僵硬,笑容苦涩,努力为自己辩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瑞峥一点也不信:“五先生的意思是并没有倾慕圣婴,与圣婴结成伴侣?”
      吴邪看一眼闷油瓶,头怎么也点不下去,艰难道:“有还是有的。”
      桌上的张家人看他的目光更加谴责,就差指着他的鼻子大喊一声:禽兽,好不要脸!
      吴邪欲哭无泪,这让他怎么搞?
      一直沉默不语的闷油瓶忽然动了,他按下吴邪的手,在吴邪之前开口道:“是我先向吴邪求爱的。”
      此言一出全场静默,一众张家人们短暂的呆滞后就以更加震惊与谴责的目光看向吴邪,认定是吴邪教坏小孩子,给闷油瓶洗脑的连保护自己都不知道了。
      吴邪:冤。
      闷油瓶重复道:“是我先向吴邪求爱的。”
      “圣婴您别说话。”张瑞铎道:“您还小,不懂事,这种事太恶劣了,就算是五先生您也不能给他开脱,五先生,我们都敬重您,但这件事您实在做的太过分了,圣婴他还那么小!”
      “是我先向吴邪求爱的。”
      闷油瓶再次重复,这一次的语气变重,不是平淡的告知,而是严肃的警告。
      闷油瓶的气场远胜被吴邪处处庇护长大的闷小瓶,身为从尸山血海中前行上百年的真正张家族长,闷油瓶的气场一放开,桌上所有人都被震慑,齐齐沉默。
      闷油瓶冷淡地扫视一圈众人,这才开口:“这件事与你们所想不同,吴邪没有那么不堪,此事背后有你们想象不到的原因,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中有人以此抨击吴邪。”
      在这个世界里,因为吴邪的存在,一直以来小瓶在张家人眼中都很没有存在感,虽然不会直接说,但在这些张家的领头人心中闷小瓶只不过是个吉祥物,是张家精神上的领袖,却没有实权。
      以前没有恢复记忆的小瓶从来不在意这个,身上自然也没有身为上位者该有的威严,随和的简直不像张家的现任张起灵。所以这是张瑞峥他们第一次触碰到来自闷油瓶的压迫感。
      张瑞峥面色变化,他看出不对,若是以前的圣婴,绝不会有这样的气势。这个人是谁?
      张瑞峥一下便联想到人皮面具上,他眸色一沉就要开口质问,闷油瓶则早知道他会说什么,在他之前开口:“没有人能在张家人面前冒充张家人。”
      闷油瓶看着张瑞峥的眼睛道:“我就是张起灵,吴邪说的话,也都是真的。”
      他们在另一个世界相知相爱,也因此才会在这个世界相遇,吴邪所说的前世有缘今生再续,其实也没错。
      张瑞铎先叫道:“这不可能,你逗我玩呢,什么前世今生的明摆着是骗人的!”
      “这世界上有很多你理解不了的东西,你不能因为自己不知道就认为这些不存在。”闷油瓶声音冷淡:“还是说你一定要认为跟你们共事十余年的吴邪其实是个有恋童怪癖的变态?”
      “我们当然不会这么想五先生。”张瑞峥接话:“但是圣婴您真的没跟我们开玩笑吗?恕我直言,你说的这个可能,实在太像骗小孩子的谎话,您想让我们相信的话,总该拿出点证据来。”
      “证据?”
      闷油瓶声音清淡:“有。”
      他一指旁边的张瑞义,随口道:“你跟你妻子张瑞云去年三月结的婚,感情很好,今年年底会有第一个孩子,你现在请医生去给她看看,说不定已经能看出脉象。”
      张瑞义呆住。
      胖子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吴邪也是没想到闷油瓶竟然会用这种东西来当证据,他目瞪口呆的盯着面不改色的说着别人家家长里短的闷油瓶,忍不住小声道:“……你怎么知道?”
      闷油瓶淡淡道:“他儿子叫张海楼。”
      吴邪:“噗。”
      张瑞义涨红了脸,尴尬得不知所措,他确实有想过要给自己以后的儿子起名为“楼”。
      张瑞峥不需询问,只看张瑞义的表情就知道闷油瓶说的没错。
      张瑞峥脑子活,很快想通问题关键:“你们不止是前生,甚至是……”
      “嘘。”
      吴邪食指竖起在唇边,微笑:“五长老,不可多言。”
      张瑞峥沉默,随即释然一笑:“也对,想来若不是早与我张家有渊源,五先生您这样的人物又怎会留在我张家。”
      张瑞峥很快想通,眉眼舒展朝两人敬了一杯酒:“谢二位对张家的扶助之恩。”
      吴邪同样举杯还礼。
      在场的张家人各个都是人精,不需直言,便能理解两人的意思,他们没有纠结吴邪二人是否来自未来还是别的世界这个问题,对他们来说当下的世界才是唯一真实的世界,只要不影响他们如今的生活,吴邪和闷油瓶的来历,不是问题。
      “既如此就没什么问题了。”张瑞峥展颜笑道:“二位佳偶天成,祝二位百年好合,圣婴不论如何也是我张家当代的张起灵,二位既然来了,要不,干脆就在张家成了亲,上了族谱再走?”
      吴邪:“噗——”
      刚喝到嘴里的酒水,糟蹋了面前一碟好菜。
      吴邪咳嗽不停,连连摆手:“开,开什么玩笑,别胡说。”
      张瑞峥:“怎么是胡说呢,我是真心实意的。只要你想,最多一周我们就能将婚礼办起来,到时宴请各个家族,一定将这件事办得风风光光。”
      他们只是回来看看而已,被迫出柜已经够呛,为何出柜后还要被火速闪婚?
      过于可怕。
      吴邪拒绝:“不……”
      余光从闷油瓶身上一扫而过,吴邪一晃眼觉得闷油瓶竟然有些失落。
      他转头看向闷油瓶,那大爷虽然依旧面瘫,但那委屈的感觉,仿佛头顶上有一朵小乌云在下雨。
      吴邪默默瞪他,这死瓶子,竟然很有兴趣要跟他在这里成亲?闷小瓶,你考没考虑过别的张家人不会轻信前生有缘的说辞,只会以为咱俩搞不伦之恋?
      闷油瓶乖乖地垂下眼表示退步,手指却委屈地在桌面磨蹭两下,赤裸裸一副我很想要,但我很懂事我想要也不说的小模样。
      吴邪气笑了,这死瓶子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他受不了他这个模样,还摆出这么个姿态来给他看,是不是笃定了他一定会心软?
      吴邪深吸口气准备严厉斥责心机瓶,告诉他耍小心眼是要不得的,不行就是不行,然而心机瓶往那儿一坐,手垂下去乖乖放在腿上,低着头,垂着眼,一副很老实很好欺负的认错模样,吴邪登时便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犯规了!犯规了!这死瓶子居然装乖!
      可吴邪偏偏就吃他这一套!
      吴邪无法拒绝一个装乖卖萌的可爱瓶,先前打定的主意一股脑全都被扔掉,他嘴里的话拐了弯:“不是不行。”
      闷油瓶整个人明显活泛起来,明明还是那张面瘫脸,可吴邪仿佛能听到他心里的小人在欢呼。
      吴邪扶额,一定是他的错觉,闷油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内心戏,小瓶也不可能。
      吴邪轻轻叹气,正色对张瑞峥道:“此事可行,不过,我需要做些别的安排。”
      张瑞峥点头:“当然,这是您跟圣婴的婚礼,您想怎么做都可以。”
      吴邪颔首,结婚是要结的,但是不能这么随便,他不能以五先生的身份和圣婴成婚,这太容易被人诟病,这里哪怕不是现实,却也依旧是张家,他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让小哥再次被张家人排挤嫌弃。
      胖子道:“天真你打算干什么去?要胖爷我帮忙不?”
      吴邪笑道:“当然需要,这会没有胖爷您可不行呢。”
      闷油瓶开口:“吴邪,我。”
      吴邪打断他的话:“你就算了。”
      吴邪笑眯眯地将胳膊搭在闷油瓶肩膀上,笑的不怀好意:“小瓶乖,既然要成亲,那就乖乖在家,等你吴邪哥哥来娶你吧。”
      ——
      就算要成婚,也不能是他以五先生的身份在张家与闷油瓶结婚,既然要搞,当然要搞个大的。
      吴邪没同意张瑞峥那个一周后举行婚礼的决定,他把婚礼时间放在两月之后,让闷油瓶留在张家,自己则带着胖子回了吴家。
      不是长沙吴家,而是他在东北一手建起来的吴家。
      虽然比不上张家那样绵延几千年的老派势力,但在吴邪这个熟读近代史的挂逼领导下,开了挂的吴家发展极其迅速,哪怕只建立不过十几年,也已然是东北地区后起之秀,有足够的资格和张家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得力下属仔仔细细将吴邪给他的单子看了一遍,抬头看看坐在上首的家主,低头将单子又看了一遍。
      吴邪敲敲桌子:“吴崇,你别告诉我你忽然不认识字了。”
      得力下属终于开口:“家主啊,我宁可我不认识字。”
      他把纸张翻转过来指着上面一条条看得人眼皮直跳的条目问吴邪:“长白千年老人参,金丝楠木雕花龙凤榻,满绿翡翠玉如意,金项链金手镯金戒指?这些就算了,十匹汗血宝马,十台新式汽车是什么意思?家主,咱不过了?”
      吴邪懒怠道:“要你准备你就去准备,家主当然有大用。”
      得力下属吴崇深吸口气才忍着没去敲自家家主的头:“家主,这些可不是小数目,您要这么多东西到底要干嘛?起码跟我透个底。”
      “告诉你也无妨。”吴邪笑起来,向自己的得力下属分享自己的喜悦:“小崇啊,你家主我要成亲。”
      东北张吴两大家族的族长家主要成亲,跟这两大家族说要结盟没什么区别。
      两家都没有遮掩的意思,甚至还要办的越热闹,越声势浩大越好。东北所有数得上名号的家族都收到了张吴两份请帖,邀请他们两月后来参加张吴两家联姻的盛宴。
      各个家族领导人相熟的立马凑到一块去紧张交谈,他们严重怀疑联姻是假,联盟是真,张吴两大巨头给他们发请帖根本不是让他们去吃席,而是要骗他们过去,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小家主们瑟瑟发抖,下定决心打死不去,下一秒却有一人提出担忧:“万一这是他们的阴谋,专门等着谁不去就以这个为借口灭了谁怎么办?”
      众位家主更加惶恐,此言有理!格外有理!所以,还是得去,哪怕哭着也得去,不光要去,还要带着礼物去,礼物轻了也不行,必须带份重礼。
      小家主们心在滴血,哭着回去各自准备礼物。
      对于这些小家主们的打算吴邪是完全不知道的,两个月的时间筹备一场婚礼还是有点紧张,吴家的人都忙的脚不沾地,吴崇愁的头发都掉了一堆,很有公报私仇嫌疑地拉着吴邪去裁缝铺试了不下二十套新郎礼服,非要看着吴邪也一样累成狗才心中舒服。
      两个月的时限到了,婚礼也筹备得当,由于双方都是男人,因此两家商议后决定不管什么迎亲的旧规矩,双方同时出发,直接到选定的位置举行仪式,吴崇提前半月在这里买了宅子,收拾齐整后当做他们二人的新房。
      “吉时已到——迎亲——”
      鲜红的新郎服艳丽得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衬得吴邪面容更加俊朗,吴邪骑在一匹枣红色大马上,身后是绵延上百米的浩大队伍,堆满了奇珍异宝的新式汽车顺路排开,随便一辆汽车上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这是吴邪的“聘礼”。
      “启程——”
      司仪又一声唱喏,队伍出发,浩浩荡荡地向婚礼地点进发。
      另一头,张起灵同样一身色泽鲜艳的红色新郎服,在张瑞峥最后一遍清点所带聘礼后,同样启程,向婚礼地点出发。
      婚礼地点选在距离两家都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好处是张家向来神秘,此举便不必暴露本家具体位置,待过了这几日,吴邪他们再想回哪里居住也不迟。
      远远看到一身喜服策马而来的张起灵,吴邪唇角上翘,轻踢马腹驱马上前,笑道:“小哥。”
      张起灵骑一匹纯黑大马,看见吴邪时耳尖微不可察的红了一下,他翻身下马,向吴邪伸出手。
      吴邪一笑,握住他的手也跳下马来,两人相携走向被红绸妆点的宅院正门。
      “祝张族长,吴家主二位百年好合!”
      “祝二位此生长相携,恩爱两不疑。”
      一众被邀请的小家主们见两人到来,纷纷前来祝贺。
      吴邪笑着一一回应,余光瞥见一旁被各种珍贵礼物堆成小山的礼桌,眉毛一跳,小声问闷油瓶:“这怎么回事?”
      他不记得自己邀请了这么多的人,就算邀请了,萍水相逢的,这些家主们干什么送这么重的礼?
      闷油瓶表示他也不知道,吴邪好歹在吴家还会管些事,他在张家可是完全的撒手掌柜,就连这次婚礼,也是张瑞峥等人操办,他只负责试喜服和跟着流程走。
      吴邪瞥一眼笑的谄媚的各位家主,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张瑞峥和吴崇干了什么?
      别是威胁了这些无辜可怜的小家主们?
      发请帖的始作俑者张瑞峥/吴崇表示无辜,他们什么都没有干,只是单纯的发了请帖而已。
      “胖子呢?”
      闷油瓶低声问。
      吴邪看看表,道:“马上就来。”
      因两人都是男人,总不能让一人以妻子的身份“嫁”出去,所以这场婚礼比起寻常婚礼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司仪是临时从张家抓壮丁的文员,略过了繁琐的迎亲步骤,吸取西式婚礼的特点,直接请两位新人上台,一段颇长的祝福词后,又换了中式婚礼特有的三拜,司仪拖长了声音喊道:“一拜天地——”
      两人应司仪之言,双双下拜。
      “二拜高堂——”
      闷油瓶蹙眉,吴一穷夫妇在这个世界尚未出生,那个世界的吴一穷夫妇则没有过来,他在张家也没有实际意义上的血亲,高堂如何纳拜?
      吴邪知晓他的担忧,笑着拉一拉他,示意他往上看:“你看。”
      闷油瓶顺着往上一看,随即眸光一亮。
      本来空荡的位置不知何时坐了一位温婉的藏袍妇人,正含笑看着两人,眸光温柔似水。
      闷油瓶脱口而出:“阿妈!”
      是白玛。
      不远处胖子松了一口气,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他见吴邪看过来,咧嘴笑着朝吴邪竖起大拇指,捶捶胸口。
      “阿妈。”吴邪也喊了一声,轻声道:“我与小瓶今次结为伴侣,我知我们年岁或许差得太大,您会介意吗?”
      白玛轻轻摇头:“怎会,若不是你,我早已死在十余年前,官儿也不会长得这般好,我知你二人缘分,你们本就应当是一起,我怎么会拦着你们?”
      白玛含笑看着两人,轻声道:“官儿,小邪,阿妈祝你们今后岁岁和睦,恩爱不移。”
      吴邪认真点头:“您放心,我必不负您所托。”
      “二拜高堂——”
      司仪的唱喏声再次响起,吴邪两人相视一笑,齐齐向白玛下拜。
      白玛含笑受了两人的礼,眸中浮起水光。
      “夫夫对拜——”
      最后一句略有些拗口,但此时没人会在意这些小问题,吴邪和张起灵转而面对彼此,拱手下拜。
      “送——诵读誓词——”
      中西合璧的婚礼,三拜之后又成了西式婚礼的誓言环节,吴邪看着张起灵的眼睛,认真道:“诸神为证,天地为鉴,后辈吴邪,今与张起灵结做伴侣,此后余生,不舍不忘,不离不弃,任贫病加之,恩怨扰之,世事摧之,亦不忘今日之诺,必不弃身边之人。”
      吴邪坚定道:“此生与君携,生死永不离。”
      待吴邪说完,张起灵同样开口,声音不高,却格外认真:“诸神为证,天地为鉴。后辈张起灵,今与吴邪结做伴侣,往后余生,护卫身侧,任恶咒加身,灾祸不止,亦不弃此生挚爱,当以吾身化云桥,护吾之所爱,不受灾厄,不困危途。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张起灵拉过吴邪的手,将早已准备好的戒指戴在吴邪左手无名指上,轻声道:“愿与君偕,死生不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正文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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