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樱花之吻》井汐

18、Minus Tempo

　　我想抱你……

　　说辞过于暧昧含糊，咲良还没来得及消化，便见面前的木兔光太郎接着他刚刚发表的“惊人”言论，自顾自的延展看来。

　　“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咲良同学打篮球的时候吧，当时看到你被撞到地上，我就很想把你抱起来，应该可以抱到篮筐的高度吧。”

　　？？？

　　抱到篮筐的高度？

　　Why？？？

　　大抵是发现自己再次Get不到木兔少年神奇的脑回路，咲良直接放弃了思考。

　　而适时出现的赤苇京治，更是让氛围一下子恢复了正常。

　　男生俯身，将医药箱放到木兔的身侧，轻轻询问道，“木兔学长，你来处理吗？”

　　“对。”木兔点头，迅速打开箱盖。

　　细碎的声响，浮动在耳侧，是他从那些瓶瓶罐罐里找到酒精，又用棉签沾着，伸向咲良渗血的膝盖。

　　“会有点痛，忍耐一下吧。”他的语气温柔，又像是带着暖流似的，随着他手中的动作蔓延在肌肤上。

　　浅浅的刺痛，一寸一寸的摩挲着神经，但咲良却不以为意，只是心平气和的注视着男生低垂的眼眸。

　　原来他的睫毛也很长，原来他的鼻梁也很高挺，原来他的皮肤也很白，甚至比赤苇京治还要白……而这份白皙，则是将他抬手时手臂起伏的肌肉衬托的更加清晰，连同着他指尖传来的热度，不顾一切的浮现在咫尺的距离内。

　　“好了。”

　　膝盖被贴上了纱布，平平整整，肌肤上泛着一股凉意，覆盖了原本的疼痛。

　　随着男生起身，咲良的眼中再度映入他勾起的唇角，以及明亮的目光，“咲良同学好好休息，我还有跳高的比赛要参加，先走啦。”

　　“嗯……木兔学长，麻烦你了。”

　　“不客气！嘿嘿嘿，我要继续去突破自己的记录了！”

　　“……嗯，加油！”

　　*****

　　离开的时候，木兔光太郎还拍了拍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赤苇京治的肩膀，有些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咲良同学就交给你了。”

　　头顶密布的乌云被风吹散，明媚的阳光穿过云层的嫌隙洒在他的脸上，令他的褐色瞳孔充满神采。

　　咲良感叹了一句，“木兔学长总是很有精神呢。”似乎全然忽略了他开启消极模式的时候。

　　赤苇淡淡的应了一声，“嗯。”随即也像是沾染了咲良的感叹般轻声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木兔学长。”

　　“什么样？”

　　“就是，很靠谱的感觉。”

　　“呃……”

　　咲良嘴角抽了抽，心想，难道他以前不靠谱吗？

　　神明喵喵在她头顶提醒，「别想木兔君的事了，赤苇君就在你的面前，好感度都到98%了，你不考虑利用现在的机会加把油吗？」

　　「要怎么加油？大庭广众之下和他亲吻吗？怎么可能」

　　注视着面前神色柔和的男生，咲良表面上也和他一样云淡风轻的笑着，心里却有些纠结——「总之，今天大概找不到机会和他独处了」

　　「唉……」

　　*****

　　咲良说的是实话。

　　为期两天的夏季运动会即将结束，作为体育委员的赤苇京治，稍后就得去学生会的运动会执行委员小组那里确认各个项目的排名和积分，他可不是什么闲人。

　　不过即便如此，男生还是将她扶到了2年6班的观众席，并温柔叮嘱道，“白间同学，最近不要吃辛辣和生冷的食物，以免腿上留疤。”

　　“嗯，谢谢赤苇君。”

　　目送着男生离开的背影，受了一点小伤的咲良迎来了周围同学们的关切。

　　“白间同学，你的腿没事吧？是不是障碍接力的时候摔的。”

　　“嗯，已经包扎好，没事了哦~~”

　　“那就好，白间同学今天真的很厉害呢！”

　　“呵……”

　　因为这场运动会，她和同班同学之间自然而然的拉近了距离。

　　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们，脸上洋溢着的青春的光彩，感染着咲良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你现在也16岁啊……好好享受青春吧」

　　「嗯，我尽量」

　　受到大家的影响，咲良也不自觉的开始在意起2年6班的成绩来。

　　高中部的运动会一向不分年级，所有班级最后按照项目总积分进行排名。

　　赤苇京治回来的时候，迎着众人期待的注视，微笑着说道，“我们班的总积分排名第三。”

　　众人立即欢呼，“哇……太好啦！比去年进步了！”

　　空气里霎时响彻的喧闹声，却并无吵闹的质感，反而洋溢着美好的光芒。

　　咲良也跟着大家一起笑起来，下一刻，在注意到赤苇京治投来的目光后，她蓦地起身，上前一步询问道，“让我猜一下，第一名是不是木兔学长他们班。”

　　男生点点头，“没错。”

　　“果然啊。”

　　关于3年1班的木兔光太郎同学打破各种历史记录的消息，几乎覆盖了这两天的运动会广播。

　　不过，虽然没有破记录，但拿下了两个项目第一名的咲良，还是得到了来自班主任和同学们的集体夸赞。

　　“白间同学能在我们班，真是太好啦~~~”

　　“……谢谢。”

　　真实的感受到了久违的青春的咲良，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很是惬意。

　　首先，她的数学随堂测验竟然拿了满分……虽然不是唯一一个满分的人，但是作为不久之前还得过个位分数的人，她很难不对“努力就有回报”这句话再次产生感慨。

　　其次，赤苇京治对她的好感度一直稳定的停留在【98%】，她缺的大概只是一个“临门一脚”的机会。

　　最后，这个机会终于在这天的物理实验课结束以后莅临——作为值日生的咲良和赤苇，需要留下来打扫实验教室。

　　从男生手里接过拖把之时，咲良就开始酝酿演技——思索着待会儿不小心被脚下拖把绊倒，然后栽进他怀里的场景。

　　可是……

　　还没等她的演技开始施展，便因为男生的一句问话……计划彻底被打断。

　　“白间同学，考虑好参加哪个社团了吗？”

　　“欸？……呃。”

　　迎着赤苇柔和的微笑，咲良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没错，自打入学的第一天，班主任就对她说过，“白间同学，枭谷高中部要求每位学生在高三的第二学期以前必须参加社团，请在两周以内考虑好，然后把申请书交给我。”

　　“嗯嗯！”

　　她当时答应的倒是爽快。

　　可是转眼，两周马上就要过去了……

　　“还没考虑好吗？”

　　“嗯……”

　　她确实没有想好……不，是在之前决定不去排球部当经理和不加入女篮部以后，就压根把这件事甩在了脑后。

　　“赤苇君。”

　　只剩两天社团申请书递交时限的咲良，只好求助于不远处的男生，“赤苇君有推荐的社团吗？”她补充了一下诉求，“最好是那种人数不太多的，安安静静的，作风低调的社团……”

　　是的，咲良不想背负那种太过显眼的大型社团的期待，因为按照她的计划，这学期结束以前她就要离开。

　　“安静的，人数不多的……”男生垂眸，思索了片刻道，“白间同学要不要放学以后去映像研究社看看？”

　　“映像研究社？”

　　“嗯。”赤苇的嘴角勾着一个淡淡的笑容，“是一个关于电影的社团，部长是木兔学长的好朋友。”

　　“电影啊……”作为一名专业的演员，咲良一下子来了兴趣，便兴致勃勃的点头道，“好，我放学就去。”

　　“嗯，映像研的活动室不太好找，到时候我带你去吧。”

　　“谢谢，麻烦赤苇君了。”

　　*****

　　不太好找的映像研究社，位于枭谷学生活动中心六层走廊的最尽头。

　　在赤苇的带领下，咲良顺利的见到了部长田村——和木兔同班的，身材瘦小，个子和她差不多高的男生。

　　“你是……白间同学！”男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睛，有些惊讶的注视着咲良。

　　咲良点点头，“你认识我？”

　　“嗯嗯，大概全校都认识白间同学吧。”

　　“欸？是吗……”

　　几句寒暄之后，赤苇离开，而咲良也迅速的向这位田村学长说明了来意。

　　男生非常开心的伸出手，“欢迎白间同学加入映像研。”

　　“……谢谢。”

　　没过多久，其他几位部员也陆续来了——都是高三的前辈。

　　整个社团，加上新来的咲良，总共也就五个人。

　　大家在做完自我介绍以后，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进入了今日的讨论会议。

　　部长田村表示，他打算在毕业前拍一部关于枭谷几个重要的竞技社团的纪录片，目前计划的社团有棒球部、足球部、篮球部和排球部。

　　他的出发点很明确：“尽管类似的纪录片不少，但是我想制作一部能够真正传递大家‘悔恨’的影片。”

　　“悔恨么……”咲良忽然觉得这个立意有些新奇，询问道，“也就是说，田村学长想记录的是大家在奋力拼搏之后，却最终因为各种原因败给了强大对手的那一瞬间对吧。”

　　“没错。”男生的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光，“就像甲子园的那句广告语，99%的少年在这里失败，但他们因此变得更强大，比起聚光灯笼罩下的胜利，我更想去描绘败者们的青春。”

　　“……嗯。”

　　好像偏离了原本的设想。

　　这个应该是安安静静的、低调的社团……比咲良想象中要有趣很多。

　　作为一名曾被某电视台制作过短纪录片的演员，相关话题的讨论也算是涉及到了她所了解的领域，因此，在确定这个方案要施行之后，很快，大家便开始了分工。

　　“白间同学想做哪方面的工作呢？”问话的是另一位部员，名叫浅仓的学姐。

　　咲良想了想说，“看部长安排吧。”她的目光飘向放在不远处的柜子里的几台家用摄影机，“除了剪辑……完成摄影素材收集、撰写采访稿、或是和相关人员沟通之类的工作，我都可以做。”

　　“欸……”浅仓学姐愣了愣，随即微笑道，“刚刚和白间同学一起来的那位男生，我记得是男子排球部的对吧。”

　　“对。”

　　“要不……”她看向部长田村，建议道，“要不让白间同学去协商男子排球部那边的拍摄工作？”

　　“唔……”田村怔了怔，“也行。”他随即注视着咲良，语重心长的提醒道，“不过，男排部那边的夜中监督San不是那么好沟通，他怕因为拍摄打扰到大家的练习，我之前也和木兔说起过这件事……总之，白间同学如果遇到问题的话，请尽快告知大家，我们一起解决。”

　　“嗯，明白。”

　　会议继续，大家又确认了各自的执行细节。

　　当晚回去以后，许久未从事自己“本职”工作的咲良，按照部长的要求撰写起了素材收集的时间计划以及相关方案。

　　不用写的太复杂，最重要的是作为和男排部的监督沟通的筹码——总不能光凭口述吧。

　　翌日早晨，咲良将手写的初步方案拿给赤苇京治过目，“麻烦赤苇君帮我看看，我想用这个表现出诚意，让夜中监督San答应拍摄。”

　　“……嗯。”

　　赤苇也没有想到，咲良这才刚刚加入新社团，就迅速上手了相关工作，而且她看上去并不是被“强迫”的，反而有种乐在其中的感觉。

　　他的脸上闪过惊讶之色，又在看完咲良写的方案之后，转变为惊喜。

　　“白间同学……”

　　并不是错觉，咲良眼睁睁的望着显现在男生头顶的好感度，忽然变成了【99.2%】，就像是有什么在空气中一触即发，聚集在他嘴角扬起的笑意中。

　　“……虽然我对纪录片拍摄并不了解，可是看了这个方案，我想夜中监督San应该会同意的。”

　　*****

　　在咲良的规划里，类似这种记录学生生活的纪录片，首先是要确认主要视角的。

　　“木兔学长作为排球部的王牌，肯定要重点描绘。”咲良对部长和其他部员说道，“不过，我还想加入一个并行的，也就是以刚刚加入排球部不久的队员的视角，和王牌进行双线切换。”

　　她的想法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行，就这样做吧。”

　　对部长田村而言，素材的搜集肯定是越多越好，反正最终的成果也是要靠剪辑才能实现，所以他认为咲良完全可以放开了手去做。

　　……只要，夜中监督肯点头。

　　“夜中先生，您好。”

　　“欸？你是……”

　　和枭谷排球部的总监督夜中司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却是第一次当面沟通——咲良没想到这位男士竟然还记得她。

　　“你不是……音驹的经理吗？”

　　“嗯，我上个礼拜转学到枭谷来了。”

　　“……”

　　迎着有些疑惑的目光，咲良迅速的说明来意，随即在对方表示可以听听看以后，将手中本子一页一页的翻开，为他展示着。

　　她的措辞清晰，语句简洁，相信只要是理解能力没问题的人，都能够听懂她在说什么。

　　果然，夜中先生高效的消化了她的“方案”，询问道，“除了木兔，你刚刚提到的‘新人’视角，有目标的人选吗？”

　　“有。”咲良自是有备而来，她认真的说道，“我希望的人选是一年级的尾长涉君，之前的合宿训练，在木兔学长忽然陷入消极模式的时候，尾长君很好的代替木兔学长发起了进攻……他身上有一种和其他的一年级都不一样的沉稳感。”

　　“……”

　　听完她的话，夜中监督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看来对排球部，你有做一定的功课。”

　　“嗯，这是必须的。”

　　大概因为咲良确切的表现出了十足的诚意，总监督终于松口，点头同意了拍摄的工作。

　　当然，他也有要求，就是——“尽可能的不要影响大家训练。”

　　“嗯，我明白的。”

　　咲良郑重的向面前的男士鞠了一躬，转身的刹那，视野中迎来木兔光太郎的身影。

　　神明喵喵提醒她，「木兔君已经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了」

　　「欸？」

　　「他一直在听你和监督讲话呢」

　　「……」

　　咲良走上前去，礼貌的向站在不远处的少年打招呼，“木兔学长，下午好。”

　　“……好。”

　　男士怔了怔，不知为何，他的目光又变得有些炙热，就这样不偏不倚的望着咲良，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最终只是犹如总结一般沉声道，“纪录片的事，我听田村说了……咲良同学，加油。”

　　“谢谢木兔学长。”

　　咲良总觉得木兔有一点反常。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很激动的说出“我是主角对吧！要把我拍的很帅气哦！”这样的话吗？

　　为什么此刻看上去如此淡定呢……

　　可是有“工作”在身的她，比起去关心木兔的想法，更重要的，是得去向另一位主角——尾长涉少年传递关于纪录片的事情。

　　“尾长君！”

　　注意到这位比木兔还要高的少年现身球场，咲良朝木兔点点头，便转身走了过去。

　　留在原地的木兔，仿佛被她离去的身姿牵引着望了过去……然后，在注视着咲良笑眯眯的和尾长涉说起话来，而平时话并不算多的少年的脸上泛起红晕的时候，他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复杂。

　　“木兔学长，怎么了？”总是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到木兔异样的赤苇京治，在一旁询问道。

　　“赤苇……”

　　只见木兔就像是又陷入了消极模式一般，原本复杂的神色越发沉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收回目光，垂下眼睛，语气沉沉的说，“看到咲良同学和阿涉讲话，心里有些酸酸的……”

　　“……”

　　*****

　　赤苇京治觉得，他的心情大概比木兔光太郎还要复杂吧。

　　因为，比起还处于含混不清状态的球队王牌……他早就明确了自己的心意。

　　他喜欢白间咲良。

　　喜欢这位总是处事认真果断，相较同龄人性格要成熟许多，却又不失风趣的女生……

　　诚然，她的外表确实非常出色——有着像电视上的明星一样漂亮的，令人过目不忘的脸孔。

　　可是比起外表，她的性格所散发的魅力，更是无边无际的令他怦然心动。

　　她说话的时候措辞严谨，不会像其他高中生一样习惯了用各种省略语。

　　她看上去颇有教养，却能够在投身于篮球这种激烈的运动之时，显示出洒脱又决绝的样子。

　　她为了打球，果断的剪掉了那头乌黑的、绸缎般的长发。

　　转学到枭谷以后……无论是在实验课，还是在运动会上的表现，都令他欣喜无比。

　　以及……现在。

　　刚刚加入映像研究社的她，竟然能够迅速的展开社团活动，并且依旧维持着认真的、一丝不苟的态度。

　　“木兔学长……”

　　对于滋生于木兔心中的想法，如果和他之前对于女生的态度结合起来，其实也很好揣测。

　　但是……

　　但是，赤苇还是想了解的更清楚一些。

　　作为被监督和经理们认定的“你是最了解木兔君的人”……他认为自己很有必要，让木兔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心情。

　　所以……

　　“木兔学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欸？”

　　整晚的社团训练，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木兔，在迎来赤苇坦然的目光后，点了点头，“嗯，赤苇想问什么。”

　　“如果……”赤苇竭力组织着语言，目的就是能让木兔能够马上听明白，“我是说如果，白间同学和我有亲密接触的话，木兔学长会生气吗？”

　　“……”

　　木兔重重的一怔，下一刻，他的眼睛里像是冒出了一个清晰的问号，“亲密接触……是指？”

　　赤苇抿抿唇，“就是……牵手。”

　　“牵手……”木兔睁大眼睛，精神状态似乎恢复了一些，“和赤苇牵手……你和白间同学不是在运动会的借物跑的时候就牵过了吗？还好吧……我觉得当时咲良同学戴着帽子跑步的样子特别可爱。”

　　“……”

　　这下反而是赤苇语塞了。

　　果然，和木兔学长沟通，不能用惯常的思维啊……

　　他想了想，又说道，“那，如果白间同学和我拥抱呢？”

　　“呃……”

　　只是一瞬，复杂的神色再次浮现在木兔的脸上，“拥……拥抱……”对于这个问题，他似乎颇为纠结，“赤苇的话，唔……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

　　赤苇心一凛，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不行……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还得问的更加清晰一点。

　　更加清晰的……

　　“那……”在沉默片刻后，赤苇终于再度开口，有些艰难的说，“那，要是亲吻呢？”

　　“欸？……亲，亲吻！？”

　　“对……”迎着木兔一瞬变得震惊的目光，赤苇接着说道，“如果白间同学，和我亲……”

　　——“不行！”

　　顷刻之间。

　　就像是为他举起了一颗角度适宜、弧线完美的球。

　　被木兔突如起来的声音打断的赤苇，在男生的身上，看到了仿佛比赛到了最后的关头，发起全力进攻之时的气势。

　　“这是不行的。”

　　宛如疾风和闪电，聚集在他的眼里。

　　——“除了我，谁都不能亲咲良。”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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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恭喜赤苇少年，让木兔自己明确了想法||||
这章的铺垫都是为了让修罗场更加猛烈哦~~
老黑和研磨即将登场~~~敬请期待-_,-
要留言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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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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