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赎》思睿々

6、急功近利

　　“今天贾明摆了我一道，叫局长给挡了回去，我先不理他，有账不怕算”

　　“那我来帮你”

　　“不用，你怎么出头？”

　　秋烟和清晓在餐桌上专递着信息

　　“有件急手的事，……”

　　“清晓，来，坐，坐”
　　局长说着

　　“什么？”
　　清晓看着喝得有些脸红的局长

　　“哎，秋烟啊，这么个实在人，我的手下，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有些不开窍”
　　清晓看着秋烟说

　　“怎么说？……喔，你这丫头，他是不太懂处朋友的事，没事，我来教，是有些木讷”
　　局长也说

　　“刘局，和您说点事，本来吧，哎，算了，过去不说啦”
　　清晓吊着局长的胃口，没往下说

　　“说说，没事”
　　局长继续说着

　　“那好，…本来那天我想…哎，有些说不出口，”
　　清晓又不说了。

　　“哎，没事，你就说，我来帮你做主”
　　局长看着清晓

　　“好……说就说，”

　　“刘局，我这也没办法，家里父母催得急，说叫我拎回去一个，不然就别回来了，听着电话说已经听出了生气，我这也没法，想着我爹要过生日了，先买些东西哄哄吧，可是我回去他还是不高兴，叫我把东西都拿走，还要给我扔了，局长，你不知道吧，那可是我……哎，我只好说人家忙，……”

　　“什么”
　　局长自然的接过没听懂的话

　　“那东西是秋队买给我的，本想着叫他和我回去帮应付一下的，后来一想，算了，不知秋队还生不生我气啦，那刘叔叔，不要再提了，谢谢谢谢”

　　“什么时候，”
　　局长问着

　　“什么？”
　　清晓问，

　　“你爹的生日，什么时候？”

　　“啊，我爹呀，6月15的，喔，是阴历生日，家里人都这么过”
　　清晓看着好像没听懂的局长给解释着

　　“喔，这样啊，……也是喔，那应该就在7月初啦？”

　　“是啊，是7月6日，”清晓说着

　　“所以啊！我提前一天给他老人家买的东西”
　　清晓小声说着

　　“……那就是你大清早来找秋烟的原因喽，你个鬼丫头”
　　局长理清了思路，看了眼清晓，又看了眼秋烟，那秋烟正和贾明在说着什么，开心的笑着

　　“本想着撮合你们俩来着……”
　　局长说着，看见有人进来了

　　“什么事？”
　　局长看了一眼，问道

　　“局长，贾队，是这样，那个人现在快不行了，”

　　“什么人？”
　　局长问道

　　“半夜抓了个人，……”
　　来人说着

　　“怎么回事？”
　　局长问着

　　“从大强那儿回来，半夜贴字报的，也招了，说是有人叫贴的，那个人已经走了，是往火车站的方向走的，我们去晚了，想着问点东西来，用了点……”
　　贾队说着

　　“哎，你呀，行了，扫兴，那什么？秋烟，你把清晓送回去”
　　局长说着

　　“喔，好，请吧，清晓小姐”
　　秋烟有些不情愿的说着，局长也听出来了，没回头，摇了摇头，急着走啦。

　　“怎么着，不愿送啊，那什么，服务员，给我做一份鱼，带走，算这位先生的账上”
　　清晓高抬着头说

　　“……去吧，一会给你钱”
　　秋烟一屁股坐下了，等着

　　清晓也就哼了一声，也坐下了，报务员看着两人，没敢说话出去啦，想着叫快点做好，好叫两人走。

　　这屋内就剩下他们俩个人啦，清晓坐下后，轻轻的点着桌子，秋烟看着，表情有些错愕

　　“怎么办，好像贾明对他用了极限手段”

　　“可恶的，没事，贾明还不知道，药已经被换过了，今晚，我们的人就会去救他，一会你也别回局里，你直接把我送刘司局家去，我已经安排人去接他，药性在三个时晨后会失效，你去后街去接人，这么算应该是午夜1点左右……”
　　清晓点着桌子，看着秋烟点头，这时传来了脚步声

　　“那，清晓小姐，我一个小小的队长，你怎么总是坑我钱呀，我也要过活的”
　　清晓看着秋烟，听完他的话

　　“那说好的请吃饭，那没办法，总不能饿着肚子回家吧”

　　“那你可以……这个没动，那个上也没……”
　　秋烟话没说完

　　“对呀，给忘记了，那这个是我干妈就喜欢吃的，……来的正好，麻烦帮我装上，我都带走，这几点啦？”
　　清晓问着

　　“小姐，现在快十一点了，还有五分钟”服务员答道

　　“是啊，太晚了，那就明早送，这个鱼放到明早没问题吧”
　　清晓问着

　　“没问题”
　　服务员有些无语

　　“干什么？我还……”
　　秋烟说着

　　“走啦，麻烦你啦”
　　清晓走啦，还不忘记叫秋烟提着那一袋袋的食物。服务员看着，摇了摇头

　　“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局长怒气的问着

　　贾明就把大概经过说了一遍

　　“死了？”
　　局长问着

　　“是的，可能用过量了，这……”
　　贾明看着局长

　　“这太晚了，明个早起，你们去处理一下，”
　　局长说着

　　“局长，……不好过夜的，已经……死了”
　　贾明提醒着

　　“说了明早就明早的”
　　局长打着小算盘

　　贾明从局长办公室出来

　　“那你们俩个，今晚守着，明早再说”
　　贾明吩咐着

　　“贾队，这没有先例呀，这还在这儿过夜？贾队？”
　　看着门的人有些奇怪

　　秋烟在家也是坐立不安的，怎么办，自己也不能打电话，站在这漆黑的窗前看着外面，这时已经过了凌晨的点了。秋烟回头看了眼挂钟。

　　凌晨二点半，秋烟的电话响了，谁呢，心脏都要因为这电话声给吓停了，电话响了几声，不响了，秋烟看着那电话，希望再响起，可是，过了有近半个钟头，电话的响声有些急促，秋烟看着，等了一会，电话不响了，秋烟走过去，坐在电话旁，等着，这次过了有十来分钟，秋烟看着它响了三声

　　“喂，谁呀，这大半夜的”秋烟的声音听着很是慵懒

　　“……哎，秋烟啊，还睡呢，打了你好几通电话了，怎么睡得这么我在局里等你啊，叫人接你去，过来一趟”
　　电话中传来局长的声音

　　“……局长？怎么啦？什么事呀？你不会是这一宿没睡吧？”
　　秋烟继续着他的慵懒声调，局长说来人接他，那说明人就在楼下，秋烟回身打开了灯，秋烟没往下看，心里也知道，他下面的什么表情

　　“你呀，就别那么多问题啦，过来，等你啊”
　　局长说着挂了电话

　　“局长，怎么啦，睡得正香呢，局长，我和您说，非要叫我送她，您猜怎么着，点了个招牌菜，快饶了我吧，”
　　秋烟进门就报怨着

　　“行了，你那都是小事，贾明用药过猛，人死了，”
　　局长看着秋烟

　　“死了？那……”
　　秋烟没有往下说，看着局长的表情

　　“你去看看吧”
　　局长说道

　　“局长，我去看个死人？算了，还是不去了吧，怎么不处理了，什么时候死的”
　　秋烟摆着手

　　“你呀，走吧，我们一起去”
　　局长说着

　　“局长，这个点？不好吧？”
　　秋烟说着，抗拒着

　　“哎，眼看着就亮天啦，行了，走吧，去看看，帮着想想办法”
　　局长拉着秋烟

　　穿过那阴深的走廊，秋烟心中很是忐忑，面部表情还是一样的冰冷着

　　“局……长”
　　看门的人看着局长来了，有些结巴了，

　　局长没说话，摆了摆手，秋烟和局长走近那个屋子，再拐进一个小屋，里面的那个说不上是床的长条椅子上有个白布单，明显就是人死了的样子，秋烟心想坏了，真的死了，表情有些失控，还好，局长在他前面没看到这些

　　“来个人，看看怎么回事？”
　　秋烟喊着

　　“局……长，秋……队，这……”

　　秒烟上前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局长看完说了句

　　“把贾明给我找来，快去”

　　“怎么啦”
　　秋烟问着

　　“这个人你不知道是谁吗，他是看门的阿明呀”

　　“什么？阿明是贾队要找的人，怎么会这样，人就这样死了吗，”

　　秋烟走上前去看，看着看着，秋烟忽然说道

　　“局长，他睡着了，哎，你醒醒，怎么睡这了，你怎么回事？”

　　只听着扑通一声，他从那长条椅子上掉了下来，一脸发懵的看着四周，看着局长和秋烟，只说了句

　　“这是干什么？”

　　局长有些生气的看着他

　　“你怎么上这来睡觉了？”

　　阿明听着局长怒气的问着

　　“对不起，局长，喝了点酒，那……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来这了，我为什么来这呀”

　　局长看着他，冷眼看着这个屋子，

　　“贾队呢？怎么还没来？人呢？”

　　“局长，……我来了，”
　　贾明说着话，看着那个阿明在地上爬着，看着他，又看了看那已经空了的床

　　“那，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贴字报的人吗，要不要给我解释下呀”

　　贾明听着能把人冻掉的语气，也是一脸懵，脱口而出

　　“你在这干什么？那人呢？”

　　“不……知……道，不过这门口不是一直有人守着来的吗，没人来过呀，他是怎么进来的，”
　　贾明更是一脸懵

　　“你问谁呢？”
　　局长冲着他吼道

　　“本应该早就处理掉的”
　　贾明虽然小声说着，但局长听到了，大家也都听到了，局长慢步走到贾明身边

　　“那，贾队，这个事情，上边已经知道了，我这一夜也没睡，那一会呢，你就走一趟宪兵队，你去把事情说清楚，好不好，用不用我陪你？”
　　局长轻声说着，你还在教我做事，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回身向外走去

　　秋烟看着这一切，心放下啦，原来清晓很的厉害呀，行，又救了我们一个重要的同志

　　看着局长和贾明走啦，秋烟明白，贾明很可能回不来了。站了一会，想回楼上

　　“秋队，这都快中午了，我们去吃口饭吧”

　　秋烟看着雷雨

　　“你这段时间好像很忙吧，都没怎么见着你人，忙什么呢”
　　秋烟看着雷雨

　　“听说啊，贾队出去找线索了”

　　“什么线索？”

　　“我哥的事呀，秋队不知道吗”

　　“是吗，有什么眉目吗”

　　“没有，局长和我说了，说那个人就为了给他妈妈看病，为了点医药费钱”
　　雷雨说着，

　　“喔，这年头也没有办法啊”

　　“走吧，秋队，吃一口去，平时你都很忙，这正好有时间，走吧”

　　“好吧，”
　　秋烟被雷雨拉着走啦

　　“我和你说，那贾队有些急功近利，这回可坏事啦，可把局长给得罪了，你想啊，去了那里，局长不帮着他说话的话，就完了，指不定出不出得来都不好说”
　　雷雨说着拿起杯喝了一口水。

　　“怎么说？”
　　秋烟问着，表情是一脸懵的状态。雷雨看着，

　　“哎，怪不得，局里上上下下都说你呢，真是什么也不知道”
　　雷雨说着，摇了摇头

　　“说我？说我什么？怎么说我也是队长来着”
　　秋烟看着雷雨

　　“大家说你就知道钱，完了，还没赚到，上上下下都知道你被清晓小姐给坑的够可以，连财务都去给你去送钱，你呀，真是的，把心意放在正事上，说不定局长会给你加点钱呢”
　　雷雨把自己听到的那点事都说了

　　“哎，兄弟，见笑啊，你说咱也不敢惹不是，为了赚点钱，谁曾想被她给坑了够呛，别说了，再说，我可走啦”
　　秋烟看着雷雨说着，心想，你够可以呀

　　两人慢悠悠的往回走，刚到大门口，雷雨就拽了拽秋烟的衣服

　　“是不是来找你的？”

　　“什么？”
　　秋烟没反应过来

　　雷雨用手指了指，秋烟看见了

　　“那什么，指不定又要干嘛，我先溜了，就说没看见我，”
　　秋烟回身想走，这好，被清晓看见了

　　“站住，秋队长，干什么去呀”
　　清晓慢声细语的说着

　　“那什么，还有点公事没处理，我去忙了”
　　秋烟说着转身要走。

　　“秋队，这个给你，我也是受人之命，没办法”清晓举着手中的一张纸摇晃着

　　“秋队，这是张出城通行单，那清晓小姐这是要出城呀”
　　雷雨看着清昴摇晃着的那个单子

　　“干什么？找我干什么？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我很忙的”
　　秋烟说着想走

　　“你秋大队长想好啦，告诉你，这是我从刘局和刘司……法局那要的，这次的货有些脱销，急着去进些，好赶在这个时候出手，赚一笔，你想好了，去不去，”

　　“你，……行，那这次你带钱了吧，我已经空空如也了，别想了，没钱，用我呢，我就给你跑趟腿，不用呢，……”
　　秋烟生气的说着

　　“知道你没钱，但你想好了，我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的命……，哼，”
　　清晓说着

　　雷雨听着，看着，这真是娇生惯养呀，还蛮横不讲理，雷雨摇着头，轻拍了下秋烟，转身进去啦，雷雨就听着秋烟说

　　“你要开这个车去拿货？怎么着，回来你打算坐车顶上吗？”

　　“哎呀，不是，他们给发火车皮，到时去火车站取去，开这个车为了快点到，不然时间都耽误在路上了”
　　清晓也大声说着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一人拉着粪便车在关卡上被截了下来

　　“干什么的？”

　　“长官，去给农户送……”
　　赶车的人话没说完，关卡的人就很是厌烦的说

　　“怎么这么臭，”

　　“是给农户送的，你看长官，这……”

　　“行了，快走吧”

　　这个车夫慢慢的赶着往前走着，过了大约有个半个钟头，他停了下来，看着四下无人，蹲下身后，小声说了句还好吧，再等一下

　　从车底处传出个声音

　　“老李呀，我还好”

　　“等一下，那清晓就会过来，你慢点，”

　　前面有车灯亮了，在这荒郊野外的有些刺眼，来了二辆车

　　“你受累了，这就快和我们的人走吧，保重”

　　“你们辛苦啦，再会”

　　秋烟和清晓看着走远了的车

　　“我们走吧”
　　清晓说着

　　“这是怎么回事？”
　　秋烟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已经很悬了，就差点送命，药已经用了，刘局就要等到天亮，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送出来，眼看着药性要过了，……哎，一句二句说不清，不过你要知道的是，那个守门的人是我们的人，是他急中生智想出的办法。”
　　清晓说着

　　第三天下午

　　“局长，我回来啦”
　　秋烟敲了敲门，进去说道

　　“怎么样还顺利吧？”
　　局长说着，看着秋烟的脸色

　　“这次没叫你拿钱？对吧，不然你别的不会，叫我头疼的是你太会哭了，……我想八成，那清晓看上你啦，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局长继续说着

　　“你误会了，上次是我去拿的，我好不容易把价钱压了下来，她还不是趁热打铁，想多赚点差价，我这穷得叮当响，不会的，局长，等着哪天用完我啦，就完事了，他还威胁我说命不要了呢，连雷队都听到了，求求你局长，你看能不能给她再找个人，我这小命还要呢，”

　　局长抬头看着秋烟说了好一通

　　“哎，秋烟呢，小女孩吗，这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啦，如再说话，就有些娇性了不是，”
　　局长开导着说道

　　“那，局长，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我……”
　　秋烟话还没说完，局长的电话响了，局长摆了摆手

　　“……是，行，这就去……”
　　局长挂了电话对着秋烟说

　　“去把各个小组的队长叫来集合，”
　　秋烟看着局长严肃的脸，转身出去啦，一工夫，会议厅就坐满了各个小组的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