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36章 复方汤剂（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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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的门开了，他们互相瞪着对方。罗恩活脱脱就是克拉布的翻版，从那短短的布丁盆发型到长长的大猩猩般的手臂，只是脸色显得苍白而惶恐。
“真令人难以置信，”罗恩说着，走到镜子面前，戳了戳克拉布的塌鼻子，“难以置信。”
“我们赶紧走吧，”哈利一边说，一边松开勒住高尔粗手腕的手表，“我们还得弄清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哪里，真希望我们能找一个人可以跟着……”】
“什么？”西里斯大声喊道，“他们忘了这个？我以为他们会提前计划好的！我是说他们别的什么都想全了！”
“别这么严格嘛！”唐克斯说，“他们还是孩子！第一次做这种事肯定会至少忘记一个环节的。我相信他们第二次的计划就能面面俱到了。”
莫丽咽了口唾沫……“第二次？”她祈祷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第二次了。
【罗恩一直注视着哈利，这时说道：“看到高尔居然在思考，你不知道这有多么古怪。”】
西里斯打了个哈欠：“不错，他们挑选了合适的人来扮演——如果他们出了什么差错，至少他们不必担心看起来像一个白痴！”
【他砰砰地敲着赫敏的门。“快点，我们得走了……”
一个尖尖的声音回答他道：“我——我实在不想出来了。你们自己去吧。”】
“哦，不，”莫丽说，脸色变得非常苍白，“发生了什么事？药剂应该没问题！它对哈利和罗恩都起作用了！”
“也许她弄错了头发？”穆迪感兴趣地发问。
“哦，那她弄成了什么？！”她问道。
“可别问我……”
老师们面面相觑，庞弗雷夫人曾经告诉过他们，那一年赫敏·格兰杰身上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看来他们终于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赫敏，我们知道米里森长得很丑，谁也不会知道是你。”】
“我真的不认为这是问题所在，哈利。”西里斯说，强忍住大笑的欲望。他知道这并不好笑……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不行——真的不行——我想我不能来了。你们俩赶紧行动，你们在浪费时间。”
哈利望着罗恩，一脸的困惑。
“这样就更像高尔了，”罗恩说，“每当老师向他提问时，他总是这副表情。”】
西里斯忍不住了，他放声大笑起来。
【“赫敏，你没事儿吧？”哈利隔着门问道。
“没事儿——我很好……走吧——”
哈利看了看手表。他们宝贵的六十分钟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我们还回这里和你见面，好吗？”他说。
哈利和罗恩小心地打开盥洗室的门，看清了四下里没有人，便出发了。
“别那么晃悠你的胳膊。”哈利小声对罗恩说。
“怎么啦？”
“克拉布的胳膊有些僵硬……”
“这样怎么样？”
“啊，好多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唐克斯印象深刻地感叹，“我的意思是，他是怎么注意到所有的这些细节的呢？”
“他真的很善于观察。”莱姆斯简单地解释道。
“他注意到了一切。”阿不思微笑着表示赞同。
“这也是一个优秀的品质，”疯眼汉几乎是不情愿地说，“当然这是任何一个傲罗都应该做到的！”
他称赞了波特，这是他不常做的事情……看到其他人脸上愕然的表情，他并不感到惊讶——除了邓布利多，老校长只是笑了笑。不，他从不认为波特没有希望成为一个战士①……他只是需要多加训练。
【他们走下大理石阶梯。现在，他们只需要看见一个斯莱特林学生，可以跟着他走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就行了，然而周围空无一人。】
“当然会空无一人了，”西里斯翻了个白眼，用手梳理着凌乱的头发，“要不然也太容易啦。为什么不让这件事变得更具有挑战性呢，比如说派某种怪物来守卫公共休息室？”
【“有什么主意吗？”哈利低声问道。
“斯莱特林学生总是从那里出来吃早饭的。”罗恩说着，朝通向地下教室的入口处点了点头。】
“呵……不错。”这句话从西弗勒斯紧咬的牙关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每个人都惊讶地瞪向他……西弗勒斯·斯内普？给了罗恩·韦斯莱一句称赞？这些书究竟用了什么魔法导致了这些变化？
【他语音未落，就见一个留着长长卷发的姑娘从入口处出来了。
“对不起，”罗恩快步向她走去，说道，“我们忘记到咱们的公共休息室怎么走了。”
“对不起，我不明白。”那姑娘傲慢地说，“咱们的公共休息室？我是拉文克劳学院的。”】
“我就猜到会这样。”西里斯说，仍然为“斯内普知道怎么夸人”的事实感到吃惊。
【她走开了，还一边狐疑地回头看着他们。】
“就本人而言，我不怪她。”疯眼汉自言自语道。
【哈利和罗恩飞快地走下石阶，隐入黑暗之中，克拉布和高尔的大脚敲着地面，脚步的回声特别响亮。他们感觉这件事不会像他们希望的那样容易。
迷宫似的走道里空空荡荡。他们在学校的地面下越走越深，一边不停地看表，计算他们还剩下多少时间。过了一刻钟，就在他们开始感到绝望的时候，听到前面突然有了动静。
“哈！”罗恩兴奋地说，“总算碰到他们的一个人了！”
那个人影从旁边的一个房间里闪了出来。可是，当他们匆匆走近时，却感到心往下一沉。这不是什么斯莱特林的学生，而是珀西。】
“珀西？”莱姆斯惊讶地重复道。
“他在这下面做什么？”
【“你在这下面做什么？”罗恩吃惊地问。
珀西仿佛受到了冒犯。
“这个，”他高傲地说，“用不着你们来管。你是克拉布吧？”
“谁——哦，是啊。”罗恩说。
“那好，回你自己的宿舍去吧。”珀西严厉地说，“最近在漆黑的走廊里乱逛很不安全。”】
“他当他是谁啊，这么说话？②”唐克斯问道。
【“你就在乱逛。”罗恩指出。
“我？”珀西挺直身子，说道，“我是一个级长。没有东西会来袭击我。”】
“我讨厌当那个说教的人，”西里斯慢慢地说，好像他在和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婴儿讲道理，“但我真的不认为怪物会在乎你是不是级长。”
“他属实有点自以为是了哈。”唐克斯悄悄地对莱姆斯耳语道，不想让韦斯莱夫妇感到沮丧——每当提起他们的第三个孩子时，他们总是显得很沮丧。
【一个声音突然在哈利和罗恩身后回响起来。德拉科·马尔福正悠闲地朝他们走来，哈利平生第一次很高兴看见他。】
“总算是……”西里斯嘶嘶地说。
【“你们在这儿呢，”他看着他们，拉长声调说，“你们俩是不是一直在礼堂里大吃大喝啊？我一直在找你们，我要给你们看一样特别好玩的东西。”】
“他对好玩的定义和其他人对好玩的定义绝对不一样。”亚瑟说，他开始生气了。
“所以如果他觉得什么东西很好玩，那事实上一定是令人反感的。”米勒娃悲伤地说。
【马尔福咄咄逼人地扫了珀西一眼。
“你在这下面做什么，韦斯莱？”他讥讽地问道。
珀西显得极为愤慨。
“你需要对级长表现得尊敬一点儿！”他说，“我不喜欢你的态度！”
马尔福冷笑一声，示意罗恩和哈利跟他走。哈利想要对珀西说几句道歉的话，但及时制止了自己。他和罗恩匆匆跟在马尔福身后，在转向下一条过道时，马尔福说：“那个彼得·韦斯莱——“】
“他连别人的名字都叫不对？”西里斯摇着头说，“真是个白痴。”
“嗯哼，”西弗勒斯低声嘀咕道，“毕竟不是有七个韦斯莱吗？”③
邓布利多是唯一一个听到西弗勒斯嘀咕的人，他在继续读下去之前严厉地瞥了斯内普一眼。
【“是珀西。”罗恩不假思索地纠正他。
“管他是什么呢。”马尔福说，“最近我注意到他老偷偷地在附近转悠。我敢说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想一个人抓住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嘲笑。哈利和罗恩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目光。
马尔福在一道空荡荡、湿乎乎的石墙旁边停住脚步。
“新口令是什么来着？”他问哈利。】
“又一个被遗忘的细节。”唐克斯一边说，一边用手捂住脸。
【嗯——”哈利支吾着。
“哦，对了——纯血统！”马尔福并没有听他的，兀自说道。隐藏在石墙里的一道石门徐徐敞开。】
“他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米勒娃惊讶地说。
“除了炫耀不做他想。”西里斯痛苦地说。
【马尔福大步走了进去，哈利和罗恩紧随其后。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是一间狭长、低矮的地下室，墙壁和天花板都由粗糙的石头砌成，圆圆的，泛着绿光的灯被链子拴着，从天花板上挂下来。在他们前面的一座雕刻精美的壁炉台下，噼噼啪啪地燃着一堆火，映出坐在周围的雕花椅上的几个斯莱特林学生的身影。】
“好吧，”西里斯说，“这听起来真是——令人愉快。”他边说边环顾房间，对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描述让他联想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家，甜蜜的家。”他闷闷不乐地想。
【“在这里等着。”马尔福对哈利和罗恩说，示意他们坐到远离炉火的两把空椅子上，“我去把它拿来——我父亲刚给我捎来的——”
哈利和罗恩一边暗自猜测马尔福会给他们看什么，一边尽量显出轻松自在的样子。
片刻之后，马尔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像是剪报一样的东西。他把它塞到罗恩的鼻子底下。
“你看了准会哈哈大笑。”他说。】
“我不喜欢他这么说。”亚瑟说，在心底暗暗揣测他们要读什么。
【哈利看到罗恩惊愕地睁大眼睛。罗恩迅速把剪报读了一遍，十分勉强地笑了一声，又把它递给哈利。
是从《预言家日报》上剪下来的，上面写着——
魔法部的调查】
亚瑟和莫丽抱怨起来——不要是这个……
【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办公室主任亚瑟·韦斯莱，今日因其对一辆麻瓜汽车施以魔法而被罚款五十加隆。
这辆被施过魔法的汽车于今年早些时候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撞毁，该校的一位董事卢修斯·马尔福先生近日打电话要求韦斯莱先生辞职。“韦斯莱破坏了魔法部的名誉，”马尔福对本报记者说，“他显然不适合为我们制定法律，他的那个荒唐可笑的《麻瓜保护法》应该立刻废弃。”】
“那个虚伪圆滑的卑鄙小人究竟是怎么当上学校董事的？”唐克斯愤怒地质问。
“还能怎么样？”西里斯恶狠狠地说，“用金钱铺路喽……就和德拉科那小子加入魁地奇球队的方式一样。”
【韦斯莱先生对此不置评论，不过他的妻子叫记者离开，不然她就把她家的食尸鬼放出来咬他们。】
西里斯为她鼓掌：“干得漂亮，莫丽，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
她脸红了。“如果有十几名记者挤在你家门前的草坪上，你会怎么做？”她问道。
【“怎么样？”当哈利把剪报递还给他时，马尔福不耐烦地问道，“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哈哈哈。”哈利干巴巴地笑了几声。
“亚瑟·韦斯莱太喜欢麻瓜了，应该把他的魔杖折成两段，让他加入麻瓜的行列。”马尔福轻蔑地说，“瞧韦斯莱一家人的行为，你真看不出他们是纯血统巫师。”
罗恩的脸——准确地说，是克拉布的脸——愤怒地扭曲起来。】
“我不是责怪他，”亚瑟迅速插嘴，“但他最好不要做任何可能会让他们被当场抓获的事！”
【“你怎么了，克拉布？”马尔福凶狠地问道。
“肚子疼。”罗恩呻//吟着说。
“好吧，那你就上医院，替我把那些泥巴种都踢一顿。”马尔福窃笑着说，】
邓布利多不得不吐出这个侮辱性的单词——“泥巴种”。
“那个男孩居然认为这几起学生受到攻击的恶性//事件很有趣！他肯定是有什么毛病。”米勒娃愤怒地说。
【“你知道，《预言家日报》居然还没有报道所有这些攻击事件，真让我吃惊。”他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我猜是邓布利多想把一切都掩盖起来。如果不立即阻止事态发展，他就会被解雇了。我爸爸总是说，让邓布利多当校长是这个学校碰到的最倒霉的事。】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可笑的评价！”米勒娃带着一种强烈的钦佩之情望着邓布利多说道。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虽然西里斯看起来不太情愿，“你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好的校长。”莱姆斯说，他永远不会忘记是邓布利多给了他上学的机会——尽管知道他是个狼人。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谢谢你们。”邓布利多对所有人说道，他们的话语让他的眼睛闪闪发光，但他内心仍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的称赞。
【他喜欢麻瓜。一个体面的校长绝不会让克里维那样的笨蛋进入学校。”
马尔福假装用一只照相机开始拍照，恶毒然而逼真地模仿科林：“波特，我能给你照一张相吗？波特，我可以得到你的亲笔签名吗？我可以舔舔你的鞋子吗？求求你了，波特。”
他垂下双手，望着哈利和罗恩。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哈利和罗恩这才强迫自己笑了几声，但马尔福看上去还挺满意；也许克拉布和高尔一向就是反应迟钝。】
“就像我之前说过的，”西里斯自豪地笑着说，“他们不可能找到更好的人选来冒充了。”
【“圣人波特是（泥巴种）的朋友，”马尔福慢吞吞地说，“也属于没有纯巫师感觉的人，不然他就不会整天和那个自高自大的（泥巴种）格兰杰混在一起了。】
邓布利多跳过了几个单词，但他其实不需要这么做——其他人都用厌恶的眼神盯着书，显然他们知道马尔福刚才说的是什么。
【人们认为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哈利和罗恩屏住呼吸等待着：马尔福肯定马上就要对他们说，他才是那个继承人。然而——
“我真希望知道那个人是谁，”马尔福赌气地说，“我可以帮助他们啊。”】
“什么？”西里斯失望地喊道，“所以不是马尔福？”
“也不能这么说。”阿不思心想。
【罗恩张大了嘴巴，使克拉布的脸比平日更加蠢笨。幸好，马尔福没有注意到。哈利飞快地转着念头，说道：“你肯定多少有些知道，是谁操纵了这一切……”
“你明知道我不知道，高尔，还要我对你说多少遍？”马尔福厉声说，“我爸爸不肯告诉我密室上次被打开的任何情况。当然啦，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他还没有出生，但是他什么都知道。他说这一切都是保密的，如果我知道得太多，就会显得很可疑。】
“我说，事实上你看起来已经相当可疑了，整天在学校里趾高气扬地走来走去，还一刻不停地侮辱麻瓜出身的小巫师。”莱姆斯冷声说道。
【但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密室上次被打开时，一个（泥巴种）死了。所以，我敢说这次也得死一个，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希望是格兰杰。”他津津乐道地说。】
一个孩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所有人都一脸惊恐。
“那个小混蛋最好没有那么说！”西里斯愤怒地尖叫起来。他无法相信他与这个……这个……道德败坏的小子有亲戚关系！
“他怎么能在说出这样的话后还嬉皮笑脸呢？！”莫丽倒吸一口凉气，居然会有人这样希望自己的一个同学被杀害？
“等我回到学校，我一定得跟他好好谈谈。”米勒娃愤怒地说，其他人仍然死死拧着眉头，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可怕的想法，就连斯内普——他在不小心叫了……莉莉那个词之后就发誓再也不这么做了。
【罗恩攥紧了克拉布的大拳头。哈利觉得，如果罗恩朝马尔福狠揍一拳，事情就败露了。】
“那就太糟了。”西里斯啐了一口。
【他赶紧用警告的目光瞪了罗恩一眼，然后说：“你知道吗，上次打开密室的那个人有没有被抓住？”
“哦，是啦……不管是谁，反正被开除了。”马尔福说，“他们现在大概还在阿兹卡班。”
“阿兹卡班？”哈利不解地问。】
“人间地狱。”西里斯危险地咆哮道，时至今日，他仍然会做囿于牢房的噩梦。
【“阿兹卡班——就是巫师监狱，高尔。”马尔福一边说，一边怀疑地看着哈利，“说句实话，如果你再这样迟钝下去，就要走回头路了。”】
“克拉布和高尔是这样的傻瓜倒是一件好事，”唐克斯说，“不然他们现在可能已经被抓住啦。”
“是的，”莱姆斯说，“但是，拜托，你真的认为孩子们会怀疑他们的同龄人有没有可能熬制并喝下复方汤剂，然后偷偷溜进他们的公共休息室，伪装成他们的朋友并堂而皇之地坐在他们面前吗？”
“我会的。”疯眼汉说，他环顾四周，好像怀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现在都可能是食死徒假扮的。
“你不算，”唐克斯把手一挥，“你根本就是个偏执狂了。”
【他不安分地在椅子上动来动去，说道：“我爸爸叫我不要抛头露面，让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继续行动。他说学校必须清除所有（泥巴种）的污秽，不要跟这件事搅在一起。当然啦，他现在要办的事情太多了。你们知道吗，上星期魔法部突然查抄了我们的庄园。”】
“哈！”西里斯得意洋洋地喊道。
【哈利拼命想让高尔呆滞的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
“是啊……”马尔福说，“好在他们没有找到什么。我爸爸有一些非常有价值的黑魔法物品。幸亏我们的密室设在了客厅的地板下边——”】
“原来他是这么知道的！”亚瑟高兴地喊道，他一直想弄清楚他的儿子是如何知道马尔福庄园的密室所在地并写信给他的。
【“嗬！”罗恩说。
马尔福看着他，哈利也看着他。罗恩涨红了脸，他的头发正在变红，鼻子也在慢慢变长——他们的时间到了。罗恩正在变回他自己，哈利从他突然向自己投来的惊恐的目光中，知道自己一定也在恢复原状。】
“他们最好抓紧时间离开那里！”莫丽吓得尖叫起来。
【他们俩同时一跃而起。
“去拿药治肚子疼。”罗恩含混地嘟哝一声。他们不再啰嗦，一下子蹿过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冲向石墙，然后在走廊里撒腿狂奔。他们希望马尔福什么也没有觉察到。哈利可以感觉到他的脚在高尔的大鞋子里打滑，他的身体在缩小，他不得不把衣服拎起。他们横冲直撞地奔上台阶，进入黑暗的门厅，只听见关押克拉布和高尔的扫帚间里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也到了他们该醒来的时候了。”西弗勒斯喃喃自语。
【他们把鞋子扔在柜子门口，穿着袜子奔上大理石楼梯，向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冲去。
“还好，不是完全浪费时间，”罗恩喘着气说，回身关上盥洗室的门，“我知道我们还是没有弄清是谁发动了这些攻击，但是我明天要写信给我爸，叫他去搜查一下马尔福家的客厅下边。”】
西里斯、唐克斯、阿不思、莱姆斯和疯眼汉鼓起了掌，而米勒娃和莫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斯内普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仍然闷闷不乐。
“他们成功了！”莱姆斯用敬畏的声音感叹，“难以置信。”
“我明白，”西里斯高兴地说，自豪地咧着嘴笑，“他们确实给了我们很大的竞争压力——就连我们也没在这么小的年纪做过这么复杂的事情！”
“你们得为此感到庆幸，”米勒娃先是教训了他一句，然后惊讶地摇了摇头，“但我不得不说，这几个孩子真的很了不起。”
“那是我的儿子，”亚瑟骄傲地低声说道，“顺便，谢谢你的建议，罗恩。”
【哈利在裂了缝的镜子前查看自己的脸。他又恢复了正常。他戴上眼镜，罗恩重重地敲着赫敏单间的门。
“赫敏，快出来，我们有很多话要告诉你——”
“走开！”赫敏尖着嗓子说。】
“哦，天哪，”莫丽说，她的慈母心肠又开始泛滥了⑤，“她怎么了？”
【哈利和罗恩吃惊地望着对方。
“怎么回事？”罗恩说，“你现在一定已经恢复正常了，我们……”
只见哭泣的桃金娘突然从单间的门后闪了出来。哈利从没见过她显得这样高兴。】
“哦，如果她很高兴，”西里斯担心地说，“那赫敏的情况一定很糟糕。”
【“哎哟，等着瞧吧，”她说，“太可怕了！”
他们听见门锁滑开，赫敏出现了，哭哭啼啼的，长袍拉上来遮住了脑袋。
“怎么啦？”罗恩不敢确定地说，“难道你还长着米里森的鼻子什么的？”
赫敏松开了长袍，罗恩后退一步，撞在水池上。
她满脸都是黑毛，眼睛变成了黄色，两只尖尖的长耳朵从她的头发里支棱出来。】
房间陷入了长达几分钟的寂静，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西里斯开始放声大笑。
“这不好笑！”莫丽冲着他大喊大叫，“我根本无法想象她当时有多害怕……她弄到的是一根猫毛……？”
“真糟糕，这魔药不适用于动物变形。”穆迪宣称道。
【“那是一根猫毛！”她凄厉地哭喊着，“米—米里森一定养了一只猫！可这服汤—汤剂不是用来搞动物变形的啊！”
“真倒霉。”罗恩说。
“你会被取笑个没完的。”桃金娘开心地说。
“没关系，赫敏，”哈利赶紧说道，“我们送你去医院。庞弗雷女士从来不多问……”】
“那通常是因为她宁愿不知道答案。”米勒娃说，语气半是同情半是好笑。
“再说了，”阿不思笑着说，“波皮很快就把她治好了。”
【他们花了好长时间，才劝说赫敏离开了盥洗室。哭泣的桃金娘兴高采烈地粗声大笑，使得他们更加快了脚步。
“等着吧，大家都会发现你长了一条尾巴！”】
“好了，又一章结束了。”阿不思揉了揉眼睛说道，与之前的章节相比，这绝对算是比较轻松的章节之一。
“很好。”穆迪一边说一边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你要走了吗，疯眼汉？”唐克斯失望地叫道，“可是每次你做出的评论总是最有趣的！”
“我厌倦了听每个人吵吵嚷嚷和大声抱怨，”他说，“此外，我需要去找金斯莱。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露面了，我得确保他还活着。”
他没精打采地向房间外走去，但又回头喊道：“我会在这本书的大结局之前把他带回来的！”
其他人都对他的突然离开感到有点吃惊，大家又静静等了一会儿，直到他的木腿撞击地面时发出的沉闷声响消失不见。
“嗯，”莱姆斯慢慢地说，“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确实，”西里斯点点头，“但我很高兴有一阵不用听到他冲我高声喊叫让我保持安静了——况且我真的很怀念金斯莱参与阅读的日子。”
“何必呢？”西弗勒斯问道，“反正他也很少说话。”
“谁问你了？”
“听着，你……”
邓布利多砰的一声合上了书，结束了这场争吵。他往众人的方向推了推那本书：“看起来好像还剩下六章。谁想接着往下读？”
“我来吧，”西里斯自告奋勇，“毕竟我没有完成我的上一次阅读嘛。”
“你认为你能不出任何状况地读完下一章吗？”阿不思透过眼镜盯着他问道，西里斯知道所谓“状况”指的是他和斯内普的争吵。西里斯瞪了斯内普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真的，他相信他能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好吧，那么就你了。”邓布利多边说边把书递了过去。
西里斯翻到下一页，念道：“第十三章：绝密日记。”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第36章 复方汤剂（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