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12章 打人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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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柳？”莱姆斯慢慢重复道，“这是第五章的标题？”
“是的。”阿不思冷静地说。
“我觉得我不会喜欢这章。”莱姆斯不快地说。
“确实，”莫丽赞同道，“我想我也不会喜欢这章。”
“波特跑到那棵树附近干什么？”穆迪感兴趣地问道。
“当然是干一些愚蠢和危险的事情。”西弗勒斯平静地回答。
【哈利觉得暑假结束得太快了。】
“假期总是在你玩得最开心最疯狂的时候戛然而止。”唐克斯感同身受地说道。
【他盼望回到霍格沃茨，可是在陋居的一个月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想到德思礼一家和他下次回女贞路时可能受到的待遇，他没法不嫉妒罗恩。】
每个人的心情都瞬间变得阴郁，对着这些话大皱眉头。他们摇着头，嘴里嘀嘀咕咕着用来对付那些把一个孩子锁在房间里的人的想法。
“我猜忍受德思礼一家并不难，是吧？①”西里斯说，试图缓和气氛——奏效了，但很勉强。
【最后一夜，韦斯莱夫人变出了一桌丰盛的晚饭，都是哈利最喜欢的食品，最后一道是看了就让人流口水的蜜汁布丁。弗雷德和乔治的费力拔烟火表演使这个夜晚更加完美。厨房里布满了红色和蓝色的星星，在天花板和墙壁之间蹦来蹦去至少有半个小时之久。】
“什么？”米勒娃惊讶地问她，“你居然一点都不介意吗？”
莫丽耸耸肩：“偶尔兴奋点也有好处。况且，他们并没有搞什么恶作剧或者戏弄他人——他们只不过是想轰轰烈烈地结束这个夏天嘛。”
“他们一向如此。”亚瑟点头说道——虽然他指的并不仅仅是这场烟火表演。
【尽兴之后，每人喝了一杯热巧克力，就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动身花了很长时间。鸡一叫他们就起床了，可是仍然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韦斯莱夫人冲来冲去地寻找备用的袜子和被子，心情烦躁。大家老是在楼梯上撞在一起，衣服穿了一半，手里拿着吃剩的一点儿面包。韦斯莱先生把金妮的箱子扛到车上时，在院子里被一只鸡绊了一下，差点儿摔断了脖子。】
“总是这样，”莫丽叹了口气，“我每次都会在临走前的晚上告诉他们把一切都准备好、打包好，这样我们就可以在第二天从从容容地离开。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总是在出发那天早上跑来跑去地找东西。”
“是呀。”西里斯、莱姆斯、唐克斯、亚瑟和疯眼汉同时感叹道，回忆起了自己经历过的那些疯狂的夏天。
【哈利心里纳闷，这八个人、六只大箱子、两只猫头鹰和一只老鼠，怎么可能塞进一辆小小的福特安格里亚车里呢？当然，他没有想到韦斯莱先生添加的那些设计。】
每个人都笑了，而亚瑟被妻子眯起来的眼睛吓得脸色涨红。
“我们即将读到的会是什么样的设计啊？”她用危险的语气问道。
“嗯……你继续听嘛，亲爱的莫丽。”他干笑着说，但直到阿不思念完下一行，他也没来得及想出一个好借口。
【“别告诉莫丽。”他打开行李箱，向哈利展示它怎样被神奇地扩大了，足以放下那些箱子。】
“亚瑟。”莫丽冷冷地说。
“现在你知道啦，亲爱的。”当其他人因为这对夫妇偷笑时，亚瑟开始底气不足地辩解。
“莫丽？”阿不思打着圆场，“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你们不可能把所有人和孩子们的行李都塞进一辆车里——况且，这辆车已经不在了，并未造成什么伤害。”
“真的吗？”西里斯失望地说，“可恶，我本来还想偷偷开一开它，试试飞行的功能——它怎么了？”
“我相信你会在这一章找到答案的。”莫丽说道。但她旋即又瞪了丈夫一眼，然后开口说道：“我们以后得好好谈谈这个。”
亚瑟点点头，试图赶紧想出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当他们终于都坐进车里后，韦斯莱夫人朝后排看了一眼，哈利、罗恩、弗雷德、乔治和珀西舒适地并排坐在那里。她和金妮坐在前面，那个座位也被加长到像公园里的长凳一样。“麻瓜真是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她说，“我是说，从外面看不出车里有这么宽敞，是不是？”】
莫丽假装没听到这部分，而其他人都笑了。
【韦斯莱先生发动了引擎，汽车开出了院子。哈利回头看了这所房子最后一眼。他还没来得及想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它，他们又回来了：乔治把他的费力拔烟火忘在家里了。五分钟之后，汽车又在院子里刹住，好让弗雷德跑回去拿他的飞天扫帚。快上高速公路时，金妮又尖叫起来，说她忘带日记本了。】
读到日记，韦斯莱夫妇都皱起了眉头。莫丽暂时忘记了对亚瑟的不满，心想：为什么金妮就不能忘了那个该死的东西呢？
泪水开始充盈了她的眼眶，正是因为那本愚蠢的日记，她差点失去了心爱的女儿。
【等她爬进汽车时，时间已经很晚，人们的火气也已经很旺。
韦斯莱先生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看着他的妻子。
“莫丽，亲爱的——”
“不行，亚瑟。”】
“我还是想说，那样的话会快得多，”亚瑟建议道，“说不定我们就能避免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了。”
“我还是想说，不行。”莫丽坚定地说，拒绝想象如果他们按照亚瑟的想法出发的结果。
【“没人会看见的。这里有个小按钮，是我安装的隐形助推器——它能把我们送到天上——然后我们在云层上面飞，十分钟就到了，谁也不会知道……”】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改造，”米勒娃不情不愿地说，“但我不赞成你在那么个光天化日下使用它。”
“嗯，我们最终没有使用。”亚瑟承认道。
【“我说了不行，亚瑟，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
“但是你们毕竟都要迟到了呀，难道不应该至少试一试吗？”西里斯机灵地发问。
“哦，不，当然不行，”莫丽坚定地说，“你根本没搞清楚状况，是吧，西里斯？如果我们被看见了怎么办？”
“可亚瑟说了有个隐形助推器呀？”西里斯问道。
“如果那个助推器发生了故障呢？如果我们坠毁了呢？任何坏事都有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莫丽坚决地说，不容置疑地结束了这场争论。
【他们差一刻十一点到了国王十字车站。韦斯莱先生冲过马路去找运行李的小车，大家匆匆跑进车站。
哈利去年乘过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窍门是要登上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这个站台是麻瓜看不见的。你得穿过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间的隔墙，一点儿也不痛，可是要小心别让麻瓜看到你消失了。
“珀西第一个。”韦斯莱夫人紧张地看着挂钟说。他们必须在五分钟内装作漫不经心地穿墙而过。
珀西快步走过去，消失了。韦斯莱先生跟着也过去了，接着是弗雷德和乔治。
“我带着金妮，你们俩紧紧跟上。”韦斯莱夫人对哈利和罗恩说完，抓住金妮的手走向前去，一转眼就消失了。】
“我应该让他们先过去的。”莫丽叹了口气。
西里斯、唐克斯、疯眼汉和莱姆斯都困惑地看着她。
“为什么呀？”唐克斯疑惑地问，但莫丽只是摇摇头，闭口不言。
【“我们俩一起过吧，只有一分钟了。”罗恩说。
哈利看了看海德薇的笼子是否在箱子顶上插牢了，然后把小行李车转过来对着隔墙。他非常自信，这远不像用飞路粉那样难受。他们俩躬着腰，坚定地推着车子朝隔墙走去，逐渐加快步伐。离墙还有几英尺时，他们跑了起来——
砰！】
“啊哦。”唐克斯感叹——这就是原因了。
“发生什么了？”莱姆斯担心地问道。
“他们撞到了墙上。”西弗勒斯简单地宣布。
“这怎么可能？”穆迪扬起眉毛问道，“直到火车开走，所有人都离开了站台后，隔墙才会封闭。”
“确实如此，”阿不思告诉他们所有人，“不过，除非我们继续读下去，否则我们不会找到任何答案的。”
“我知道，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嘛！”西里斯声明道。
“这真是个新鲜事。”西弗勒斯说。
西里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没跟他呛声。
【两辆车撞在隔墙上弹了回来。罗恩的箱子重重地砸到地上，哈利被撞倒了；海德薇的笼子弹到了光亮的地板上，滚到一边；海德薇愤怒地尖叫着。许多人围着他们看，旁边一个警卫喊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车子脱手了。”哈利喘着气说，捂着肋骨爬了起来。】
“这是个不错的借口，”穆迪说，“他们毕竟是孩子……麻瓜很容易就会相信的。”
【罗恩跑过去捡起海德薇，它还在那里大吵大叫，使得许多围观的人说他们虐待动物。
“我们为什么过不去？”哈利小声问罗恩。】
“好问题。”西里斯阴沉地赞同道。
【“我不知道——”
罗恩焦急地看看四周，还有十几个人在好奇地注视着他们。】
“我希望他们能在麻瓜开始怀疑之前离开那里。”莱姆斯紧张地说。
“现在说这个可有点晚了。”穆迪漫不经心地说，想到了那只大吵大叫的猫头鹰。
【“我们要误车了，”罗恩小声说，】
“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孩子们居然害怕上不了学？我们不会是在一本幻想小说里吧？”西里斯窃笑着。
“哦，求你了，西里斯，”米勒娃翻了个白眼说道，“别胡说八道了——你说的就像我们所有人都只是小说里的虚构人物似的。”
【“我不明白通道为什么自己封上了……”
哈利抬头看看大钟，他有些眩晕，觉得仿佛要吐。十秒……九秒……】
“就算他们能过去了，”唐克斯咬着下唇说，“他们也赶不上火车了。”
【他小心地把车子抵到墙边，使出全身力气一推，隔墙还是纹丝不动。
三秒……两秒……一秒……】
“晚喽。”穆迪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说。
【“完了，”罗恩呆呆地说，“火车开了。如果爸爸妈妈不能过来接我们怎么办？你身上带着麻瓜的钱吗？”
哈利干笑了一声：“德思礼一家六年没给我零花钱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曾经还给过他零花钱？”西里斯用惊愕的声音说道。
“想必应该多不了。”唐克斯冷淡地说。
【罗恩把耳朵贴到冰冷的隔墙上。
“什么声音也没有，”他紧张地说，“我们怎么办呢？不知道爸妈要多久才能回来找我们。”】
“你们没注意到他俩没跟上吗？”唐克斯问低垂着头的莫丽和亚瑟。
“我们当时一片兵荒马乱，”亚瑟慢慢地说，“莫丽送金妮上车时，男孩们已经找好包厢坐好了。我们不知道他俩没在车上，直到我们离开车站并且……”
“并且……？”西里斯缓缓发问。
“并且发现车不见了。”亚瑟心想。
【他们朝四周望望，还有一些人在看着他们，这主要是由于海德薇在不停地尖叫。
“我想我们最好回汽车旁边等着，”哈利说，“这里太招人注——”
“哈利！”罗恩眼睛一亮，叫道，“汽车！”】
“所以，那是罗恩想出来的‘绝妙’主意喽？”莫丽低声道，然后瞪向亚瑟，“他可真是遗传了你的好基因啊！②”
“罗恩想出了什么主意啊？”唐克斯问道——尽管她已经有所怀疑了，而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在西里斯的脸上慢慢绽开。
【“怎么了？”
“我们可以开车飞到霍格沃茨！”】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莱姆斯哭笑不得地喊道。
【“可是我想——”
“我们被困住了，对吧？我们必须赶回学校，是不是？在真正紧急的情况下，未成年的巫师也可以使用魔法的。那个什么‘限制法令’第十九款还是第几款有规定……”】
“这真的不算什么紧急情况，”米勒娃喊道，“他们明明带着一只猫头鹰！他们可以寄一封信给我们！然后我们可以建立一个临时的飞路网让他们直达学校！”
“但这听起来可赶不上开车飞回学校一半有趣。③”穆迪喃喃自语。
【“但是你的妈妈和爸爸……”哈利说，又推了推隔墙，徒劳地希望它能大发慈悲地让他们过去，“他们怎么回家呢？”
“他们才不需要车！”罗恩不耐烦地说，“他们会幻影移形！你知道，就是突然消失然后出现在家里什么的！他们只操心飞路粉和汽车，而我们都是未成年人，还不被允许幻影移形……”
④
哈利由惊慌一下子转为兴奋。】
莱姆斯呻//吟了一声：“他当然会兴奋了。”
【“你会开吗？”
“没问题。”罗恩说着，把小车掉头朝向出口，】
“他怎么学会的如何驾驶汽车？”莫丽阴沉地质问亚瑟。
她的丈夫耸耸肩：“我真的不知道呀，莫丽。”
【“快走吧，要是赶一赶，我们还能跟得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他们快步穿过好奇的人群，走出车站，回到停在辅路上的那辆老福特安格里亚车旁边。
罗恩用魔杖连点几下，打开了宽敞的行李箱。他们把箱子搬了进去，把海德薇放在后排座位上，然后坐进前排。
“看一眼有没有人在注意我们。”罗恩说，又用魔杖一点，发动了汽车。哈利把头伸出窗外：干道上有隆隆行驶的车辆，可他们这条街上空空荡荡的。】
“罗纳德·韦斯莱！你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吗？！”莫丽生气地说，“偷偷开车一路飞到学校？”
“如果他们成功了，那倒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呀。”西里斯低声对假笑着的莱姆斯说。
【“没人。”
罗恩按下仪表板上的一个小小的银色按钮。他们的汽车消失了——他们俩也消失了。哈利能感到座位在震动，能听到引擎的声音，能感到他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眼镜戴在鼻梁上，他能看到一切。但他自己只剩下了一双眼睛，离地面几英尺，在一条停满汽车的脏兮兮的街道上方飘浮。】
唐克斯奇道：“我敢肯定，当你隐形时，你的眼睛也会随之消失。”
“怎么这么多提到‘眼睛’的内容？”穆迪若有所思地问道，“上一本书老提到音乐……这本书又成了眼睛？”
【“起飞。”罗恩的声音在他右边响起。
两旁的地面和肮脏的建筑物沉落下去，一会儿就看不见了。汽车越升越高，几秒钟后，整座伦敦城展现在他们下方，烟雾蒙蒙，微微地闪着亮光。
突然噗的一声，汽车、哈利和罗恩又重新显现了。】
“这不应该发生吧？”西里斯开始担心了。
“不然咧？”唐克斯讽刺地问道。
【“唉呀，”罗恩捅着隐形助推器说，“这开关有毛病——”】
“看吧？”莫丽问亚瑟，“如果我们照你的想法来，会怎么样啊？”
【他们一起猛敲那个按钮。汽车消失了，但很快又闪闪烁烁地现了形。
“坐好！”罗恩喊了一声，猛踩油门，他们笔直射入低空棉絮状的云层里，一切都暗淡模糊起来。
“现在怎么办？”哈利问，从四面压过来的云块让他感到有些晃眼。】
“放弃这个愚蠢的想法吧——”莫丽恳求道，尽管她知道这根本毫无意义，“回车站等我们不好吗！”
【“我们需要看到火车才能知道往哪个方向走。”罗恩说。
“还是降下去——快——”】
“没用的。”西弗勒斯说。
“为什么？”西里斯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被人发现了？”
“你知道吗？”莱姆斯慢吞吞地说，“我记得几年前在《预言家日报》上读到过麻瓜们发现了一辆横过天际的飞车。”
“你难道认为……？”西里斯开始害怕了。
“没错，”米勒娃冷酷地说，“那就是他们。”
“但你真是不得不佩服他们，”西弗勒斯阴阳怪气地说道，“波特和韦斯莱可太懂得怎么惊天动地地登场了。⑤”
“你又在说些什么……？”西里斯正要发作，但是他突然一顿——这一章的标题是“打人柳”……
“别告诉我——”他慢而又慢地说道，然后瞥了邓布利多一眼，邓布利多继续读书。
【他们重新降到云层下面，扭过身体眯眼向地面搜寻。
“看到了！”哈利喊道，“就在前面——那儿！”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像一条红蛇在他们下方疾驰。】
“一条蛇？”阿不思停顿了一会儿，想，“真是准确而不祥的预感……”。
【“正北，”罗恩说着对了对仪表板上的罗盘，“好，我们只要每半小时下来看一眼就行了。坐好……”汽车急速钻入云层。一分钟后，他们就冲进了炫目的阳光中。
这是另一个世界。车轮掠着松软的云海飞行，在耀眼的白日映照下，天空一片明亮蔚蓝，无边无际。】
西里斯哼哼着——这听起来棒极了！
【“现在我们只要当心飞机就可以了。”罗恩说。】
他们面面相觑，开始放声大笑，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停不下来。
“我知道这种感觉。”西里斯低声说，他和莱姆斯交换了一个喜悦的眼神——每次掠夺者成功耍了一个花招或者施展了一个恶作剧时，他们的心中就会充盈着这种感觉。
【他们仿佛进入了一个神话般的梦境。哈利想，这无疑是最好的旅行方式：坐在一辆充满阳光的汽车里，在漩涡状、塔林状的白云间穿行，仪表板下边有一大包太妃糖，还可以想象当他们神奇地从天而降、平稳地停在霍格沃茨城堡前的大草坪上时，弗雷德和乔治脸上嫉妒的表情。】
“太棒了吧！”西里斯几乎是渴望地叹了口气，然后他注意到了其他人脸上的表情，补充道，“当然是直到你们抓住他俩并给他俩一点教训之前。”
“我也认为弗雷德和乔治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干这种事。”亚瑟随后说道。
【他们一直朝北飞去，隔一段时间就核对一下火车行驶的方向，每次下降都可以看到一幅不同的景象。伦敦很快被远远地甩在后面，代替它的是平整的绿色田野，然后是广阔的紫色沼泽、一座座村庄，村里的教堂像是小孩子的玩具，接着是一个繁忙的大城市，无数车辆像密密麻麻的彩色蚂蚁。】
“哦，听起来确实很棒，对吧？”唐克斯羡慕地说。
“真希望我们也能在车上。”西里斯犬吠一样笑着说。
【可是，几小时之后，哈利不得不承认一些乐趣在逐渐消失。太妃糖使他们口渴难当，又没有水喝。他和罗恩都脱掉了外衣，可哈利的T恤湿得贴在椅背上，眼镜老往鼻尖上滑。他已经无心欣赏那些云彩的奇幻形状，而是想念起数十英里之下的火车来，那里有胖胖的女巫推着小车叫卖冰镇南瓜汁。他们为什么没能进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呢？】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穆迪喊道，“不管是谁，肯定是用了某种强大的魔法才把它封了起来。”
“但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唐克斯问他，“就在哈利和罗恩准备通过的时候，封上站台有什么意义……”
“对啊！”西里斯喊道，吓了他们一跳，“就是这样！一定是有人试图阻止哈利回学校！”
“但这说不通啊，”莱姆斯说，“除了德思礼家，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不想让哈利回学校的就是多比……”没等说完，他就惊愕地停下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多比干的？”莫丽问道——她一直不知道是那只家养小精灵导致男孩们误了火车。
“你还能想到哪个人有足够的力量做到这一点呢？”莱姆斯问她，“家养小精灵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强大。如果多比能够在没有主人允许的情况下离开它服务的家庭，那么谁知道它还能做什么。”
“这只是又一个我们巫师应该平等对待有魔力的同类的例子……”阿不思说，“如果我们做不到这一点，那么我们比食死徒也好不了多少——因为他们就是认为除自身之外的任何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弱者。”
当他说这段话时，递给了西里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西里斯试图无视这个眼神，他永远也不会把那个小恶棍克利切当成一个平等的同伴的——但仔细想想，他似乎有一段时间没见过这个小精灵了……当然，不是说他在乎什么的。
但当那双清澈的蓝眼睛望过来时，他还是感到了一瞬的内疚，谢天谢地，阿不思放过了他，又继续读书了。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12章 打人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