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无花果曲奇》空若浅雪

9、戒断反应

　　我没有再问什么多余的问题，在里苏特向我表示交换条件成立后，我就乖巧地几乎没再说过话，只是看他收起钥匙和合同，再回到我面前。
　　“那不勒斯的干部名叫波尔波，在监狱里。”他没再坐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郑重地、像是宣誓一样地回答道，“这是我早已选定的道路。”
　　他便没再多说什么劝告的话，而是径直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去见他。”
　　“不是现在。”我轻轻叹了口气。
　　我还想再尝试一次，再触发一次支线任务，靠关系人来走捷径的话……总觉得不够有诚意。
　　里苏特和我交换了邮箱账号，告诉我准备好的时候给他发邮件，他就会帮我安排会面。
　　虽然他从未说过自己在□□里是什么身份，但我猜应该是介于干部和普通成员之间、队长之类的角色，我没有兴趣探究那么多。
　　这条支线先放在一边，接下来果然应该——
　　·
　　冰冷的、带有令人厌恶气息的手捂住了我的嘴，粗鲁地把我拖进一旁的小巷。
　　是傍晚，地点恰好就是上一次阿帕基将我带去的小巷。
　　我配合地稍微挣扎了一下，没有放出替身，也没有试着掏出小刀。
　　我在去那栋别墅前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人毫无技术含量的跟踪，水平几乎和先前撬我家门的家伙相当，我没有拜托里苏特直接安排会面就是因为他们。我想，如果我被这样的家伙攻击的话，说不定，又能再一次遇到布加拉提先生的救助。
　　我被拖进了小巷深处，随手丢在地上，一块大约是砖头的硬物拍在我的后脑，让我有一瞬间晕眩，如果是其他人大概已经意识不明地昏过去，所以我闭上眼睛放缓呼吸，软软地瘫在地上。
　　然后我才听见袭击我的那个男人的话：“确定吗？她是布加拉提的女人？”
　　布加拉提先生的……女人？
　　心跳乱了节奏。
　　“对，就是她，我见过布加拉提背着她，应该是送她回家。”这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着，在这里上了她？”
　　“太便宜那个混蛋了！敢断老子财路，这是老子刚弄到的顶级货，一支就能把他的女人变成趴在地上哭着求老子再给她一支的婊|子——”
　　我缓缓睁开眼，看着男人从一个盒子里取出注射器，里面是透明的液体。
　　我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布加拉提先生阻止了他贩卖毒|品，所以他要将他所认为的布加拉提先生的女人变成没有毒|品就活不下去的人。
　　我见过那样的女人，或者说，我曾经和那样的女人一起生活过很久，是我的母亲。
　　说不定，她也是这样被迫染上毒瘾的呢？
　　冰凉的针头扎进了皮肤，有些许痛感，但那点痛楚稍纵即逝，我睁开眼，手撑在身后坐了起来。
　　“喂，这个女人还有意识啊，你下手太轻了吧？”
　　感觉……好奇怪。
　　“少废话，就算有意识，现在也只剩下爽了吧！”
　　我的身体代谢能力非常快，因此拥有几乎不会醉的酒精抗性，但是现在我却意外地感到晕眩，眼前仿佛蒙上了增加色彩饱和度的滤镜。心跳快的出奇，我感到异常焦躁，伴随着身体深处迸发的莫名愉悦感……
　　我正在发抖。
　　“哦哦哦！看来是有效果了，现在正好上了她，完全不会反抗——”
　　我……稍微有些后悔了。
　　金色的替身将手伸进我的口袋，取出了那支普普通通的、更多时候被我用来杀死自己的小刀。
　　温热的血溅在了我的脸上。
　　替身拔出刺穿男人腹部的小刀，而我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一边发抖一边走向另一个男人，在他反击、抑或是求饶之前，同样将刀刺进他的腹部。
　　拔出小刀时喷涌的血溅得我满身都是。
　　这样不会瞬间致死，但也活不长，却绝对能让他们失去反击的力气。
　　我还不能杀死他们，我还要将他们交给布加拉提先生。
　　可是……
　　我靠着墙再次滑落在地，小刀也拿不住掉在地上。
　　好奇怪，不应该这样的，我的身体原来并没有毒|品抗性吗？这样没有力气、全身发抖、虚弱到冒冷汗的状态，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甚至，在那短暂的愉悦过后，我开始感到恶心、头痛以及皮肤发痒。
　　这样的状态不行……我……必须要死一次回到存档点去。
　　我缓缓爬过去握住了小刀，将刀刃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而后，耳边突然传来布加拉提先生的声音。
　　“菲格拉？”
　　是幻觉吗？
　　我颤抖着仰起头，小刀从手中滑落，但下一秒我干呕起来，很快身体又落入那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发生了什么事？”
　　是布加拉提先生。
　　真的是他……他又来救我了。
　　太好了。
　　“我……不知道，突然就被袭击了……”
　　我费力地呼吸着，眼角的生理性泪水不断涌出。
　　“他们把什么注射进我的身体，然后……身体感觉好奇怪……”
　　布加拉提的表情骤然变色。
　　在因身体过度不适而失去意识之前，我只记得我望着他的眼睛，向他低声道歉：“对不起，布加拉提先生的衣服……被我弄脏了。”
　　·
　　我并没有昏迷多久，而我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不再有那种不适的感觉，我正躺在家里的沙发上，背包和小刀都被摆在一旁的茶几上，而布加拉提先生就坐在我的身旁。
　　真的……非常感谢，无论是神明还是什么的，让我遇上这样的事，这样短暂的痛苦就能拉近我和布加拉提先生之间的距离——
　　“你醒了？可以动吗？”
　　他的眉眼间尽是担忧的情绪，隐约还有自责。
　　“抱歉，菲格拉，是我的失职，那两个家伙想报复的是我，却牵连到了你。”
　　我轻轻摇了摇头，费力撑起身体，布加拉提先生便把水递到了我面前：“我擅自动了你的冰箱，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又摇了摇头：“……不是布加拉提先生的错。”
　　“菲格拉——”
　　“是毒|品的错。”我垂下眼睛，“我的母亲就是吸|毒过量而死去的。”
　　我看见水杯里的水漾起了细微的波纹。
　　我接过水杯，抿了一口才继续说：“母亲以前是很温柔的人，但是……突然就变了样子，不再对我笑，也总是忘记给我吃饭的钱，卖掉了家里的所有东西，甚至……”
　　我没再说下去，而是再次喝了一口水，轻声问道：“布加拉提先生……我会对它上瘾吗？”
　　“不会的，”他的声音温柔又坚定，“我会帮你戒掉的。”

作者有话说

　　·写着就感觉妹妹好惨哦，直接进戒断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