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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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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格从玻璃窗那观察了一下,墙壁的厚度足有几拳,显然这屋子的结实程度不容置疑,否则也不会在风雪中屹立良久。他们甚至在卧室的角落发现了打猎用的弓弩,李格试着拉动弓弦,能听到嗡嗡的回声,而箭镞上面的血迹也证明了这不是看起来好看的玩具。

      卸下背包,郁乔摘掉面罩深深喘口气,汗水将他的额发打湿,团在额头上显得脸色更加苍白,整个人有种易碎的美感。李格忽然有点后悔带他来这,他伸手帮郁乔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解下水壶让他先喝水休息一下。

      床铺上沾满了灰尘,不过没人在乎这个,他们终于能好好地歇一歇。看着外面的漫天风雪,郁乔咽下解渴的清水,感叹:“暴风雪会过去的吧。”
      最初的疲惫过后,他们这才有时间检查一下通讯设备。

      很遗憾,受到暴风雪的影响,所有的设备都已经失灵,电子屏一片灰暗,连对讲机也不能再发挥功能。他们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没关系,暴风雪会过去的。”郁乔再度开口,李格点点头。

      他们都太累了,李格拿出食物喂给已经筋疲力尽的郁乔,虽然带足了十天的食物,但对现在的两人来说,被困在茫茫风雪中,节约才能更好的活下去。两人分吃了一份食物之后便铺开睡袋在床上相拥抱着睡去。

      一觉昏沉,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外居然还在下着雪,连手表的指针也不动了,他们分不清时间,只能粗略分辨出这是白天,他们睡过了一整个晚上。对于曾经饱受抑郁症困扰的郁乔来说,长时间的充足睡眠是非常难得的体验,虽然已经被李格治愈,但曾经的作息仍然深深影响着他,他有些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靠在李格身上,餍足地享受着睡眠的余韵。

      李格伸手将郁乔揽近一点,两人又吃了一点东西,郁乔再次检查放在墙角干燥的通讯设备,很遗憾依旧没有修复。趴在窗边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风雪没有停止的迹象,并且新下的雪将山峦和路径全都覆盖住,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方向。

      李格摸摸冷硬的烟囱,提议不如先把火升起来,反正柴火足够用。温度上来之后身体热量不会流失得很快,于是两人走到厨房升起火来,热气顺着烟囱温暖了屋子,很快两人就脱得只剩内衫。通红的火焰映亮了郁乔的面庞,他黑色的瞳孔显得更加幽深,屋子暖和起来,心也安定不少。

      如果不是前景不妙,这里还真有几分世外桃源的味道。此时对未来尚没有很多担心的两人反而有余裕来享受难得的清净,透过玻璃看山风将雪吹成各种形状。
      雪,只有雪,纷纷扬扬的雪如同落在了心头,数日不休。他们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凉下去。

      柴禾和食物都已经尽量节省,期间李格到屋外弄了一些雪,烧开后他们又有了干净的水。水是不愁的,但食物越来越少。更糟糕的是,郁乔的身体也一天天垮下去,大概是忧愁和吃的东西不多,他开始发烧。

      李格用雪降温,把炉火升起来,甚至自己只穿单薄的内衫在风雪中站立一会儿又回去抱住郁乔,这些手段通通都没用。还剩一点巧克力,是来雪山的第一天晚上郁乔分给他的,李格并没有吃完。现在用热水泡化了,一点点喂给郁乔,有了糖他苍白的脸色好上不少,甚至有力气和他说话。

      “我没事。”郁乔从昏沉中短暂清醒了一会儿,握着李格的手让他不要太担心。

      食物。郁乔还是需要更多的食物来补充能量,没有抵抗力的他如果依旧吃很少的东西即使好转也会再次病倒。抱着郁乔取暖的李格在昏沉中睡去,他又梦到了郁乔之前的样子:颓废、消瘦,被抑郁折磨着数次轻生;现在郁乔的手腕上还有深深的疤痕,那都是当时留下的。

      后来在李格的治愈下,郁乔渐渐恢复了健康,他绝不允许郁乔再变成原来的样子。

      昏昏沉沉中,郁乔循着味道贴在李格身上,拼命往他怀里拱。李格知道他要什么,之前他治愈郁乔的方式就是让他沉溺x爱的快乐,很有效的方式,唯一的后遗症就是郁乔有了轻微的x瘾,需要和他□□获得身体和灵魂的双重快感。

      因为在雪山要节省体力的关系,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而生病的郁乔更遵循本能,浑身软成一滩春水的他拼命想要让李格融化在自己身体里。

      这个时候x爱,李格觉得不是好时机,但也许可以让郁乔好得快一点,何况他也有点想念郁乔的身体。

      屋内升着炉火,不算冷。在郁乔贴着身体蹭一阵之后,李格剥开了他的衣服,覆了上去。他松松压住郁乔咬着他的嘴唇吮吸,郁乔热情如火地缠上来,双手在李格身上乱摸。

      郁乔身上的味道原本是清冷的,现在则变得甜腻,是求偶的味道。李格觉得自己感官变得灵敏,能察觉出爱人身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缠绵的亲吻让郁乔嘴唇变得红润,神智也清醒了一些,他叫着李格的名字。

      【……】

      李格拉好睡袋,将衣服全都盖在郁乔身上,隔着厚厚的衣服抱住他,下巴磕在郁乔胸口。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着郁乔熟睡的脸庞,李格难得有了忧愁的情绪。他伸手摸摸郁乔的脸颊,依旧泛着热意,呼吸倒是平稳许多。

      他清点了一下剩余的食物,不多了。连一个人支撑一天都勉强,何况生病的郁乔需要更多的营养,总是处于吃不饱的状态恐怕病情会继续恶化下去。李格还记得郁乔之前生病时的样子,形销骨立眼睛里也没有光彩,他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养成现在这样,现在几天内又有了之前瘦削的影子。

      李格心里很难受,他俯身贴上郁乔的脸颊,感受他的气息,做了决定。

      将所有食物清点完毕放在床边,又弄了一些雪回来烧化,炉火燃烧着,屋子里暖洋洋的,郁乔的脸庞上也多了几分血色。穿戴好装备,李格拿着厨房里那张简陋地图和弓箭,决定按照图上的指示去碰碰运气。

      能找到柴禾说明那里曾经是森林,说不定运气好会遇到落单的动物,或者鱼。不管哪一样,对现在的他们来说都弥足珍贵。李格一向信任自己,他决定再相信一次,命运指引他来到这座雪山,大概不光是想让他饿死在这。

      山风如多情的恋人,裹挟着雪花扑向她的情郎,李格衣襟作响,他勉强看到峰顶的位置,回忆着地图的标注选好一个方向走了过去。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雪地上,脚印很快被白雪覆盖消失不见,好像他从未来过这个世界。屋内,郁乔呼吸平缓许多,渐渐陷入沉睡,屋外柴禾燃烧的哔啵声反而让狭小的屋内更添静谧;屋外,李格走入风雪中,离他越来越远……

      醒来之前,郁乔先闻到了肉的香味,他觉得自己是饿到出现了幻觉。睁开眼睛才发现不是幻觉,厨房映着红红的火光,李格正在厨房忙活着,听到他下床的动静从厨房探出头来,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笑意:“醒了?正好来喝肉汤。”

      郁乔头脑还有些昏沉,脸颊红扑扑的,哦了一声坐在床上乖乖等着李格。因为这次李格的不吝柴薪,屋子里暖融融的,飘在窗上的雪花没一会就融化掉,外面的世界始终透过玻璃明晰的呈现在眼前,不像之前总是结着厚厚一层冰花,只有升起炉火的早晨和傍晚才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肉汤是滚烫的,微咸的味道。李格轻轻吹凉递给郁乔,微烫的热度从口腔滑落胃袋,又迅速蔓延到全身,郁乔从不知道李格竟然有这样好的厨艺。

      “是你太久没吃热的东西,所以什么都觉得美味。”他们带的干粮里还剩下一些面饼,煮在肉汤里很管饱。郁乔尝了几块肉,口感微硬很有嚼劲:“这是什么?”吃过东西的郁乔渐渐有了思考的力气,这么大的风雪李格去哪儿弄到的肉,他应该连出门都困难才是。

      李格将剥下来的皮毛展示给他,是一种腿很长的兔子,灰色的皮毛又软又暖,活着的时候想必很可爱。“这是雪兔,不小心撞到了木屋前,我就把它拎回来了。”简直像传说中的故事,郁乔觉得自己不该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仔细检查了李格的身体,没有一丝伤痕,最终欢喜地接受了这份从天而降的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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