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2 章 ...
-
来新刀了！山姥切先生锻出小乌了！
山姥切国广领着小乌去往天守阁拜见审神者的这短短路程里，短刀们像风一般，把消息送到了本丸每一处角落。
刨除掉出阵远征的部队，在本丸的每一把刀都接到了消息。
在锻刀上翻车了大半个月，出阵也没有丝毫斩获，接连下来，小乌在某种意义上勾起了整座本丸的好奇心。
这也是为什么小乌在山姥切国广的带领下拜见完审神者，走出天守阁后，便撞上了围观的一众刀剑的原因。
“日安。”
陡然被包围，小乌心里微讶，面上却不显，得体的向同胞们问好。同时，她略一环视，意外的发现基本上都是陌生面孔，借着良好记忆力，小乌一一将他们和时之政给的图鉴对应上。
而围观的刃群在看清小乌面容的那刻齐齐沉默了一瞬，但很快，他们便先后出声，回应小乌的问好。
只是，小二三十来把刀开口，怎么压低声音也显得嘈杂——也就是大总管压切长谷部不在，否则刃早就气势汹汹的过来赶刀了。
即便如此，乌泱泱的一群杵在天守阁前到底不好，而且如此围观也不甚风雅。在歌仙兼定和加州清光的帮助下，山姥切国广花了点功夫让他们各做各事去。
“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了。”疏散了刃群，小辫子的打刀付丧神顺利从山姥切国广那交接了工作，“我是加州清光，本丸的初始刀。现在算是新刀剑男士的保姆。”
刀剑男士？小乌咀嚼着这个词，最后微妙的保持了沉默。
加州清光已经对这个工作再熟悉不过了，他三言两语说明了自身的情况，然后带着小乌，从天守阁开始，走手入室-温泉-洗衣场-农田-马厩-仓库-厨房-大广间这条路线，先行认识本丸的基础功能设施。他一边走，一边向小乌介绍着本丸的情况。
不过两刃刚拐出温泉，庭院那边便出现了一道金光，渲染了小半片天。本丸老刃一看便明白是什么情况，加州清光侧头，对小乌简单说到，“啊，是出阵部队回来了。”
加州清光算了算时间，道：“是第三部队。”
见小乌略显好奇，加州清光想了想，带着小乌拐去了另一条通往庭院的走廊。
“本丸的时间转换器有两台。一台是旧版的，后来政府那边技术突破，给全部本丸都换了新。旧版的时间转换器就封存起来了，不过之前有次情况紧急的时候，破例使用过。”
说着，加州清光想到了什么，侧头对小乌强调道：“时间转换器不允许私自使用，一定要有主人的同意才可以。不然惹出问题，时之政那边会追责的。”
小乌顺势问到：“之前出过问题吗？”
“问题我们倒是没有，也算是幸运。”加州清光脸色有些微妙的继续补充到，“不过其他本丸有，后面被时之政当成案例，狐之助为此让我们看了一天的教育片。长谷部还让我们写观后感……”
听得出来，加州清光怨念颇大。
小乌压了压唇角，别让笑意太过明显。但小辫子的打刀付丧神还是捕捉到了，他肃了肃神情——
不等加州清光多说什么，两刃正前方的檐下突然垂下一个脑袋，带着一张狰狞的青牙鬼面，突兀的出现在两刃的视野中。
“哈！”
“？！”
“……”
到底是经验丰富的初始刀先反应过来，他一把拉下鬼面，怒视对方，“鹤丸殿！”
始作俑者朗声笑道，“哟！吓到了吗？”
没了鬼面遮挡，两双相似的金眸碰撞上，小乌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吓到了，吓到了。”
“真是，鹤丸哥哥还是不稳重呐。”她似真似假的抱怨着，“还以为再见面时，变化会很大呢。”
小乌这般温和的口吻让加州清光有些意外的挠了挠脸颊。想起平安刀的渊源，以及这些日子小乌丸和鹤丸国永的努力，他气消了不少，微微后退两步，把空间让出来。
鹤丸国永弯弯眼眸，抬手欲揉那久违的乌发。见小乌熟稔的侧头躲开他的魔爪，眼里笑意更浓，面上缺故作哀怨，“诶喏，不喜欢吗？”
“当然不。你可是我哥哥。”小乌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弃躲闪，由着鹤丸国永把她扎好的头发揉乱。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鹤丸国永一把揉到心满意足，紧接着浮夸的捂住心口，“我和小乌丸限锻坠机了一百多次，资源吞了十几万，长谷部差点没把我们摁土里。”
加州清光闻言忍不住咳了两声，扭过头去，假装自己没有在笑。
“厚樫山一天跑三趟，也不见你踪影的……”鹤丸国永没注意加州清光的动向，还在讲诉他和小乌丸艰难的“肝帝”路程。
小乌一手握拳，微微抵在唇边，遮去笑意，“嘛嘛，这种事得看缘分。”
所以，怪我们非喽？
这话噎的鹤丸国永抽了抽嘴角，戏演不下去了，他最后扭头看向加州清光，“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小乌的。”
这不是加州清光第一次带新人介绍到一半便被亲友团接手的情况了，他也不多留，干脆利落的说到，“那就交给你了。”
鹤丸国永对初始刀挥挥手，“麻烦你了。”
加州清光对两刃笑了笑，很快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这段走廊静默了片刻，隔着漫长岁月再度相遇的旅刃对视着，最后是鹤丸国永打破了平静。
“我刚刚还以为我看错了。”
“嗯？”
“瞧这一身白的。”鹤丸国永啧啧称奇的绕着小乌兜了两圈，“嗯嗯，穿起来和鹤更像一家人了，不错不错～我得找陆奥守借一下相机。”
小乌心里升起的那点悲愁没能待上一分钟便被面前的白鹤打散了，她好气又好笑的，“怎么还计较这个。”
“没办法，谁叫你那时候不是穿黑就是着红，明明准备了那么多白袍，都不肯碰。”鹤丸国永摊了摊手，俊秀的脸上带着点小郁闷，“天天黏着小乌丸，我、天国、拔丸一起都抢不过他。要不是样貌着实不像，大家都要以为你们是亲兄妹了。”
“鹤！”小乌有些跳脚。
鹤丸国永见好就收，拉着刃往外走，“走走，我们去见小乌丸。”
不管是在千年前的平家，还是如今的本丸，小乌总是拿鹤丸国永没办法。一如曾经，她走过场式的挣了挣手，便由着鹤丸国永把她拉着走了。
尽管如此，小乌还是叹了口气，“虽然我是无所谓啦，性别意识什么的。但是，晚点小乌丸哥哥看见你这样，你又要被说教了。”
鹤丸国永不在意的笑了笑，“问题不大，问题不大，我是你哥哥嘛。”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骂啊……”小乌一言难尽。
想当初，小乌在平家醒来，丟掉了大半记忆，许多常识也模模糊糊。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以鹤丸国永为首的皮孩子们带着满西八条邸玩。
后来，被小乌丸发现是女孩子的时候，一些习惯作风已经改不回来了。加上小乌后面想起了与源为义的约定，对性别保持缄默，久而久之，就被默认是男孩子了。
小乌丸：……
为了让自家妹妹不会莫名其妙的就被占便宜或是被哄骗走，那些年里，作为平家刀的老大哥，小乌丸为他们操碎了心。
“毕竟‘哥哥’是你先提的啦，小乌丸尼桑可是很不满意的。”［1］
那时候，小乌因为重锻的原因，过分虚弱，丢失了大半记忆不说，化形也更幼嫩。只模糊间记得自己有两位“兄长”。然后就被跟主人来平家过年的鹤丸国永哄着叫了哥哥。哪怕后来被小乌丸揭穿了，但鹤丸国永还是凭借着厚脸皮硬生生成为了小乌兄长团中的一员。
“啊啊，不要在意这种细节。”鹤丸国永打了个哈哈，他左看右看，想找点什么岔开话题。正式如此，他总算想起了少了什么，“你的小鸟儿呢？怎么不见他？”
小乌自来到平家后，除去被安排任务，作为她半身的小金乌就没有离开她超过一刻钟的，这回来到本丸，怎么没见到踪影？
“金在沉睡。”小乌面上一副‘你才注意到’的样子，嗔怪的看了眼鹤丸国永，说到：“分灵现在的实力没办法承受太阳真火。等练度上去一些才会醒。”
鹤丸国永了然的点点头，“哦哦。”
“还有啊，这可不是小细节。小心小乌丸哥哥听到了。”小乌模仿着记忆里小乌丸的姿态，一本正经的说到，“既然是兄长，那就该有兄长的样子，要起到表率作用啊。”
鹤丸国永摸了摸鼻子，讪讪着摆出求饶的样子，口中却拉长了音自然的撒娇，“嗨嗨，我知道啦。好不容易见面，对我体贴点嘛。”
“真是……”小乌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回到了记忆里的西八条邸，她学着鹤丸拖长了音，“拿你没办法啦。”
说完，他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开。
微风带着寒意路过廊下，抚过小乌的脸。她下意识的抬手，打算把碎发拨到耳后，冷不丁的碰到了一撮比想象中更多的发丝。小乌的笑容消失了，她拢了下发，这才想起她的头发已经被面前这只鹤揉乱了。
她深吸了口气，瞪了一眼身边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的鹤丸国永，索性把发绳扯下，“快把我的头发扎好，看你揉的……”
鹤丸国永自然的把发绳拿来，绕到她背后，以指为梳，一下一下的理着她绸缎般的乌发。他先是熟稔的给小乌扎了几个小啾啾，美滋滋的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后，在小乌生气前重新把头发扎好。
“好啦！”
小乌挥手弄了面水镜照了下，确认鹤丸国永没有把她的头发玩出花来后，便打散了水镜，“走吧，别让小乌丸哥哥等久了。”
鹤丸国永盯着水镜消失的地方，眨了眨眼，声音里带上来几分意外，“你还真的去学了阴阳术啊。”
“这就是个小把戏。”小乌好笑的瞅了他一眼，“算不上阴阳术。”
鹤丸国永耸了耸肩，“看着挺像的。”
小乌笑而不语。
鹤丸国永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深入，他双手枕着后脑，面朝着小乌，倒退着前进，同时嘴上不停，叭叭叭的同小乌讲诉着本丸的趣事。
末了，鹤丸国永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说到‘哥哥’，本丸的刀剑们是不是？”他说着，对小乌挤眉弄眼的。
说到这个，小乌半是习以为常半是心累的肯定了鹤丸国永未尽的疑惑，“似乎是非常自然的就默认了我的性别。刀剑男士什么的……”
话到一半，她被鹤丸国永有些发亮的眼睛闪到了，顿时警惕心上线，“不准用这个来开玩笑哦！”
“放心放心。”鹤丸国永把手挪回前头，熟稔的扮了个鬼脸，把刃逗笑后，才继续说到，“和以前一样，只要没人问，我不会说的。”
他笑嘻嘻的，带着几分期待和几分恶作剧心态，“果然还是想知道其他刃知道这个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这可是个大惊喜！”
小乌无奈的摇摇头，“不，现在不行。等……之后，修行结束，如果还没发现，那我会告诉大家的。”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