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普普通通世最强》饮雪一壶

34、第三十三章 回忆篇 星浆体其二

　　廉直中学是女校，天内理子又让他们留在教室外以免吓到普通同学，于是五条悟和夏油杰在她转移教室后就失去了她的行踪。

　　夏油杰的咒术是咒灵操控，即便不能像一级术师冥冥那样共享操控对象的视觉，依靠他遍布学校的咒灵的反应亦可察觉异样。
　　“悟，快去理子那边。”夏油杰眉目锐利，“有两只被祓除了。”入侵比想象中来得要快。

　　五条悟与夏油杰兵分两路，夏油杰留下来阻挡不明来人的袭击者，五条悟直接去保护天内理子。
　　然而他们不确定音乐课的教学地点，五条悟又与黑井美里分别前往礼拜堂和音乐教室寻找。

　　五条悟很快找到了礼拜堂门口，紧闭的门扉隐隐透露出不详阴郁的气息，但他来不及多想推开了大门：“天内！”

　　新世界到来了。

　　礼拜堂内盘旋着地狱最爱的妙曼歌声，他瞬间抵达了天的彼岸，无数道白光将他淹没，五条悟笔直地倒在了地上，天堂的指引者在向他招手。
　　哦，哈利路亚。
　　他透明的灵魂悠悠从身体里飘出。

　　这真是毁灭性的声波核打击。

　　自告奋勇声乐演示的若月溯夙是礼拜堂里唯一发现五条悟闯入的人，或者该说是唯一能听到他动静的人。
　　她收声的瞬间，半只脚迈进新世界的五条悟活了过来。音乐老师正奄奄一息从地上挣扎着爬起，其他学生很有先见之明地堵着耳塞是以根本不知道周边动态。

　　“你，你！”在场强人天内理子非但没用耳堵，还一脸打扰到她欣赏音乐的表情。
　　五条悟严重怀疑若月给天内下了咒，这已经不止滤镜深厚，连耳朵都镀膜了。

　　“不对！”天内理子猛地意识到五条悟竟然光明正大地在她的普通同学们面前出现，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但为时已晚，她惊讶的表情和回头的动作反而吸引她的同学们纷纷看去。

　　“咦！！！”少年的出现在女校简直稀有。女生们摘下耳堵，被若月摧残的耳朵和心灵纷纷躁动澎湃起来。
　　“理子，这是你男朋友吗？”情感问题在青春期女生群体里备受关注。
　　“不是啦，是表哥。”天内理子手足无措地解释。

　　若月溯夙淡然处于热闹沸腾的人声之外，她退到天内理子身后，有白色单薄的小纸片从礼拜堂高高的窗户缝里钻入悄然贴在她掌心。
　　那是阴阳师的式神吧。
　　五条悟与若月溯夙对上眼。

　　“小哥哥，把墨镜摘了呗。”群体起哄。
　　对自己有绝对自信的五条悟秒摘墨镜露出自己耀眼的容貌。少年的美貌又在女生群里投入一发深水炸弹。

　　天内理子看不过五条悟的嚣张炫耀警告：“喂，别太得意忘形了。”突然闯进来是干什么呀。
　　“溯夙。”她回头想找人撑场，却发现对方也默默地注视着五条悟。
　　咦！不行！

　　“咋咋呼呼地成何体统。”音乐老师终于出面呵止礼拜堂一度失控的场面，她认真地教训五条悟：“就算是亲戚也不可以随便进来。”
　　上一刻张扬的五条悟在她严厉的训斥下收敛，也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因为是紧急事态所以。”

　　从头旁观的若月溯夙像刚回魂一样眨眨眼。她自省她对这个自大臭屁的小鬼有些刻板映象，他并不全是没礼貌的嘛。
　　似乎没那么讨厌他一点了。

　　色厉荏内的音乐老师端庄大方地给五条悟递过纸条，做贼心虚地窃窃私语：“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五条悟和若月溯夙大跌眼镜，但，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老师的举动引发了女学生们的怒火，她们开始讨伐前者这种双标不公正的行为。
　　“老师你这是违反条例了！”
　　“吵死了，你们知道老师想要结识异性有多难吗。”

　　五条悟戴回墨镜，越过热闹喧哗的插曲准备捞过天内理子躲避入侵刺客。他的手还没拎起天内的衣角就被若月拍开。
　　还没被告知情况的天内理子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好友公主抱在怀里，跟着五条悟在房顶跳跃。

　　“怎么回事，我们要去哪。”
　　“诅咒师杀过来了，我们直接去高专。”
　　“你也不想把朋友牵连进来吧。”甚至都不让他和杰打扰。

　　天内理子沉默，她就算再想过一天的校园生活也不会想朋友被殃及丧命。但是，明天是——
　　她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溯夙能和我一起进高专吗。”

　　这句话，抱着她的溯夙听见了有些诧异，跑在前头的五条悟因为接听夏油杰的电话而没有听到。
　　“登载在诅咒师的暗网上，有天内脑袋3000万的悬赏？”

　　他们停留一处民房的天台顶，得知天内被追杀实情的五条悟瞟了她一眼，连同若月溯夙正常态的冰山模样收在眼底。

　　奇怪，她怎么一点都不惊讶。而且听到天内被悬赏竟然也没有着起来。

　　悬赏天内的消息已经晚了一步，诅咒师早在此恭候多时。五条悟的“六眼”观测头套纸袋的人从四面八方渐渐聚拢而来。

　　“身量都一模一样，是式神吗。”五条悟毫无没有被包围的紧迫感，调侃道，“咒术师一年到头人手不足。大叔，有没有意愿换份工作，热烈欢迎哦。”

　　“职业介绍所的工作也不好干吧，只要你把身边的小鬼让给我，其他就不劳您费心了。”诅咒师操纵着其中一具式神开口，式神数量增加到了五具。
　　“这小丫头哪里好了。”五条悟不说废话直接动手。
　　式神被操控着袭击五条悟，却连对方的衣袖都触碰不到就被相继掀飞。这一着，诅咒师才意识到五条悟不是天内简单凑数的保镖那么简单。

　　“看不出对手的实力，说明你们是天与地的差距啊。”若月溯夙像个惊喜盒子，精致漂亮的外包装打开满满是嘲讽。
　　“没点自知之明，职介所可不接收骨灰。”

　　隐隐察觉五条悟能力大于自己的诅咒师哪里肯就因为这一点预感和若月溯夙的嘲讽退却，天内理子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活生生的三千万马上就能到手。

　　或者能行的，不过是两个小鬼。
　　这样的错觉支撑着他的信念出手，但仅仅也是错觉，两具“式神”在五条悟的反击中消失。

　　“式神消失了，哪个是本体啊。”天内理子好奇地问。

　　五条悟六眼之下无所遁形，他很快分辨出这是诅咒师的术式，五体分身的术式，诅咒师根据情况处境可以在任一分身间转移，可以说五个都是本体。

　　“你的术式很不赖，搞不懂你怎么这么弱。而且很可惜你遇到了我。”

　　百分之九十不清楚五条家的术师在碰到五条悟的术式后都会产生强烈的认知偏差和人生质疑。

　　诅咒师纸头套下的脸因为疑惑而变得两极分化，他不论切换哪个分身都近不了五条悟的身使得他面目一半扭曲起来。

　　五条悟不吝啬向敌人解释无下限术式原理：“阿基里斯和乌龟的故事啦，哦，学习不好的人可能不能理解。”他缓缓摘下墨镜。
　　这样的高姿态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一直牵着天内理子的若月溯夙感觉自己被内涵了。她微微蹙眉瞪向五条悟。

　　五条悟正在摆弄他的墨镜，很是好心地演示无下限的效果：“我的术式就是收敛的无穷级数，所有接近我的物体速度都会越变越慢，最后的结果就是永远都碰不到我。”墨镜垂直悬停在他双手之间，离掌心一指之距。

　　无限有发散与收敛，五条悟由此开发出更多招式。负无穷快速收敛于身激起碰撞引发爆炸是术式顺转，相对应术式反转即无限的发散。

　　术式反转，赫。五条悟单手比出发射子弹的姿势。

　　诅咒师早就在五条悟云里雾里的解说中形成了“这东西好厉害”的印象，条件反射摆出抵御的姿态。

　　若月溯夙则是对无下限的应用好奇让她盯着五条悟的指尖目不转睛。
　　然而，感知告诉她对方的指尖没有任何反应发生。
　　？

　　五条悟深沉地发出一声嗤笑，仿佛大招蓄力仍有后手。他的后手就是——
　　以最原始的赤手空拳揍晕了诅咒师。

　　“失败了呢。”五条悟调皮地自述，“还以为这次能成功。”
　　“噗。”能发出这么毫不留情不屑嘲笑的只有若月溯夙，“唬人倒先唬住了自己。”狂妄自大的小鬼果然翻车。

　　“若月，你知道阿基里斯和乌龟悖论嘛，我可以从理论诞生给你介绍哦。”若月溯夙嘴刀没有刺中五条悟，五条悟却一击命中她的心窝子。

　　她迅速想起五条悟在数学课故意给她传错答案的旧账。虽然是她轻信，但着实揪住了她数学差劲的痛点。

　　她怒上心头似乎又是因为天内在要维持一种莫名的形象，盯着五条悟气鼓了腮帮子涨红了脸。

　　还真像个大小姐，还可以再加把火呢。五条悟想。

　　然而他脑中的恶趣味还没有施展就被天内理子的惊呼叫破。
　　“黑井她被绑架了！”

　　从手机那端传来的邮件正是黑井美里被束缚在地上的照片。